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集第二幕 夫妻夜話

【續前】【夜：室內：牡丹愛陽房間：亮燈】

｛牡丹｝（很快脫衣鑽進被窩，縮進愛陽懷裡）：「快給我暖暖！――唉，老山羊，房租、保姆工資、車燃油、我病住院、那兩次交通違規罰款，柴米油鹽醬醋茶水電費不說，光這幾筆大賬都萬了吧？我看明年住校算了，把我的手術費節省出來。」

｛愛陽｝（不情願的，往被窩裡按按牡丹的頭，神秘的）：「小聲點，要英敏聽見多難為情，怪不得愛娟跟亞非只住在這裡幾天，就又住校了，你是不是給他倆臉子了？」

｛牡丹｝（忽然將頭浮出，向愛陽瞪眼巴眨，壓抑，吃驚）：「我是那樣人嗎？我只想著，現在咱倆都不掙一分錢，是不是應該節省一點，因為我是你老婆啊？日子不可細算，照這樣下去，三年進修時間，不得花掉十多萬？這個三年，如果咱倆去掙錢、、、、、、」

｛愛陽｝（不待牡丹說完，又把牡丹的頭按進被窩，幽默、苦笑）：「你越來越會算賬了，所以，這就是上學的豐功偉績，但，你和我都才會算這些小賬，公司、企業、社會的大賬，還沒有學會；小學生上學，只學會加減乘除就行了，你還想自己是小學生么？人家為什麼還要去讀研考博？境界，牡丹，說人有不同的境界和層次，就是從文化程度，修養水平上區分的，不是貧富而論！――唉呀，你掐的好疼啊！」

｛牡丹｝（臉又浮出被窩，詭笑，妒忌，眼前浮現眾美眉對愛陽所投的羨慕迎合的目光）（畫外音）：『你當然需要境界，因為那更能得到女士的青睞！』（一語雙關）：「看起來你的境界還真的不高，達到一定境界的男人，是不覺得疼的：遠比關羽，刮骨療毒不言疼；近比邱少雲董存瑞黃繼光，粉身碎骨不言疼；你這倒好，我才掐了一把，就疼得眼淚汪汪了！由窮到富，惜皮惜肉；由富到窮，砍掉腳手不覺疼；真是環境改變人性啊」

｛愛陽｝（眼角充滿迷茫的微笑）（畫外音）：『不是我才親過英敏，怕傳染給你咳嗽病毒，我一定吻你到窒息！』（咬牡丹耳朵）：「不能吃小麥苗，我吃『豬耳朵』！」

｛牡丹｝（逗笑）：「你急了嗎？吃英敏的小麥苗去吧？」

｛愛陽｝(急忙用下巴堵在牡丹嘴上)：「這句話聽你說第一次的時候，如聽音樂；

聽你說第二次的時候，如喝咖啡；

聽你說第四次的時候，如拿針扎嘴；

如今聽你說第五次了，感覺我在你眼裡應該做得像一條叫驢才好嗎？其實，牡丹啊，人不能太俗，太俗了，和狗還有什麼區別？但也不能太清高，太清高，沒有一點生活的情趣，那不又升天成神了？別那麼多假設，也別算那麼多賬了牡丹，好好睡吧，明天繼續上課是真理！上不成學的時候，你我都曾經煩得要死，如今，有機會來高等學府深造了，即便我們不是正式考生，也應該以正式考生要求自己！可我們是結過婚的人，我又那麼的需要你，不在外面租房，不住在一起行嗎？」

｛牡丹｝（怪笑）：「所以，我說你的境界還不高，連這一點耐心都沒有，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古人啊，受過今天的文明教育了嗎？你連古人都不如呢！」

｛愛陽｝（壓低聲音）：「那是因為你太神秘了，你太值得我留戀了，可不管如何，我不至於連狗都不如吧？」

｛牡丹｝（輕咬愛陽的下巴）：「只是老山羊而已！」

｛愛陽｝（捋著牡丹的頭，壞笑）：「老山羊吃牡丹，你算牡丹插在羊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