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生意

穆勒先生一大早就到了商號，他只等了一小會，馬克船長也趕來了，這就是穆勒先生很器重馬克船長的原因，「他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穆勒先生默默的對自己說道。

馬克船長並不知道自己又在老闆心中上了一個台階，他只是想儘快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穆勒先生，他希望穆勒先生能夠給他也造一艘那麼大的船，他覺得沒有能比指揮一艘大船更美妙的事情了。

「說一下詳細的情況吧，馬克，我很想知道你們具體的經過」，穆勒等馬克船長已經很心急了，他叫了兩杯加了這個世界上常喝的某種植物的熱飲，示意馬克也拿一杯，然後說道。

「是的，穆勒先生，如您所知，貨物裝好后，我們就從諾頓港返回，一路上風平浪靜，在海上的第15天，小比利在?望台上大喊遠處有一艘船，您知道小比利的眼睛一向很好，他是我們最好的?望手」。

「是的，我知道，小比利是個不錯的孩子，然後呢？」穆勒先生並不想討論什麼小比利的事情。

「然後我們也沒有在意，畢竟在海上遇到一艘船雖然不是什麼常有的事情，不過也不算太稀奇，我沒有在意，繼續返回，離那艘船越來越近，小比利又說那艘船上有人在揮舞紅色的東西，我們就有些奇怪了。」

馬克船長喝了一口水，然後繼續說道。

「於是我們繼續航行，離對方也越來越近，我們現對方是一艘非常大的船，不像是海盜的快船，為了安全，我在離很遠的地方收起半帆，降低度，但是不與對方接近，降了一艘小艇過去看看對方怎麼回事。」

「做的不錯，馬克」，穆勒先生對馬克船長的處置方案很滿意。

「於是我派了幾個水手划船過去，這是我現對方的船幾乎沒有動，不過我沒有敢收起全部船帆，還是半帆，圍繞對方轉，這樣萬一他們想追我們，我們只要全帆就可以跑開了。」

「我們的船員過去很大一會才回來，說對方船壞了，看起來已經很嚴重，對方船上沒有多少人，不過他們說什麼都聽不懂，看起來不像是個圈套，我們就又把艇劃過去，讓他們帶兩個人過來，於是就把昨天您見到的兩個先生帶來了」。

「我們兩邊誰也聽不懂對方的語言，比劃了很久才明白一點，對方希望我們能幫他們修理，結果我們現對方的船太大了，而且桅杆、船舵都損壞了，船帆也被風暴撕扯的無法用了，沒有辦法修復，後來他們又要求大白鯨號拖著他們的船走，並且願意給我們一筆錢做報酬，我又親自檢查了那艘船，看起來沒有問題，於是同意了他們的要求，但是拖了十幾天後，對方的船開始漏水，我們就無法再拖了。」

馬克船長停了一下，看著穆勒先生沒有什麼反對意思，而且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那時候我們已經知道安暢先生的情況了，安暢先生是一個語言天才，他只學了十幾天，就能簡單的使用我們的語言了，使用手勢就能和我們的水手對話了」

「他說他來自一個叫厄斯的地方，他是一個冒險家，他遊覽了很多地方，這次他是去亞美利佳去看望他的一個叫小樹叢的朋友，他帶了很多貨物準備送給他的亞美利佳朋友，但是他出海后不久，他們就遇到了一場巨大的風暴，本來他們的船可以抵禦的，但是風暴足足吹了幾十天，從來沒有遇到過，他們精疲力竭，期間很多水手死了，等風暴停止的時候，他們已經不知道自己到了那裡，他們在海上漂流，船隻受損嚴重，爆露在外的桅杆、船帆甚至連船舵全部毀掉了。」

「幸運的是他們的船里儲備了大量的淡水食物，而且船上活著的人很少了，所以足夠他們用很長時間的，他們又漂流了很久很久，最終遇到了我們，真是不幸。」

穆勒先生也表示了同情，馬克船長繼續講道。

「等我們現他們的時候，他們只剩下了5個人，其中還有2位可憐的女士，安暢先生知道船沒法拖回后，就決定帶一個護衛先和我們的船回來，而他們的船則拋錨留在那裡等待救援。」

聽完這個故事，穆勒先生很是傷感，雖然馬克船長講故事的水平不是很好。

「馬克，這麼說你親自到過那艘船，那你真的看到他們的船有那麼大嗎？」穆勒還是覺得很好奇。

「是的，穆勒先生，我親自上過那艘船，非常大，足足有3個大白鯨號大，而且跟我們的船樣子也不一樣，他們的船前後很高......」馬克船長仔細的描述了那艘船的樣子。

「那你知道他們裝的是什麼貨物嗎？」穆勒先生又問道。

「抱歉，先生，我只看到他們有很多大木箱在船艙里，其中有幾個貨艙已經進水，不過船艙之間都隔離的很好，進水的幾個船艙並沒有導致船隻下沉。」

「我不得不說，穆勒先生，這是一種天才的明，把船隻水下的貨艙分割開來，這並不稀奇，我們的船也是這樣的，不過他們把這些船艙徹底隔開，稱為『水密艙』，這樣即使其中幾個艙室進水也不會沉沒，而我們現在的船，不論那個艙里要是破了個洞，那簡直就是一場巨大的災難，海水就會大量湧入，然後......」，馬克船長非常佩服明這種方法的人，這簡直是能救下很多觸礁的船隻。

