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海上木蘭

第七章 海上木蘭

「喂,阿風,正兒你先照顧著,我去看看有什麼能給正兒吃的。」飛兒說。將小邢正給了葉風抱着,站起,她走進船艙裏頭,想找些能吃的東西。

「咦?」她見似有異狀,先躲著,再慢慢的探頭望去。

其實她可以不須這樣做的,可是從她剛上這艘船那時開始,便覺得這船上的那些人都有些怪怪的,所以這時只要稍微感到了些的異狀,就才會如此警戒了起來。

「那是……?」她見到一個人,認得是這船上的其中一人,正鬼祟地在一個正冒着熱氣的碗裏倒着什麼似的。

「難道……」飛兒見狀似有不妥,立回頭去。

「喂,阿風……」飛兒剛回到船頭,想將剛才見到的說給他聽,這時,有一人朝他們來了。

「您們好,這裏離島上還遠著呢,您們一定餓了吧,這是我們為您們準備的一些飯菜,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的,但就請將就將就吧,請慢用吧。」那人拿了一碟魚和二碗白粥來,放在他們面前說。

「哦,好,謝了,肚子也真有點餓呢。」葉風看眼前的粥和魚,高興地說。

「喂,阿風,別吃……」飛兒見那人走了,才敢阻止葉風,因她剛才在船艙見那行為鬼祟的人,正是那人!自然的,那些粥、魚一定是有問題的。

「嗄?飛兒,你說什麼?」當葉風說這句話之時,手裏早已拿着匙子舀了一口粥進了口裏了,說時還拿着條魚在嘴裏叼咬着。也就是說,飛兒已阻止他不及。

「喂,阿風,快吐出來!快!」飛兒緊張地說,用手去阻止他再吃。

「怎…怎麼啦?飛…飛兒?……你怎麼……」葉風只覺奇怪,想問,怎知,腦里已似不受控般,忽變重,意志漸漸模糊,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即昏倒。

「葉風,你…你怎麼了…喂!」喊著時,飛兒已見葉風身子倒下,眼見他手抱的小邢正整個身體也即從懷裏跌了下去,飛兒下意識飛身先接住小邢正,幸好飛兒身手快捷,只是有驚無險。

她將小邢正小心地放在甲板上,再從葉風的手裏拿走那匙子,近眼細看,過後突然地,啪的一聲,連她自己也昏過去不醒了,只留着那躺在甲板上哭了的小邢正,但任他哭得再大聲,身邊的昏睡着的葉風和飛兒也對他不理不睬的,全沒反應。

「嘿…這葯可真利害呢,一下子就弄倒了那二人,瞧,那女的手上還拿着匙子呢!哈哈……」一人走了出來,奸笑道。正是那答應讓飛兒他們上船的那人。

「對,哦…小娃娃,你的爹娘睡著了哦,來,叔叔帶你去玩!」另一人走出來了。此人是剛送粥、魚給他們的那人,張開手欲抱起小邢正。

「喂,他的爹娘不是我們……」忽一冷聲響起。出現在那要抱小邢正的人身後。

「啊……?」那人聞聲轉頭一望。

「你們要見他的爹娘的話,那我就讓你去看吧……」那聲又起。那人頭轉望去時,未看清楚,即臉上忽就啪的響了聲,他覺痛,手摸臉,即就腳下又被掃了一空,登時重心全失,整個身便跌下,當身剛碰甲板之時,胸口又受撞了一擊,使剛跌下的身體又被擊移了遠些。這一連的受擊,全是在一瞬間襲來的,因此都沒人看得清楚發出攻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呼…你們這群混人……」那冷聲再現,此人正就是飛兒。

剛才她見那人鬼祟的作法,心裏有了點譜,再後來葉風吃了那人送來的東西就昏了過去,她不問已知那人是在粥、魚里下了蒙汗藥之類的東西,幸好當她近身看葉風時,沒見他身上有現黑紫色等的中毒跡像,料想應該不是毒藥,於是為了引蛇出洞,將那匙子拿近臉,裝作也吃了粥,便隨着葉風昏倒,等他們露出真面目來。

