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怔了怔,瑾煜隨即爽朗的哈哈大笑,「你真好玩!」

好玩?她都快無聊死了,還好玩?懶洋洋的瞥了瑾煜一眼,珞晴繼續往「蘭香軒」走去。

「喂!你到底是誰?」瑾煜似乎還不打算放過珞晴,他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後頭。

「我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這傢伙也太多管閑事了吧!

「不要這麼小氣,告訴我你是誰又怎麼樣?」

好似同意瑾煜的說詞,珞晴停了下來,她漫不經心的說:「如果我說我是皇上最寵愛的九格格呢?」

頓了一下,瑾煜好笑的搖搖頭,「你真有趣!」

「謝謝你的誇獎,我從來不知道我這個人有趣。」唉!她是可悲!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身份招了,人家竟然不相信!

突然意識到什麼事情,瑾煜稀奇的瞪大眼睛,「你很不快樂?」

這還用問嗎?瞧她眉頭都快皺成一團了,哪裏有一點點快樂的跡象?

「如果你像我一樣,只能悶在這兒,哪兒也不能去,你快樂得起來嗎?」宮裏頭雖然有一大堆的規矩,可是喜歡上哪兒就上哪兒,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敢管她,就是皇阿瑪都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想不想放紙鳶,我很會做紙鳶哦!」

「你會做紙鳶?」珞晴半信半疑的看着瑾煜。

「不相信?我這就糊個紙鳶給你瞧瞧。」

珞晴的興緻終於被挑起來了,「我的紙鳶要大一點,顏色要鮮艷一點。」

「好好好,全包在我身上!」

一從宮裏回到恪親王府,瑾臨馬不停蹄的往「蘭香軒」走去,不過,才經過花園,就瞧見他思思念念的身影,珞晴笑得好開心,一張臉玩得紅通通的,她手中握著放風箏的線車子,繽紛多彩的紙鳶在空中飛翔,在她不遠的地方,還有另一隻風箏,那風箏的主人不是隨侍一旁的丫環,而是瑾煜。

微微皺起眉頭,瑾臨悶悶不樂的朝跟在身後的阿德說:「叫彩玉來見我,不準讓晴兒知道。」

「喳!」

越看,瑾臨心裏就越不舒服,自從昨個兒逼她在恪親王府住下來,她就不曾對他笑過,暫走現在,她卻對着瑾煜笑得那麼開心……她是怎麼認識瑾煜?她是不是喜歡瑾煜?

「貝勒爺,彩玉來了。」阿德趨上前表示道。

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瑾臨依然目不轉睛的看着珞晴,問道:「彩玉,晴兒姑娘今天有沒有鬧脾氣?」

「回貝勒爺,用過午膳以後,晴兒姑娘就吵著要離開這兒,可是門房說什麼也不肯放晴兒姑娘離開,晴兒姑娘好生氣,後來在花園遇到二貝勒,二貝勒說要幫晴兒姑娘糊紙鳶,晴兒姑娘就沒再鬧過脾氣了。」

聞言,瑾臨臉色更加難看,不過是一個紙鳶,就可以逗得晴兒怒氣全消,瑾煜還真有本事!

「貝勒爺還有什麼吩咐?」見瑾臨悶不吭聲,彩玉小心翼翼的問。

「你可以下去了。」瑾臨揮了揮手。

「喳!奴婢告退了!」

該死!他討厭他們之間的快樂,討厭他們之間的融洽,一天都還不到,他們就如此的親近,他一點也不喜歡,她的人屬於他,她的笑容也應該屬於他,她的一切一切都只能屬於他!

「貝勒爺!」阿德輕聲喚道。

「去『蘭香軒』。」他要去「蘭香軒」等她,看她玩到何時才肯罷手。

「蘭香軒」?阿德不明白的看了一眼依然快樂的在放風箏的珞晴,然後趕緊朝瑾臨追過去。

雖然豆大的汗水如雨滴直落下臉龐,珞晴的心情卻是無比的舒暢,這兩天來的鬱悶可謂是一掃而空,不過,這並不表示她已經放棄離開這裏的念頭,越早回宮她越早安心,到現在她都還沒弄明白,為什麼瑾臨會代胤祺哥哥前去蘇州?這事額娘知道嗎?

