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長篇小說：
**的眼淚
劉國潛
第十三章
高平民一行人住進了金河縣賓館，沒有驚動當地的領導。來時，高平民同隨行的人員說了，所以就沒有人打電話通知。不過賓館的工作人員有的是認得其中的一些人，但並沒有在意有沒有當地的領導來陪同，也就沒有打電話給縣裡的領導。大家安頓了之後，就到餐廳里點了幾個菜。幾位局長提議喝點酒，解解一路上的睏乏。高平民笑笑，便點頭答應。
酒是名酒西鳳酒，柔軟纏綿，濃郁清香，很合口味。高平民同大家喝了兩盅，意猶未盡，滔滔不絕地跟大家說著笑話。過了一會，有人舉杯邀他再喝了那第三杯，他忙擺擺手表示差不多了。邀請的人那裡肯放杯，都知道高平民能喝酒，在上任時的洗塵宴上都見識過了，硬要跟他幹了這杯。有人不依不饒，大家也跟著呼應，要高平民喝了第三杯。這時，以記者身份坐在高平民身旁的蘇小芸看眾人都要對他敬酒，便一把拿過高平民的酒杯，笑著說：「高市長工作太累，我代他喝了這杯吧。」
邀請的人雖有點不高興，但只得同她乾杯。幾位局長見狀，都為蘇小芸鼓掌。蘇小芸喝了雙杯，大家都一樣跟她幹了杯。儘管有些人心裡不是那麼舒暢，可又不好直說，都恭唯地對她點頭稱讚。
喝過三杯，服務員又給大家滿上一輪酒。蘇小芸把高平民的酒杯拿在手裡，沒讓服務員斟酒。等服務員斟完酒之後，她把酒杯重又放到桌上。高平民見了只是笑笑，心裡充滿了感激和甜蜜。在白熾燈光下，他那眼神中不停地放射出一道道從來沒有過的溫柔的光芒……
文化局的王局長年紀大點，見高平民的酒杯空著，就親自為他滿上了一杯，倚老賣老說：「高市長同我們一路西行，不辭辛苦勞頓，我作為市文化局的領導沒有什麼可表達的，再斟高市長一杯酒，並謹借這杯薄酒預祝大家在高市長的帶領下能取得好經回來。嘿嘿……」
聽了這句馬屁似的話，高平民的心情一下被撩撥起來。只見他激動地站起身，舉著酒杯一飲而盡。然後，他笑著對王局長說：「你真是個馬屁精啊，專會搞煸動呀，我不喝了這一杯實在有點對不住你！」
王局長得到了高平民的表揚，心裡樂呵呵的，便信誓旦旦地說：「我這人不會拍馬屁，哪裡成得了精？我只會說大實話，這次到陽東去取經，學學別人的長處，回來后一定把我們市的文化提升一個新台階。」
旅遊局的趙局長聽了有點不舒服，就忙插話道：「現在文化旅遊已成為時尚，僅僅只搞文化不辦旅遊是沒有出路的。我們市文化底蘊深厚，民族風情獨特，只有把文化和旅遊結合起來，帶動經濟增長，這樣我們這山區城市才有希望。」
高平民聽了趙局長的話，覺得很有道理，便讚許地說：「趙局長說得對，我們只有這個家當，別人是沒有的，拿出來就是寶貝了。這就看你們如何去操作？程書記現在弄的那個古吊樓文化旅遊區項目很好，你們兩個局要多協調，抓緊落實啊！」
「高市長遠見！」王局長見高平民的話有偏向趙局長，便見風轉舵地附和道。
「大家要精誠團結，齊心協力，不枉這次陽東之行吧。」高平民故意大聲說，意在提醒幾位局長不要內訌。
「是，是……高市長言之鑿鑿，很有道理。」在場的幾位局長們都一齊點頭哈腰地說。
這時，趙局長站了起來，扯了一下王局長的衣角，神態嚴肅地說：「老王呀，我倆當著高市長的面，明人不做暗事，個誓以後不再相互過河拆橋好吧？」
王局長的臉一下就拉長了，黑著說：「趙局長，你把話說明白點，我什麼時候過河拆了你的橋？」
趙局長氣憤地說：「為古吊樓的事，你文化局根本沒有理睬我旅遊局。你想立功受獎，不讓我們參加。你們只申報文化保護區，沒申報文化旅遊區，結果報了三四次省里都沒有通過，害得程書記又跑了幾趟省城，最後把李廳長請來了才搞定。你說這不是過河拆橋又是什麼？」
王局長不甘示弱，氣急敗壞地說：「你真是血口噴人，我哪裡不讓你參加了？這都是市常委的安排，不讓你參加是考慮到你身體不好。這與申報保護區和旅遊區是兩碼事，沒有任何關聯。你不要混淆視聽，在這拿我老王出氣！」
趙局長的身體確實一直不好，這些天還在吃藥打針。王局長一下抓住了他的弱點，他也就沒有與他強詞奪理的爭辯，甘拜下風地說：「好了，好了，別說了，就算是我拆了你的橋吧！」
不說也罷，這一說王局長真的火氣更旺了，惡狠狠地說：「趙局長年紀輕輕，做事險惡叵測，害得我們這個項目停了好幾年，這一切完全是你在其中暗暗搗鬼！」
趙局長一聽，覺得王局長是在罵人，是對他進行人身攻擊，便回擊道：「險惡叵測之人是你而不是我，連我衣食住行、吃藥打針都不放過，打聽得這麼清清楚楚？你就是這個德性，沒有什麼大本事，一點雕蟲小技而已，在別人背後搗鬼，不但害人又害己，而且害得全市人民也跟著你倒霉。」
高平民見他們爭吵得面紅耳赤，便拍拍桌子，虎著臉罵道：「看你們倆這副德行，剛才還說得好好的精誠團結，就開始鬧亂子了，以後還怎麼合作？要是程書記知道了，你們都得下課……」
