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一 我是James. Hall（詹姆斯.霍爾）

我叫霍爾，全名詹姆斯.霍爾。出生於紐約皇後區的法拉盛。在那裏幾乎大半是黑人，而且特別亂，每到夜晚便會有暴力血腥事件生。黃種人挺多，白種人不多，他們都很安靜。我的理想是進入nBa.常看nBa的人一定現打籃球的黑人佔多數，也許這就是黑人的宿命，同他們一樣，我也愛玩球，除此外，還愛玩電腦，善用毒---病毒。我第二理想是做一名黑客，明一個能導致全球系統癱瘓的病毒。

我去過中國很多次，游過長城，爬過峨眉，覽過桂林，躲過避暑山莊。讓我刻骨銘心的是那次去嵩山少林寺遊玩，差點沒學他們的樣子將我那天然卷剃光，母親告訴我其實中國也不是只有和尚才會中國功夫，就比如李小龍,於是我放棄了這個念頭,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從小對中國功夫很是熱愛，已經到了如痴如醉的境地。說來慚愧，我苦練幾載，卻連中國功夫的一招半式都不會。

其實我家也不是很富裕，之所以能在中國遊玩，完全是因為我母親是個地道的中國人。父親是黑人，不過我不喜歡父親的膚色，我喜歡母親黃色的皮膚。可偏偏就遺傳了父親的基因，全身上下除**是黃色外，其它的全是古銅色。為此我一再納悶，這像什麼，唯一一點引以自豪的膚色都被褲子包住了。

每當我抱怨時，父親總一反常態的說，你就認命吧！ohmygod，什麼叫認命，擺明就是要命，每次我在學校集體宿舍洗澡時，總會有那麼幾個同學吹噓道：「hey!嘿！嘿！好漂亮的**）」

還有些同學說我裸洗時，找我先找**。

「ohmygod，Forgivethepersonofignorance！（寬恕這群無知的人吧！）」我總這樣暗心祈禱。

另外，我從小就受母親的熏陶，會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閱讀過中國最具有文學價值的《四書五經》，為孔孟的「施行仁政，民貴君輕」的思想所折服。

零一年我獨自來到了中國上海，寄住在外婆家。這年我十九歲.關於我為什麼會單獨來，其原因有很多，不過最主要的是父親的生意一落千丈，幾乎到了面臨破產的絕境。母親說，讓我先到外婆家住一段日子，讓他們翻身了再說。我笑了笑，死魚也能翻身？

外婆很喜歡我，一有空就帶我去外灘，欣賞黃浦江。外灘的夜景很美，遍佈霓虹，車聲，人聲，船笛聲，熱鬧極了。

有一天，我接到母親的電話說是生意不景氣，讓我在這邊多呆些日子。

我問，一月，一年，還是未知？

母親說，估計有很長的時間我不能回美國了，讓外婆給我找所學校。

我沮喪的放下電話，回到房間大哭起來。外婆走進來拍拍我的背說：「不要緊，這不還有外婆嘛！」我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

值得慶幸的是，僅一周的時間我所有的入學手續便辦好了。

那一天的早晨，外婆帶着我來到學校門口，我抬頭看了看，鐵門上方赫赫寫着---黃浦學校歡迎您。

我說：「婆，怎麼不叫黃浦軍校。」

外婆一臉疑惑的看着我問：「你怎麼知道黃浦軍校？」

我說：「很早以前，看過《**選集》知道他以前在黃浦軍校讀過書。」

外婆豎起大姆指誇道：「小爾真是好樣的！」

我說：「那為什麼不叫黃浦軍校？」

外婆笑着說：「如果叫黃浦軍校，你又會問為什麼要叫黃浦軍校，人的好奇心永遠是得不到滿足的。」我知趣的牽起外婆的手走進學校。進校門走了一二十來步，突聽一個恐怖的聲音喊道：「快看，那有黑人。」

然後不到一分鐘，我便被學生們圍成一個圈。這讓我感覺就像是uFo不幸墜毀於此，而我就是那個開飛碟的外星人。

還有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對着我辱罵道：「***黑人真他娘的黑！」他們誤以為我不懂中文。

另幾個傢伙和道：「大聲罵，反正他也聽不懂。」

我握緊拳向前走了一步，外婆一把抓住我小聲在我耳邊說：「我不管你在美國如何如何，但是你現在身在中國，不比美國，凡事都不要太衝動。」

我說：「婆，難道就隨他們嗎？」

外婆說：「中國有句古話叫強龍鬥不過地頭蛇，能忍則忍。」

正在這時，一個男孩走過來，操著一口不標準的英語班門弄斧道："goodmorning."