「哼!小丫頭,就算給你知道了又怎樣,你沒中計也一樣奈何不了我們!」那被踢開的那人,搓著痛處,罵道。他似乎沒受什麼傷,很快便站了起來。

那時飛兒躺着時,眯眼見到他走近了來,便在他身後站起,說了句話引他注意,再趁他臉部轉來的那瞬,即用了邢家拳里的『奔雷訣』手法,立往他臉上打了一巴掌,再趁此刻他下盤一個不留意,便橫掃一腳去,隨後便在他跌下無法作還擊之時,再補多一腿。但她勁力始終是不足,只能使他踢遠離點而已。

而在場的另一人,則是從飛兒站起說第一句話時,就完全跟不上她的速度,當他看得清楚時,他的同伴已被踢飛回來了,根本無法作何反應,只能呆站着。

「呃…對!兄弟們,全出來!」那呆站着的人聽見他同伴站了起來說話,那才回過神似的。甫回神,醒覺已被識破,隨即就一聲令下,頓時整艘船上除舵手外的約數十多人眾同時集至,個個都露出了冷酷的神情,早已做好了捕捉這些獵物的準備。

「哇!這麼多人啊!好,都來吧!」飛兒見狀,嘴裏仍是倔強,但心裏實是已涼了一陣,但此時葉風是真的昏了過去了,此時能保護他們的就只有自己,這也輪不到她怕了。

「那倒不用,小丫頭,光我一個就夠了,我可不想傷着你呢,如果你身體傷著了,待會誰來安慰我啊……」一人走上前,拉一拉那配帶了長刀的腰帶,色眯眯地看着她,嘴裏並說了些輕薄淫語。

「嗖……」但當那色漢仍得意地發出淫笑的時候,一輕風聲在他面前嗖了一下,他只見眼前似有一道影掠來,但他淫笑仍未停下,也還來不及看清楚,腰間一輕,長刀已被奪了。

在旁的眾人只見一影在那色漢前掠了過去,頓地那色漢就已倒下,身背朝天,一道被刀口劃過的長紅血痕在色漢的背部現了出來。

眾人一驚,不須再追究那影為何物了,只急眼尋着飛兒。因為這時飛兒已經在他們眼前消失,不知蹤影了,那影就不問而知,準是她無疑。

「是你們不要一起上的,可就別怪我先發制人了……」一道聲音,眾人聽出確是飛兒的,但仍還不見人影,均都慌了,個個拿起長刀自護。

「啊……」忽地,一人忽被擊跌下海,大聲喊叫求救。眾人齊眼望去,當眾人望見之際,眼前一大白色液體從上潑下,眾人一驚,不知何物,急閃,部分人閃不及粘上了些許,細看,竟是粥水,此時葉風身邊的粥碗已不見。轉眼剎那,一閃光,那幾人身上白色粥水即染上血紅,倒下。

「乒、當、當……」一輪刀刃碰撞聲響起。在較後方處,那幾個身手體格較弱明顯是嘍羅的人,使刀拚命作擋,但仍沒用,各人體上均被深劃一刀,倒了。

這時其中一個瘦皮小子見又有人倒下,害怕起來,耳邊聽見嬰兒哭聲,這才想起,將刀鋒向著葉風和小邢正處,直聲朝空大喊,「臭婆娘,你再不乖乖給我滾出來的話,這娃兒和這小子的命就要沒了!」

