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巨大的地下宮殿里,明珠閃爍著柔美的光芒,無數的金銀雕鏤的器具在明珠的光輝中泛著明晃晃的光。

雪籬的寢宮。

一個披著白色披紗的女子,直直的盯著前方,目光沒有焦點,絕美的臉上更沒有一絲波瀾。

由遠漸近的腳步聲回蕩在空蕩蕩的空間里,並不奇異的聲調卻??的敲擊著她的心,周圍一定很大吧,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要看清周圍的實物,可是什麼都看不到,只有漆黑,難道世界一直是這樣的顏色么?

空洞灰死的眼睛,沒有光彩,映不出任何景象啊。

「有人么?」聽不到聲音了,什麼人,來了又走了么?

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她小心翼翼的問。

沒有人回答,只有她自己的聲音在迴環啊。

「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我是誰?」拍拍空白的頭,陷入艱難的回想。

腦袋似乎是被割裂過的,裡面的東西好像被剜出去了,什麼都沒有,和被掏乾淨瓤子的瓜沒有區別吧。

「你終於醒了。」

突然傳入耳朵的話,在極近的耳邊,聲音並不洪亮怕人,卻像遇到洪水猛獸,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心中有一陣強烈的懼怕。

「你,你是誰?」是誰可以讓我這樣害怕?她轉臉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問。

「我,怎麼,你都忘記了嗎?」雪籬狐疑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現那雙曾經將他迷惑的暈頭轉向的眼睛竟然消失了光彩,「你看不見我?!」莫名的驚詫,突然抓住她的肩膀,何以這樣在乎?

女子點頭,吃痛的皺眉,「是的,我什麼都看不到。」

半信半疑的在她眼前揮手,沒有反應,她竟然沒有反應,她居然真的看不到了!

心中有鈍刀割過的感覺,為什麼這麼痛?

「我是誰,你可以告訴我么?」她望著他,問,一臉茫然神情。

他再次驚怔,目光閃過某種彷彿滅頂的沉痛。

不被她察覺,他深深的吸氣,目光重新變得堅毅,「你是瑩雪,我的賤婢床奴。」幾乎殘忍的吐出這樣已經話。

「瑩雪,床奴,賤婢?」五雷轟頂,臉上剎那煞白,「我的家人呢?我怎麼會是賤婢床奴?!」她忽然無助的哭出聲。

他靜靜的看著,無動於衷的看著,也許只有讓你從一開始就有這樣的自我認識,你的心才會好過一點吧?「以後你必須熟悉這裡,做一些本職工作。」命令的口吻,不帶一絲溫度。

他決定了,要讓她從心底認為她自己就是一名賤奴吧?

「本職工作?」死而復生后的心冥,看不見世界,也喪失了過去,他所謂的本職工作,她根本不能明白。「哦,我會把這裡打掃得一塵不染。」

「一個雙目失明的瞎子,能把這裡打掃得多乾淨?」冷笑著。

「這……」雙目失明,她根本連寢宮是什麼樣的布局都弄不清楚,何談打掃,也許摸索著走路都會撞上金碧輝煌的牆壁吧?「您可以給我時間,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可以熟悉這裡,並且把這裡打掃……」

「總有一天是哪一天?!」忽然拽住她惡狠的問,「要你這樣的瞎子來做,不如找個其他的下人,只要是人就會比你牆上千百倍!」頓了頓似乎想通了,「不過你這麼喜歡抹桌子掃地,也好,那麼你就使勁的做吧,天黑以前必須把寢宮的每一個角落都打掃乾淨,還有,內室中浴池的水也要換上新的,涼了不行,燙了也不行!」

雪籬睡過的女人無數,可是他的寢宮卻是女人的禁地,她是第一個進他寢宮的女人,但是這並不是一種幸運,至少對於她來說不是。

偌大的寢宮又變得死寂,天黑以前,現在離天黑還有多大會兒?

寢宮珠光柔潤,可是她的世界就是黑色的,沒有一星光亮,她連哪裡是門哪裡是窗子都摸不清,怎麼打掃,何況還有燒水添水?

雪籬是故意要刁難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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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囚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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