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春的騷動

沒有工會的我正如當下現實中的狀況，像個孤魂野鬼！雖然以前的工會並沒有提供太多的團隊之樂，至少有人能證實我的存在，而現在不管我跑在那裡，最多只能是一個匆匆過客，一個程序代碼。

遊戲中是一個程序代碼，可現實中我又是什麼呢？在這大千世界中，也許就是一段不同其他人的dna片段吧。

然而孤獨會帶來很好的升級空間，因為不用再看卡本牛啰嗦也不會被拉斐爾拉著到處打副本，生活沒有波瀾，我只是麻木的升級。

掛了祁亮電話過了十二個小時，我又升了1級，當然這期間也包括了我睡覺的四個半小時和吃飯上廁所的一小時。其實吃飯只佔了十分鐘，上廁所則佔了五十分鐘之久，因為便秘，一日兩餐速食麵+終日上網的效果。應該出去找些其他的食物，否則會吃速食麵吃死的。我想。恰巧這時再次收到祁亮的短訊，這次只有寥寥幾個字：你在做什麼？

在上網打遊戲啊，我心裡立刻做了答覆。扔下手機我繼續關注這電腦屏幕，可惜這幾個字倒像佛偈一樣印在了我的腦海里，無法揮去。我在做什麼？這個屋子只有我跟遊戲中的戰士，我們孤助無援、漫無目的，我在做的是不停的打怪、任務、升級，而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我扔了滑鼠又把自己摔在床上，第一次感到四周無形的空氣快要把我憋死了。

祁亮，我x你大爺！當我對著天花板吼出這句話以後，覺得心情舒暢許多，這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常說髒話的人都是內心淤積了太多悶氣，才會如此，我想起來麥晨從不說髒話的。我給祁亮了短訊，當然不是剛才那句，我敢保證，短訊的時候我大腦睡著了，全都是手指自己乾的好事。「什麼時候見面？」

祁亮就是祁亮，他竟然跟我約在了肯德基見面。這麼老土的地方，可能三年前我都已經不去了，但考慮到肯德基有生菜的漢堡和蔬菜沙拉，我勉強同意了。

「吃點什麼，我去買。」祁亮似乎有點緊張，反倒我坐在那裡像個長輩。

「辣雞堡、蔬菜沙拉、中可樂！」

等我狼吞虎咽吃完所有的東西后，才現祁亮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我有點尷尬，用手背抹了抹嘴巴，立刻又有點後悔，因為這動作很粗俗，搞得自己像個乞丐。

「見我什麼事兒？」我歪著頭斜眼看著祁亮，這應該能代表一個不良少女的形象吧。

祁亮還是那麼消瘦文弱地形象。只不過今天沒戴眼鏡。一雙亮晶晶地眸子顯得人精神不少。

「恩……你瘦了很多、憔悴很多啊。」

我皺起眉頭。冷冷一笑。「祁老師。有什麼事兒直接說吧。別弄這些沒用地了。」

「我沒說假話。你可以照照鏡子。你眼圈很黑、眼袋也大了、人消瘦不少。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

「即便是像個鬼又關你什麼事？今天來不是給我畫像地吧。我可沒這閑工夫。」

「那你在忙些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

「那你住在哪裡？」

「你也不需要知道。」

「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沒必要告訴你，……這些話電話上解決不了么？」

「麥晨的事你也不想知道嗎？」

「祁老師！你煩不煩。按道理說你跟我其實一點關係也沒有了，就像我跟麥晨一樣，我們是毫無關係的兩個獨立體。」

麥晨，我知道他要說麥晨。可這個人只出現在我的幸福時刻，卻在我的痛苦中毫無半點蹤跡。我這是在怪他么……意識到這一點，我倒吸了一口氣，趕忙拿起桌上的可樂吸管放在嘴裡。

「你真的不想知道？」祁亮依然不死心。

「不想！」我像是給人戳到了心臟，窒息半秒鐘后跳了起來，「謝謝你的午餐。」說完我扔了5o塊在桌上。祁亮皺起眉頭疑惑的看著我。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多的就當小費了。」扔下這麼句話我就快的離開了那張令人惱火的桌子，好像連同麥晨的所有一併讓我扔在了那裡。

走出門去，我才現今天的太陽格外的刺眼，什麼時候冬天的太陽會這麼強烈，我眯著眼睛向四周瞄了瞄，現大馬路上的女孩有的已經穿上了很薄的黑色絲襪，那若隱若現的腿部肌膚給人無限遐想。是初春了吧，讓一切內心深處的悶騷蠢蠢欲動。

我和麥晨也在初春的時候相識，怪不得戀愛成功都是在春天，因為這裡有人們無法遏制的**。大一新生都是羞澀兼土氣的，但高年級的師兄們則會非常有經驗的在大一上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去女生那裡挑選自己的女友。因為第一、這個階段的師妹們已經熟悉了校園的生活，已經對大學放蕩的生活逐步敞開心扉，第二、趁早著手，早早將優秀的納入自己囊中。

因此在大學一年級快要畢業的時候，宿舍里幾乎每個女生都有那麼一個兩個男生追求了，就是長相令人震驚的老大，都傳說已經有男生偷偷幫著打水了。

剛進入大學的女生是一張白紙，決計抵抗不了這樣**裸的誘惑，高中對異性相吸的這種懵懂還沒有散去，再加上閑的時候看了幾本令人血脈賁張的女生言情小說，自然對男生的憧憬成幾何倍增。每天的卧談會都會討論有關這樣的問題，就算是班裡的團支書也會在黑暗中吐露自己的真心。麥晨，最後成了舍友口中最神奇的人物，但幾乎介紹他的開場白都是這樣的：「我男朋友說，麥晨他可花了。」

「就上次幫我打水的那個男生，他是麥晨的好朋友，他說麥晨家可有錢了。」

「可是麥晨好帥啊！」團支書睡在我的下鋪，我似乎能從床鋪的傳遞感受到她說出這句話的顫動。

不知道是對團支書的支持還是真心話，幾乎所有的姐妹都紛紛贊同，甚至跟自己男朋友如膠似漆的王琳也嘆了好幾嘆說：「麥晨要追我，我馬上跟大牛分手。」

經過兩三個月的磨合，班級上的女生已經過百分之五十的人數有了固定的男朋友，其他不到百分之五十沒有男朋友的情況各異。主要原因一部分女生太宅沒給師兄們機會、一部分女生經過接觸后實在不適合追求比如老大，她不僅長相連性格都是令人震驚的。聽說晚自習的時候總沒事兒一個人躲到小林子里用邪惡的眼神看著那些男男女女的情侶們。再有幾個別的就是機緣不對，或朝秦暮楚或一心守候或目空無一切，最後就是像我這樣絕無僅有的獨身主義。

我說我獨身主義，我宿舍里的女生沒一個相信的，甚至有好事者還不停的給我介紹男朋友，我的心被二維世界佔據，哪有地方空出來給他們。

但是麥晨還真是舍友介紹的一個男性朋友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