他們在開始的時候毫不將飛兒放在眼裏,自然也沒想到用人質作脅了,而後來則是因被飛兒的身手懾住了,全忘了另二人的存在,這時這瘦皮小子也是剛好才醒覺了過來的。

「嗄?」飛兒驚見,本施展着高快速輕功身法的動作就此停頓了頓。

這麼頓了頓,就被一高大漢察覺了她的影蹤,立將最近身邊那已被重傷、不知生死的同伴軀體大力抓起,朝飛兒身影方向拋去。

「砰!」的一大聲,果真,中了,飛兒被那手拋的驅體撞到,直連帶撞向船艙壁上,那軀體比飛兒大上一倍之多,這一撞,已足令飛兒身體痛得動彈不得了。

此時甲板上原本站有的那數十人中,已被飛兒快速解決了過半數,但解決的大多只是嘍羅,這時還站着的人身手都算是較好的。飛兒她是看準了站在後方的那些較弱的人來攻擊,但也令致得她如此地狼狽不堪。

「呼、呼…咳咳!沒種的傢伙!竟如此卑鄙,用孩子來作人質……」飛兒早已累得有氣無力了,兼受哪一撞擊,嘴裏直咳了數聲,險沒咳出血來。

她本想以先發制人,搶了長刀,再用快速的攻擊來攻他們個措手不及,但卻已失敗,現在就只能這樣開口對他們大罵幾聲而已了。

「哼,這近來賺得沒多少,正又適逢像你們這等去找死的傢伙,反正都是要送死的,那還不如讓我們撿個便宜得好。」剛才向飛兒拋軀體的高大漢輕哼一聲,冷笑,語氣嘲諷地道。

「你…你說什麼?什麼去送死了?」飛兒本就累了,現還給他的話搞得一頭霧水的,就更加惱了。

「你們要去的飄霧島,不是沒人知道嗎?那當然了,因為知道的人早全都死了啊,我們也是好不容易,在沒命前逃回船上,這才得以有命返回的。要去嘛,位置是知道,但那鬼地方去了也命返,不去也罷。」那高大漢說,仍心有餘悸似的。似乎真的是個很可怕的地方般。

「那裏以前傳說有寶藏,很多人因此而慕名尋寶,那時我們也去了,哼,運氣不好,當我們一去到,便遇見『海上木蘭』的大黑船,嚇得我們急忙沒命般快爬回船上,逃了回去。哼…海上木蘭……那群如惡魔般的傢伙…」高大漢繼說着,說到後來,似憶起什麼可怖之事似的樣子,聲線也微顫了些。

「他們…那些海上木蘭難道是海盜……?」一個堂堂高大的大漢子竟也害怕成這樣,飛兒見他害怕的樣子,心裏有點想偷笑,但也不敢掉以輕心了,心裏便起了這疑問。

「咳…很奇怪的是,那些人在海上橫行只是四處找尋各方寶物,卻從未聽過他們做過劫船等之類的事的,但只要別人在他們前頭阻住、礙著了他們,呵…哪管阻前的是皇帝老兒還是武林泰斗的,那都也是凶多吉少的了。就這樣久而久之地這群人在大海上的惡名卻就比真海盜更要來得甚了!」高大漢似是看得出飛兒心中所想的般,已自知害怕的樣子有點失禮,就細咳了聲,將神先定了定,鎮定住了后,再道。

「也就是說嘛!那還叫運氣不好啊!那時我們還算走得快了,那島上的先來和后至的那些人,全都被那群人擒殺了呢!我們剛好是撞在他們剛上岸時后些,只是見到那船身就立刻逃了,如不是的,哪還會有命?聽說那群人還將那島作為他們的據地呢。所以現在就算還有人聽過知道這島都不敢承認了,還說要去?」將刀鋒指葉風和小邢正的那瘦皮小子道。此時他似對某事感到不悅般,望着那一直哭不停的小邢正。

