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本萬利
任磊問?「那就剩最後一個問題了，為什麼要叫稚凰一直防守？難道這樣會讓這場比賽的實力差距看起來比較不那麼大，有利於稚凰以後比賽？但我看恐怕沒效果吧。」
x回答說?「上次的瓴蟲，個性本來就比較忠實，因此我對於施加上去的精神控制也很有自信；這次的稚凰既然個性高傲，還是先試試看?能不能忠實執行命令比較保險。不能為主人力戰到死的魔獸沒有留下來的價值！」
任磊大吃一驚?「你就為了這點小事就要?站在原地挨打到差點掛掉啊！我們可是累了一個多月才調製出來的呢！」
「那只是因為已經把向日葵的種子吃完了，不然幾天就可以成功。你要牢記兩件事?一、再貴重的魔獸?的命也不會比我們的命還重要，因此該叫?去死的時候絕對不可心軟；第二……」
「第二？」
「……這片大6上所謂馴獸師的存在似乎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這些人以為他們能夠馴服那些所謂的魔獸，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只是個假象，會變成怎樣？如果這些魔獸只是在等待一個信號，一個向人類全面動反擊的訊號，到那一天，人類有多少力量可以跟?們抗衡？」
任磊聞言嚇了一大跳?「你、你說這話未免太……」「當然我並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希望只是我多心了。」
當任磊步出斗獸場的時候，果然洛基伯爵又招呼他上了馬車?「恭喜羅先生又得到新的魔獸，而且戰旗開得勝！你的信我已經收到了，我想選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請羅先生來府上一敘吧。」
任磊欣然上了馬車，坐穩后便回答說?「問候閣下。不過洛基閣下剛剛那麼說恐怕是在嘲笑我吧！雖然說其實不是我的，被交付做什麼就該得做什麼，但這次的魔獸光是賣相就比上次差多了，簡直只是只小雞啊！」
洛基自然沒有這麼容易被敷衍過去，笑道?「那就拭目以待?往後的表現吧！」
到了伯爵府，洛基照上次那樣請僕役送上了上好點心和飲料，不因為任磊只是「某人」的傳話人而怠慢了招待。任磊吃了一些，深深覺得洛基說什麼像他這樣的馴獸師在和平的年代經濟其實有困難、需要另外開拓財源，會不會只是因為他習慣於奢侈度日的關係。
洛基說?「羅先生的信中提到，獸神先生對於我的提議還有點興趣，只是有些細節方面需要再斟酌。那麼，請問是哪些方面？」
任磊照個x的指示回答說?「先是時程方面，培育瓴蟲獸可能沒有伯爵閣下想像得那麼簡單，時間方面會更長些。其次，因為不知道這方面的市場利潤到底如何，而且培育瓴蟲獸的成本也不低，恐怕一開始不能做成一筆很大的交易。」
洛基點了點頭?「這些我能體會，如果我答應現在就下訂，那位獸神先生能夠在多久之內提供多少瓴蟲幼獸？」
任磊答道?「兩個月內，三匹！」
洛基欣然同意道?「等獸神先生知道敝人合作的誠意，自然就可以多提供一些，我也希望羅先生這邊經濟狀況改善之後，可以加快孵育的腳步，但現階段來說，這個時間和數量，都是可以接受的。那麼只剩下最重要的問題了……」
任磊默不吭聲。
「……獸神先生培育這種魔獸，希望賣到什麼樣的價錢？」
聽了x的話語，任磊簡直難以置信，在腦中又反問他確定了好幾次，才膽戰心驚地開口道?「五、五百金。」
洛基神情凝重地回答道?「雷先生可知道三級魔獸的幼體，定價只在兩百金左右，這還是賣到馴獸師手中的價格，不包括運送和餵養的成本。」
任磊無言地點了點頭。
洛基繼續說道?「而且瓴蟲是一種前所未見的魔獸，不管怎麼樣有自信的馴獸師對於未知的魔獸都會抱持戒心，萬一自己馴服不了，買下再怎麼厲害的魔獸都是白搭；況且雖然有上次斗獸場三連勝的戰績作為背書，瓴蟲的戰跡畢竟離名揚全國還差了很遠，宣傳起來也還有不少困難度……」
任磊苦笑道?「伯爵閣下對這個價格若不滿意，不如就地還錢，我只是一個中介人，負責傳達就是了。」
洛基皺著眉頭說?「我是希望這件事情今天就能決定下來，其實我連支票簿都已準備好了！」
任磊聽著x的吩咐，照樣轉述說?「獸神大人曾經提到瓴蟲並非經過通常的方式培育出來，對這片大6而言絕對是一種獨特的魔獸！就算暫時沒有馴獸師能揮?全部的戰力，剛開始總會有人喜歡獨特。」
