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奇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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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清和眾人遍尋小婉不得大家心中都是一般的失落只怕她受不了這個打擊因而送了性命。苦苦尋了數日始終得不到半點消息大家這才罷手。志清為此沉默寡言鬱鬱不樂。

歇了半日誌清履行諾言辭去飛蝗的董事一職仍舊由王鳳接任。亞士迪的事情則全部交給劉菲打理城南有趙無私。他不用擔心這些瑣事只是一心一意的去找小婉。

人海茫茫找一個人談何容易。他尋不到小婉每天夜晚必定要到清風小巷的憶居酒樓去大醉一場。這家店原來是小婉所盤下的這時她不見了黃嬸也意外死亡店裏死氣沉沉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這日晚上他神情沮喪的又來到憶居卻見一人坐在餐廳里等候已久。

劉菲穿了一件淡紅se的鵝絨大衣俏生生的坐在燈光下滿面憂se說:「你…今天又沒有尋到她嗎?」志清搖頭說:「談何容易只怕她有心避着我。」劉菲幽怨的說:「你為了她什麼都不顧了嗎?」

志清避開她的目光說:「我知道我對你不住但是心有所屬那是不得已的事情。況且小婉為我付出了這麼多。我若是辜負她天理不容。」

劉菲葯緊粉紅的下唇說:「那麼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一點都沒有嗎?」志清身子一顫說:「我…我…怎能不想只是我…」劉菲凄然一笑說:「不用說啦!只要你還想着我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她笑了笑說:「你要喝酒是不是我陪你喝。」她讓人送酒上來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嗆得眼淚直流。志清看了心裏也不知是何滋味竟忘了伸手去碰那酒壺。

門口一人淡淡的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這般喝酒實在太過於寂清了些。」

志清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說:「李威你居然敢來。」李威立在門口身着一套黑se的西裝越顯得他面如冠玉。他慢慢走到酒桌前抬起白玉般的手一指說:「請!」

志清瞪着他默不做聲的坐了下去。李威面帶憂se倒了杯酒默默喝下去說:「酒入愁腸果然苦了些。這樣的酒喝起來果然另有一番滋味。」

志清問:「你來幹什麼?」李威說:「來找你來對你說清一些事情。」志清說:「你我之間無話可說剩下的大概就只是仇恨了。」李威嘆息著說:「今晚能否聽我一席話?我知道你給我幾個月的時間補償小宛她們母子現在你一定不會和我動手。」

志清面無表情說:「我只怕我忍不住。」李威搖頭說:「你若是真的忍不住早在我進來時你就已經動手了。」志清說:「好你說。」

李威看了眼劉菲說:「抱歉的很你能不能迴避一下?」劉菲猶豫了一會不知道該不該迴避。志清點頭說:「你去吧!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放心今晚一定不會有事。我一向很尊重我的承諾。」劉菲說:「那麼你多小心。」

志清和李威相對而坐一言不不住的喝着酒。桌子上的酒壺喝空了李威又叫人重新送酒來。

志清冷笑說:「你有話就說說完便走。這是什麼意思?」李威說:「酒逢知己不值得多喝幾杯嗎?」志清說:「不要侮辱我。」李威一怔說:「你還記恨我其實…」志清說:「你不管說什麼我都不會想相信。我現在不和你拚命只因為我知道你剛剛有一個兒子你總該多陪他些日子。」

李威見他葯牙切齒知他把小婉的事情算在了自己頭上苦笑說:「我對你從來沒有惡意難道你真的不明白?」志清哼了聲說:「不要逼我罵你我只問你嚴正的事情你作何解釋?」

李威苦笑說:「我將他從牢獄之中解救出來讓他來幫助你。這也有錯?」志清說:「幫我?你是存心害他吧!你讓白一鳴脅迫他犯下大罪這件事情還由得你抵賴嗎?」若不是他有言在先這時怕已對他動上了手。

李威說:「我如果說是被人栽贓陷害你信不信?」志清冷笑說:「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如果要和我說這些那裏可以走了。」

李威嘆氣說:「你可知道以前王鳳和我是什麼關係?」志清說:「與我何干?」李威說:「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淪為了她的棋子。」志清說:「我只知道她對我很好最起碼她不像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李威說:「不管你信不信有些話我還是要對你說。」志清說:「你最好不要說些沒譜的話不然的話今晚你我之間必有一個人出不了這個門口。」

李威說:「王鳳在與我堂哥李蘊明結婚之前我們兩個便已認識了。有一次我去登山看日出到了山頂看到有一個女子。我心下驚奇不免起了惺惺相惜之意我們言語投機此後經常聯繫那女子就是王鳳……」

「我眼高於頂於尋常女子看不到眼睛裏。也是鬼迷心竅竟然覺得她是我的紅顏知己。我們相戀一時後來我現她攻於心計為人很是jing明。她要我安排她到飛蝗工作我沒有答允她。並且因此對她生出厭惡之感從此就不再和她聯繫。」

志清冷冷看着他對他所說的一切不置可否。

李威接着說:「我們決裂以後她便揚言要報復我。後來藉機接近我堂哥也就是飛蝗的前一任董事長。不知她如何圖謀我堂哥竟迷上了她並且宣佈要娶她為妻。我當時得知消息之後也勸過我堂哥但是不但沒有用。反而招致王鳳懷恨在心。所以她一直想找機會來打擊我。」