我回道："hat?"

這男孩一怔，慌忙的問身邊的一個學生說：「他說什麼？」

那學生搖搖頭說：「我怎麼知道，我這幾年都是混上來的。」停了停又說：「怎麼，你不知道。」

男孩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然後後面的一學生道：「不知道，不知道你打個屁的招呼。」

男孩一臉幼稚的說：「我以為我說一句"goodmorning"后，他會回我一句，然後我按照英語課本的原文再說一句"hodoyoudo"怎料他說句"hat"完全沒按我預先計劃的走。」

我暗暗冷笑，帶着外婆擠出了人群。

我們走到校長室，外婆說：「進去吧！」於是我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門見一老頭拿着一摞資料在辦公桌前擺弄，我一步邁過去，與老頭親切的握手說：「我叫霍爾，全名詹姆斯\'霍爾，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老頭愣了愣放下手中的資料說：「你是哪人。」

我說：「amerinetbsp;老頭一臉茫然的看着我說：「你是怎麼過來的？」

我說：「坐飛機，一天就來了。」

老頭說：「坐飛機一定很好玩吧，我都沒坐過耶！」我一陣愕然，看了看身後的外婆，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不在身後了。

「你是非洲人？」他問。

「不，美國人。」我說。

「居我了解，美國都是白人，怎麼會有黑人。」

我正欲說時，外婆和一個年青人走進來。「你們聊的開心吧！」外婆說。

我說：「當然！」

外婆笑了笑說：「現在介紹一下，這位是黃浦學校的校長。姓錢，也是本區最年輕的一位校長。」

年輕人上前一步握着我的手說：「小夥子在中國不要拘謹，中國是很熱情的一個民族。」

我看着他指了指身後的老頭說：「那這位是？」

校長看了看說：「老王，沒你事了，你先下去吧！」

老頭點了點頭出去了。「校長，他是誰？」我問。

「學校的一個清潔工，人很老實。」校長說。

外婆走上來從兜里拿出一疊錢交到校長手上說：「拜託你了。」校長接過錢，點了點說：「可以了。」

然後外婆便走了出去，我追了上來喊道：「婆，你要去哪？」

「回家呀，放心好了，有空我就來看你，這學校規模大，而且是全封閉式管理，所以你在這安心的讀書，放月假時，打電話外婆，外婆來接你。」

「那生活方面？」

「我都幫你安排好了，好好讀，別還向以前那樣愛鬧事，能忍則忍。」外婆再次警告我。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不經想起了我在皇後區讀書的那些日子。我很小的時候，因為身子瘦小的緣故，經常被大一點的學生欺負敲詐。一個月至少有十幾次，頻率高的讓我害怕，於是我背着父母去學柔道，是黑帶三段。後來和別人打架打碎了一人的鼻樑骨，被父親現了，差點沒讓他剝了我的皮。至此，我的柔道生涯才告一段落。在美國時，我在學校收了幾個小弟，也滅過學校內部的幾個幫派，用哥們傑克的一句話說，籃球是黑人的宿命，打架就是我的宿命。其實對我而言，我不喜歡柔道，我還是比較喜歡中國功夫，可偏偏中國武館在美國少之又少，美國滿街都這樣或那樣的功夫，本來是想學日本忍術的，可看到日本人那猥瑣相，鬥志全無，先別說日本人相貌猥瑣，單說日本忍者，就只會藉助環境隱藏，耍著小人般的暗器，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

臨走前的那個夜晚，幾個哥們硬拉着我去皇後區最豪華的一家咖啡廳坐了片刻，即使他們用群龍無的詞句去挽留我，我也沒有停留，不是因為不想，而是我也是身不由已。

「進去吧，校長會幫你安排的。」外婆說。

我轉身進了校長室。校長嚴肅的說：「霍爾，班級我幫你安排好了，318班，你是插班生，進去后要守規矩。」

我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背着包找到了318班。

「老師好，我是一名插班生，請你多關照。」正在講客的一名女教室正精精有味的講著客，被我打斷後，甚是不爽，從她那厭惡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來。

