第四章 欲離泥沼

第四章 欲離泥沼

至於,那塊作為返還給我們的地塊,當然也走了所謂的招拍掛過程。至少在表面上看,一切都是合法的。招標方式會導致更多的黑幕產生,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我早都認為,目前,政府正在努力進行體制改革,希望可以將部分行政職能剝離出市場經濟,使很多靠關係生存,卻無開實力的企業退出房地產市場,實行招標方式,政府又將退回到幾年前憑藉關係拿地的局面,到時候,政府即將陷入比目前高價賣地更加尷尬的局面,這對房地產市場的展根本不是好事。雖然國家嚴厲打擊囤地行為,但根據土地政策,開商還是擁有兩年的囤地期,一旦以低價拿到土地,開商是否會將土地暫時擱置,而等待市場行情的看漲,都未可知。招標出讓土地的門檻低,會導致激烈的競爭,大型開商經濟實力雄厚,可以很輕易的拿下土地,這樣,必然造成房地產市場壟斷的形成,對於中小型開商而言,即有利也有弊,有利在可以參與土地市場的競爭,弊病在於競爭對手的強大。

當然,這些跟我都無關了,我現在已經成功的進入了天都市的房地產市場。也許兩三年後,天都市會成為天佑地產的一塊主陣地。

因為贏家中心的一期銷售不錯,再加上風聲已經平息,我將第一購物的利潤分掉了。葛正紅透過幾個關聯公司,將錢轉來轉去,最後轉入了王兆瑜和丁辰指定的帳戶。

這就叫洗錢。比如對於丁辰那筆錢,葛正紅利用我們的關聯公司,跟丁辰親屬的私營公司簽訂合同,明明只需很少錢就能辦成的事,卻約定付出很大一筆錢。然後又從該公司賬戶打出幾十萬元用於私人用途。既然有合同,就不好認定多付的錢是貪污還是利潤。還有,這類私人公司賬戶經常有不同來源的多筆錢進進出出,你怎麼認定轉出去私人用的錢就來自那筆款,而不是親屬的贈予?這樣即便反貪部門立案了,誰敢說到起訴部門,到法院就過得了關?

至於王兆瑜那筆錢則是我們利用高層管理人員集體炒股分紅、給大家保險再退保的辦法做的。先是把一些錢利用各種理由轉移到關聯公司,然後,將這些高層的所謂集資款以葛正紅個人的名義投入股市,然後從那些關聯公司取出數百萬也存入葛正紅的賬戶作為所謂的炒股紅利。再加上保險退保等辦法,很快,王兆瑜就得到了一筆乾乾淨淨的錢。

這不是誰都能幹的活兒,洗錢需要跟金融機構接觸,讓貨幣的流通從地下轉到地上,變成合法所得,需要一系列複雜的技術。在這個行當里,有律師、會計師、審計師、金融顧問等許多具有專門知識和技能的專業玩家。用葛正紅的話來說,她的活兒符合經典的洗錢程序,處置、分層和融合,以洗衣服來形容,它們又稱為浸泡、搓洗和甩干階段。

具體的手法很多,這裏就不能詳細介紹了,以免有教唆犯罪之嫌。具體的就是先把非法收入存入金融系統,入正常流通渠道。銀行往來賬、郵政匯票、旅行支票和其它流通工具都是重要的方法。這些錢進入到銀行系統以後,盡量多地變換賬戶,或者在他們設在的控股公司之間出出入入,造成一個令任何審計查賬都無可奈何的複雜的財務交易網,使黑錢離犯罪源頭越來越遠。而經過一番周折之後,各個公司,尤其是不正規的小公司之間,它們詳細的交易情況,因為缺少單據等證據資料而無法查證。即使是有人舉報,因為缺乏證據,往往也是不了了之。

不過,分過錢不久,有一次在一次我們三個人釣魚的時候后抱怨過,說拿的錢太少。王兆瑜說,「你別人心不足蛇吞象,天佑是有成本的,不是那麼簡單的。」

丁辰雖然有些想法,但是看王兆瑜這樣說,也就不再糾纏。

不久以後,王兆瑜成為s市主管規劃建設的副市長,丁辰成為鳳嶺區副區長。

那一階段,駱霞很忙,我們見面的時候並不多。我努力地想使自己脫離過去的那種狀態,可是,努力了很多,回過頭一看,那些規則又重新將我覆蓋。我似乎無法脫離,因為我每次想從那團糨糊里脫離,卻又被一貫強大的力量拉扯回去。

我現在跟駱霞的每次見面,我似乎都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除了吃飯,簡單地聊幾句,更多的是聽她說那些有趣的事情。若是她說累了,我就陪她**。

跟駱霞在一起,我並不是想獲得性滿足,而是想竭力擺脫緊張的心情。

駱霞不在的時候,我會做夢。我希望夢到她,但是,每次入夢的去都是些不相干的女人,包括我小學同座,甚至包括余巧柔和蕭雅,卻從來沒有夢見過駱霞。每次醒來,心裏都是滿滿的失落。茫茫人海,人心浮躁,男人女人都在形形色色的**里掙扎,而她卻以她的清純對待我,以飽滿的熱情對待繁忙的工作,並且是那麼的出色,我忽然明白這個女人才是我一生都在找尋的人!

駱霞不再的日子,我真正體會到了什麼是「情到深處人孤獨」。沒有人知道我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想着她,我開朗歡喜的外表下是無限的落寞,就象一歌里唱的:「在乎的人始終不對」,我愛的人總是和我隔着千山萬水。

我現,我在她面前突然自卑起來,原因很簡單,就是我怕自己的骯髒玷污了她的純潔。

這個女人比起我少年時的迷戀來更讓我夢牽魂繞,她是生動的、柔情的、優秀的甚至於是有點疲憊的,如果說她原來在我心裏生下了根,那麼現在根上已枝繁葉茂,這也許就是我前世今生的緣份,我無法躲開。

我又試圖跟別人傾訴,於是,在一個雨夜,我撥通了王巍巍的電話。

這次接電話的終於是她,我問,「最近他對你好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還好吧?日子總是要過的。」我的心突突地跳得很亂,不知為什麼,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本來是想跟她傾訴,可是話到唇邊,卻無法言說。我怎麼能跟王巍巍說這個?她現在肯定是不快樂的,難道我還要在她心上戳上一刀?

也許我們永無再見之日,那段熱情的火焰燃過,她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不該再去打擾她,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天國的深處啃噬我虛弱的靈魂,我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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