王局長和趙局長聽高平民火了，一下就停止了爭吵。
場面平靜下來后，氣氛卻不是那麼友好了。
民政局的馬局長、廣電局的洪局長見這難堪的尷尬局面，便忙打圓場地說：「高市長息怒，他們都是喝了酒，等會兒酒醒了什麼事都沒有了，你何必生氣呢？」
高平民聽罷，想了想也覺有道路理，只得說：「好吧，酒就喝到這裡，同志們都回去休息，明天早點起來趕路。王局長和趙局長回去之後各自好好反反省，以後絕不要生這樣的事……」
……
這頓酒飯吃了將近兩個鐘頭，在一場吵鬧中草草收了場。坐了幾小時車，又喝了這麼長時間的酒，大家都有點困累。加之心情不好，就沒有人互相邀請打牌下棋，各自都回房歇息去了……
高平民的心情本來好端端的，見他們爭吵，一下就壞了許多。出了餐廳門口，他把秘書杜絕才和其他人先打走了，借著幾分酒意硬要蘇小芸去送送他。
高平民的手搭在蘇小芸的肩上，裝得醉熏熏的樣子，步履蹣跚地朝客房走去。兩人進到房裡，高平民一腳就把房門踹關了。借著微明微暗的燈光，他一把將蘇小芸抱起，口裡喃喃地說：「我的小美人，讓我親親！」
高平民這神的動作，讓蘇小芸大吃一驚。面對這個有點陌生而又非常可愛的男人，她沒有反抗的力量，軟軟地躺在他溫厚而寬大的懷裡。似乎是在夢裡，那麼恐懼，又那麼甜蜜。想掙脫卻掙脫不得，想拒絕也拒絕不了，只得任他瘋狂地親吻。
除了妻子之外，高平民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偷偷摸摸地摟抱一個女人。他放蕩不羈地親吻著蘇小芸，撫摸她的身體，內心裡燃起的那股熊熊的**之火無法控制，很快火焰便燃燒了他的全身。
蘇小芸身體顫抖，語無倫次。雖然她心甘情願地讓高平民親吻撫摸，但心裡還是有點怵。畢竟是一個未結過婚的女人，有點害羞。她少女時有過一次性經歷，隨著時間的遠去，也象夢一樣早已淡忘。面對這個大哥哥的情人市長，她多多少少是有一點膽怯和心悸。何況還有點內疚之感，覺得這樣很對不起高平民的妻子。
不過，這一天要生的事，是遲早會有的。她憑一個女人的直感，知道高平民非常愛她，她也同樣非常愛這個大她十多歲的男人。自從見到高平民的那一刻起，她的心裡就裝下了他。
而在長期痛苦的婚姻沙漠中孤行的高平民，多麼希望有一個好女人的出現。自從見到了蘇小芸，彷彿在沙漠中遇見到了一片綠洲似的，那種忘乎所以的樣子是從來沒有過的。記得，他第一次碰到蘇小芸的目光，就認定這個女人一定是她的。蘇小芸同樣感到這男人的目光與眾不同，是專門勾她的魂。人世間的情和緣是無法說得清的，前世若註定你要逃也逃不脫……
高平民一陣親吻之後，便蠢蠢欲動，躍躍欲試起來。他笑著就要動手去脫蘇小芸的衣服。正沉浸於幸福中的蘇小芸溫柔地嗔道：「高哥哥，你說話不算數哇！你答應不欺負我，怎麼就反悔了？」
「嘿嘿，我沒欺負你呀，我愛你！」高平民油滑地笑道。
「你冠冕堂皇，是個偽君子！」蘇小芸裝著生氣的樣子說。
高平民哪裡顧得那許多，按捺不住地將蘇小芸的外衣外褲和鞋襪全部脫掉，用力把她抱到了床上，氣喘吁吁地說：「我要吃你的肉！」
蘇小芸被逗笑了，說：「你這饞貓急什麼呀？」
高平民回道：「我這人比饞貓還饞，見不得腥味，聞到了就想吃。」
「你壞。你壞。打死你！」蘇小芸嬌艷欲滴地撒著嬌，忙用小拳頭擊打著高平民的肩膀。
「我說大實話，你還打我？」高平民漲紅著臉，挑逗蘇小芸說。
「我這肉不讓饞貓吃，是留給另一個不貪饞的高哥哥的！」蘇小芸撒起嬌來越嫵媚動人。
「上帝為我送來的禮物，我不吃白不吃啊！」說著便哈哈的大笑起來，一隻玩皮的手就極不老實滑進了蘇小芸身上的內衣里，輕柔地撫摸著她那富有彈性的**。
一道閃電穿雲破霧般直刺蘇小芸的周身，她只覺得頭暈目眩，一陣痙攣，便出低微的呻吟。此時，她沒有掙扎，象個聽話的小羔羊溫馴地躺在高平民強健的懷裡。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柔情似水一樣地望著這個慾火中燒的男人，一股幸福的烈焰開始在她的心底慢慢燃起……
一陣溫存之後，高平民乾脆脫掉了蘇小芸身上的全部衣服，白凈細嫩的皮膚，瑪瑙一樣紅潤的**，曲線優美的兩條大腿，在淡淡的燈光下完全暴露無遺。他貪婪地用目光不停地審視著蘇小芸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然後餓虎撲食一般將她吞噬……
一番**，高平民只感覺來到了天堂，神仙一樣地漂浮在蘇小芸的身體上。他牽著蘇小芸的手，飛呀飛，前面是叢林、是山崗、是溪流、是澗水，他要帶著她去到那個地方跳一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