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三十

「師尊,莫不是那孩子來歷有些可疑?」明金見玉虛真人似乎對小易極為在意,出言問道。

「絕對不會!小易是我親手把他從死人堆里救出來的,何況他只是一個未成事的孩子,怎會和魔教扯上關係!」明火向來便是火爆脾氣,一聽明金對小易的來歷有所懷疑,連忙出言反駁道。

明金卻是冷笑了一聲,說道:「當日你我所遇的那魔教妖人道法詭異,修為更在你我之上,可那日我等與他尚未分出勝負,他卻逃脫了,說不得便是要引你去棲霞山處,再者說魔教中人行事歹毒,整個村裡的人都遇害了,又怎會只留下他一個活口,這其中有諸多疑團未解,又怎可大意?火師弟,可不要忘了十七年前是誰背叛了師門,淪為邪道?」此言一出,明火與其他人臉色都是一變,明金更是眼露冷光繼續言道:「依我所見他絕不可留在紫薇顛上,不如還是將他逐下山去~」

「你~」明火卻是被明金這一席話塞住,就連臉色都憋得有些漲紅,「論道理,我一向都說不過師兄你,不過我明火敢以性命作保,小易生性淳樸,絕不會和魔教有什麼瓜葛,還望師尊看在小易已是無親無故,孤苦無依的份上就收留他在天元宗內,我願將他收入我火行門下,望師尊成全!」明火雖然外表粗獷,實則內心憨厚,他一心想要維護小易待話說完,便對著玉虛真人又跪求了下去。

「此事萬萬不可,萬一此子真與魔教有所關聯,我天元道法豈不是又要落到邪魔外道的手裡!還請師尊三思!」明金聽罷也對著玉虛說道。

玉虛真人的臉上依舊是一幅冷清的表情,也不回話,似乎在想些什麼,沉吟了一會兒冷冷說道:「明金所言有理,棲霞山乃是正邪相交之地,此子來歷也是疑團叢叢,十七年前明木乃是我的親傳弟子,親身跟了我十數載,連他都居然會背叛與我,淪為邪道,不得不防!」

明金聽到玉虛真人的話嘴角又帶著冷笑,嘲弄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明火,明火一臉的啞然,但他不善言辭,卻是不知該如何向玉虛真人央求,心中一轉卻是想到了一個人,便抬頭偷偷的向著玉虛真人身後瞄了瞄,眼睛一亮尋到了一眾長老中的洪長老,急忙向著他使了個眼神,可洪長老卻是半眯著雙眼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明火見洪長老不理自己,心中一急裝作胸中不適,使勁乾咳了數聲。

洪長老聽到明火接連咳了數聲,心中卻是苦笑了一下,其實他在小易沒離開之前也曾細細的打探了一下小易,雖然小易神情顯得有些奇怪,但剛剛掌門玉虛施展出青霜神劍的法劍之威,廣場上天元宗新一代的年輕弟子中唯有小易一人處在神器的威壓下而心神不失,由此可見其心性必是堅強,修真煉道最為看中心性,所謂造化之道,與性相隨;若是能收入門下,假以時日自有一番成就,洪長老的心裡也動了惜才之心。但剛才玉虛真人言語當中居然將小易和十七年前的明木相提並論,要知玉虛的心中『明木』二字根本就是禁忌,當初就是因為這個人名,天元五行中的木行弟子才被連累受到了責罰,淪為偏門,就算到了今日都不能抬起頭來,雖說自己是天元宗的長老的身份,可玉虛真人到底是掌門,論起門規來自己也是頂撞不得,本不好開口,奈何一旁明火苦苦哀求,無奈洪長老也只得輕咳了一聲,說道:「咳~呃,掌門所說不無道理,但此子到底與魔教有無關係,我等尚未可知,一切都是猜測,修真之人當心性慈悲,尚若他確屬無辜的山民,將他逐出山門自生自滅,此不當我等所為,還請掌門三思!」

此言一出明金的臉色卻是一變,眼神中一絲怨毒一閃而過,言道:「那卻不知師伯有何高見呢?」

洪長老捋了捋鬍鬚,說道:「此子來歷據火師侄所言還是較為可信,不妨暫且將他收入門下,不過不收入金土火三行正門,就讓他入木行做個偏門弟子如何?這樣一來就算他與魔教有所瓜葛,我天元道法也不會淪落他人之手!」

玉虛臉色微沉緩緩道:「就依洪師兄所言吧!」

明火大喜道:「多謝師尊!」

玉虛卻是擺了擺手,環視了廣場上的天元弟子一眼,又道:「叫他們都散了吧!」說完不再言語,徑直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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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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