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富有磁性的嗓音伴隨着涼風飄入她的耳里,「你只有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去吃中飯。」亂糟糟的心情只會越理越亂,半個小時之後,她沒有理出個所以然,就被他拖出去吃午飯。
專註在思考上的她沒有注意到,他的大手一直牽着她的小手,狠很吃了她一頓豆腐。
自那之後,蔣欣晨就陷入了薄宇言的魔咒中,校園裏會看到他,在家裏會看到他,只有晚上關上門睡覺了,她才有自己的空間。
她把他當作透明人,可要將他高大的身軀當成空氣,需要眼盲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做到。
今天她下了課,直接拉着小靜就溜走了,她需要找一個人談談,她們找了一間甜點店,各自點了飲料。
「小晨,你看起來好煩惱的樣子,怎麼了?」小靜吸了一口金桔蜜茶,舒爽地嘆了一口氣。
蔣欣晨想了想,很老套地用了一句「我的朋友發生了一件事情」作為開頭,講述了她跟薄宇言之間的事情。
小靜安安靜靜地聽完,吸完了最後一口飲料,拿箸紙巾擦了擦嘴,看蔣欣晨停下來之後,她眉開眼笑地說:「小晨,你不吃芋圓嗎?」
看着小靜虎視眈眈的眼神,蔣欣晨將前面的芋圓推給了她,「你吃吧。」
小靜歡天喜地地接過來,邊吃邊說:「其實這個故事我沒有抓到重點啦。」
蔣欣晨一聽,心中腹誹,因為你都在覬覦我的芋圓!
「因為這個故事跟我聽過的一個故事很像啊!」小靜露出委屈的表情,「你知道我不喜歡重複的故事,看小說也是,相似的章節我會很容易走神欸.」
蔣欣晨挑眉,她壓根不相信還有誰的遭遇跟她…不,跟她的「朋友」一樣,她也沒透露太多她和薄宇言之間的細節,只大致講了一些。
小靜咬着彈性十足的芋圓,口齒不清地說:「偶素…」
「吃完再說。」蔣欣晨豎起白旗,她這樣講話怎麼聽得懂啦!
「哦,我是說…」小靜吞下嘴裏的食物,侃侃而談,「你的故事不是跟美人魚的故事很像嗎?既然很像,我就不想聽了嘛…」
「像嗎?」蔣欣晨搖搖頭,她可不想薄宇言以身相許啊。
「那你那個朋友現在怎麼樣了?」小靜單純地問。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我也不知道怎麼幫她。」蔣欣晨嘆了一口氣。
「哎喲,這又不是你的事情,你隨便安慰幾下就好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蔣欣晨無助地笑了,「也是,只能這樣了。」
「如果那個男人對你朋友好的話,讓她考慮一下好了,反正又不吃虧。」小靜意猶未盡地舔著唇。
蔣欣晨失笑了,她搖搖頭,決定終止這個話題,「小靜,我們還是別說這個了。」
她抬頭看着窗外的風景,一個意外的人影走入了她的視線,她沒想到她還會再一次地看見黃莉。
黃莉挽著一個貴婦模樣的女人走了進來,坐在離她不遠處的座位,兩人交談的聲音不大,她卻正好聽得清楚,她支著下顎聽着兩人的對話。
「伯母,我決定要出國讀書了。」
「你要放棄我兒子?」那貴婦驚訝地抬高了聲。
「對不起,伯母。」
「是不是我兒子對你做了什麼?」
「沒有。」黃莉略為苦澀的聲音隱隱傳來,蔣欣晨不由為她感到心疼。
「那…好吧。」婦人惋惜道。
沒過多久,兩個女人便離開了,蔣欣晨一直背對着她們,等她們走了以後,自己也站了起來,拉着小靜離開了。
「小晨,接下來想去哪裏?」小靜拉着她的手,「要不…啊,你的緋聞男友過來了。」
因為蔣欣晨一直沒有跟小靜說過她和薄宇言之間的事情,所以小靜都戲稱這位薄教授為她的緋聞男友。
蔣欣晨順着小靜的目光看去,莫名地笑了,其實她煩惱這麼多幹什麼,這個男人表現出的態度很清楚,管她想不想,他是把她當作他的女人了。
「小靜同學,不是緋聞男友,該拿掉緋聞那兩個字。」薄宇言耳尖地聽到,緩緩走了過來。
小靜張大了嘴,看着蔣欣晨,「不可能吧?」沒道理她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之間的「姦情」啊!