「進來吧！」她沒好氣的說。

我剛邁進教室一步，教室頓時炸開了鍋。

「哇！黑人耶！」「你說這黑人從哪來？」「不知道，估計從地下開採出來的吧！」「你怎麼知道？」「你沒看他那麼黑」「他會不會說中文？」「你沒聽到他剛才打報告么！」「這傢伙牛…」同學們眾說紛紜。

我說：「老師，我坐哪？」

女老師指了指角落的空位說：「去那！」

我於是抓着包走了過去。第一節課相安無事，估計是與彼此還不熟悉的緣故，怎料第二節課身旁的傢伙有點按捺不住了，他一會作不經意的碰我一下，一會有故意用筆捅捅。

我不耐煩的說：「你這傢伙究竟想幹什麼。」

只見他長吁一口氣道：「你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說：「我叫霍爾，你呢？」

他說：「我姓羌單名一個王。」我不解的看着他。

他見我不懂又在紙上規規矩矩的寫了一個『羌』字。「『羌』你認識嗎？」他沖我說。

我無奈地搖搖頭。

「算了，你是黑人，說了你也不懂，如果你閑麻煩，以後就叫我槍王好了，手槍的槍。」

「哦。」我應了一聲。

「你來這做什麼？」槍王問道。

「讀書。」我淡淡的說。

「那你的家人在這嗎？」

我說：「外婆在。」

槍王點點頭，用手指了指坐在中間的一個長男生說：「他叫蕭戮，你聽這名字就夠陰險，千萬別招惹他，不然…嘿嘿，有你好受的。」

我問:「為什麼？」

他說:「別問太多，這種人惹不起，總之你不要去招惹他就萬事大吉了。」

放學的時候，我自顧的清著包，蕭戮走過來，當着我的面一腳踢翻了我的桌子。我瞪了他一眼，欲使出我橫霸皇後區校園的絕招時，槍王一把拉住我說：「我們斗不贏的，他是混的。」

我收起手，正彎腰去扶正我的桌子時，蕭戮接着一腳踹在我的背上，我火了，罵道：「你這傢伙，究竟想幹什麼！」

蕭戮冷笑道：「不幹什麼，就是想給你點顏色瞧瞧。」

我說：「你若再糾纏下去，小心我不客氣。」

蕭戮將手放在耳朵上說：「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我說：「你要…」「啪」先是一耳光落在我的臉上，而後就是拳打腳踢將我好一陣臭扁。槍王在旁邊一個勁的說別打了別打了。

我爬起來說：「你想幹什麼，說吧！」蕭戮**道：「不幹什麼，就是手腳癢，想找個人肉沙包練練拳。」

我鬆了松筋骨說：「練拳是吧！你是想一個人練，還是你這六個人一起練。」

蕭戮笑了笑說：「媽的，夠狂，兄弟們一起上。」

我看着六個人一起衝來，想起教官說的話，打架最重要的是要明白自己的立場，是單對單還是多對單，若是多對單就要使出渾身解數將他們分散開，然後一一擊破，切忌逃跑，因為逃就是失敗的開始。想到這，一隻拳已向我飛來。我找準時機抓住這飛來的拳頭，借力打力，騰起一腳，便將他摔倒在地，蕭戮見自己的兄弟被打倒，惱羞成怒，揀起身旁的一條凳子，朝我砸來，我跑上了天台，在天台上等著蕭戮追上來，不大一會，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追上來了。

「net！」我擺出柔道的poss。

他衝過來，一個鞭腿，看得出很不成熟，因為落地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我趁機抓住他的衣領。等到他兄弟追上來時，我已將他按在了腳下。

「**的黑鬼，快放了我大哥。」

我笑了笑說：「放，一定放，不過放之前，讓他代我說句話。」

然後我俯身說：「你跟他們說。」

簫戮咬牙切齒道：「從今天開始，他將是我們大哥。」

我說：「大哥？誰當大哥！大家都是同學，以後要團結，不要出現內部矛盾。」

然後我扶起蕭戮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說：「sorry，以後我們是朋友了。」

蕭戮愣了愣，很紳士的轉過頭對其他人說：「叫大哥。」

然後是異口同聲的一句「大哥！」

我說：「蕭戮你跟大夥說，我不做大哥。」

蕭戮回道：「看你這樣，就知道是當大哥的料。」

我說：「hy?我的功夫？」

蕭戮笑着說：「嘿嘿！因為你夠黑，黑人黑社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