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這裡是我的私人小島,我叫杭羽冽。」

「杭羽冽,你長得好好看,頭髮好漂亮喔!」女孩嬌憨贊道,她想碰他的頭髮,手卻抬不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他愈來愈想將她鎖在身邊了。

「我叫辛舞兒,十七歲,鎖情藝術學……」語未竟,她便因為敵不住睡意侵襲而進入夢鄉。

「舞兒。好可愛的名字。」鎖情藝術學院?看樣子她應該是那裡的學生,等會兒打電話問雲看看就知道了。

漂亮的黛眉、圓圓大大的可愛綠眸、小巧的俏鼻、似乎永遠都在微笑的粉色唇瓣、巴掌大的小臉蛋、吹彈可破的雪膚、長及的深褐色頭髮、嬌小纖細的身段。這樣的她讓他起了前所未有的保護欲,更撼動了他靜如止水的心波。

辛舞兒,倫敦鎖情藝術學院三年級舞蹈科高材生,十七歲中希混血兒,台灣出生,一歲時父親因意外而過世,母親於父親入土三個月後殉情,在那之後她便跟隨母親的親姐姐,也就是她的阿姨移民英國。

舞蹈界的閃亮之星,人稱舞之精靈的她,有著相當出色的節奏感和十分優美的肢體語言,常受邀到各國表演。

杭羽冽坐在房間的沙發上一邊喝著香醇的藍山咖啡,一邊看著靈雲Mail給他的資料。

就在他快看完資料時,可人兒突然翻了個身被子隨之滑離她的身上。

關上電腦,他離開沙發走向大床。

就在他要替她拉好被子時,她突然抱住他口中還喃喃自語。

任由她摟著自己,他低下頭想聽清楚她究竟在說些什麼。

「熊熊抱抱,陪舞兒睡覺。熊熊……」她完全沒有戒心的在他的懷中磨蹭。

他不知該憐還是該氣的凝視著懷中的小東西。

熊熊?天……他是個大男人她居然把他當成布偶!唉,該怎麼說呢?他也只能說她實在太可愛了。

「舞兒。」輕喚她的名后杭羽冽調整姿勢讓她可以睡得更舒服些。

她笑得甜美,似乎是做了美夢。

他憐惜的望著她純潔的睡顏,說真的,他還挺感謝她所遇到的那場暴風雨,因為如果不是如此,這可愛的小東西說不定永遠都不會來到他的身邊。

不過說也奇怪,照理講,受到那麼大的刺激她應該會睡得不安穩才是;可小東西不僅睡得好甚至還做了會笑的夢。他並不是希望她做惡夢更不希望她睡得不安穩,他只是覺得很奇怪罷了。

半個多小時后,辛舞兒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的問:「你為什麼要抱我?」

「不是我抱你,是你來抱我的。」他莞爾回應。

「哦……這樣,那再睡。」語落,她合上眼睛躺回他的懷裡。

他輕撫她的背,藍眸盈滿對她的寵愛。

安靜了將近一刻鐘后,她驀地睜開雙眼。

「老師,我的老師和同學他們大家呢?大家在哪兒?他們……」她離開他溫暖的胸膛心急如焚的問。

「舞兒乖,別急,我等會兒叫人去查,你別擔心。」他擁住她因害怕、緊張而顫抖的嬌軀柔語安撫。

「大家都會沒事的對不對?他們都會像我一樣遇到像你這麼好心的人對不對?」她的聲音愈來愈細微,冷汗自額際冒出。

「你怎麼了?」察覺她的異狀,他捧起她的臉急切問道。

「頭……頭好痛。」她痛到連眼淚都掉了下來。

「乖,忍一下,我馬上叫醫生過來。」他一邊拭去她的淚水,一邊撥電話到屈斌的住所。

接通后,他不等對方回應,劈頭就說:「屈斌,馬上過來我這兒。」

「知道了。」掛斷電話,屈斌提著醫療箱帶著一名護士離開住所,快步的朝杭羽冽所住的三層豪華別墅走去。

距離別墅約五分鐘路程,一棟佔地六十坪的五層獨棟洋房裡,除了屈斌和護士之外還住了傭人、園丁、司機,不過這司機不是開車而是開飛機。

很快的屈斌等人來到了杭羽冽的寢室。

看了看辛舞兒的病情后,屈斌邊將藥劑注入針筒邊說:「杭少爺,請您將她抱好,我必須替她打止痛針。」

聞言,杭羽冽從背後摟住辛舞兒。

「不……我不要打針,痛!」辛舞兒虛弱的反抗,她打小最怕的就是打針了。

「乖,聽話。」他將她抱得更緊,用眼神告訴屈斌動作快。

擦好酒精,屈斌迅速的將針頭插入辛舞兒嫩白的藕臂。

辛舞兒疼得放聲大哭。「哇……好痛、好痛……」

在屈斌打完針的同時,辛舞兒也昏了過去。

見狀,杭羽冽又怒又急的瞪向屈斌。

「杭少爺,請放心,她只是睡著罷了。」

「她會這樣是不是因為血塊的關係?」火氣消去,杭羽冽憂心詢問。

「是的。如果她只接受藥物治療,就很有可能再次發生類似今天的狀況。假使她動手術將血塊取出或許就不會再這樣了;不過腦部手術有一定的危險,所以萬一手術中不小心出了問題,輕則成為植物人重則直接喪命。」

