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以命抵命

功夫不大，強哥帶一群人闖進門來。

「媽，你沒事吧！」強哥掃視了屋內一眼，見母親安祥地坐在扎德身後的床上，心懷不安地問道。

「強子，我問你，你在外邊是不是又闖什麼大禍了？」老人直視著強哥。

強哥面有難色地撇了一眼扎德，把頭側向一邊，沉思片刻后，雙手抱拳賠罪道：「扎德，我沒有守信，失言了。望你海涵！」

「失言？海涵？什麼意思？」扎德驚恐萬狀睜大眼睛，怔怔地凝視著強哥。有種不祥之兆。

「實在對不起，你妹妹她……，因傷勢過重，死……死了！」

「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扎德的心像是被撕裂似地劇痛，聲音顫抖地反問道。

「扎德，雖說這件事不是我指使的，是我手下人的衝動，但他是我的人所為，我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無論你怎樣懲罰我，我認！」

「你！」扎德極度悲傷地怒目圓睜，似乎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瘋了似地衝到強哥面前，揪住他的衣領，將一把短到橫在他的脖子上。「混蛋，我不殺了你就不解心頭之恨！」

「你敢！」強哥的隨從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個個槍刀在握，將扎德圍困中間。

「扎德，你也不問問事情的原委就胡來，你還算個男人嗎？」覺包用刀頂住紮德的腰，怒喝道。

「我胡來，請你問問你們這位大人，他是怎麼答應我的。」

「這事跟強哥沒關係，是我們的一個弟兄酒後惹的禍，那人我們已經給你帶來了，隨你任意落。」覺包見扎德衝動中並沒失去理智，還能聽他辯解，就把手一揮：「把疤臉帶上來！」

「等等！」扎德突然喝道，給在場的人弄懵了，不解其意地望著扎德。「把老人請到別處去吧！」

老人在兩位壯漢的攙扶下走出房門，臨別時，聲音顫抖地丟下一句話：年輕人做事要多考慮考慮後果。

「撲通」的悶響，鼓囊的一條麻袋被摔在地上。

「解開！」覺包向同伴出號令。疤臉手腳被捆綁著，嘴上封著膠帶，從麻袋中象被倒垃圾一樣被倒在地上。

扎德出人意料地放開強哥，伸手扯去疤臉嘴上的封條。「原來是你這個畜牲，後悔我當初在菜市場，怎麼不一刀結束你的狗命！」

「扎德，您就繞了我這條命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饒了你？那你就老老實實地告訴我，我妹妹是怎麼死的？」扎德揪住疤臉的頭，強忍著怒火，「快——給——我說！」

疤臉卷蛐著身子側趟在地，臉被扎德的手強扭著朝上仰起，流露出痛苦的表情。疤臉確實沒有說謊，原原本本地敘述了事情的經過。

扎德無法剋制胸中的憤怒，一擊重拳落在疤臉的左腮上，就聽「撲」的悶響，一注鮮血從疤臉口中噴出，「扎德，我錯了，繞了我吧！」疤臉緊閉雙眼，有氣無力地噹啷著腦袋說：「其實我沒想害死他。」

「繞了你，哼！只要你活著就會有人要倒霉！」扎德憋足力氣，又狠狠地朝那臉腮打去。扎德的臉被血濺的星星點點，如同一隻欲食人餐的魔鬼，瞪著一雙血淋淋的雙眼。

疤臉依舊雙眼緊閉，有力無氣地哀求說：「別打了，我實在是受不了啦。」

「哎！就這幾下就受不了啦，不知你怎麼沒想想，我妹妹是讓你給活活打死的，她能受到了嗎？」

「扎德，看來，你是非要我抵命不可，好——我自己解決，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