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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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志平把電腦桌邊的皮椅拖過來，這種椅子能轉，會更舒服一些。他扶大波浪坐下，有些拘謹地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大波浪渾圓的肩膀很柔軟，按在上面就像按在氣球上。這是他第一次用手這麼踏踏實實地接觸一個女人，心裡有些懸空，手用不上勁。大波浪道：「志平，用些力氣，我不怕疼的。」劉志平才試著用力捏起來。「對，就這樣，這樣管用！」大波浪說話有了精神頭。

劉志平想起聖水仙庄老闆范潤澤，那個有著一雙佛手的理療大師。就說：「袁姐，聖水仙庄有個理療大師，很有水平，有時間你可以去他哪裡讓他給按摩一下。」

「就是市南區那家洗浴中心？那是男爺們喜歡去的地方，女的去的有幾個？過去張慶華招待客戶就往那裡去，不知怎麼搞的男人喝了酒就泡澡,說回家滿身酒味不好，回來還帶回些浴巾襪子之類的。要是有理療大師真能治頸椎，有空去試試。」說著大波浪又問：「唉，志平，你怎麼認識那裡的老闆？」

劉志平就把他參加招聘的事說了，還說了那人的手如何有勁，如何溫軟。大波浪聽了嘆口氣說：「可憐的志平兄弟，你怎麼會到那個地方參加招聘，一個名牌大學生，給人家當搓澡工？沒出息呀！」劉志平心裡想，你是站著說話不害腰疼，別說是當搓澡工，只要來錢，當垃圾工我也干。嘴上說：「我是看了報紙廣告，想參加招聘鍛煉一下，多經歷些場面，練練膽兒，以後找工作有好處。」

這時劉志平已經完全放開了，手也運動自如，試著運起太極手法來。按捏揉拍，招招到位，弄得大波浪很是舒坦。她乾脆把有些礙手的頭髮盤起來，顯然是要志平繼續幹下去的意思。這一下不要緊，香肩粉頸全展示在他的眼皮底下，白如嫩藕。她穿一薄薄的絲織羊絨衫，領口開得又寬敞，一揉一晃，那帶著女人體香的風就一陣陣沖劉志平的鼻子扇過來。這體香如貯藏百年的葡萄酒乍一開壇，沁人心脾，灌得他醺醺欲醉。劉志平的鼻子沒法擺脫這特殊味道的誘惑，那一雙眼睛又何嘗逃過絨衫底下內容的招引？他像做賊一樣向下窺探。她那裡竟沒一點遮掩，**隨著他的揉動晃著跳著，櫻桃樣鮮紅的乳豆就在白如羊脂的乳波里漂浮著顫動著。劉志平一陣心慌氣短，血脈奔張，比當年路青青向他請教數學題時強烈上百倍的能量在身體里鼓涌著。

大波浪感覺到了劉志平手法的紊亂和小毛驢爬坡時的喘氣聲。其實她也早已像一架鋼琴一樣被劉志平的十個指頭撩撥得亢奮起來，**如一群小爬蟲弄得體內奇癢難熬。丈夫只顧掙錢，已好長時間沒有動她了，她是一塊幹得皸裂的旱地，急盼一場暴風驟雨來滋潤。她感受到劉志平的天空烏雲翻滾，電閃雷鳴。她回過頭來，臉紅得如過霜的山楂，望著劉志平，喃喃地說：「志平——志平，讓我們好吧，讓我倆好吧！」一下子把皮椅轉過來，雙臂攔腰把劉志平抱緊，頭埋在他的腹上。

劉志平腦子裡一片空白。他哪裡經過這樣的陣式。雖然他渴望得到女性的愛撫，常在夢中與青青等心儀的女孩子纏綿。但當這種情況真的來臨時，他完全懵了。他雙手舉著如投降的敗兵，任由大波浪如吃奶的小羊一樣在他腹上拱撞。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本女友雜誌進入他的視線。封面女郎那雙溫小雅的眼睛平靜地看著他，如一個母親看著做了錯事撤謊的兒子，既愛憐又帶著考驗的那種眼神。劉志平一下子清醒了，不知怎麼的，心裡有溫小雅在，他就覺得不能幹這樣的事。

「袁姐，咱別這樣，別這樣。」說著把大波浪的纏繞的雙臂解開，「我扶你到床上休息一會吧。等她一坐到床上，還要動手的時候，劉志平一下掙脫，說：「袁姐，我要回去上課了，下午的課要耽誤了。」然後不等大波浪說什麼，就跑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