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雪籬臉色倏然一變,但很快恢復,二話不說拂袖而去。

心冥赤身**的倒在床上,腿上的傷口在淌血,經過這樣一番纏綿,那傷口早已經血肉模糊。

私處的痛本來早已麻木,可此時卻無比清晰的糾纏著她。

窗口一聲悶雷傳來,打破房間的寂靜,雨水嘩啦啦潑灑下來,眼淚再次從眼角淌出,心碎,這個世界再也沒有值得牽念的人了吧?她悲哀的想著,朦朧的雙眼怔怔的盯著走廊上的燈盞在窗子上留下的模糊身影……

那個十六歲少年的溫和笑臉,那些夕陽下的並肩攜手,終是在她的生命里模糊凋零。

次日,雨停風靜,湛藍的天空中懸著幾朵雲,整個世界都被一夜的風雨摧折了一遍,滿地的殘花狼籍的堆在泥濘中。

心冥的境況依舊是那麼糟糕,被關在側院里,沒有食物也沒有藥物,只有側院里的深井中汲出的清冷的水,她只能靠這個維持殘喘的生命。

刺殺弈殤王死路一條,儘管她不是有意行刺,現在對她這樣的懲罰已經算是仁慈的,放在過去,已經不知道死上幾千次了。

「公子。」雨柔又小心的溜到側院來看她,懷裡揣著什麼奇珍似的,摟得緊緊的。

「你怎麼又來了,弈殤王不是下了命令不準任何人踏進側院半步么,你不怕死么?」雖然是冷冷的責備,可是雨柔很清楚,這是對她的擔心,害怕她被現,到時候小命不保。

「公子,你這是怎麼了,傷得這麼嚴重?!」看見心冥的血漬將衣物染得鮮紅,雨柔驚得出聲叫起來。

「不礙事。」心冥擺擺手,昨夜的屈辱,以她那冷傲的性子,是斷不會說出的,「以後不要叫我公子了。」她終於放棄男子的身份,終究是個女人啊,而且是個在關鍵時候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

最不能原諒的是,糟蹋她的居然是牽念了將近十年的那個少年男子,不,那個少年已經一去不回了,他早就死掉了,若是他還活著絕對不會用這樣非人的方式來折辱自己,她這樣想。

彷彿明白什麼,雨柔理解的點頭,瞧著心冥蒼白如同被人放干血水的臉,眼淚不禁簌簌落下。

「只是血流的多了點,不妨事。」隨便搪塞了幾句,就拿起抽屜里的梳子梳理那一頭烏絲,「你走吧,不然會吃足鞭子。」她沒有回頭,而是對著銅鏡里的人說。

雨柔抬頭往鏡子里望了一眼,又低下頭,「是弈殤王讓我來伺候您的,只是他不准我帶食物和葯,所以只好偷偷帶來一些。」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裹,裡面是兩個餅子和一瓶催合傷口的葯。

「雨柔……」欲說還休。

什麼都不用說,雨柔明白她的意思。

十來年的主僕,早已經有了深刻的了解和默契。

「公子,不,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倔強,弈殤王他都說明了……」雨柔似乎猶豫了很久,終於選擇開口勸說。

心冥正塗抹傷口,聽見雨柔的話,突然停頓了一下,又接著塗抹起來,良久才抬頭看了看雨柔,「我不是他尋求滿足的工具。」

其實在右將軍明光用帶倒刺的長鞭教訓心冥,以懲她的過失之後,雪籬就單獨召見過心冥,可是見她的第一句話是,「做我的暖床侍婢。」然後就沖著她邪肆的笑。

她再也找不出那個溫朗少年的氣息,變了,他的真的變了,當時她有種心死的感覺,既然那個少年已經死了,那麼她還有什麼理由期待下去,還有什麼理由和他在一起呢,她不會答應,為了那個『死』去的少年也不會!

「小姐」雨柔望著她冷如冰霜的臉,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才一夜不見,心冥憔悴了許多,可是臉上的倔強與不馴卻有增沒減。

「不要再說了,去給我打水,我要洗澡。」

「可是你的傷口還沒……,會感染的。」

感染么?感染有什麼關係,這樣的骯髒害怕感染么,「照我的話去做!」惱火從她的心底升起。

雨柔不敢再多言,打來一池子冰涼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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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囚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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