「先生，如果我們也這種改裝，那麼能提高我們船隻的安全性，雖然這會造成載貨量稍微下降，但比起進水的危險來，這簡直不算什麼」

穆勒聽了馬克船長的解釋也認識到這種改變的好處，他答應馬克船長，會儘快改裝的，不過他有些失望，知道船里裝的是木箱並不能使穆勒先生滿意，不過馬克船長也不好在別人船上要求打開看，穆勒先生只能作罷。

讓馬克船長回家去休息並且囑咐他不要外出后，穆勒先生一個人在辦公室里猜想東方的船里會有什麼貨物，畢竟從沒有人接觸過東方，不知道哪裡有什麼樣的特產。

過了不多久，穆勒夫人的父親就來到了他的辦公室，穆勒先生把從馬克船長那裡得來的消息介紹給了自己的岳父。

雖然穆勒先生的岳父是個經驗豐富的商人，可是同樣也沒有與東方商品接觸過，甚至他們沒有聽說過大海的東面除了幾個島外還有人，他們一直認為大海向東一直還是大海，直到天邊。

但是根據馬克船長的描述，好像大海東面還有一個6地，那裡有與這個世界不一樣的人，不過想想這個世界有的各種各樣的種族，面孔扁平的人也不顯得那麼奇怪了。

兩個人在聊著聊著，不知不覺中時間快中午了，約好的時間快到了，這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進來一個會計說道，「穆勒先生，外面來了兩個奇怪的人要見您，他們說和您約好了的。」

穆勒先生和他的岳父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穆勒先生道：「請他們進來吧，謝謝你特里先生」，年輕的會計連忙答是，然後退出，不一會又響起敲門聲，安暢和他隨身護衛進了穆勒的辦公室。

穆勒的岳父打量著兩個人，正如穆勒向他介紹的那樣，兩個人都是黑頭，其中一個個頭看起來稍微矮了一些，大概不到3o歲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有點憔悴，面孔與一般人比，鼻子稍微扁了點，眼眶也沒有那麼凹陷，穿著一套禮服，看起來有些不太合身，應該是昨晚或者今早買的，另一位看起來稍微好些，身材高大魁梧，長方形的臉看起來非常堅毅。

安暢也同時打量著穆勒的岳父，5o多歲，看起來像個學者，但是安暢知道他是一個商人，是穆勒的岳父，安暢還知道很多。

穆勒熱情的把自己的岳父介紹給安暢，並且解釋說他的岳父對安暢的貨物很感興趣，而且他岳父有很多朋友手裡也有船可以幫助他們，安暢表示了歡迎。

但是在隨後安暢並未說明自己的貨物，只是提出要求穆勒先生能夠幫助他找一批船，穆勒對此表示願意幫忙，而且立刻讓人出去打探港口裡還有多少空閑停泊的船。

安暢又提出自己希望在碼頭租下倉庫以存放貨物，並且希望能在城裡買一幢大房子，穆勒先生也同意了。

隨後安暢禮貌的告辭。

回去的路上又一次被人圍觀，這讓安暢很是不爽，可是沒辦法，回到旅館后他連吃飯都要求送到房間內，等到傍晚的時候，旅館的小廝通知他，穆勒先生已經找好了船。

又是經歷一次圍觀的路人和好奇的穆勒先生的職員，再次來到穆勒先生的辦公室。

「安暢先生，現在港口空閑船隻適合遠航的，只有12艘，但是有4艘船已經預定幾天後裝載貨物，所以只有8艘船能夠幫隨時出海，碼頭倉庫我已經通知了麥繆爾先生，他會為您留出足夠的地方。」，穆勒先生也沒有多客套，直接介紹道。

「太感謝您了，那麼我希望他們儘快出航，費用方面怎麼計算？」，安暢問道。

「費用方面由於不是貨運協議，所以按照出海天數計算，8艘船每天5o個銀幣，也就是一枚金幣，您看可以嗎？」穆勒先生問道。

「費用方面沒有問題，但是我沒有銀幣，您看這個可以嗎？」，安暢說著示意阿諾，阿諾從身上拿出一個比手指稍微大些長些的金條，「我們那裡沒有你們的金幣，所以一根這個抵1o個金幣您看可以嗎？」

「沒有問題，安暢先生」，穆勒先生一眼就看出，這根金條的份量遠遠過1o枚金幣，至少能有18枚金幣的份量。

「其實您的這個。。。」穆勒不知道如何稱呼它。

「金條」，安暢說道。

「您這個金條應該過1o個金幣。」穆勒回到，「如果您願意，您可以去兌換15枚金幣，一定有人願意的。」

「謝謝您，尊敬的穆勒先生，您真是一個誠實的人」，安暢回答道，「我願意用每根金條跟您兌換1o枚金幣，一共兌換1oo枚，然後麻煩您分給那些出船的人好嗎？」。

「啊，其實用不了這麼多」，穆勒回答道。他很是吃驚，他的商號，憑藉兩艘船，一年也不過能夠掙到幾千銀幣，而現在一次就能獲得接近上百枚金幣的收益，過自己一年的利潤。

「不，這些遠遠不夠報答您及馬克船長的大義」，安暢說道。

「啊您真是一個。。。」穆勒先生還想說什麼

「我希望明天就能夠出海，穆勒先生，可以嗎？」。安暢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當然可以，安暢先生，馬克船長會和您一起去的」，穆勒先生回答道。

雙方又寒暄了一會，穆勒告訴安暢，住宅已經在幫他找了，但是不會像找船和倉庫那麼容易，安暢表示沒關係，並且再次感謝了他，隨後就告辭了。

穆勒安排好后，那些職員四處開始準備，然後穆勒先生也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