她必須想法子離開這裏,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天無絕人之路嘛!

唉!今晚不想這些,先沐浴凈身,洗去一身的塵埃疲憊才是當務之急。

臨進卧房之前,珞晴回頭跟彩玉交代道:「彩玉,你請人幫我備桶熱水,我想凈身。」

「是。」福了福身,彩玉退了下去。

心情愉快的走進房內,珞晴直直的往銅鏡走去。

「玩夠了是不是?」冷然的看着珞晴愉悅的神采,瑾臨努力壓抑住內心燒灼的怒火,朝阿德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警告的看了珞晴一眼,阿德拱手彎腰一退。

「你……你什麼時候從宮裏回來的?」實在沒道理,她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一見到他板著一張臉,就緊張得要命,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麼虧心事。

唇角一勾,瑾臨諷刺的道:「你跟瑾煜有說有笑,感情挺好的嘛!」

「他幫我做紙鳶,為我解悶,我難道要對他臭著一張臉嗎?」珞晴說得頗不以為然,這無關感情好不好,是一種禮儀。

「聽着,離他遠一點,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兩個單獨在一起!」

「我為什麼要離他遠一點?」

「我要你離他遠一點,你就離他遠一點,沒有為什麼!」

這是什麼話,他又不是皇阿瑪,憑什麼這麼跟她說話?咬牙切齒,珞晴憤憤不平的道:「莫名其妙!」

臉色更加陰沉,瑾臨冷揚揚的質問:「他對你那麼重要嗎?」

什麼重不重要,那個二貝勒不過幫她做了一個紙鳶,陪她放了幾個時辰的風箏,這跟「重要」扯得上什麼關係?

不過,看着眼前的瑾臨,態度惡劣的令人生氣,珞晴就不想老實說,「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關你什麼事?」

往前一跨,握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瑾臨怒不可遏的又問了一遍,「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他對你很重要嗎?」

「你把我弄疼了!」抓住瑾臨的手,珞晴試着將他推開,可是那隻手卻反而越握越緊,疼得她眼淚忍不住衝到眼眶。

「說啊!」瑾臨堅決的不肯放開她。

「對,他對我很重要,你高興了吧!」珞晴意氣用事的吼道。

「你……該死!」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瑾臨憤恨的放開珞晴,她跌跌撞撞的往後退去,整個人失去重心的坐在地上。

「你才該死!」她又沒得罪他,對她發那麼大的脾氣,大壞蛋!

像發了狂,瑾臨宛如餓狼撲羊,向珞晴直撲而去。

被瑾臨的神情給嚇到了,珞晴趕忙的閃人,不過瑾臨根本不放過她,沒兩三下就追到她,將她撲倒在炕上。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啦!」珞晴不安的喊道,瑾臨是溫柔、體貼、多情,他從來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蠻橫、霸道、無情。

「你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撩起她的裙擺,脫下褻褲,瑾臨握住她嬌俏的兩股,粗魯的揉捏,接着兩指戳進緊密的幽谷,不住的在其間馳騁,這是不同於以往的柔情,他一心一意的想在她的身上留下深刻的印記,教她時時刻刻記得她身之所屬。

「我恨你、我恨你,你放開我!」珞晴雙手掙扎的捶打炕床,想抗拒他野蠻的掠奪。

不肯結束的繼續抽動,直到蜜液沾染了手指,她的下腹急促的收縮,他突然撤出她的身體,撩起自己的衣裳,拉下褲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她的臀部,往前一挺,他的腫脹瞬間貫穿她濕熱的谷地,佔有與恐懼交織出無盡的渴望。

「你是我的,我不准你心裏有任何人,不準不準不準!」他放肆的在她體內一次又一次的衝撞,彷彿要把她撕成碎片,卻又盈滿濃烈的情愛。

剎那間,珞晴憤怒的心房瓦解了,她明白了,他是在吃醋,雖然無理取鬧,卻證明他對她的在乎。

緊繃的身子柔軟了下來,她放縱自己墜入他的狂風暴雨,嬌喘吟哦抗拒不住的流轉而出……

他真該死!昨晚竟然如此粗暴蠻橫的對待晴兒,她現在一定恨死他了!

