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女屍

「怎麼會死……怎麼會死呢？是尋短見么？」化青不可置信的搖搖頭，雖然和捻心不是多麼熟諗，但是若說她就這樣死了，任誰也不可能一點感覺也沒有的。

「尋短見？我倒是願意她尋短見而死……」晴艷壓低了聲音，卻無法掩蓋濃重的鼻音。「我昨夜伺候的人，似是那群士兵的頭子，半夜就有人來報，說死了個女人，算起來捻心死了也有兩個時辰左右了。」

「那，是猝死？」

「呵呵，怎麼可能呢？是讓那些喪心病狂的人輪暴至死。」

「啊！」化青驚詫道，「他們不是人，他們是禽獸！」說罷化青便往外走。

晴艷見狀，一把拉住她的手。「幹什麼去！」

「人是讓他們活活折磨死的，他們還有什麼不滿足。難道要讓捻心死了還不得安生么？」化青激動地聲音有些抖。撇開晴艷的手，向外走去，她想極了一頭被激怒的獸。

「幹什麼的！」門口的士卒伸手擋住化青的去路。

「本姑娘做事還由得了你們管？」化青伸手去彎那士卒的胳膊，憑著點蠻力愣是把士卒擰的哇哇亂叫。

「給我按住她！」

兩名士卒一起上手，把化青按在了地上。「活的不耐煩了？」那些人用蹩腳的漢話喝道。

化青喝了一嘴的土，在地上不斷撲騰著雙腳。

「大爺，兩位兵大爺，行行好。昨個她的姐妹死了，她就是想去瞧一眼，也算是給送個行。她一個弱女子，是造不了反的。」晴艷邊說，邊蹭到兩個士兵身邊，用手輕輕的掰開他們壓著化青的手。淺笑著，把化青摻了起來。那兩個士兵竟沒阻攔，化青心中倒佩服晴艷的演戲功夫來了。

「我可先謝謝兩位兵大爺了，以後若有什麼寂寞的時候可來找我啊！」

晴艷作了個揖，便被化青拽著離開了。

化青四處的奔走著，她並不知道那些人把捻心的屍體放在了哪裡，只是冥冥中覺得她還在而已。

在外側的白帳附近停了一輛鋪滿草的手推車，化青衝上前去，現正是捻心，身上被蓋滿了枯草，嘴是為張的，裡面塞滿了糠屑。

化青沉默了半響，嗚的一聲哭了出來。晴艷見狀也輕輕的抹起眼淚來。

「姐姐，你能弄到清水和布么？」化青伸手扒開捻心身上的枯草，小心的挖出她口中塞進去的糠屑。

晴艷嗯了一聲，不多時便弄回來一盆水和兩塊乾淨的布。

化青的早已淚雨滂沱，捻心身上青紫的抓痕，會讓活人感到羞愧，可是讓她受到的侵犯昭然若是。捻心的下身高腫，還有些許血跡。許是昨日來癸水，卻還受到了如此非人的待遇……

化青只覺得自己手在抖，不知道是因為哭還是因為氣憤……

晴艷也在一旁輕輕的擦著捻心的屍體，似是欲哭已無淚。

由遠及近傳來一聲聲馬鳴……

「找死嗎？」

馬上人一拉韁繩，馬便在化青的頭正上方騰空而立，一道鞭子啪的抽在了她的臉上，一道血順著化青的嘴角緩緩流下。

一個高大的男人駕馭著自己的馬匹，一股驕橫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們這群禽獸！」

化青站起身來，一時間爆出全身的力氣，企圖把馬上的男人拉下來。

「真是不自量力！」

他冷哼一聲，把胳膊一甩，化青就順著力道出去了，重重的撞在旁邊的石頭上。他飛身下馬，一腳踏在她的脖子上。

「漢狗！」他邊說邊加大腳上的力氣。

化青乾咳兩聲，只覺得頭中陣痛，加上難以喘息。

「哎呀，大爺，別生氣啊，她是糊塗了。」晴艷心中只怪化青太衝動，急忙上前去，想說些軟話。

「你算什麼東西！來人，拉住她。」

晴艷還沒說完，便被人架了起來，堵住了嘴。

「漢狗！」他又喝了一次。「痛不欲生的滋味如何？」他臉上洋溢著可比太陽的微笑，卻是蠱一樣的邪毒。

化青沒說什麼，卻卯足了力氣狠狠的瞪過去。

「想活著么？漢狗！」他玩味的小小，似乎腳下是他剛剛射殺的獵物，本應該用求饒的眼神看著他，而不是這樣讓他氣惱的回瞪。

「呸！」化青一時氣結，啐了一口過去。「我要你憐惜！」

「叫你嘴硬！」他一巴掌抽過去，化青只覺得眼冒金星，隨即又聽見他惡狠狠的道：「你不是可憐你的同伴么！我今天就讓你和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