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釋・真假(5)
聽封清隱沒心沒肺的聲音平緩而來：「尹姑娘，祝你。可惜叔三趕不回來與你告別。」
說到封清逸，尹凌霜原本就帶著幾分離愁別緒的臉龐又多了一抹失落。她將視線往下偏移，沉默了稍許后，終於看向封清隱，掙扎著問：「老大，你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嗎？」
封清隱看著她，鳳目之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戲謔，卻是一本正經道：「不知道。自從他離開后，我便沒收到過他的信。不過沒消息便是好消息，我估計他該已經在往蘇州的路上了。」
尹凌霜聞言，掩不住失望。她又是目光下移，然後咬咬下唇道：「等他回來，麻煩你替我向他問好。」
「嗯。」封清隱淡淡地應了一聲。
尹凌霜又是沉片刻，似乎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最後起身道：「老大，海棠姐，我不打擾你們了。天色不早，我先回去睡了。」
海棠和封清隱均是起身她出去。
看著尹凌進了她的房間后，封清隱雙手一合，「吱」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房間，只剩下封清隱和海棠二人，兩人對視了一會，起初俱是沉默不語。
最。滿腹疑問地海棠終於耐不住先開口：「你才是真正地龍飛？」她說著。眼中有些複雜。想到「龍飛鳳舞」這雙名字中包含著怎樣地期待。便是……她極力忽略心中不太舒服地感覺。
封清隱看著她。卻是答非所問：「剛才在秋日苑中。為了讓你先走。我已經回頭攔了龍飛。你為什麼不走？」
海棠想到當時地情景。被說得心虛了一下——畢竟如果不是她。封清隱一定不會讓龍飛察覺門外有人吧。她不好意思地乾咳了一下。道：「我又不知道你打不打得過他。當然不能一個人逃走。……說不定。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封清隱聞言。面色微緩。但心中卻是太息不已：他一直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就是龍飛。可是有時老天爺就是這麼喜歡作弄人。你越是想忘記地。他就越是要生出些事端讓你無法忘記。……不。怪天何用。錯地是他。他既然決意放棄過去。就不該惦念著到底為何有人要假借「龍飛」地身份。揣測著此人到底有何企圖……誰知人家不過是設了一個誘餌。等著他去上鉤罷了。唉。也許從他開始憂心那個「龍飛」有何圖謀地那一刻起。就註定他已經有了漏洞……
海棠看著他烏黑地眼眸流光一隱一現。彷彿在糾結著什麼。於是放柔了眉眼。上前一步。道：「你若是不想說。就別說了。」
封清隱回過神來后。竟是沒有閃躲地承認了：「我答不答又有什麼意義。其實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不錯。我才是真正地龍飛。」
雖然早就心裡有數，但在他承認的那一瞬間，海棠還是免不了雙目微微一瞠。同時，她心裡也有了更多的疑問，既然他是龍飛，為什麼他會被人挑斷手筋腳筋，為什麼他會淪為棄兒？哪怕他曾經身不由己，但現在的他總是自由的，為何他不回去明月教？
封清隱自然看出海棠滿腹疑問，嘆道：「你要答應我，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除了你我，即使我的師父、師叔，還有師兄弟都不知道我的過去。海棠你能答應我嗎？」
海棠看著他凝重的烏眸，不由地點了點頭。
封清隱微微一笑，又道：「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疑問，但是相信我，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那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甚至……不知道對你來說，更為安全一點。」、當他說到「回憶」二字時，眼底的厭棄將海棠深深地鎮住，她痴痴地看著他，彷彿又在那濃濃地厭棄后找到揮之不去的陰霾。一瞬間，她突然意識到，那段回憶絕對是他心裡埋藏得最深的一個傷痛，如果硬逼著他說出來，只會迫使他回憶當時的一切，再一次去體會當時所受的傷害……若一切不過為了滿足她的好奇心，那未免是太殘忍了一點。
於是，她舒展眉目，微揚嘴角，沖他淺淺一笑，如那溫潤的夜月一般，道：「你不想說也罷，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她伸出一根食指，擺擺道，「可以問嗎？」
「說吧。」封清隱彷彿被感染般，因著她的笑，放柔了眉目。
「什麼是神魂術？」海棠慢慢地說著最後三個字。
封清隱略一思量后，簡明扼要地解釋：「簡單說，攝魂丸就是仿照攝魂術製作的，只攝魂術是由眼施術。」他說著，指著自己地眼睛，一剎那，那眼中熟悉的水光浮起，愈來愈亮，然後又驀地隱去。
海棠只覺得在那光芒最盛的時候，自己彷彿是心神恍惚了一下，但隨著那光芒隱去，便又神志清明了。她撫了一下額頭，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眉頭一動，道：「你前天該不會是對我用了這攝魂術，才讓我睡著的吧？」
封清隱沒有直接承認，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沒答應過你不對你用攝魂術吧？」很快又補了一句，「你睡得可好？」
好吧。她那一夜睡得好極了。海棠無奈地在心裡承認，她一方面討厭那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一方面又覺得這攝魂術對她這種戀床的人真是好用極了，至少沒有被人點中睡**時那種極度不舒服的眼前突然一黑的感覺。她糾結了一會，終於取了中庸之道，正顏道：「我要你答應我第二件事。」
「說吧。」
「你絕對不能用攝魂術去逼我說一些我不想說的事。」海棠無比認真嚴肅地說道。
「好，我答應你。」封清隱沒有遲疑地點頭。
「還最後一個問題。」
「……」
「你是不是對凌霜使用了攝魂術？」還借口什麼攝魂丸。
「你說呢？」
「凌霜就這麼走了，你三師弟怎麼辦？」
「不是說最後一個問題嗎？」
「……」瞪！
「他有腿，人家跑了，難道不知道追？」他頓頓后，補了一句，「我離開東城時，已經想辦法送信給他……」
（本章完）
明天是燕燕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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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穿，不過女主想當小姐混吃等死的願望實現起來可真是一波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