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呵呵,」低低一笑,他就是在等待這一刻。「原來是這裏啊。」他嘴一張,貪婪地覆上渾圓,舌尖靈活的朝粉嫩的頂端纏卷。

她吶喊著,激動地往上弓起嬌軀。

一陣暈眩又襲來。不,他現下可沒空暈過去。男性的熱舌像品嘗著上等珍饉,一下又一下反覆來回舔弄粉嫩的頂端。

「不……」隨着他一遍遍的唇舌洗禮,她也一次次陷入激情的漩渦中。

「不什麼?」驚鴻的氣息愈發紊亂,舌尖不斷舔弄著,同時伸手握住她另一側尚未眷顧的渾圓。

畫眉渾身戰慄。「可以……可以這麼做嗎?不是都要用親的?」

她的問話帶着純真的誘惑,令他發噱,突然,腦中暈眩感更重,不,他還不能暈過去。

「當然可以用手,本世子做給你看。」握住渾圓的大掌開始揉擰起來,白嫩肌膚上頓泛紅彩,他的拇指冷不防按向頂端的蓓蕾,用力搓動。

「不……」她幾乎是瞬間達到慾望峰頊,嚶聲啜泣著,她在他強烈的逗弄下扭動,彷彿一朵掙扎著要綻放的花兒。

而他,即將親眼目睹這朵花兒綻放,他只需要再多一點的愛撫與親吻……暈眩感又忽然襲來。

就說了,他沒時間暈啊!

咬緊牙關,驚鴻奮力分開她柔軟的大腿,棲向她腿間的芳澤,他只需要欺入挺身……暈!

「好舒服……咦?你怎麼暈過去了?別嚇本宮……快醒醒……來人!快來人啊!」

「毛公公,朕是不是個好皇帝?」

「皇上當然是!自皇上繼位后,年年風調雨順,五穀豐收,政治清明,四方安樂,百姓們無不感念皇上的恩德。」

「毛公公,上天是不是保佑好人?」

「是,上天自是保佑好人,懲罰惡人。」

「那麼,朕既然是個好皇帝,為什麼卻覺得被上天懲罰了呢?」皇帝愈說臉色愈難看。「為什麼朕有個這樣的三皇姑就算了,三皇姑有個愛畫人的嗜好也就算了,可是她誰不好畫,竟畫到赤江世子身上,還同他一起滾在床上……這教朕如何「就算了」呢?」

「呃……」

「這根本是金氏皇朝的大丑聞啊!為什麼赤江世子拒絕朕的提親,晚上偏偏還跑到三皇姑那裏偷香呢?」

「皇上……」

「毛公公,你告訴朕,朕真的是個好皇帝嗎?」

「這……」該怎麼安慰皇上呢?毛公公一時也為之語塞。

也難怪皇帝會如此感嘆,因為昨夜發生的事確實是件大丑聞。

夜半時分,三公主的寢宮裏傳出一記記呼救聲,幾名宮女、太監奔去一看,竟是一幅羞到極點的光景,偌大的床上,被錦為墊,畫眉僅以一條薄得可以的紗衫遮掩著上身,模樣撩人。

而更撩人的卻在下方,她的腰肢被男人以雙臂擐住,而那個男人整張臉還朝下,埋在她赤裸的雙腿間。

猛然目睹此景,兩名小太監當下還誇張地噴出鼻血,昏了過去。

如果可以,畫眉也很想就這樣昏倒,可是她是公主耶,怎麼可以昏倒!

她只能強忍着羞恥吩咐道:「小紅,小藍,快過來幫本宮拉開世子。」

「是。」兩名宮女驚訝於這個大膽男人的身份,一邊忙不迭奔向前。

但令人尷尬的是,他壯碩的身子別說是兩名宮女扳不動,就算後來又加入四名太監,也一樣拉不開。

最後,在皇帝一聲令下,出動了十名身強體壯的侍衛,才把赤江的雙臂自畫眉身上「剝」下來。

所以,這情況怎麼不教皇帝又詫又疑又惱火呢?

