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三十四 低調混世 高調做人
趁他離開的片刻，我用餘光斜了斜四周，幾個老一點的民工聚在一起懷述著往日崢嶸。稍年輕一點的漢子縮在角落打著撲克，工地上僅剩幾個容貌幼稚的（看一眼就知道是新手）被他們威嚇著不情不願的干著活。
稍晌，小伙帶著一個身穿風衣，腋夾公文包的禿頂男人走出來，男人踩著磚渣走過來上下打量著我，眼神中充滿問號：「我們似乎沒見過面吧！」他說，言詞疑似。
"能否借步說話。」我說。他看了看一片廢墟的工地又看了看我點點頭，然後帶著我來到工地后坡的一塊空地上說：「你到底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我咬了咬唇說：「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出了點意外，急需用錢，我想到這來幫工，賺取點收入。」包工頭沉默了片刻說：「抱歉，我這工地已經不缺人手了。」
我輕視的說：「我四周掃視了一番，你整個工地的工作效率應該很低吧。」他皺了皺眉，滿目儘是不解。「你到底是誰。」他問。先別問這個，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一個陌生人為什麼知道這些！哼哼！我說：「你這的工作效益之所以怠慢，是你不懂得用人。」
「用人？」他更不解了。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民工說：「你看看，全是些老弱病殘的，而且下級心態不正，慵懶成性，試問你怎麼提高工作效率。」他順著我的手環顧了一下四周，神色凝重道：「的確，你說到我心檻上去了，就為這事，我也挨過上頭不少批啊。」
我自信一笑，道：「我一個人能幹兩個人活兒，並且能幫你把這管理的有條不紊，你覺得怎麼樣！」他看著我不信任的問：「我憑什麼相信你？」「這樣吧，給我三天試用期我分文不要，你看我表現后再作決定，另外，你沒理由不相信我。」他著我問：「看你的模樣不是本國人吧！」我說是，我是非洲人。
「噢，是這樣啊，你一個人在中國闖也不易，好吧，給你三天的試用期，行你就留下，不行，自覺走人。」
「好，謝謝了，不過我有個條件。」我說。
「你說吧。」男人豪爽的說。「是這樣的，我現在需要二千元去救我那朋友，能不能先付給我，並且我能保證我能賺到你支出的雙倍利潤。」「哦，你的意思是讓我先付一半訂金，然後再開工。」「嗯！理因是這樣，不過二千元是所有的，你折算一下，看大概要做多少天工。」我果斷的說。
「是這樣的，我們這個項目是承包的，民工打臨時工的話，基本算日結，一天一百，包吃包住，二十天吧，再加你那三天免費試用期，一共二十三天，你看成么？」
「恩。」「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包工頭問。「霍爾！」我說。「那你在這讀書還是旅遊。」
「讀書。」
「哦，小霍呀，兩千元我現在就給你吧，救朋友要緊，唏～不過你得留個證件或來個單保人什麼的。」我怔了怔上下摸了摸口袋，全身除手機外，什麼也沒有。我掏出手機說這個可以嗎？男人拿著手機愛不釋手的翻了翻說：「成，這手機牌子貨最起碼也值三千，就這樣定了吧，你走的那天來找我要手機。」說完他從提包里掏出一沓鈔票抽出二十張遞給我：「小霍啊。。。其實有條捷徑可以不用打工又可以拿到錢你樂意嗎？」
「不用了，手機不能賣！」我一口回絕道，轉身向工地走去，留下包工頭站在原地，滿心疑團的看著我的背影呆。我四周張望一會，現不遠出有堆鵝卵石，於是爬上去喊道：「各位，各位大家好！」一聲招呼吸引了眾多民工的圍觀。我借勢道：「先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們包工頭花重金從國外聘請過來的總監，專門用來監督你們的，從今天開始，只要有我在，你們最好別偷懶，如有違者，輕者扣工資的百分之四十，重者自覺卷鋪走人。」話罷，下面傳來民工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憑什麼，你個小毛孩，有你媽p資格管我們。」
「你誰呀你！」我遏制住怒火繼續嘟囔道：「誰不服氣去找包工頭說理，另外每天遲到早退的由你——」我手一指剛才那引人的小伙說，「對就是你，由你操筆記下。逮住一個扣除工錢的百分之五十。」
「不行啊，我老婆孩子還等著養呢，你這條件也太苛刻了吧！」一個黑黝黝的中年漢子，手卧鐵鍬，站在場地中央駁辯道。我力挽狂瀾道：「大兄弟，沒辦法啊，上面給的時間緊我也是迫於無奈，你們的苦我都懂，要想養家，那就得做到不遲到不早退不偷懶。。。」話音未落，一個長青年大放厥詞道：「你算老幾，以前包工頭都沒這麼刻薄過。」隨即，工地喧騰一片，抗議聲此起彼伏。
我冷笑一聲，用充滿寒氣的目光盯著他喝道：「有種你試試，明早我在這監督，誰要是不信儘管往我槍口上撞，到時候可別怪我不講情面。」他聽后，往人群中縮了縮。我冷哼一聲自顧的走下來，操起鐵鎚不哼不哈的干起了活。我知道只要有一個人帶頭，必會有人跟著去做，並且會帶動更多的力量，這就是帶頭的魅力之所在。果然，先帶頭的是那引人的小伙，其次是剛才駁辯的漢子，最後幾乎所有人都默默無聲的幹起來。引人的小伙走到我面前碰了碰我說：
「呃！！！我叫劉志強，你叫什麼？」
我說霍爾。他『哦』了一聲說：「你真的是外國人。」
我一面錘著凸起的石板一面點頭。「嘻～嘻，那你英語一定很牛逼吧！」
我說：「是，母語就是。」
他拉聳著腦袋說：「我就是英語不通，高考落榜才來這工地打工的！」我不說話，繼續干著手中的活。
「厄！！！我從來沒有在現實中聽過老外用英語說話，以前只在英語磁碟上聽過，我靠，嘰哩呱啦的真不知道他們在亂嚼些啥，你能不能說幾句英語我聽聽。」他說，眼神中充滿懇求。
我見他褲拉鏈敞著，勃起的生殖器如謖謖長松撐起內褲，像是被囚禁在監獄的死囚，扼待時機隨時企圖越獄般。我信口說道：「youmusttakeg必須照顧好你的生殖器。）」
劉志強一聽，大吃一驚道，「霍爾，我草，這句精典，它叫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