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那我等你洗完澡,我再洗。」她現在只想離開他的視線,要是和他一起共浴,誰知道他還會對她要求什麼。

「浴缸很大,可以容納我們兩個。」他不肯讓她離去,並且開始解開她身上的衣扣,企圖說服她,「凡事都有第一次,你會習慣的。」

「東大哥,我不要……」她阻止不了他,只能祈求他停手。

「會習慣的。」他凝視她。

她羞著臉,任由他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就像個出生的嬰兒,讓他替她服務,當他的大掌滑過她的羞人之處,她是屏住呼吸的,他的手卻故意似的一直往裏頭鑽,她難耐的扭著身子,想溢出的呻吟到嘴邊又吞下。

「最近又一批酒類要進來,我要親自驗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他挨近她,在她耳畔小聲輕道。

她搖頭,就怕一開口,止不住的嬌吟就會脫口而出。

「為什麼?」他舔着她的耳垂,加重在她稚嫩的芽苞的力量。

「我……我要……上課……」

「可以蹺課一天。」他眸光一縮,指間探入裏頭,但語調卻是和平常一樣。

「啊……」她抓緊著浴缸兩側,嬌吟出聲,任憑他的手指在她身體下抽動,她就是不敢把雙腿合併,就怕他有更大的反應。

「你的聲音真迷人。」他扳過她的臉,就著這樣的姿勢吻上她。

一種快感在她的身下涌了上來,她想大叫,但小嘴被狠狠的吸住,只能嗚咽的發出祈求聲。

她現在全身臊熱不已,嬌軀全因他的指間在大作文章而猛烈的扭動着,在她欲達到高潮之後,他將她的身體轉過來,跨坐在他身上,同樣不給她有反駁的機會,就這樣進入她的體內。

「東大哥……」被充實的感覺,還有極想到達的高潮,讓她主動攀着他的肩頭,意識正被侵蝕著,她主動在水中上下擺動了起來。

東司彥扶着她的腰,嘴角輕揚,這次他不動,看着她表演。

「東大哥……」她祈求着,只有被充實的感覺仍是不夠的,她需要更多……

……

對於這種親昵動作本該羞澀的葉以雅,這次卻不一樣了,不再迴避他灼熱的目光,反而嬌媚的迎視,原本隱忍的嬌吟再也止不住,斷斷續續的從她的小嘴溢出,聽在他的耳里,像是在對他的抗議,又像是滿意他的表現。

結束浴室里的劇烈運動后,她全身虛脫,讓東司彥為她清理全身上下后,抱着她回到房間里,他還很體貼的取來吹風機,將她的頭髮吹乾。

「你還記得新婚之夜,我倒酒給你喝嗎?」

她當然記得。

前兩杯,她很確定是酒,濃烈的味道嗆得她難受。

后兩杯,她嘗起來就像飲料,絲毫感覺不到酒精的成份,她對酒類不了解,正當她覺得疑惑時,東司彥為她解答了。

「那是甜酒,我自己釀的,酒精成份高達百分之五十,不公開,純屬自己品嘗,你是第三個有幸品嘗者。」解釋的同時,東司彥溺愛的輕捏了她小巧的鼻尖,繼續說道:「本來是想讓你放鬆心情的,你卻把酒當飲料在喝。」

她微窘,她怎麼會知道那是酒。

「我釀酒的功力不錯吧!但是後勁力很強,要喝的話,請節制,就放在小酒櫃里,以後請自便。」偶爾他也回來一點幽默,他指向客廳的某個角落,透明的玻璃,一眼望進,擺滿各式各樣的酒。

葉以雅瞪着小酒櫃好久,才吐出這兩個字,「你是酒鬼嗎?」

東司彥大笑,初次被稱為酒鬼,他倒也不生怒,「你是在誇讚我酒量很好嗎?」

「你的酒量很好嗎?」

「馬馬虎虎,其實我不常喝酒,酒喝多了,對身體只有壞處,沒好處。」釀酒是他的興趣,品嘗也是其中之一。

「可是你抽煙。」她好睏啊。

東司彥知道她累了,便讓她躺下,「我不會在屋內抽煙,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會聞到煙味。」