「喔,對了,這娃兒一直哭個不停,吵到要死,我能不能殺了他啊!」瘦皮小子冷言語畢,對着小邢正,即舉刀欲揮砍下。

「住手!」飛兒喊阻,想衝去阻止,但身體已痛得動不了了。

就在此時,那人刀口未砍至,船身突地一搖晃起來,船上的人忙穩住身子。那瘦皮小子也就這樣停住了他的刀砍勢。此時海上起了一連的波浪,一直不停。

「啊!來了…是…是海上木蘭!」船尾傳來舵手的喊叫聲。

「呸!真邪門啊,這頭說那頭真的來了……」遠見真現出了一艘黑色大船,比他們的這船大上還不止一倍!瘦皮小子的刀是不會砍的了,他此時的注意力全被那大船吸引著,臉暗露出悚懼的神情。

「快,快轉方向,快!」那高大漢急大聲喊令,自己也不理飛兒等人了,也去拉帆轉向。

他們所知道的海上木蘭從都不曾劫人船隻,但這時怎的如此倒霉呢?竟會被那些人盯上了。雖感奇怪,但這時也不容許他們想多了,只能拚命地逃而已。

「呀呼!哈…靠過去…靠過去……呼……」一大吵雜喊囂聲忽起。那艘大黑船航行得甚快,只是轉眼間,剛才還只是剛入視線內的黑船一下子地已近到了來。

「呀!上啊…先將舵手給殺了……」大黑船上躍過來了幾人,他們彷彿視海浪船身的搖晃如無物般,動作極其平穩快捷利落,喊出殺舵手此話之時,已有人將掌舵拉帆的大都殺了。

一瞬間,整個漕運船都站滿了海上木蘭的人,飛兒和剛與她打鬥得甚激烈的船員們頓時之間,全都被逼得站在一塊,都被他們給包圍住了。

「你…你們……大爺!你們要拿要取的話,悉隨尊便,所有的貨糧都在艙內,不過,請饒了我吧…好嗎…大爺……求求你……」適才用刀欲砍小邢正的瘦皮小子,那傢伙見了此刻形勢,腦里不須花多少筋力,便一輪嘴地說出,並跪了下來求饒。

「正兒,別怕…噢…別怕…乖…」已受傷甚重的飛兒,勉強悄悄、慢慢的移去小邢正和仍未醒來的葉風那處,抱起孩兒,細聲地哄著。

飛兒她身上除了被軀體拋撞中所受的內傷之外,身體各處也在剛才和人對打時被劈傷了多處,整身外衣都隱露地現出不少血痕來,較幸的是,所有的外刀傷都不重,只是那一撞傷得較利害吧了。

圍站着的人,個個臉面凶神惡煞的,即就將要大開殺戒般。如果真開打的話,莫說此時此船上的人早都在剛才和飛兒對敵的那時打得筋疲力盡了,即便是精神飽滿的狀態,也未必是這群人的對手,所以這時他們全都只能如此地坐以待斃而已。

當此刻被圍的人都做好心理準備之時,忽聽見一句,「好,就是這些人了吧!都帶走了!」此時圍站人眾其一的大鬍子走出來,喊令。出乎意料的,並沒即時將他們全殺了。

圍站的人眾將圍着的人手上刀刃兵器、船上所運的貨糧,無可倖免地全都被搶帶走,再將活着的人全都押走了,包括飛兒三人。他們見飛兒一個女子,滿身是傷的,還抱着孩兒,才沒要她像其他人般被綁住,但也被人用刀架著頸后帶走了。

而此時的葉風,當他手被綁之時,已有些知覺,稍微醒了點,但由於藥力尚留,頭仍感暈暈的,沒法做何反抗,只是模模糊糊地隨着被押走。

在黑船內,所有被擒的人都關在一間鐵牢裏頭。

「喂,大爺啊,您們這是要小的做么?只要您們吩咐一聲便好了,不須您們這麼操勞,只…只要讓小的出去,必能為您們辦個妥當的!大爺!」這剛才第一個跪下求饒的瘦皮小子似乎上了癮般,說的話也越來越恭敬了,但都沒用,沒人理他,只能和其他人般,身體被綁關在一起。