重重的嘆了口氣,瑾臨憂愁的揉了揉太陽穴,對女人,他一向很有耐性,即使丑得令人作嘔的姑娘,他也能展現出無限的多情,可是她,就是有那個本事教他失去冷靜。

無論如何,他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把晴兒留在恪親王府,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壞了他的事,只要有一點點威脅,他都必須阻止,晴兒是他的,他不準任何人對她心存一絲絲的覬覦。

「阿哥,你找我?」瑾煜笑盈盈的走進「竹清苑」的花園。

「坐吧!」指著對面的石椅子,瑾臨轉向站在身後的阿德道:「阿德,沏壺茶過來。」

「喳!」阿德福身退了下去。

「瑾煜,我們兄弟倆許久沒有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了。」

「阿哥整日忙進忙出,想見上一面都不容易,如何促膝暢談?」

「這麼說來,是我的疏忽哦!」瑾煜不像他,喜歡附庸風雅,享受生活,上茶樓品茗聽曲,上「醉紅樓」聽紅玉姑娘談琴唱歌,京城四處可見他的行跡,瑾煜可就不同了,他最大的樂趣是待在恪親王府讀書作畫。

有時候看他,覺得他的性子好像個姑娘,煙花柳巷對他來說,更是遙不可及,他們兩兄弟的生活是南轅北轍,自然少有相聚的時候,這幾天,還是他待在府里最多的日子,而全都是因為晴兒,晴兒讓外頭的一切不再有一絲絲的吸引力。

「阿哥千萬別這麼說。」他們兩兄弟的興趣不同,當然沒法子玩在一塊。

頓了一下,瑾臨聊天似的問:「瑾煜,你可有喜歡的姑娘?」

覺得奇怪,瑾煜笑着道:「阿哥怎麼突然問起這事?」

「你年紀也不小了,該讓阿瑪和額娘幫你找房媳婦了。」

「長幼有序,阿哥都還沒成親,我怎能搶在阿哥的前頭?」

狀似漫不經心的看着瑾煜,瑾臨別有用意的應道:「再過不久,我就會成親了,你見過晴兒了,不是嗎?」

這下子總算明白瑾臨找他的用意,瑾煜坦然的問道:「阿哥,你不喜歡我接近晴兒是不是?」

「我不喜歡任何男人接近晴兒,更不喜歡晴兒親近我以外的男人。」瑾臨儘可能婉轉的表示道。

「阿哥很愛晴兒?」

「我用整個生命在愛她,今生今世,非卿不娶!」

瑾煜震撼的看着瑾臨眼中燃燒的深情,這一刻的他,不再是那個優雅尊貴的瑾臨貝勒,他是一個熱情的男人。阿哥從來不想獨佔某個女人,也不想被某個女人獨佔,他是多情的,他的心是屬於所有的女人,可是現在……愛情這玩意兒真教人不可思議!

「阿哥,我當晴兒是我的兄嫂,額娘沒生個姐姐和妹妹給我,我總覺得有些遺憾,這會兒府里多了一個年紀相當的姐姐,難免有所忘情,若是失了禮,還請阿哥不要見怪。」

聞言,瑾臨倒是不好意思了起來,他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不過,這話實在很難啟齒,他只好道:「我明白,只是府里的奴才們明白嗎?」

「阿哥是擔心府里的奴才會亂嚼舌根?」

「府里的奴才人多嘴雜,一點兒小事就風吹草動、大驚小怪,不能不顧慮。」這話說得實在有點心虛。

「我明白了,以後不會跟晴兒單獨相處。」瑾煜悶悶不樂的說,他承認自己很喜歡晴兒,因為跟她在一起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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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情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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