「可是你上次在我面前抽雪茄。」

東司彥失笑,那次的雪茄是一時心血來潮,「沒有下次了,我保證。」

「嗯。」回答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他輕撫着她的發,凝視了她好一會兒,才在她額上落下一吻,與她一同入睡。

專用的貴妃椅,上面該是躺着男人的,如今卻換了主角。

葉以雅慵懶半卧其上,嘴角噙著幸福的笑顏,回想起昨夜的激情,她的心就砰然地跳個不停,到現在她還能感覺到他那極為放肆的大掌貼在肌上的溫暖,還有他的舌唇,既迫切又專制的吻遍她全身肌膚,遂一留下記號,而今早他在離開之前,又對她索求了一次,那個時候她還在睡夢中!

一想到,她就滿臉通紅,全身發熱。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企圖趕走腦海里那些羞人的畫面,然後大吐一口氣,靜下心看着手裏的書。

窗外的陽光雖然不強烈,她仍微眯起眼,金色光芒灑進來,剛好照耀在她身上,因為白色衣服的反射,將她籠罩在若有似無的光圈裏,更凸顯她的氣質。

從小就衣食不缺的她,並未與其他的富家子弟一樣崇尚名牌,反倒一身素白,別人買一件衣服,她搞不好可以買十件,加上一個月的飯錢!

愛看書的她,右手持着最難懂的財經學,左手則支於下顎,正專註的閱讀。

看了兩個小時的書,眼睛有些乾澀,她眨了眨眼,換了個姿勢,將雪白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優雅的舉杯輕啜,這是她特地為自己炮製的高山茶,想不到他也懂得喝茶,還以為他只是個酒鬼呢!

幾近一個月的相處,她發現他也算是個感情內斂的男人,他疼她、愛她,但就是不會開口對她說情話,可在床上事卻明確的能感受的到他對她的在意,就像今早一樣。

就在她看書看累了,伸直懶腰,打個哈欠,這時陳嫂走進書房,說有人要見她,當她來到客廳,定睛一看,這不是父親的手下嗎?怎麼會來這?

「小姐,葉先生的病情起了變化,葉夫人希望你回去一趟。」

聽到父親的病情起變化,葉以雅的嘴角無意識的泛起一絲無奈。

她不禁嘆息,爸爸總是連累柔弱的媽媽,而誰叫媽媽年輕時,眼睛沒擦亮,竟愛上了黑道大哥的爸爸。

她不知道該說媽媽嫁給爸爸,是幸,或不幸。

幸運的是,至少爸爸疼她如昔,在她的記憶里,爸爸不曾讓媽媽獨守空房,更不曾打罵她媽媽,簡直是捧在手心上呵護。

不幸的是,媽媽必須時刻提心弔膽,就怕爸爸一出門,就再也會不來了。

暗殺這等事,在現代的社會上仍經常發生。

即使如此,她對爸爸的尊敬還是有的,只是她極為厭惡這些隨從。

她把書給合上,然後留了一張紙條,再輕啜一口上等的高山茶才站起身,柔聲的語調中有着冷淡,「走吧!」

傍晚,東司彥踏進家裏,不見葉以雅,以為她在書房看書,進而瞧見她所留下的紙條,知道她回葉家去了,於是他撥打了一通電話給白家陽,在確認一些事之後,嘴角輕嗤,對於葉家夫婦的作風更是不認同。

