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那都過去了,現在我們不是很好嗎?」他溫柔的嗓音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藍舒雲感動的將臉靠向他的手臂,貪戀的磨蹭幾下。她真不敢想像,若老天爺沒有再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等她死後才發現自己的愚昧無知,那會是多大的遺憾。

「拓,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再無理取鬧,一定會體諒你,不再疑神疑鬼。」她輕聲承諾。

凌拓鬆開她的手,反手輕撫着她的臉頰,聲音宛若微風般柔和,「你已經做到了,以後不管什麼事,我們都一起面對。」

藍舒雲的心暖暖的,忍不住抬起頭在他唇角印下一記香吻,甚至意猶未盡地伸出小舌輕舐了下。

嘰——車子突然打滑,差點駛入旁邊的車道,繞了一個S形之後才穩住,凌拓大手將方向盤一轉,俐落的把車停在路旁。

「怎麼……」藍舒雲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才揚睫望向他,詢問聲就被他熾熱的唇瓣給吞沒。

他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撩撥起一陣陣酥麻的感覺,讓她的身子迅速癱軟無力的偎向他肌肉賁張的身軀,隔着中央扶手,緊貼着他的胸膛。

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隔着胸腔撞擊着她,讓她原本就急促的心跳更是亂了序。

他就像把火,熊熊燃燒着她,將她所有思緒化為灰燼,迎向他不斷落下的吻,情不自禁的與他唇舌糾纏。

此時此刻此地,唯有彼此。

他的舌尖在她唇內狂放肆虐,大掌也不甘寂寞的探入了她的衣襟,熟稔地解開她胸罩的扣子,在她胸前渾圓解放的同時,握住了一手的豐盈飽滿,愛戀的搓揉撫弄。

藍舒雲不自覺的弓起身子,讓他的大掌能更貼合自己,一道呻吟在他略微粗糙的手指掠過胸前櫻紅時,不由自主的溢出唇瓣,就像火上澆油,讓凌拓的小腹竄起一陣又一陣火熱,腿間的亢奮霎時堅硬挺立,又脹又痛。

他該死的想要她,現在、立刻、馬上!

如果不是還有事要辦……想到戴杏華方才驚恐的喊叫聲,凌拓的理智稍微回復,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她的唇,緊緊抱着她,氣息依然粗喘。

「拓……」唇瓣驟失他的溫度,藍舒雲有點失落的在他懷中扭動着身軀。

「乖,別動。」凌拓喉頭一緊,大掌按住了她的後腦杓。

他低沉的聲音性感誘人,像無數根羽毛搔過她心尖,讓她渾身又臊熱了起來,但卻不敢亂動,只因她感覺到他緊繃的身軀,彷彿正蓄滿了力量,就要無法按捺的迸發宣洩。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拓才緩緩鬆開了她,目光纏綿的凝視着她。

看着她白皙的臉龐因為情慾而嫣紅,眼波瀲瀟,被他蹂躪過的粉唇更顯豐滿潤澤,他好不容易剋制的慾火,又在體內竄升。

該死,現在真不是好時機。

他硬生生壓抑住體內翻騰的慾火,強迫自己替她整理好衣物,在替她扣回內衣后扣時,傾身輕啄了下她的唇,滿意的看她雙頰又更紅了,這才甘願坐正身子,繼續上路。

一路上他的右手都緊緊握着她的手,藍舒雲的心像是調了蜜似的甜滋滋,眼睛情不自禁的瞅着他英俊的側臉猛瞧。

她一直覺得他很帥,濃密的黑髮、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樑、堅毅的下巴曲線,沒有一處不完美,比起那些韓星歐巴簡直要帥上幾千倍。

她承認第一眼看到他時,他的外表真的很吸引她,但是真正讓她動心的,卻是他酷酷外表下的正義感。

當她為那個黑人女孩挺身而出時,旁邊其實還有不少路人經過圍觀,卻都畏懼於那個跟拳擊手一樣猛壯的白人壯漢而不敢出聲,唯有他。

雖然他一副淡漠冷酷的模樣,也沒給她什麼好臉色跟說什麼好話,但她卻知道,在這樣疏離的外表下,其實才是真正的熱血正直,否則他大可跟其他人一樣選擇視而不見,而非在異鄉為他口中與自己不相干的閑事強出頭。

是啊,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婚後她反而忘記了呢?