「我懂了,你們可以先回去。」關於屈斌說手術會有危險這點,他並不擔心,因為他可以請冷焰親自來替她操刀。

待兩人離開后,杭羽冽躺了下來輕摟住辛舞兒。

熾陽略略偏向天空的西邊,牆上的古董掛鐘呈現一直線的狀態。

睡了將近三個多小時后,辛舞兒再次醒了過來。

「奇怪,這是什麼地方?」她一臉茫然的環顧有點熟悉又陌生的房間。

掀開被子她想下床,卻使不出力只能勉強的坐起身。

「有沒有人在?喂,有沒有人在?誰都好,有沒有人在?」

門在她喊完最後一句話時,被打了開來。

由於不放心她一個人,杭羽冽一和冷焰通完電話便馬上回到房間。

「頭還會痛嗎?」他坐在床邊輕柔的關心。

「一點點,你是……我想起來了,你是救我的人,你叫杭羽冽對不對?」她邊說邊盯著他的頭髮看。

「嗯,你似乎對我的頭髮很有興趣?」他一向討厭別人太過注意他的頭髮,可見她看得如此入迷,他卻連一點厭惡的感覺都沒有。

「對,好特別喔,染的嗎?」

「不是。」

她驚訝的瞠大杏眸。「不是?那是天生就這樣子的啰?」

杭羽冽微笑點頭,他長出的第一根頭髮就是銀色的。

「好好喔,不用染就有那麼漂亮的顏色。」她羨慕極了。

「你的發色也很漂亮!」他由衷贊道。

她噘起小嘴不同意他的話。「太平常了,一點都不好玩。」

他撩起她柔細的褐發,溫柔的把玩著。「但我覺得它很適合你。」

她頭一動,秀髮順勢從他的手中滑落。「不好,我決定了,我要染頭髮,我要染成跟你一樣的顏色。」

「不可以,我反對。」他沒有多想便直接否認她的決定。

「為什麼?」這雖然是她第一次想染頭髮,但染頭髮對現在的年輕人來說很平常,又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實在不懂他為什麼要反對。

「第一,對身體不好;第二,我喜歡你原本的顏色。」

「這樣喔,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只要不太過分,他就會點頭。

「你可不可以給我你的頭髮,一小撮就好。」她真的很喜歡他的頭髮。

「好,我等會兒剪給你。」杭羽冽答應得相當爽快。

「謝謝。」心愿達成,辛舞兒笑得好不開心。

「你應該很餓了吧?我叫人替你準備餐點,你想吃什麼?」大前天他將奄奄一息的她救上岸並給予她最好的治療;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她只能靠打點滴補充營養,什麼都不能吃。

「我不吃辣不吃油炸的不吃煎的不吃甜的,其他的應該都可以吃。」因為練舞的關係她必須讓自己的體重保持在輕盈的狀態。

聽完。他撥內線電話到廚房將她剛才的要求告訴鳳媽。

「再等一下。東西很快就送上來了。」

「謝謝。那個我想用電話。」阿姨一家找不到她。肯定很緊張。她必須打電話回家報平安才行。

「我已經通知你阿姨和姨丈,他們知道你在我這兒。」昨天當他一拿到她的基本資料時,便馬上打了這通電話。

「你怎麼會知道我阿姨家的電話?」他應該不認識阿姨他們才對!

「我以後再慢慢跟你解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照顧你的身體。」

「人家想跟阿姨他們說話。」她好想阿姨好想姨丈,好想佩兒表姐,也好想她的熊熊布偶。

【第三章】

「舞兒乖,吃飽再打。」他像在對孩子似的哄著。

「好,那一定要讓打,不可以黃牛喔!」伸出手要和他打勾勾。

他勾住辛舞兒的小指。「沒問題,只要乖乖的。」

辛舞兒笑著將自己的大拇指壓上他的。

「對,記得要幫忙查老師和同學他們的情形,查了嗎?他們都還好嗎?」她很記掛他們的安危。

「放心,他們全都平安獲救。」除辛舞兒之外渡輪上的所有人員都被恰巧經過的鎖情號給救起來。

「太好了。」總算可以放心。

「碰到那麼恐怖的事,難道都不怕嗎?」他納悶的問。因為怎麼看也不像個膽子大的人。

「當然會怕,但活下來啦!」相當樂觀的。

當他要開口時,有人來敲門。

吞下原本要的話,他改口回應:「進來。」

管家何伯和端著餐的傭人依言進入房間。

「杭少爺。」恭敬叫喚后,將餐擺到茶几上。

「羽冽少爺。需要們留下來服侍嗎?」何伯習慣的問。

「不用。」

「那兩位慢用。我們先出去。」

何伯等人還沒走出房間,杭羽冽便將辛舞兒抱下床。

擔心自己掉下去,伸手勾抱住他的脖子。「要做什麼?」

「抱去吃東西。」他邊回答邊走向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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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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