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腥的交易

第十一章 血腥的交易

第十一章血腥的交易也許是她認為自己的時間不多了的原故,她作了一個不讓我打斷她的手勢,接著往下說:「此時己是深夜兩點多了,四周一片寂靜,我來到窗下後花園里回頭看了看,並沒有人現我。而我也沒有急於逃亡的念頭,因為我絲毫沒有犯罪的感覺。只是在想,在這無邊無際的黑幕下有多少的罪惡在同時生著,我不過是其中之一吧了。

突然一支有力的手把我拉到一座假山後面,在黑朦朦的微光里,一個頭帶黑帽身穿黒皮衣的人,用身子護住我,他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麼動靜時,便脫下帽子和墨鏡。我一看就知道他是龍哥,他把我的東西塞進他的背包里,便輕而易舉地把我托上牆頭,我們一起往黑暗中逃去……

半個小時后,我們來到他租來的麵包車裡,他哈哈大笑起來說:「幹得真漂亮,挺麻利的。」

「龍哥我殺人了!」他搖搖頭說:「他是人嗎?」

「他,他不是人,是畜牲!」

「這不結了嗎。嗨!看不出纖纖女子干起活來真利索,我都不如你。」我把臉伏在他開車的手臂上說:「龍哥,你不會怪我吧,我一直是反對你殺人的,可如今我也這樣了……」

「殺人我也不喜歡,殺畜牲我還得干!」

「龍哥,怎麼辦?我們去哪裡?」

「找畜牲去!」此刻我看到了他那平淡的冷笑中,隱藏著更大的仇恨與怒火。

在一家避暑休閑的農家樂里,我們整整睡了一天,晚上,他開始收拾他的化妝用具。我知道他要去找「伍子」尋仇了。便說:「龍哥,他可是你的好友呀,要不,放過他吧?」

「放他不難,問題還得解決,欺騙了我,出賣了你,這無情義的事還總該讓他當面向你講清楚吧。」

我看到他把化妝包打開,把匕插在右腳的裸骨旁,還有鑿刀及罐滿鉛粉的皮套放入囊中。我立即想到了,很快將生另一場殘忍的兇殺便對他說:「龍哥,我們走吧,走得遠遠的。我不想再看到流血了。」其實,我心裡很明白,天下之大,已沒有我們的藏身之處了,一切的一切全在別人的掌控之中,何來逃亡呢……

「我答應你,事一完,遠走高飛。」

「我再不想離開你一步,我己經是你的同謀,是死是活我們都在一起。」他點了點頭說:「也好,兄弟一場,讓他明明白白不冤不屈,我們走吧。」

黑幕中,我們來到了地處山區的一家鄉村旅店。我知道,黑社會中一些犯罪分子,在案后往往跑到這類地方,來躲避通緝追捕。風頭一過便又反本還原繼續作惡,所去他很熟悉這類地方。

「伍子」躲在一家當地一流的旅店裡,庭院寬敞舒適,分前後兩院。龍哥把車隱蔽在進村的山溝里,隻身帶我來到後院。在二樓盡頭一間房前停下,他仔細聽了一下,室內沒有什麼動靜,便掏出自製的開鎖工具,輕巧靈活地把門慢慢打開。當我關上房門時,回頭一看,龍哥己像貓一樣穿到躺在床上的「伍子」身邊,用匕頂在他的脖子上,兩張熟悉的面孔,面對面的互相盯住。只聽見龍哥說:「別亂動,給老子坐起來,別惹我不高興!」

「龍哥,別別別!……你聽我說……怎麼!她也來了?」

「你小子低估了姓龍的智商,這種地方是老子常來常往的住處,想躲開我你就打錯了算盤!」

「龍哥,看你說到哪兒去了,我躲龍哥幹嘛,找小弟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什麼事你應該清楚呀!」

「看龍哥說的,小弟哪會知道龍哥的事呢。哦,機票的事是因為臨時更改航班了,我忙著去換票……」

「別他媽給老子裝鬼了,你小子要抱粗腿我不管,要當老大你請便,要跟老子絕交也可以,你不該搞到老子頭上來。」

「我搞龍哥!決沒有的事,我那敢呀!」

「你他媽少給老子打馬乎。說!是誰讓你乾的調虎離山之計?」龍哥有些惱怒了。

「什麼調虎離山,我真的不懂……」

「好,你不說可以,我們兄弟情份己盡。我數到三,你要再不把住機會,你想說也說不成了!」說完刀尖隨著數數聲慢慢往他脖子里送,血珠順著刀刃往下流……

「我說!我說!龍哥你快停手!這,這……」伍子嘴裡咕叨著,手慢慢向枕頭下伸去,但這一舉動沒能躲過龍哥的眼睛,當他抽出手槍時,龍哥飛快地用匕把他拿槍的手釘在床沿上。手槍被震飛了,伍子痛的滾到地上,他剛想爬起來迎面又挨了一腳,在龍哥的重擊下,他翻著白眼四支顫抖的癱在地上。龍哥蹲下看著他說:「你還是低估了我,我可不是什麼國家司法執法人,跟你講什麼證據理由。不過我知道是你跟蹤了我,知道她在我這裡,憑我對你的信任調開了我,讓人乘機綁走了碧雲對吧。這種老子玩剩了的遊戲能騙過我!全怪我太信任你了,狗雜種,老子看錯了你,你個豬狗不如的傢伙,主義競打到了我的頭上來了,我且能饒你,你說還是不說!」說完又踢了一腳……

