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來人便是歡場的大老闆楚天澈,眾所周知,楚天澈和韓酌關係很好,但不為人知的是,他們兩人的母親是親生姊妹,算起來他們兩人是有血緣關係的。

他們關係不錯,但也有着相同的癖好,那就是喜歡看對方的笑話,才剛聽到幾個從韓酌包廂出來的人說韓酌在他的地盤被觀摩三十秒,楚天澈立刻丟下手頭事務跑過來,遺憾的是沒看見那所謂的佳人。

「你想看?」韓酌的姿勢未變,依舊懶散地斜靠着沙發,慵懶地擡起眼帘,漂亮的桃花眼往上挑。

「別拿你把妹的手段用在我身上。」楚天澈笑了笑,有點明知故問,「是你上次讓我查的那個女人?」

韓酌嘴角含笑看着他,沒有回應。

被看了一陣子,楚天澈就舉手投降了,「我不問行了吧,真不知道你這種壞脾氣,那些嬌生慣養的公子哥怎麼會在你面前這麼卑躬屈膝?」

韓酌微微一嘆,「他們總是擔心家族掌權的人會無聲無息就去了,保不住他們自己的地位財產,他們真不了解我,像我這麼有職業道德的人,怎麼會公私不分?」

韓酌是個名醫,這個說法其實算是有點低調了,他在醫學界雖然資歷不深,卻已經創造了不少醫學奇蹟,連醫學界的泰斗都對他十分欣賞,他們都叫他「上帝之手」。

身為一個醫生,他已經到達常人無法抵達的境界了,眾多掌握經濟命脈的權貴們要派保鏢來保護他,就怕他一不小心出了什麼意外,他們的小命就沒有保障了。

但也因為這樣,他幾乎整年都是以飛機為交通工具飛來飛去,這次在台灣停留這麼久,已經是很稀奇的一件事了,這也讓楚天澈更加好奇,他在這裏停留的原因是不是因為某人呢?

「那……」還沒等楚天澈說完,韓酌已經站起身,沒搭理他就繞過他走出了包廂。

「真不給面子。」楚天澈搖著頭微微笑,也沒有生氣。

楚天澈坐在包廂里想了一會,突然又開口說:「下次那個女孩來的時候,找個人幫我好好看着。」他真好奇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讓萬花叢中過的韓酌也為她停留了。

聲音剛落,便從包廂門處傳來一聲,「是。」

第二天,慕容新錦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出現在雜誌社。

昨晚回到家,她在床上滾了一整晚都睡不着,真是輾轉反側,滿腦子想着在那個包廂里,某隻禽獸邪氣的模樣,明明是放蕩不羈、弔兒郎當的浪蕩子,她一向最看不慣這種人了,但她卻像是中邪一樣,不斷回憶起韓酌,特別是昨晚那個三十秒,像是設定了自動重播模式一樣,不斷地在她腦海里重播重播再重播,然後一個晚上就這樣過去了,她竟然想男人想到失眠了。

都是他長得太誘人了,而且他又這麼毫無保留地勾引她,嗯,人都喜歡美的東西,只要是正常女人都會被他勾到的,嗯,就是這樣!慕容新錦不斷地安慰自己,為自己的反常找藉口。

「慕容新錦,主編找你喔。」經過她身邊的同事幫她帶了一句話,然後就走回自己的位置,忙碌地處理自己的事情。

主編……慕容新錦的圓臉立刻皺起來,主編說好一星期,今天已經是deadline了,難道她這次在劫難逃,真的要回家吃自己了?

她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往主編辦公室走去。

慕容新錦敲了敲門,「進來。」

打開門前,慕容新錦作足了被狂當的心理準備,深吸一口氣,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意味,推開門走進去。

「主編。」慕容新錦聲音低低地喊了一聲。

「聽說你最近跑採訪跑得挺努力的,很不錯,要加油。」主編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是的,再過一段時間,我一定會做得更好的。」慕容新錦一瞬間變得精神飽滿,連說起話都鏗鏘有力,像喝了蠻牛一樣。

主編看她這麼有幹勁,似乎也很滿意,但話鋒又一轉,「那想必你給我帶來好消息了,今天已經第七天了,你這麼努力,成果一定很傲人。」

「呃,那個,我……」慕容新錦的頭慢慢垂下。

如果說她剛才一進門,主編就咄咄逼人地抓着她開罵的話,她或許還會不服氣,更可能會發脾氣說一句「老娘我不幹了」就直接炒了他,但主編似乎對她挺期待的,她卻一點成績也拿不出來,心底湧起無限愧疚。

