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狂蜂浪蝶

第十章 狂蜂浪蝶

第十章狂蜂浪蝶

「暮色西垂情悠悠,晚霞漫天隨日落。但願痴意酬知己,願做鴛鴦不羨仙」上官小霜一隻溫柔滑嫩的小手握住了吳情的右掌,兩個修長的身影一步步地走出了荒野草坪,邁向了大路。天眼看就要黑了,如果不早到鎮上找到客棧宿住,也是一件麻煩事。孤男寡女的沒有飯吃,沒有床睡是很不好受的,是人都要吃飯睡覺。

大路上漠然之間出現了一男一女,也許是回家的人。吳情的目光如電,快捷地掃視了二人一眼,臉色微微地一變。

迎面而來的男人臉色蒼白,白的沒有一點血色,讓人一瞥見那張死人般的面孔,彷彿就像看見了殭屍一樣膽戰心驚。但是那一雙大如銅鈴似的眼睛卻泛著與眾不同的光澤緊緊地盯住上官小霜的酥胸,一副餓狼遇上小羊的樣子。來的女的卻是獨領風騷。天寒地凍冷風襲人,但她的粉臉上卻洋溢著春意。酥胸裸露得十分顯眼。因為**豪大、白嫩,胸脯更見美麗迷人。假如讓男人撫摸親吻一下,會產生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偶爾從她的胸衣中飄溢出陣陣誘人的奇香,沁人心脾。她長的不賴,媚態十足,絕對可以讓很多男人想入非非,湧出無窮的**。男人三十四五歲的年紀,長的又黑又瘦又丑,站在路上好像一個古怪精靈、魑魅魍魎,駭人之極。女的二十七八左右,如同一隻幻變千年的騷狐狸,搔首弄姿,忸怩作態,淫蕩神色極其下流難看。

風騷女子一雙勾魂奪魄的眸子幾乎看呆了,輕聲自語道:「奇怪啦、、、、、、世間真有貌如潘安,美如宋玉的俊男子?而且是一個年青冷漠的,佩著寶劍的武林少俠?」她輕輕地一掠纖足,飛快地走到吳情的面前,拋送了一個媚眼,風情萬種地含笑道:「天馬上就要黑了,公子和姑娘是要住店吧?打算兩人一起開個客房來個一夜**?還是-----他說話之間用一雙白嫩的手指慢慢地撫摸著自個兒那片雪白的胸脯,臉上露出了淫蕩的笑容。

吳情闖蕩武林的時間固然不長,但對當今武林中黑白兩道上的人物的相貌、特徵、性格、品行都能知曉一二,所以拿眼一瞄二人的服飾裝扮及體型相貌,就知道兩人便是武林中淫名四播的風流女和色郎子。心中很為不悅,怒聲喝道:「二位可是大名鼎鼎的色郎子-----獨孤傲和風流女----孫小花吧?」

那枯瘦的鬼男人耳聽吳情一語道破他們的名號,愣了愣,隨後大聲奸笑道:「嘿嘿、、、、、、」大眼珠子瞪了吳情一眼,咽了一口口水,色迷迷地眼珠子又看向上官小霜的臉蛋,淫聲怪氣地笑道:「哈哈、、、、、、算你小子有眼力,年齡尚幼,居然也知曉我們的雅名!倒是見多博廣的後輩小子。也好,看你小子長得玉樹臨風、倜儻風流,在風月場中可能是一位不錯的人物,何不去享受一番風流女胸懷中的柔情呢?假如公子有艷福不享,遇風流不受,豈不是錯過了千載難逢的風流緣分么?」

風流女孫小花笑靨如花,體內的慾火迅速蔓延,腹腔熱血沸騰,高聲浪笑道:「英俊的公子哥,快走吧!咱風流女的風流手段千變萬化,不會讓你吃虧的,一定可以讓你享受那**盪魄、欲死欲仙的快樂滋味哈哈、、、、、、咱們幹完風流韻事之後,馬上放你們走還不行嗎?」說話之間,自己的縴手已慢慢地解開了一顆紐扣,那對豐滿,堅挺的**立即顯山露水,隱約可見誘人的輪廓了。

