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好景總是難以長久的,當她得知他就是這次戰爭中雪籬的主帥的時候,忽然有想哭的衝動。

她沒有想到他會是落雪國的王子雪籬,沒有想到害的無數雲流軍士戰死沙場的人會是這樣一個看上去溫朗和藹的少年。

她對於那些沙場戰事沒有什麼感受,可是自從被丟到戰場上來她卻是親眼目睹了落雪的兵士何等兇殘,那些鮮血,那些被糟蹋的女子,那些被奴役的雲流軍士……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偷偷的進入他的營帳,無數次把刀鋒對準他的喉嚨,在黑暗中,錚亮的刀刃放出死亡的光芒,只要她的手一刺,他就會被割斷喉嚨。

她狠狠的將刀鋒舉起,可是又無聲的放下,最終自恨的跑出他的營帳。

而他就在她跑出去的剎那掙開了眸子,目光一直盯著營帳那晃動的門帘。

他跟了出去,在夜色下,看到她一個人做在沙堆上,望著天,時不時的抹淚。

沒有去打攪,只是靜靜的看了會,又轉身回了營帳。

「父王和母后都不要我了。」他的腦海時時會浮現這樣一句話……

往日的一切在他的腦海里沉浮,那個髒兮兮的女孩子的臉,帶著倔強的委屈遠去,他的眼前是婉兒諂媚妖嬈的笑。

忽然他皺了皺眉,目光朝著腳下的心冥掃了一眼。

「王爺。」婉兒撒嬌,「你在笑什麼,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嗲聲嗲氣,自作多情的詢問。

「今天晚上你要好好表現。」弈殤王沒有理會婉兒的話茬,直接放開她,轉身一邊往床榻走,一邊說。

心冥的手不自抑的頓了頓,心中一股恐懼襲上來,雖然知道這話是在說婉兒,可是不知到為什麼,心裡居然會那麼懼怕。

「是」婉兒歡歡喜喜的回答,瞥了心冥一眼,又瞧瞧雪籬,見雪籬正背對著她們,眼珠子一轉,邁開步子,卻故意捻住心冥的手指,狠狠的一?,又快步邁開彷彿根本沒有這麼回事。

疼得心冥倒吸冷氣。

「哼,既然當著王爺的面,我要小心的對待你,可是王爺總不能時時刻刻都在的,就算他在也有照看不到你的時候。」她半低著頭,盈盈的走向雪籬,心中卻在為自己踩心冥的那一腳惡毒的歡快。

「爺,我幫您寬衣……」

心冥捧著碎瓷片出了內殿,受傷的手猶自流血。

可是她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痛,一半是因為痛的麻木了,另一半是因為,她在想自己的心事。

「難道我就這樣忍耐下去?」可是不忍耐又能怎麼樣?「如果我逃跑的話,能夠逃得掉么,就算逃掉了又能去哪裡?」第一次出逃失敗,弄得自己渾身是受傷,這回逃跑失敗丟掉的就是命了吧?

她心中滿是迷惘和喪氣,「沒有眼睛,沒有功夫,什麼都沒有的我能做什麼?」

真的要這樣委曲求全么?可是委屈能夠求全么?她一遍一遍的自問。

「不,我不能就這樣屈服,不能,我從來不奢求什麼,可是怎麼能一次次被人這樣對待,連最起碼的人格和自由都不復存在?!」逃跑的念頭再一次瘋狂的侵蝕她的心。

她竟然又要冒險,在第一次的傷痛還沒有忘記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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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囚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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