「閉嘴啦,丑瘦皮猴,瞧你話說得再好聽也沒人睬你,就只會吵著孩子,混蛋!」飛兒見小邢正被他吵得又哭了,抱着邊哄,另又邊罵那傢伙。

「臭丫頭,你才給我閉嘴,不怕我再像剛才那樣砍那娃兒嗎?嗄?」那人轉過頭對向飛兒時,面目表情又不一樣了!擺出個凶臉,整張瘦臉皮都皺起了一條條的皮紋,語氣也從適才恭維轉換成囂聲。

「哼,哈!你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哦!你瞧這裏的所有人除了我之外,都被綁得動彈不得的,包括你,那如真打起來的話,即使我現在已累了,但要我將你這隻會捧人大腿的卑鄙傢伙打個半死也應該是沒問題的。」飛兒嘿笑了聲,神情厭惡地望着瘦皮小子那傢伙,說。

聽她這麼說,此時那瘦皮小子才醒覺起,環望四周雖大都是自己兄弟,但也全都被綁着身體,絲毫動不得,全坐了下來。而且,他發現眾人瞧着他的眼神甚有卑視之意,似乎對他剛才的恭敬奉承的舉動頗看不順眼。他察覺后,真怕觸犯了眾怒,立移開了遠些。

「況且,你哪來的刀啊?去向你的大爺們拿回啊?還說砍人呢!像你這種只會做些傷害小孩子的孬種事的混人,就只會作些騙小孩的事,羞也不羞啊,沒種!」飛兒見他怯了,便想乘勝追擊,罵個令他無地自容!

「呃…飛兒…怎麼了…這裏…現在我們在什麼地方啊?啊…我怎被綁住了?」此時葉風才真正清醒過來!他甫清醒,見自己身體被綁,嚇了一跳。

「阿風,你現在才醒啊!不如再睡久點,等到了地府的時候再起來跟閻皇爺打招呼吧!」飛兒見葉風這時才醒,忍不住諷了他一句。但也為他解了綁在身上的繩索。

這時的那瘦皮小子見又多了個對敵的,心裏也更加害怕了點。

「咦?飛兒,你怎麼滿身傷的?這裏又是哪啊?我們不是在船上吃着…啊!你們怎也都在這裏被綁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葉風一輪嘴地發問,他怎也想不到在他昏迷不醒的時候,已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甚至連為何自己會昏倒了也還不知呢。

「你別問了,以後有空的話,我再一一解釋你聽,至於,現在咱們的所在和去處的話…我也不清楚…」飛兒懶得解釋這麼多,況且,現在真的不是時候。

「飄…飄霧島……」一人突出聲說。音線有些發顫。

「咦?」眾人望過去,望着那說話人。是剛才那孔武有力,拋軀體擊中飛兒的那高大漢,但此時的他,卻全和他自己的外形毫不相襯的,整個人發抖打顫,還冷汗不停地流,膽怯的樣子不禁令人發噱,與之前相比完全已是判若兩人般。

「飄霧島啊…海上木蘭的據地…他們…要將我們…逐個…逐個折磨后再…慢慢…地用殘酷的手段…殺掉……」高大漢繼續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也繼續顫著聲道。

雖然他的樣子有點好笑,但也在場也沒人笑得出口,個個只是聽得臉色沉着,憂心重重的,和高大漢害怕的心情,似乎不相高下。

其實他們此時如要解開身上的繩索也並非難事,但都將要死到臨頭了,解不解繩索,一點也不重要。另外就是,眾人對那些人恐懼的心情,他們怕被那些人見他們身上的繩索私自解開后,會以為他們要造反了,而立刻殺了他們。

況且,就算解開了身上繩索也無法逃出這鐵牢,無濟於事。

「咦?飄霧島不就是我們本來說好要去的島啊!那怎麼了?還有什麼海上木蘭的,那到底是什麼啊?飛兒?」葉風疑惑地問向飛兒,對這時的對話和氣氛等的一切都無法進入狀況。

「收聲啦!」葉風從醒來開始便就不斷的問問題,吵得飛兒不耐煩,但這時的氣氛也不便說他,就只是低聲地說這麼一句。她早就對葉風說過了,等有時間才一一說清楚給他知嘛!