上官小霜又羞又怒,漲得滿臉通紅,惱聲叱道:「好一對下流無恥,不要臉的賤男女!吃本姑娘一劍!」「唰」地一聲抽出寶劍「怒斬惡蛟」劍刃奔著色郎子的左眼刺去。

色郎子獨孤傲雖然是一副骨瘦如柴的身架,但是其人一身功夫卻是小覷不得,眼見雪亮的劍刃迎面刺來,心裡並不慌張,輕輕一閃劍身,淫聲奸笑道:「美娘子,好劍法!只是刺得太溫柔了一點。來、、、、、、來、、、、、、來、、、、、、咱們親熱親熱。」右手避開劍鋒,探向上官小霜的酥胸,意欲當場褻瀆一下上官小霜,沾一些便宜。

上官小霜一劍落空,氣急交加,正待收劍橫掃,忽覺獨孤傲五爪要伸向自己的胸懷中來,喝聲罵道:「卑鄙無恥,找死!」左縴手上切獨孤傲右手的五指,手法相當不慢。

可是吳情的一隻手卻快逾電光石火般地甩在了獨孤傲的右臉上「啪」地一聲,颳了一個響響亮亮的耳光。

獨孤傲被打得暈頭轉向,稀里糊塗地朝孫小花的豐乳撞去「噗通」一聲兩人重重地仰撲在地。

孫小花只覺面前人影忽閃,眼花繚亂,認為是血氣方剛的吳情受不了她那風流玉體的引誘,瘋狂地撲來摟住了自己,當下顧不得身體倒地的痛楚,雙手抱住獨孤傲的頭,呻吟著狂吻起來,

獨孤傲好不容易才從孫小花的熱吻中狼狽地掙扎著爬起來了。

孫小花正要脫衣,借著晚霞的餘光一瞧從自己胸膛上爬起來的不是吳情,卻是獨孤傲,心中頓時明白過來了。火氣「噌」地上來了。有纖掌快速絕倫地在獨孤傲的左臉上賞了一個重重的耳刮子,怒氣沖沖地罵道:「鬼崽子,吃不到姑娘的豆腐,怎麼撲到老娘的身上亂摸?」

這一下獨孤傲那張蒼白無血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些紅顏色了。而且是鮮紅的十指印清晰地印在臉頰上。色郎子和風流女是兩個闖蕩江湖多年的老角色,將近十年的武林生涯。何曾有過今日的慘況。剛一照面,琢磨吳情和上官小霜是年輕的少男少女。估計他們雖然腰佩長劍,也不過是幾招花拳繡腿的功夫,故此神色之間略帶不屑一顧的傲氣,根本沒把兩人放在眼裡。事實卻大大的超出了他們的預測和想象。兩個回合沒玩上,獨孤傲的臉上便吃了一個巴掌,連吳情怎樣出手的都沒看清楚。打了一輩子雁,反被雁啄瞎了眼睛。