可是縱使萬般惱火,赤江仍陷入昏迷,又能奈他何?皇帝只得吩咐將他重新安頓於原來所住的宮室,派人看着,決定有什麼話等人醒來再說。

另外,皇帝亦派人前往南鴻國使節別府,將青江請來。

「發生什麼事……」昨夜很晚才從青樓的溫柔鄉中告辭,早上根本起不來,青江是睡眼惺忪地被押,不,是給「請」來皇宮裏,可說是一頭霧水。

「發生天大的事啦。」皇帝沒好氣的將昨晚發生的事從頭說了一遞。

「怎麼可能!」青江第一個反應是不相信,接着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急急追問:「那二哥人呢?」

「世子現下仍在昏睡。」

「他在哪裏,快帶我去瞧瞧。」

「且慢,朕先警告你……」

「本宮帶你過去。」一整理好衣着,畫眉便急匆匆前來找皇帝,人才到御書房門口,便聽見青江的要求,立刻應聲道。

「還請公主帶路!」青江立即偕同畫眉離開。

「朕話還沒說完……」怎麼又沒人要理會他這個做皇帝的?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沒人緣。

此時畫眉哪有心思理會皇帝的心情,青江的口吻顯得那麼急迫,且事關赤江,她便趕緊將人帶往赤江休息的宮室。

接着她才想到,不對,青江是在緊張些什麼呢?

畫眉小嘴一張,想問,可是青江已經大步奔入內室,來到赤江的床邊。

青江先是探了探兄長的鼻息,確定他仍安穩熟睡,接着探向赤江的胸前,拿起他一直垂掛胸前的小金瓶。

「果然是開着的啊。」隨着這句喃喃自語,青江牢牢地塞緊瓶蓋。「二哥?醒醒,二哥!」

「嗯……王弟?」終於,床上的男人慢慢張開雙眼,以一種睡得迷迷糊糊的表情看着青江。「天亮了嗎?」

「天亮……不對,現下可不是理會時辰的時候。」青江急道。

事到如今,站在一邊旁觀的畫眉覺得情況確實十分古怪。

首先是青江的舉止,他為什麼特別注意那隻小金瓶有沒有塞緊?

再者,赤江現下幽幽轉醒的神情,完全不同於昨夜裏的狂放態情,就好像他的神情是面具,一張張的,隨時可以替換戴上。

正當畫眉不解的思索著,同時,青江也以急促的口吻,對已經清醒的兄長告知他昏睡的原因,以及所發生的事。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不會吧……」隨着青江一句句的敘述,赤江的臉色逐漸難看,變得凝重,到最後簡直可以說是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驀地,他低喊一聲,「眉兒!」

「是。」她本能地應道,美眸瞠視着這個既羞且愧的男人下床朝她走過來。

他要做什麼?畫眉不由得往後退。

她退,他就進,她再退,他就再進,直到她感覺後背一頓,原來已經退到靠着牆。

但,就算她已退到牆邊了,赤江還是不斷逼近。

這讓畫眉愈發緊張,然而,沒想到接下來的狀況出乎她意料之外。

「對不起!」赤江突然跪下來,「真的、真的對不起!」他雙手伏地,身子朝下彎,腦袋重重地一磕。

畫眉嚇著了,大氣喘也不敢喘一下。

「在下萬死也難向畫眉兒你謝罪!」他不斷磕頭。

「這……」一時之間,畫眉只能獃獃地看着他。

「在下立刻自截,向你謝罪!」咚咚聲直響,赤江大有把腦袋磕破之勢。

「不!」沒必要這麼激動啦,畫眉情急地伸出雙手欲扶住這個不斷磕頭的男人。

她的確是扶住他的臉了,而他的嘴正不偏不倚的貼在她的掌心上。

啊,這粗糙暖熱的觸感,就像他昨夜撫上她的身子……哎呀,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想這個!

