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二節 哥不是男人

因哥流口水還值得大驚小怪嗎?也因哥而生，也因哥而死呢！」

「這話太重，哥受不起！快換旅遊鞋吧！」

「因你而死，又因你而生！」

「這話受用，快換鞋吧！」

「我因你、不死不活；生不如死；死而復生！」

「你會活個壽星！快換鞋吧！」

「哥傻！傻到底了！從這兒傻到這兒！」

「我就是傻，時間不早了，快換鞋吧！」

「你掉滾珠了；爛軸承了；這兒的這兒的都不轉圈了！」

「我就是死腦筋！快一點收拾吧！」

「你漏油了；跑封了；脫蓋了；穿缸了；斷桿了；?鏈子了；崩帶扣了；燒鎢絲了；黑客入侵了；日食了！」

「我就是沒心沒肺！快一點吧！」

「不去了！我摔！我砸！你就不是個男人！――嗚嗚、、、嗚嗚嗚、、、嗚嗚、、、」雖說施英敏哭聲不敢高揚，卻也哭得一時天昏地暗，淚流成河。外面頃刻間雷轟閃降，瓢潑大雨；狂風夾著驟雨，吹打得窗戶砰砰亂響，屋裡一片黑暗。

愛陽也不敢勸說，本來也無話可說。說什麼呢？明明不愛人家，又摸又抱又吻的。

人家已明警暗報，旗杆拔掉；銀河上搭好連心鵲橋；屠戶門架起紅頂花轎；嗩吶重奏，八音齊鳴！結果以至七竅生煙；火冒三丈！

愛陽這個傻鳥，還如函購子等楊丹――不過扁擔四指，豈越雷池半步？太煞風景啦！

自然而然的，英敏哭了一陣，乾脆拉起毛毯捂在頭上。

自然而然的，哪裡都去不成了。

也自然而然的，中午，愛陽準備下手做飯。這是愛陽有生以來第一次做飯。在家裡時不用再說，自從來到廣州，除非每天廠里的一次供應餐，是愛陽自己端著飯碗去打的，在租房裡，全是英敏做好，盛到碗里，遞到手裡。

外面的雨還時下時停。

愛陽想：敏妹喜歡吃雞翅和魚，我今天給敏妹補補身子吧！無話可勸，只好裝巧賣乖了！想到此，拿傘在手，正準備出門。

英敏在毛毯下面出嗡鳴：「哥，我才一朦朧，夢見你買了雞翅回來，現在我心裡堵得慌。」

「真的？」愛陽不禁笑了：「我真正是打算買雞翅呢！」

「那就說明我的夢靈驗吧！」

「你還夢到我有沒有買別的？這次你說對了，我算服你了！」

「說長長，說扁扁，尾巴開叉似把剪；滿身補丁摞補丁，不用針縫無線連；不怕風吹並雨打，江河湖泊代代傳！如果我說有不對，任你刀劈一擔田！」

「敏，我服你了！我這就去買。下午，我再給牡丹寫封信，解釋解釋，就說實在怕被家裡人看破了，一直沒敢給她去信；再說明我這邊開始為了順利進廠，用的是施愛陽的假名字，公開的是江西人，所以，安排她也少往這邊來信，如果一直與河南太多通信，怕影響工作。給大姐、二老，都說明這件事，別要親人們日久生疑，產生誤會！兩全其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