吳情和上官小霜正在嘻嘻哈哈嘲笑剛才那一幕好戲。

獨孤傲是一個能忍得住的人,連受兩人的兩個耳刮子,不但沒有衝上前去和吳情拚命,也沒有向孫小花反擊,只是摸了幾下微腫的臉,眼睛向孫小花一使眼神。

孫小花針不愧是獨孤傲的最佳拍檔,早已領悟了其中的內涵,一雙縴手從袖子里摸出了一包東西,揚手向吳情二人頭上撒去。一片紛紛揚揚的藥粉飄落在吳情二人周圍一丈開外。

吳情二人正自好笑之間,怎會料到風流女會有那麼卑鄙無恥的下流手段,情知不妙,躲閃不及,鼻孔中吸進了不少**粉末,當場昏迷在地。

獨孤傲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吳情道:「哈哈、、、、、、你們到底還是嫩了一點。我們略施小計,你們還不照樣給老子乖乖地躺在地上任我玩弄。」他咽了一口唾液,瞅了一眼孫小花,恨聲道:「阿花,別看這小子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功夫造詣卻是非常了得。縱橫武林數十年來,還沒有遭遇過這等年輕的高手。依我看來不如趁早殺了他,省得將來我們一旦碰到他,會惹上生命的麻煩。這姑娘功夫稍欠一點火候,又是鮮嫩靚麗的美人兒,先讓我享受幾天,然後再放了她,豈不是好事一樁?」

孫小花不但沒有點頭稱讚,反倒惡狠狠地瞪了獨孤傲一眼,含怒罵道:「臭小子別想得那麼美,你小子有美人相伴,獨享風流,就讓老娘長夜甘受寂寞啊?我風流女會有那麼愚蠢嗎?當然不會!因為他年輕俊朗,武功神出鬼沒,女人誰不欣賞和喜歡呢?我風流女自十八歲被那無情無義的花花公子「粉面太歲」花無果那臭男人拋棄后,一怒之下,用天生的美色勾引了梁山青風寨寨主「千變佛手」馬中堂活捉了粉面太歲花無果。把他大卸八塊,生啖其肉,活吞其心,隨後流浪江湖,至今十年有餘,玩過不少熱血男兒,還從未見過今天這樣令我心曠神怡的俠客英豪。我寧願每天喂他一些食物,慢慢地感動他,興許可以和他比翼雙飛。唉、、、、、、畢竟生命有限,我們在武林中遊走,也是淫名遠播人人臭罵的狂蜂浪蝶,老了也沒啥意思。說不定會倒霉喪命他人之手,不如趁早退隱江湖。我想帶他隱居一處名山聖地,好好地度過下半輩子,說不定他也願意和我白頭偕老,長相廝守。豈不是人生更加快樂逍遙嗎?哈哈、、、、、、」

獨孤傲狡黠的目光中露出了嫉妒的神色,看模樣是畏懼風流女的功夫,口中不敢言語,伸手正想攬起沉睡的上官小霜。正當他的雙手即將觸及上官小霜的纖腰時。

忽然從遠處傳來一聲宏亮的佛語:「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萬惡淫為首,如此下流無恥的東西,臉上還有皮嗎?貧僧來也!」話聲卜落,一個肥頭大腦的和尚從遠處飄然而至,手捻一串精鋼佛珠,腰際拴著一隻特大號的酒葫蘆。

獨孤傲和孫小花異口同聲地驚呼道:「天醉神僧!」

來者並非別人,正是少林老字輩的詼諧俠僧天醉和尚。只聽他:「哈哈、、、、、、」大笑道:「老僧當二位是何許人物?原來是你們兩個下三流的狗男女。今日卻要瞧瞧你們倆到底有多少鬼鬼祟祟的見不得人的招術,儘管拿出來吧!」

要說獨孤傲和孫小花怎麼會認識天醉和尚呢?事因三年前,他們在蘇州苦竹林中用同樣的手段迷倒了一對年輕的夫婦,正想痛痛快快地成其風流韻事,碰巧讓天醉神僧撞見了。幾招硬功夫破壞了他們煞費心機的好事。獨孤傲和孫小花的武功固然不錯,可在天醉和尚的醉眼裡,不過是他酒葫蘆中的一滴甘醇誘人的美酒。若非當時二人用詭計誆騙了他,否則那天二人不死即殘。今日又是大功告成,煮熟的鴨子就等著大快朵頤,偏偏冤家路窄,又遇上了武功神鬼莫測的天醉和尚。他們二人也不甘心一走了之。因為在三年裡,他們的功力增加了許多,他們有信心想試一試。獨孤傲的雙爪一伸,抓向天醉和尚的肩胛,打算一擊得逞,抓碎天醉神僧的琵琶骨,廢了他的武功,也好出一口心中積蓄三年之久的惡氣。獨孤傲的如意算盤往往算不出如意的事情。