洛基回答道?「但是就算瓴蟲自身不能繁衍下一代，如果它真的擁有可以匹敵四級魔獸的技巧和力量，成為斗獸場新的常勝軍，甚至被某些國家的軍隊相中，在全大6能人異士輩出的情況下，?也照樣會被大量繁殖的！也許，我們能靠?賺一筆的機會，也就只有這麼短短的幾個月而已……」
任磊搖著頭說?「這件事情不用擔心！瓴蟲並非不可能被其他人繁殖成功，但獸神大人另外在?身上做了點手腳，沒這麼容易破解。這件事情，我想伯爵閣下是不會大聲對買主宣揚的啦。」
洛基問道?「如果獸神先生能直接與我對話那樣最好，價格方面稍微讓步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獸神先生正在這附近，透過羅先生的腦海與我對話嗎？」
任磊正打算回答，卻聽到x出聲提醒，趕緊搖搖頭說?「這件事情獸神大人吩咐過，不可以對閣下透露。」
洛基愕然又問?「那麼或許是已經告訴羅先生先開價五百金，但還有一個可以成交的底價嗎？」
任磊又搖了搖頭?「這件事情還是無法對閣下透露。」
這位伯爵第一次感到躊躇了。他自詡精明，還沒有一次這樣在談判中處處佔下風的經歷，眼前姓羅的小子明顯是個獃頭鵝，不多不少只是中介，什麼也不會，偏偏他所代表的故弄玄虛的什麼獸神好難纏，不自己出面，經過眼前這小子又使不上力。若是別的交易，這麼不利的條件下，早已拂袖而去。然而對方既然已經保證瓴蟲是獨自培育出來、大6中沒有第二人能培育的魔獸，他又實在很捨不得放棄這次狠撈一票的機會。
洛基終於艱難的開口道?「我……最多只能出到四百金。」
任磊搖了搖頭?「四百五！」「成交！」伯爵閣下大喜過望，不給任磊反悔的機會，很快就簽下支票遞了上來。
三匹三級魔獸的幼體就是一共一千三百五十金啊！任磊咽了幾次口水，仍然覺得喉頭有些乾澀，戰戰兢兢地看完支票上寫的支付條件之後，簽上自己的名字，就拿它去觸碰自己的魔晶卡了。
這個世界的支票並不是由銀行負責的，而是魔法。支票上的條件很簡單?兩個月內任磊如果能夠交付給洛基伯爵三匹瓴蟲的幼體，得到他的簽字確認，則自然連剩下一半的六百七十五金都會立刻匯進任磊的魔晶卡中；但若兩個月期滿，不但伯爵沒有簽收的動作，也沒有其他約定來讓支付延期的話，則不但已經支付的六百七十五金要從魔晶卡中扣還，還要繳付好幾倍的違約金──如果卡中的金額不夠支付違約金，就馬上會被通緝。
雖然生意還沒做成，但至少約已經簽下，伯爵心情大好，又請任磊吃喝了一頓。
洛基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任磊說?「今天你的新夥伴表現得雖然沒有什麼突兀之處，卻顯示了另一個非凡的地方。」
任磊驚奇地反問?「怎麼說？」
「一般馴獸員可不敢命令魔獸進行自殺式的防守，你不但下了這樣的命令，稚凰還連續服從了三次！」
「其實我一點也不懂馴獸什麼的，稚凰和之前的瓴蟲會對我百依百順，全都是獸神大人的威能！」
「我想也是。所以，我這就想到一件事情了，羅先生有沒有打算成為馴獸師？」
任磊苦著臉搖頭了?「別說馴獸師，我連當個馴獸員的最基本常識都完全沒有，不敢妄想了！」
洛基露出了一絲友善地微笑?「然而沒有馴獸師身分豈非很不方便，比方說，戰鬥型的魔獸卵，法律上是禁止對非馴獸師作交易的！」
任磊好奇地反問?「伯爵閣下有什麼指點？」
洛基的笑容當中多了几絲的神秘?「其實帝國關於馴獸師資格審查的部門當中有我的人，完全不符合一般常識的馴獸師資格，但是像你這種卻有馴獸師身分的實質的人，並非沒有辦法可想！所有的審查程序都有機會免除的！」
任磊果然大喜過望，興奮地說?「真能如此嗎！」但隨即失望了下來?「讓伯爵閣下擔上這麼大的干係，小的不才，何得何能？」
就算不用x提醒，洛基的回答也不出任磊的意料之外了?「只要大家一起悶聲財，誰來與你我為難呢？因此一些活動經費是免不的了。」
任磊悶悶不樂地說?「一百枚金幣左右能不能搞定？」
洛基尷尬地笑著回答?「只怕至少要五百枚金幣！」任磊聞言不由得在心中大罵?「難怪你這麼爽快就答應了下來，我才拿你六百多枚金幣，你早就打響如意算盤，希望我馬上就吐還五百枚金幣給你！」
沒想到洛基見到他面色如土，似乎已經猜到他在想什麼了，搖著手鄭重否認?「如果羅先生或獸神先生沒有這方面的需求，敝人絕無勉強之意，千萬別影響了咱們在瓴蟲買賣方面剛達成的合作默契！若羅先生聽了覺得心裡不痛快，就當我沒提過這件事情也罷，一件歸一件。」任磊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面色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