主編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擺擺手示意算了,他拿起手邊的文件,遞給慕容新錦,「你接下端木瑜這個採訪吧,這次要好好乾喔。」

慕容新錦欣喜地接過文件,連忙向主編道謝,「放心吧,主編,我這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主編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他點點頭,「去吧去吧。」

慕容新錦也笑咪咪的,她真沒想到原來主編這麼器重自己,對她還有所期望,這次採訪她一定要好好做,不辜負主編對她的期望。

「只是主編今天好像有點怪怪的呢。」慕容新錦臉上有點狐疑,想了一下又想不出到底哪裏怪,她甩甩頭,「不管了,這次可要好好做。」

慕容新錦跑的這個採訪其實是兩個月以後的稿子,照理來說,她採訪端木瑜時間是很充足的,畢竟大人物都要提前一個月預約嘛,而端木瑜是主編安排給她的工作,也就是說預約那關早就過了,那麼在這半個月內,慕容新錦會和端木瑜會面採訪。

而出乎意料的是,端木瑜在一個星期後就找人約慕容新錦了,雖然慕容新錦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細想,誰不想快點開始工作了事呢?

這次還是在歡場,但包廂卻不是上次那個,慕容新錦不知道,那個包廂是專為韓酌留的私人包廂,沒有韓酌的允許,即使是與韓酌熟稔的薛睿淵和裴辰逸,也無法在那個包廂逗留,在歡場,社會地位再高也未必有用。

這次她採訪的是端木瑜,雖然她幾乎沒聽過這個人的名號,但憑他頂着端木家的姓氏,就已經算是大人物了,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端木瑜她還見過。

看着走進門那虎背熊腰的男人,不就是那天晚上在歡場里把她拉進包廂的那個人嗎?慕容新錦眉毛抽了抽,他這樣的身形,呃,居然叫端木瑜。

「慕容小姐,好久不見了。」端木瑜用粗粗的嗓音對她說話,還衝她笑了笑,把桌上的酒豪邁地倒出一大杯,然後遞給她,他自己則是更加豪邁地整瓶直接灌。

慕容新錦推託不了,尷尬地笑笑,端過來喝了一口。

他媽的,嗆得她一直咳嗽,眼淚都跑出來了,再看看端木瑜,他咕嚕咕嚕牛飲著烈酒,像是喝水一樣,轉眼間瓶子就空了。

慕容新錦越看越心驚,她記得她曾有幸見過端木家領導人端木暖的身影,那種風度翩翩的氣質,她都還沒走近就朝她撲面而來了,這個端木瑜長得這麼粗獷,身上幾乎沒有端木家人的氣質,會不會是冒牌貨?

這麼想着,慕容新錦已經萌生退意想要離開了,萬一這個人真的是冒牌貨,那她不就小命不保?工作沒了可以再找,但她寶貴的小命可只有一條啊。

「呃,那個……端木先生,真是對不起,我……呃,突然有點急事,要先一步離開,我們下次再約,真是萬分抱歉。」

話音剛落,端木瑜的臉色就沉了下來,「慕容新錦,你很大牌嘛,給臉不要臉,是誰給你撐腰,韓酌?」

「呃,那個,我似乎還沒有到骨質疏鬆的年紀,嗯,應該還不需要別人來幫我撐腰吧。」慕容新錦故意裝傻,順帶附送端木瑜一個傻笑,「那個……端木先生,我們下次再約吧,我真的有急事。」

端木瑜的笑容變得淫邪,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猥瑣,「你還裝什麼,那天晚上拉你進來,你還不是沒有反抗?還敢跟韓酌當眾三十秒,明明是個婊子還裝烈女,媽的!」

端木瑜說着又淫/盪地看着她,「韓酌那家夥能滿足你?跟着我,我讓你每晚都爽得暈過去。」比起韓酌的精壯,端木瑜的腰身的確更壯,幾乎可以媲美西方人的身材。

慕容新錦的酒量其實不怎麼樣,雖然比一般女孩子好一點點,但比起浸淫在風月場所的人,她是真的弱得可憐,剛剛她只抿了一小口,這下子她就已經覺得頭有點發暈,眼前的景物也有點朦朧了,她還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頭越來越重、臉頰越來越燙,燙得像是快要燒起來一樣。

慕容新錦甩了甩頭,卻越甩越重、越來越暈,但她意識還算清晰,思緒也沒有打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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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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