就在獨孤傲的雙手陡伸之際,天醉和尚雙臂交叉用上少林功夫「達摩傳經」蒲扇大掌捏迎而向獨孤傲的雙爪。

獨孤傲驚叫:「不妙!」待要抽身後退。

天醉神僧的大掌可就不會後退了,向前一抓「龍爪透骨功。」

獨孤傲一聲怪嚎,音震四野,驚起了樹上數只待要棲息的鳥雀。他的雙爪已被天醉和尚捏成了血肉融成一團的血拳頭。功力全泄,雙手奇痛鑽心。他的外號叫「色郎子」此時的叫痛聲卻比一隻中了獵人弓箭的野狼還要難聽。

孫小花見勢不好,縴手疾揮,兩把**粉末撒向天醉和尚的頭頂。

天醉神僧行走江湖年數極久,見識博大精深。鵝黃色的袈裟陡然鼓漲,使出少林獨一無二的玄功「衣帶飄風」**粉末被一股無形的內力逼得四散飄落。

獨孤傲是一個不怕死的漢子,比一隻真正的野狼還能忍受痛苦,還要兇殘。雙手武功俱廢,痛不欲生,身子不顧一切地騰空而起,不是逃命,而是奮起雙足齊踢天醉和尚左右的肋骨,企圖破釜沉舟,殊死一戰。

天醉和尚一聲暴喝:「來得好!你給洒家躺下吧!」大手快如閃電,拍向獨孤傲的曲池大穴。

獨孤傲的嘶叫聲比空谷狼嗥還要刺耳,身子斜落著地,痛得滿地翻滾,哀號連天,再也發不起狠了。事實上,他比一隻受重傷的野狼好不了多少。就是活著也不能站起來做人,手足俱殘,形同廢人。

天醉神僧兩招制服了獨孤傲,雙掌又拍向風流女孫小花的肩井要穴,女人那裡都不好打。

風流女孫小花不但是一個風流的女人,也是一個狡猾的女人!她對天醉神僧的色戒還是極為清楚的。她不但不抽身逃走,反於一挺胸膛,用一對豐滿的胸脯迎向天醉神僧的蒲扇大掌,一陣熏人的香氣飄向天醉神僧的鼻孔。那不是武打招式,可是卻比任何一個高招都要有效得多。

天醉神僧那雙粗大肥厚的肉掌眼看就要觸到孫小花那對碩大高聳的乳峰了。他猛地打了一個冷顫,臉色泛紅,趕緊收步撤掌,后移三個大步。因為天醉神僧深深地知道自己已是少林寺天字輩碩果僅存的僧侶之一。剃度進入少林寺以來從未破過色戒一關。倘如今天用一雙肉掌擊在一個淫名昭著的風流女的胸脯上,或死或傷,傳出武林,恐怕有損名譽和聲望,遭人家笑話,故此他必須要退後,重新用招。

孫小花是一個比狐狸還要精明、狡猾的女人,早就算準天醉神僧會後退,趁他收掌之機,一個空翻「鷂子鑽天」點地數下,幾個跳躍,快如驚鴻,眨眼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天醉神僧一甩雙手嘆息一聲道:「唉、、、、、、若非老衲必須要救醒他們二人,否則你風流女就是一隻真正的狐狸,今日也要抓住你不可!」

獨孤傲還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眼睜睜地瞅著孫小花像一隻驚弓之鳥一樣,飛走遁去,無可奈何。

吳情和上官小霜正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天醉神僧並不理會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獨孤傲,大步流星地邁近吳情的身邊,從袈裟內側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瓷瓶,倒出一粒丹丸,喂進吳情的嘴裡,又替他捏了幾下鼻腔,輸入了幾許內家真力。