他來到廚房,坐在餐桌上,吃着陳嫂為他準備的點心,他對吃不挑,但陳嫂總能準備出最符合他口味的食物。

「阿司,聽說小雅的父親的病情突然惡化了,你沒得到消息嗎?」陳嫂邊整理流理台,便詢問。

「不需要。」他咬着壽司,喝着味增湯。

陳嫂微愣,哪有做女婿不關心岳父的,但她也不能過問,摸摸鼻子,繼續自己手邊的事。

「陳嫂,我去沖個澡,你可以再做一份壽司嗎?」

「喔,好。」

當東司彥離開廚房,陳嫂做好第二份壽司時,耳朵敏感的陳嫂聽見有人走進客廳,立即步出廚房,瞧見有着是葉以雅,她的臉上多少有着訝異,「這麼快就回來?不多呆在家裏陪你爸爸嗎?」

「不要緊的,爸爸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

「這樣啊……」陳嫂了解似的,又走回廚房,然後提高嗓音對站在客廳的葉以雅說着:「我現在正在做壽司,你要不要也來一份?」

「嗯,好。」葉以雅走進廚房,坐在餐桌上,再看見喝到一半的味增湯,她問著:「東大哥回來了?」

「是啊!他在樓上洗澡,待會就下來了。」陳嫂將第二份壽司端上來,先讓葉以雅享用,又轉身繼續做另一份,「對了,我看見今天阿司怪怪的,可能在生意上談不攏,你可別惹他生氣。」陳嫂好心的提醒葉以雅,這年頭會打老婆的丈夫滿街都是,她無法想像纖細的葉以雅遭受家暴的景象,但她又覺得東司彥不是個會對老婆動粗的男人。

「好,我知道。」葉以雅拿起壽司,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

半個小時后,東司彥走下來,來到廚房,坐在她身旁,這時的陳嫂又多做了幾份壽司,就怕他吃不夠。

「陳嫂,夠了,再做下去,壽司就要變成晚飯的主食了。」東司彥笑着提醒陳嫂。

「喔,好,那我去倒垃圾,順便看看我家那個死老頭有沒有偷抽煙。」總覺得氣氛不太對,陳嫂找個借口離開比較妥當。

東司彥輕笑,陳嫂的老相好就是司機,兩個人在一起也有一陣子了,至於註冊,陳嫂總是嚷着年紀這麼大,結婚手續就免了。

「要喝味增湯嗎?」不等她回答,他已經為她盛上了,「若是再接到你爸病危的消息,打電話給我,不要一個人跑回去。」

「好。」

歸寧的那一天,他就對她父親的傷勢感到懷疑,在經過白家陽的調查后,事實果然與他所猜測,十之不離八九,她大概做夢也想不到他會調查過她父親出事到底是真是假。

「這幾天我會比較忙,若有事可以打電話給我,我不會關機。」

「嗯。」

「若還是很擔心的話,我再抽個空,陪你一起回去。」

「好。」

他輕撫她的頭髮,給她一些安慰,「不需要太擔心你父親的病情,我有位朋友,他認識一名醫生,年紀輕輕就拿到中西醫的執照,是個醫學人才,改天介紹讓你認識。」

「嗯,謝謝你。」

東司彥喝了一口味增湯,將笑眸轉移到面前的壽司,就怕到時候葉家夫婦不敢接受他的好意。

近日葉家的動作頻頻,似乎在催促着什麼,但是他可沒那個閑工夫陪葉家夫婦玩遊戲,他苦心在酒界所經營的信譽差點毀了,幸好發現的早,否則進了一批假酒,賠錢事小,出了人命才是糟糕。

他一夜沒睡直到現在,就為了圓融處理這種棘手的時間,等到事情處理完后,他才真正放鬆緊繃的心情。

當他刁著煙踏進房裏,想直接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覺時,卻看見葉以雅就站在床上,面對着他,這真叫他出乎意料之外,他記得早上她要出門前跟他說她想回家一趟的,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將手上的煙拿到廁所里衝掉,待他重新站在她面前,他脫下西裝外套,扯下領帶,來到床上直接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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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十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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