他亦同樣震懾,那雙小手的肌膚多麼柔嫩細緻,似曾相識的觸感讓他更加堅定謝罪的決心。

身子一挪,他忽然毫無預警地朝一旁的柱子撞去。

「不!」青江自不遠處撲了過來。

「快制止他!」剛踏入房裏的皇帝向眾人喝道。

反應最快,距離亦最近的畫眉,情急地伸手抱往赤江,且在他轉過身時腳一踮,將自己的紅唇主動往他嘴上送。

赤江本能地抱住親吻着他的嬌美人兒,回應那主動探入他嘴中的丁香小舌。

他突然覺得天旋地轉,不,是人在搖;他的身子搖晃了一下,像是受到刺激,雙臂收緊,雙眼緊閉,整個人全然靜止。

畫眉傻了。他怎麼不動了?那她怎麼辦?換她動嗎?

她正這麼想着,抱住她的男人慢慢的張開了雙眼。

畫眉又愣住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覺得,這個再度張開雙眼的男人,像是變了個人。

彷彿閉眼前的男人,是溫文有禮的赤江,而張開雙眼后的這個男人,卻是狂情邪氣的驚鴻。

但這太好笑了,明明是同一個人,她怎麼會認為有兩個男人?

可是,他的表現似乎證實了她的猜測。

「真高興又見到你啊,小美人兒。」他在她的嘴上如此輕喃。

畫眉一驚,意欲抽身,他卻不允許,反而囂張地加深這記親吻,熱舌如火般撩撥她全身的情慾。

「哇……」在場的人,包括宮女、太監、侍衛、毛公公、青江以及皇帝,對眼前火熱的一幕瞧得眼睛大瞠,舌頭打結,竟無人想到要出聲,就這麼一直瞧下去。

「不!」被親得渾身軟綿綿的畫眉總算凝聚全副力氣,從他懷中掙開。

「你,是……」

「才短短几個時辰,你就不認得本世子了嗎?」驚鴻勾起笑,「是不是要本世子將衣裳給脫了你才認得?」

這露骨的調戲之詞讓在場的宮女們一陣臉紅。

「你不必脫衣裳,本宮也認得你,你的小腹右上方有顆可愛的小痣痣,左邊胸口有道可憐的小疤疤,肚臍上方還有道逗趣的小皺紋。」畫眉不甘示弱地道。

這回換太監、侍衛們臉紅。

「你的記憶力真好,不過本世子的記憶力也不差,也記得你身上有……」

「夠了!」臉色最紅的皇帝大聲打斷這愈發露骨的對話。「毛公公,把全部的人都帶下去,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此外,今日清晨至現下的事,誰都不許泄漏一字,違者立斬!」

「是,奴才遵命。」毛公公立刻領着眾人退下,眨眼的工夫,便將內室留給皇帝等人。

「好,現下大家坐下來談。」皇帝雙手背在身後,徐步走到那個高大昂藏、帶着邪笑的男人面前。「你,是誰?」

「啊,怎麼連皇上都問這種問題?本世子……」

驚鴻本來還想睜眼說瞎活,但見皇帝一臉凜然,又看向滿臉狐疑的畫眉,最後將視線定在青江身上。

「看來,你們若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前,是不會讓本世子離開了?好,那就索性將一切說開來吧。」雙手一攤,驚鴻挑了張就近的椅子坐下。

「只不過,這麼一來,家醜就要外揚……」

「不!二哥……驚鴻!」青江兀自作最後掙扎,咆哮著打斷他要說的話。

「什麼家醜?」畫眉蹙眉追問。

「南鴻王的家醜,也就是本世子啊。」

與青江的反應全然不同,驚鴻以幸災樂禍的口吻,娓娓道出一段不可思議的往事。

十五年前,南鴻王有三個兒子,分別是十五歲的白江,十二歲的赤江,以及五歲的青江。

由於白江和赤江年紀相近,兩人常常玩在一起,游泳、打獵、念書皆形影相隨。

雖說兩人是親兄弟,但相貌、脾性卻相異,白江溫和優雅,赤江卻火爆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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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鴻世子的鮮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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