「她與我堂哥新婚的第三天我堂哥來找我滿面怒氣的問:『你和王鳳之間到底有過什麼?為何她睡着之時叫着你的名字?』我見他知道乾脆便將過去的事情統統告訴了他。我那時年輕衝動和王鳳相識不久后就有了曖昧關係。我雖然沒有說但是我堂哥卻也猜到了。他鐵青著臉說:『好瞞的我好苦。』拂袖而去。」

李威說到這裏面顯悲痛之se說:「到了下午他便出了車禍我這才得知他心中氣憤所以去酗酒。因此而釀成大禍。王鳳她以為是我故意告訴堂哥使得她新婚喪夫對我更加的恨了起來。」

志清瞪着他說:「這些又能說明什麼?」李威說:「王鳳極力要你來對付我其實只是為了私仇。你當她真是為了飛蝗嗎?若不是我支撐著飛蝗我堂哥一死他所創建的公司便也土崩瓦解了。」

志清冷笑說:「那也未必。」李威見他兀自不信嘆氣說:「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我有斷袖之癖?」志清不料他居然這般問了出來不知該如何回答。

李威說:「我行事獨特又不喜和女子親近遭人誤解那也不算什麼。可是你仔細想一想以我的為人我至於吃醋將你的至親之人害成如此模樣嗎?」志清拍案而起說:「你還在狡辯。」

李威慘然一笑說:「我只盼能和你做個好朋友別無他念你若是認為我有異心那可大錯特錯了。我堂堂七尺男兒怎麼會喜歡一個大男人並且做出卑鄙下流之事。你也把我看得忒低了。」

志清打定主意任他說些什麼只當是沒聽到。揮揮手說:「你這就請吧!除夕之夜你我在飛蝗天台上一會望你切勿失信。」

李威放聲大笑說:「你認為我害了你的親人認為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唉!只可惜便宜了真兇。謝謝你給了我這幾個月的時間即便是死我也足以瞑目了。」志清哼了聲說:「恭喜你有后了我再敬你一杯酒。」

他拿起酒壺將酒杯斟滿酒一飲而盡猛地將酒杯摔在地上說:「來ri你我相見如同此酒杯誰也不能容情。」他轉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李威執著酒杯苦笑不已將杯中酒喝乾。

志清出了門迎著晚間的冷風不住的在心裏說:「你這惡賊害的我好苦還想來騙我嗎?若不是憐惜小宛母子可憐我馬上就和你拼個你死我活。」

他走到巷口的時候燈光下閃出一名女子攔住他的去路說:「你若是執意要殺李威不妨先殺了我。」志清見到這名女子不由得一怔說:「這事與你無關李威他作惡多端你在這樣維護他又何苦?」

那女子說:「不管外人怎麼看他我總是對他一心一意。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志清搖頭說:「你走開我不想多傷無辜。」

那女子秀眉一揚說:「你是執意要和他拼個你死我活了?」志清說:「血海深仇不得不報。」那女子手一翻已拔了匕出來說:「好你殺了我。只要我眼睛一閉隨你怎樣。」

志清不yu和她多做糾纏那女子下定決心非阻止他不可。她葯了葯牙將匕對準喉嚨說:「好你不許我過好日子讓我們母子兩個以後孤苦伶仃一輩子。我是熬不下去啦!這就死在你面前吧!」

志清見匕劃破她的香頸大驚說:「你這是做什麼?倘若你的至親被人害死你難道也不報仇嗎?我的孩子已七個月大是個男孩也被他害的夭折。你要我如何放過他?」

那女子凄然一笑說:「你說他害了你我偏不信。我知道他見了我們的孩子之後心性大變再也不是以前的他了。你難道一點機會都不給他嗎?」

志清忍不住說:「他害死我的好兄弟害死李大龍的時候可曾想過給他們一點機會嗎?」那女子說:「不管如何我總是不信。你要報仇我也不來阻止你。但盼你能查明真相再做決定。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不然的話我就死在你的眼前。」

志清問:「你要我答應你什麼?若要饒他不死不向他尋仇那是萬萬不能你也休提。」那女子自口袋裏mo出一封書信說:「我不阻你復仇只盼你能依這上面的計策行事。」

志清接過信仔細的看了一遍皺眉說:「我怎麼信得過你?你若是有意害我到時候我豈不是死的不明不白。」那女子淡然說:「你放心但叫你絕無一點憂慮。到了那一日我就在我和我孩子的身上綁上炸彈只要你覺得不對按下遙控就可要我們母子粉身碎骨。」

志清聽了一驚:「這法子未免太過於兇險這事與她們無關孩子更是無辜的。我如何能這樣做?」

他朗聲說:「好!我就答應你也權當是給我自己一個機會。至於你說的大可不必冒這個險。」那女子拜了拜說:「你這番恩情我先謝過了。你放心到時候我母子二人甘冒這個險我相信他絕對不會是你的仇人。」

志清回了別墅后整夜不寐想的全是那女子的話。將那封信又看了無數遍也不知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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