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吳情才慢悠悠地醒轉過來,一瞥天醉神僧,趕忙一個「鯉魚打挺」站立而起,驚聲問到:「噫、、、、、、醉師伯、、、、、、您怎會在這裡?我們剛才不是中了、、、、、、**毒粉嗎?那兩個狂蜂浪蝶到哪裡去了?」

天醉神僧一拍巴掌:「一個跑了,一個癱了、、、、、、」

吳情猶如做了一場噩夢一般:「哎呦,都是小侄閱歷江湖資歷太淺啦!故此才上了風流女的當,不幸中的萬幸是師伯及時救護,不然性命休矣!若是憑功夫我今日可能逮住他們了。師伯是怎麼知道訊息的?」

天醉神僧拉開酒葫蘆蓋兒,猛灌一口酒,一摸厚而闊的嘴唇:「師伯偶爾追蹤你們的行程,一些黎民百姓和武林同道中人議論此段路途中近幾日常有兩人攔劫美貌的青年男女,就猜測出是色郎子和風流女所乾的勾當。急忙沿途覓蹤趕來,恰好聽見獨孤傲和孫小花二人的淫蕩笑聲,便立即出手制住了獨孤傲。嘿、、、、、、誰知孫小花那隻狡猾的狐狸用上了風流手段逼得師伯無從下手,才讓她僥倖逃之夭夭的。」天醉神僧說完遞給吳情一顆丹藥,用眼神示意他去解開上官小霜體內的**藥性。

吳情點了一下頭,伸手接過丹藥,轉身向粉面含怒,似睡非睡的上官小霜走去,蹲下身,右手摟起她的纖腰,左手輕捏她的瓊鼻,掰開嘴唇,塞入丹藥。

片刻之後,上官小霜微微地睜開美目,一見有人抱住自己,不及細想,一聲怒喊:「本姑娘打死你!」粉拳毫不留情地擂向吳情的胸前。她認為是獨孤傲在蹂躪她的玉體之後再調戲她。那隻代替憤怒的拳頭結結實實地捶在吳情的胸膛上。

幸好吳情反應神速,護體神功已化解了上官小霜的幾分力道,不容她再次出拳,左手抓住它的玉腕:「小霜是我啊!」

上官小霜這才看清楚是吳情在摟抱著她的玉體:「哇!」地一聲,撲在吳情的胸前失聲地痛哭起來:「、、、、、、吳大哥、、、、、、我們不是遭了那兩個壞人的毒手了嗎?以後、、、、、、你還會要我嗎、、、、、、、?」

吳情這一下可急壞了,一個十八芳齡的姑娘在自己的懷抱中如此動情地嚎啕大哭,對他來說還是極為罕見的。況且還有天醉神僧在旁!他既不敢推,又不敢抱。假如一推上官小霜,她心中則認為自己失去了少女的貞潔,不會和她在一起,憑她剛烈的脾性,一定會當場橫劍自刎;如果緊緊擁抱住他,則她心中認為自己已經接受了她的柔情蜜意。左右為難的困窘之時,他急中生智,扶住上官小霜的柔肩:「小霜、、、、、、我們剛才沒有受到一點傷害,是天醉師伯及時拯救了我們、、、、、、」

天醉神僧手捻佛珠,正在閉幕誦經,沒有理會吳情二人。

上官小霜方才閃動明亮的淚眼,注視到不遠處的路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肥肥胖胖的光頭老和尚,還有那位痛苦呻吟的獨孤傲。她心內又喜又羞。喜的是自己和吳情明明被風流女用**藥粉迷倒,卻沒有受到侮辱和傷害,她也保住了自己寶貴的貞操;羞澀地史不該當著天醉神僧的佛面賴在吳情的懷抱中哭哭啼啼地訴說著那些兒女私情的話兒。上官小霜的粉臉上的淚痕未乾,卻又飛起了兩朵紅雲,蓮步輕移走到天醉神僧的面前,笑中有淚地斂衽施禮道:「謝謝天醉師伯及時相救,晚輩小霜這裡向您道謝啦!」說完又正兒八經地拜了兩拜。