牢裏的氣氛頓時從此靜了下來,靜寂著……

但,這反而使得籠罩着的恐懼感在牢裏的空氣中更加的濃厚了開來……

幸好,這只是短暫的,因為,不久之後,眾人便能夠走出這個鐵牢。不過,恐懼感的折磨仍還是糾纏着眾人,像跟了他們出鐵牢般,緊緊的圍着眾人群內,彷彿要直至死亡方為止。

這時大黑船靠岸,眾人就被那些人急快地押著走出了黑船,似在趕着什麼般,很急似的,連葉風身上的繩索被私自解開了也不在意,只趕着他們下船。

「這…果然是這……」高大漢走出船后,腳甫踏下地,顫著的聲音又說道。

雖然高大漢沒說清楚,但眾人,包括飛兒,都是知道了,就只有葉風,啥都不知,只跟着走了出去,但他也感覺到了周圍緊張的氣氛,心裏不禁也跟着緊張了起來,吞了吞口水,也自心裏防備着。

不出所料,他們踏出了鐵牢,從大黑船里走出來,腳踏站着的土地,的確是飄霧島。飛兒見此處果然島如其名,一片雰霧,放眼環望去,四周霧氣包圍着,似怎樣也不會散去般,視線全被掩遮,他們只能隨着前方的人腳步走,否則的話,很容易就會迷失方向,繼而只能困在島上,難以能得救援。

「好…你們都停在這。」最前方領頭的大鬍子對後跟着的那人令道。後來的所有被押至的人均待在此處,也不知是等着什麼,那些捉他們來的人從一開始就沒對他們說是何因,只是將他們捉到來這裏而已。

「喂,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將我們帶來這又啥都不說!」飛兒忍不住終於開口問道,她見那群漢子如此地害怕,說的話不似是假,心裏也不禁對這海上木蘭有了先入為主的害怕,一直也不敢開口問。

「閻蝶夢…你要的人都為你帶來了……出來吧!」大鬍子喊喚著聲,向著眾人的另一方向喊。模糊不清的霧氣里似乎是有着一人正等着他們的到來。

大鬍子這聲大喊,將本已發悚的眾人頓嚇了一下,差點沒驚叫出口。

飛兒這時見沒人理她,回她話,心裏雖不悅,但也不敢如何,也沒再發問了。她聽那大鬍子的喊聲,說什麼閻蝶夢的,心裏隱隱開始對此感到了些好奇。

「喂…你快出來啊…我們沒這麼多時間陪你耍戲了,這些你要的人都帶來了,快將解藥給我們啊!」那大鬍子見沒反應,再喊,語氣更急焦爆躁起來了,似正對某事很着急般。而且其身旁的其他似是嘍羅的人也隨着緊張了起來。

此時眾人聽他指著自己道,原來是這叫閻蝶夢的要那群人將他們帶至的,初想到此處時,想到原來不是和那群可怕的人有關的,心是鬆了松,不過,又想到既然連聞風喪膽於遍海上的『海上木蘭』也被其操控,那此人必更可怕了,想到此處,眾人又驚得又都齊縮成了一塊。

就在此時,忽然地,霧氣里不知為何,突地颳起了一陣風,不知不覺地,由微轉烈,但眾人察覺到時,已是大得將眼前濃霧一刮而盡,隨之,風即就停了下來,似只為吹散濃霧而來的般。頓時間,眼前一片清楚了,現出的景色如同一般樹林般,但此時出現在眾人眼前的不止這些,還有一人,一名如蝴蝶般的女人,她,就是閻蝶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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