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蝴蝶(3)

鴛鴦蝴蝶(3)

此時那隊車馬已到近前,馬車鑲金嵌玉好不氣派,拉車的白馬裝飾得雍容華貴。車前一漢子亦是白衣白馬,風流倜儻。少女邊哭邊從指縫間向那隊車馬偷瞥,眼見得已經到了跟前,哭聲更加響亮、更加凄慘,所有在場之人無不心酸落淚。

馬車之中傳出一女子柔美動聽之聲:「夫君,看看何事?」

白馬男子剛翻身下馬向人群而來,馬車中一絕色女子亦掀簾探出頭來,相貌傾國傾城,氣質落落大方;一身白衣如雪,光彩照人。兩人的佩劍尤為引人注目,劍鞘、劍柄竟為通體碧玉所制。市井百姓平常很少見到如此排場的江湖人,一時竟看得痴了。

白衣女子尚未下車,突然路邊房頂響起幾聲尖嘯,四名蒙面女子仗劍飛身而下,四條人影分呈赤、黃、灰、黑四色,轉眼人到劍到,四柄劍尖直指白衣女子的面門。白衣女子不慌不忙,長袖輕拂,四劍竟自走偏,再轉回時,白衣女子已騰空躍起,落至其夫身畔,二人均已出劍,那一對劍身竟也是透明的碧玉。圍觀眾人驚詫不已,心道自古寶劍都是銅鐵所制,碧玉造劍竟不怕碎么?

四名蒙面女子又圍攻上來,招式狠辣異常。白衣夫婦則背向而立揮劍接招,他二人的招式與其說是武功,倒不如說更似天仙之舞,輕盈飄逸,美不勝收,看得眾人如醉如痴。細看時,二人配合更是天衣無縫,一人進攻,另一人便護住他出招后的破綻;敵劍來襲,丈夫以劍粘住拉向身後令敵空門打開,妻子即刻攻之。那四名蒙面女子雖人多勢眾,卻左支右絀,只剩招架之功。

黃衣蒙面女子甜甜地笑道:「呦,好一對神仙美眷,武功招式也如彩蝶**一般,真不愧是鴛鴦蝴蝶派的當家大弟子哩。」

黑衣蒙面女子勉強躲開白衣女子致命一擊,凄苦地說道:「這對男女好生棘手,我等真是天生命苦,剛出師門便碰上這要命的買賣……」

紅衣蒙面女子恨恨道:「這對狗男女雙劍合壁厲害,兩人夾縫處或是軟肋,我攻進去,你三人掩護於我!」說罷便向白衣夫婦夾縫處硬闖。未想此路恰是雙劍合壁最強之處,紅衣女子當下裹入劍雨之中,不但脫身不得,還險象環生,時刻都有性命之危。

灰衣蒙面女子見勢不妙,轉身用劍架在那賣身葬父的麻衣少女頸項上,徐徐退到一丈開外,陰側側說道:「韓茗、趙劍平,二位不是俠義正道么?想救這丫頭不死,就把劍扔過來!」麻衣少女嚇得嗓音也顫起來,斷斷續續叫到:「哥哥……姊姊……救命……救命……」白衣夫婦見到突生變故,只得住手罷戰,神情也緊張起來。

夫婦互使眼色,丈夫望著灰衣女子身後方向喊道:「師父,攻她背後!」趁著灰衣女子剛一回頭,妻子猛然揮劍,隔空一道白光向丈餘外的灰衣女子劈去,正中手腕,鮮血直流。白衣夫婦料她吃痛會放人,飛身來拉那麻衣少女,那料灰衣女子反加了力道,麻衣少女的頸項上也立時流出血來。灰衣女子厲聲道:「再近一步,叫這小妮子與她爹團聚去!」白衣夫婦面面相覷,顯已無計可施。

方鹿茸開始不知這兩伙人為何打鬥,看得又驚又怕,現下見到麻衣少女受制性命堪憂,挺身對灰衣女子喝道:「你未免欺人太甚,你等與他二人有何過節,自行了斷便是,為何欺負這無辜的可憐之人?孔子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若有他人也將刀劍架你頸上,你又如何感受?」

灰衣女子笑道:「你這小兒子曰詩云的,好不酸腐,哎喲我的牙呦,與我那師妹倒是天生一對哩。」

方鹿茸朗聲道:「休再廢話,我願已自身為質,換這位姑娘回來,如何?」

灰衣女子仍舊大笑:「哈,好個英雄救美,可以,這丫頭怕死,哆嗦得我身子都麻了,換個你這般俠義心腸的,或許那對狗男女救得更起勁哩。」

四周鴉雀無聲,方鹿茸視死如歸向前大步走去,灰衣女子待他走到身畔,才以左手一把抓住他,持劍右手鬆開麻衣少女,正待將劍抵住他頸上,白衣少婦突然雙掌齊出,方鹿茸只覺得暴風襲來一般,全身衣物盡碎,自己也被那狂風推出丈許,灰衣女子手中只剩幾縷碎布,還在楞時,白衣夫婦早已搶過方鹿茸和麻衣女子。其他三位蒙面女子拉著灰衣者奪路而逃,白衣漢子在她們背後喊道:「你等到底是何人,報出名來再走!」

那四名女子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們不必著急,過幾日自然又會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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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神劍(史上第一部用心模仿金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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