天醉神僧醉眼朦朧地言道:「姑娘不必言謝,除惡揚善乃佛家箴言。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情師侄,這位未曾謀面的姑娘是何許人也?」

吳情連忙揖手答道:「醉師伯,她就是武林天地雙堡之一的青龍地堡堡主-------上官靖的愛女-----上官小霜姑娘。」

天醉神僧蠶眉一皺:「上官堡主曾和老僧有過數面之緣。五年前仲夏時日,老僧雲遊河北石家莊鎮的時候,巧遇令尊殲滅採花大盜陽顛峰,老僧亦出手相助,后承蒙你父親盛情相邀去你家地堡莊園休憩半月時日,每日弈棋、講禪、論道切磋武功,真是無限暢快的時光啊!昔日你還是一個黃毛丫頭呢!今日為何到此,難道令尊派你出山辦事?」

上官小霜聞得天醉神僧之言,憶起往事,禁不住瓊鼻一酸,淚珠一轉,凄聲道:「我爹爹和娘親已在半月前輩一夥自稱是天魔教的惡人給殺害了、、、、、、原由是他們威逼我爹娘投靠天魔教下,無奈我父母寧死不屈與他們血拚一場,終因功夫不敵,慘死於敵人的刀劍之下、、、、、、青龍地堡堡毀人亡、、、、、、不幸中的萬幸是我爺爺武功卓絕,拚命保護小女闖出重圍,否則怎會有今日浪跡天涯的苦命!沒想到我可憐的爺爺今日上午在前面的杏花鎮中被狠毒的地方惡霸給、、、、、、唉!小女子如果不能為父母家人報仇雪恨,著輩子活著也無甚意思,死了更無顏面叩見九泉之下的父母親人、、、、、、」

天醉神僧聽完前因後果,鬚眉皆張:「天魔教果真是萬惡不赦的教派,居然那般猖狂地行兇作惡!使用慘絕人寰的手段殺戮武林同道,實是令人神共憤。老僧若不遊走江湖,聯合各大大門派同仇敵愾,共抗天魔,升天後怎有面目去拜會如來佛祖?情師侄,老僧前日已和丐幫總幫主取得聯絡,由丐幫弟子作為主要音訊傳遞人員。天魔有明有暗,裝扮又別具一格,中原各地人物分佈極廣。你此去一路上均有丐幫弟子的照應。行程快慢隨機應變,凡事謹慎為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你此行人手不多,老僧和丐幫幫主關揚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遣派丐幫副幫主「白面書生」------歐陽江書助你一臂之力,奔赴巢湖一行。歐陽江書人雖年輕。卻是一位足智多謀,功夫較好的少年才俊。憑你們二人的智慧和武功前去偵察一番天魔宮的地處所在,應當足可勝任。老僧將隨後率領各大門派的高手及時增援你們。嗨、、、、、、要你們兩個年輕人拿著生命做賭注去完成這一項兇險異常,鬥智鬥力的任務,師伯也是於心不忍啊!可是武林浩劫當頭,有別無他法,若是武林盟主西門殘竹還活在人世的話,對付天魔教就不那麼困難了。他的劍術冠絕天下,智慧非比平常之人。對武林人士的號召力極強,可惜他是英年早逝。目前武林正派人士無人統領,諸多門派高手有慘遭襲殺,邪幫惡派大多數人物如同決堤之水,紛紛投到天魔教下,助紂為虐,為虎作倀!武林正派面臨生死存亡的百年大劫難,實是出乎老僧的意料之外。薛恨天又是一個非常狡猾、殘忍的人物。他能在近一段時日中組織起一個龐大神秘的天魔教,並且對武林盟主和各大門派的人狠下殺手,足以見證其人的智慧非同凡可。況且塞外、中原邪派高手覬覦你的劍譜拳書,有些高手更是無法猜測和預料。據聞天魔教主手下擁有數十名威震武林的大魔頭,一是外號「絕天劍客」------江曉天,人不知從何而來,年歲不大,武功卻莫測高深,且心狠手辣;二是「鐵手王」-----王霸天,他是幽靈群魔的魔主,性情兇殘,嗜好爭名奪利;三是四川唐門的「**毒婆」----唐美珠,雖然她早在三十年前就被掌門人唐白雪逐出唐門,但其用毒之術卻不在堂白雪之下;四是「天下第一劍」狂人劍,人本正直俠義,性格卻是狂傲不羈,嗜賭如命。曾今在一夜之間輸盡了祖傳三代的實際價商行店鋪。不知為何,居然心甘情願地屈身於天魔教中。塞外的高手也十分眼紅你的武功秘笈,紛紛被天魔請進中原。其中有名的大人物狠角色有天神島的四大島主「色、情、狂、惡」四個昔年就威震中原的魔中之魔。天樂島島主-----東方虹和貼身四童子「琴、劍、書、棋」亦在乘船遨遊中原的路途中。夫婦島的島主「白雲公子」---呂仲玉和「彩霞仙子」----宮小秋也在準備前來中原一行。你此去龍潭虎穴,肩負重任,切記小心謹慎,更需勤修武功,方不負老衲代表武林對你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