藍舒雲痴痴的望着他,好像怎樣看都看不夠似的。

「你再繼續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能保證自己這次可以剋製得住。」

凌拓突然出聲,讓她的心漏跳了好幾拍,小臉霎時又紅又燙,趕緊收回視線,直視前方,卻還是三不五時的偷瞄着他。

就這樣懷着甜甜的春意,車子也到了戴杏華家樓下。

凌拓將車停妥下車,牽着走到身邊的藍舒雲,一起快步走進公寓。

才來到戴杏華家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激烈的爭執聲。

凌拓與藍舒雲互視一眼,隨即上前按電鈴,一邊拍打鐵門喊道:「杏華,快開門!」

門內的騷動突然靜止下來,但裏頭的人依然沒有要來開門的跡象。

凌拓低沉威嚴的道:「周和裕,我知道你在裏面,你若不開門,我馬上報警,你最好不要傷害杏華,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裏面依然一片沉靜,沒有任何回應。

雖然已經明白他對戴杏華並沒有多餘的想法,但聽到他這樣維護其他女人,藍舒雲的心還是會覺得悶悶的。

彷彿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凌拓握着她手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溫柔的凝視着她。

她瞬間有種心事被看穿的羞窘,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暗罵自己一聲小氣,仰頭朝他露出抱歉的微笑,隨即扯開喉嚨道:「周和裕,我是藍舒雲,你快點開門,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這次總算有點反應了,門內傳來細微的動靜,門鎖喀答一聲,內門緩緩打開來,正是表情陰鷙的周和裕。

「你也來了?」

周和裕對藍舒雲說話的口吻,像是兩人早已相識,讓凌拓不自覺皺起眉。

「快點開門!杏華呢?你沒對她怎樣吧?」藍舒雲往他身後望去,只見一地狼藉,似乎有過不小的爭執拉扯,擔心的道:「快點開門!」

周和裕眯了眯眼,陰沉的眸底閃過抹訝色,嘲諷道:「你不是也很恨她嗎?現在幹麼裝模作樣的關心這個勾引你老公的小三?」

凌拓上前一步,雙眸冷芒暴射,渾身充滿了讓人不寒而慄的戾氣。

藍舒雲扯扯他的衣擺,朝他搖搖頭,隨即又對周和裕道:「沒錯,當初你突然跑來告訴我,我老公跟你老婆有染,讓你戴綠帽,所以你才離婚,提醒我要當心他們,可是我現在都明白了,其實一切都只是我們的妄想,你離婚跟我老公無關,全都是你們之間的問題,你就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該死的傢伙!」原來他曾經私下找過她亂講話,難怪她的情緒越來越抑鬱,完全無法相信他,凌拓恨不得痛扁周和裕一頓,不是因為他無的放矢,而是他竟讓舒雲陷入痛苦的深淵,幾乎無法自拔。

「我該死?該死的應該是你這個腳踏兩條船的混帳,若不是你引誘杏華,她也不會堅持跟我離婚,愚蠢的以為你這個靠岳家起身、吃軟飯的傢伙,會為了她放棄現在的榮華富貴。」說他執迷不悟,這傻女人,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許你這樣說我老公!」不等凌拓發飆,藍舒雲臉色一沉,口氣嚴厲。周和裕有點訝異的看着藍舒雲燃燒着怒火的黑眸,神色跟當年聽到他告訴她兩人有曖昧時的慘白絕望、嫉妒悲傷,實在差很多。

「沒錯,我老公沒有雄厚的家世背景,不是人人稱羨的富家公子,但是他靠他的雙手打拚,他的能力超越任何擁有家庭支援的男人,若說他是靠我家的奧援才能成功,不如說是我家的企業必須靠他才不至於破產,真正要說起來,我才是那個只享受成果的溫室花朵,害怕對方離開的,自始至終都是我,我不許任何人誣蠛我老公,即便拚上我的生命,我也不會讓對方好過!」她的聲音鏗鏘有力,句句撼動着凌拓的心。

他輕輕摟住了她的肩膀,望向她的黑眸深幽一片,隱隱約約跳動着燦光,唇畔不由自主的翹起,他知道這樣的流言蜚語打從他娶了老闆的女兒之後就一直沒有停過,但他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他在意的一直都只有她,如今親耳聽到她說出這一席話,他只覺得長久以來蟄伏在他心底的自卑與忐忑,總算灰飛煙滅,再無疑慮。

藍舒雲仰頭迎視着他,目光充滿赤裸裸的濃情密意,彷彿周和裕根本不存在似的,眼中只有彼此眸底的倒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和裕在門內大笑出聲,突然一把將鐵門打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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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G老婆急喊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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