蔣欣晨還未開口,薄宇言霸道地將她拉了過來,摟在他的懷裏,對着小靜說了一句:「我們有事,先走了。」
蔣欣晨索性不說話了,對小靜揮了揮手,認命地上了薄宇言的車,後頭的小靜看着他們出雙入對的背影,瞬間石化了。
車廂內,薄宇言也沒有說要跟她去哪裏,蔣欣晨看了他一眼,決定把黃莉的事情瞞住。以他暴戾的性格,肯定會好好從黃莉身上討回來,再者這救命恩人認錯,有一半是她推波助瀾的,至於她跟他之間的事情,也許她當初不救他,那他們之間就不會有糾纏。到底是不是孽緣呢?
「在想着怎麼擺脫我?」薄宇言看她上了車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總覺她最近乖得不太對勁,他是希望她乖順,可他沒有忘記當初她喝斥自己滾遠點時臉上的厭惡。
「嗯。」她重重地點頭。
「想到什麼方法了嗎?」薄宇言笑着看她。
「你受得了我愛理不理的話,那就這樣膠着吧。」蔣欣晨冷淡地說。
薄宇言朝她一笑,「膠着膠着便如膠似漆了,很好。」
蔣欣晨懶得跟他鬥嘴,閉上眼睛,決定放任這段突如其來、來勢洶洶的戀愛。
薄宇言倒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對他來說,她怎麼想不重要,這都改變不了他要她的決心。
「既然這樣,我們去吃火鍋吧。」他心情大好地說。
蔣欣晨應了一聲,沒有反對。
【第九章】
他們沒有去外面吃火鍋,薄宇言拉着她去市場買了食材,兩個人到薄宇言的公寓吃飯。兩個人舒服地邊吃火鍋邊看電影,薄宇言挑了一部搞笑的無厘頭電影,蔣欣晨看了笑得前俯後仰。
飯後的碗筷自然是薄宇言洗了,蔣欣晨是絕對不洗碗的,她可以炒菜、可以拖地,就是不洗碗。
薄宇言倒沒有說她,自己去洗了碗,出來的時候,她正拿着手機回短訊,「我要回家了,我哥催我了。」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眼睛沒有看他,正專註地發短訊,等她發完抬頭看他的時候,發現他的目光如火炬般盯着她,她慌張地避開他的目光,「我…」
「留下來。」
「我…」明白他的意思,蔣欣晨不由得臉蛋一紅。
很好,漸入佳境,她面對他時,終於不再是一張冷臉,這種小女人的嬌羞模樣大大地滿足了薄宇言的虛榮心。
蔣欣晨吞了吞口水,「那個…」
他對她露出一抹誘惑的笑容,俯首溫柔地吻住了她的唇,不讓她發出任何抗議。蔣欣晨已經習慣他動不動就吻自己的霸道,好像她的嘴不是她自己的,而是他的。
他的吻第一次溫柔得如春風般,柔得她一時忘記了掙扎,嚶嚀一聲,薄宇言的雙手頃刻間已經纏上她的腰部,蔣欣晨無力地將手攀在他的手臂上,感覺到他身體內有一股欲破土而出的力量正蓄勢待發。
她閉上眼睛,鼻腔的氧氣越來越稀薄,她難受地張開嘴,卻是為他打開了便利的大門,他的手扶住她的後腦杓,伸出舌探進她的嘴,花樣百出地纏着她的舌,彷彿一同跳着探戈他的長腿擠進她的雙腿間,大掌落到她挺翹的臀部,一個使力將她往上一推,她只得伸手抱住他的脖頸,雙腿夾着他的腰部。
不知過了多久,薄宇言終於微微鬆開她的唇,她急促地汲取著氧氣,他微喘著看她。蔣欣晨羞得想下來,微一扭身,結果剛好卡到某個令她尷尬的部位,她的臉立即紅得跟顆蘋果一樣。
他張口輕咬着她紅透的耳垂,「怎麼這麼可愛,嗯?」
誰跟他耍可愛,她是窘,他兩隻眼睛是裝飾用的吧!蔣欣晨咬着唇不敢動,身體的肌肉因僵硬而微酸。
薄宇言也不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藏在牛仔褲里的勃然毫不收斂地對着她,另一隻大掌悄然地解開她的胸罩,滑入她的衣服里,大掌一托,將她的渾圓納入掌心。
她羞憤欲哭,他要是想對她做什麼就乾脆一點,卻壞心地以這種緩慢的方式凌遲着她的感官。
……
他貼着她的身體,以胸膛揉着她的渾圓,感覺她的尖挺頂着自己的胸膛,他舒服地嘆了一聲。
蔣欣晨看不清了,她索性閉上了眼睛,聽覺變得靈敏,他的呼吸、他的碰撞…
她無法承受更多,腦袋往後仰,身子弓起,直直地達到了快樂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