吳情垂首聆聽著天醉神僧的侃侃數語,沉著低點頭道:「嗯!」了一聲:「天醉師伯,小侄雖然知曉丐幫副幫主的英名,不過從未和白面書生會過面,不知他生的面相任何?」

「歐陽江書長得頗為風流瀟洒,身穿一襲灰黑色的破儒衫,左袖空空如也。右手握持一柄一尺七八寸的鐵扇。扇面扉頁上題有范仲淹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佳句妙語,年紀小你一歲。你的長相老僧已描敘告訴他啦,他會在路上恭候你的。一路珍重。老僧去了!」天醉神僧的話音一落,肥碩的身軀瞬息間消失在夜色中。

東方冉冉盛氣一輪皎潔的明月。吳情和上官小霜目送著天醉神僧鴻鵠般地飛逝而去,才轉身注視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獨孤傲。方才還是淫聲穢語,色心不改的色郎子,此時手足皆傷,動彈不得,彷彿比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還要可憐。儘管他是一個色膽包天的貨色,卻也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角色!眼見吳情二人向自己走來,身體趴在地上不停地顫抖:「姑爺爺、、、、、、姑奶奶、、、、、、求求您們饒了我這殘廢人吧、、、、、、、這、、、、、、這輩子、、、、、、我、、、、、、我再也不敢胡作非為了、、、、、、」

吳情生性仁慈,獨孤傲武功全廢,形同殘廢之人,以後再也無法為非作歹了,生活都無法自理,怎可忍心痛下殺手,跨前幾步待要替他解除受制穴位,放他一命。

上官小霜的嬌軀卻比吳情快了許多,已衝上前去,拔出佩劍,麻利地砍下獨孤傲的頭顱。狂傲一生玩弄女性為樂的獨孤傲在一聲充滿絕望的嘶喊聲中被上官小霜一劍斬落項上人頭,鮮血狂噴,命喪當場。世間萬惡淫為首,獨孤傲十餘年之中和風流女用無恥下流的手段蹂躪、殘害了數十對青年男女,今日斃命,已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上官小霜右手握劍輕輕地在獨孤傲的衣衫上擦盡血跡,劍歸鞘中,嗔聲對吳情道:「吳大哥,對這種該死一萬次的淫徒,還用得上「情義」二字嗎?不知道風流女和色郎子在武林中殘害了多少俊男玉女!我們剛才不是也差一點險遭了他們的毒手么?況且他已經殘廢了,長痛不如短痛唄誒、、、、、、」

吳情搖頭苦笑,月色正美,他無可奈何地讓上官小霜挽住胳膊邁步前行,好早點覓得村鎮,以便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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