「龍哥,求你啦,別,別打啦!……我哪有這麼大的膽,也沒有這個能耐,這……這,這全是劉爺策劃好的。普大少爺答應把天香酒樓的工程交給劉爺,但條件是要得到碧雲小姐。他知道我跟龍哥關係鐵,強迫我找到你,他說了,只要找到碧雲就讓我取代你的位置,否則讓我滾蛋,你是知道滾蛋意味著什麼的。

後來,我在你那裡,看到卧室有女人穿的鞋子,便告訴了他,他便策劃了這次行動,龍哥,你知道我不幹不行呀。我怕死,我不是人,出賣了兄弟,對不起龍哥,現在我說了回去也是個死,只求龍哥來個痛快,別折磨我好嗎!」果然不出所料證實了我們的推理……龍哥看了看「伍子」說:「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我不想再看到你!」……

「龍哥!殺了我趕快走,再遲就來不及了,他們知道這裡,快動手!我寧可死在你手上,也不願再回去……」突然身後傳來一陣陌生男人的聲氣:「看看,看看,多令人感動的生死離別,可惜的是你們誰也走不了啦!」

一個戴墨鏡的高大壯漢,用帶有消音器的手槍頂住了龍哥的後腦勺說:「龍先生,請把你手上令人不愉快的小玩意放下吧,小伍子不仁不義,該交給劉爺了處置,還輪不到你呢……」話未說完只見「伍子」像了瘋一樣,猛然撲向壯漢「噗」的一聲槍響,只見「伍子」跌倒在地上。但就在這一瞬間,大漢的太陽**上也狠狠挨了龍哥的一拳,摔倒在門角下,手槍已到了他手上。緊接著他飛起一腳又踢在壯漢的腰部,疼痛讓壯漢難以忍受,身體也捲曲了,開始嘔吐,龍哥還要再補上一腳時……

我突然感到脖子上一陣疼痛,不由得驚叫起來!這一叫算救了壯漢一命。因為龍哥看到挾持我的兩個男人,用刀在我的脖子上拉了一條血口子,我的手被左右反扭著,刀架在兩邊脖子上,我一點也動不了。他冷冷看著對方,也看著我……

挾持我的兩個男人也是劉爺的手下,知道不是龍哥的對手便說:「龍哥,別為難兄弟們,不要逼兄弟們做出不該做的事,請龍哥放下槍,對大家都有好處,行嗎?」……

龍哥並不理會二人,而是蹲下身子,扶起伍子查看他的傷口,「伍子」睜開雙眼吃力地說:龍哥,對……對,不起,了,我錯,了……你能,能原,原諒,我,我嗎?」龍哥朝他點了點頭,伍子笑了:「龍……哥,我,我,下……下輩子,還,還跟,你……你做兄,兄弟,……好,好嗎……」說完他用盡全身之力抓起身邊地上的匕,刺進了自己的胸膛。龍哥放下伍子起身用槍指著他們說道:「你們給老子聽好,讓我放下槍可以,你們把碧雲放了。」

「這恐怕辦不到,龍哥你也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兄弟們都已踏上了該死的路,就請龍哥原諒兄弟們不敬了!」龍哥一下火了起來,用槍指著說話人:「你他媽到底要怎麼樣!你信不信我要打你的左眼,決不會打在右眼上!」

「這點兄弟們深信不疑,不過請龍哥為碧雲小姐想想。論本事我們遠不是你的對手,「伍子」的下場龍哥也知道,大不了也是一死。兄弟們的命也在你手上,劉爺交給兄弟的任務也只是請龍哥和碧雲小姐回去一趟,並沒有傷害二位的意思,請龍哥掂量掂量?」

「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放了她我跟你們走!」他大聲的吼叫起來。

我知道他會毫不顧忌自己和他們的性命來堅持下去,也會殺更多的人,我也抱著同樣的心情,跟他死在一起,我大聲的說:「龍哥,放下槍吧,要死死在一起,我決不離開你!」

「……死的還不一定是誰呢?」說完他把槍扔了出去,抱起伍子的屍體,走到門口一腳把壯漢踢開,走了出去。他們把我和龍哥押上了我們開來的麵包車上,並給我們帶上了手銬還蒙上了眼睛,在駛到江邊時,他們把伍子的屍體丟到江中,走了很長時間,車子才停下。

下車后又走了一段路,當我們的雙眼去掉蒙布時,我看到從地窗里透進一束薄薄的月光,我才弄清這是一間地下室。地上很濕,四周散著一股腐爛的霉臭,直撲鼻子。因為我們的手腳都被綑住,所以只好一動不動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這裡看不到天空,也聽不到聲響,四周一片漆黑……

我暗暗在想,劉爺會把我們怎麼樣,殺了我們?有點不像,要真那樣在當時就可以動手的。要留下又沒有道理,要想逃出去也沒有可能,那麼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的身體得到充分的休息。我沒有半點睡意,卻聽到龍哥打呼嚕的聲氣,我笑了,他可真想得開,就像什麼事也沒生過一樣,於是我也閉上眼睛開始養神……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從上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把我驚醒,接下來便是開門鎖的聲音。門開了,進來了兩個體魄健壯的男人,其中一人便是被龍哥痛打過的壯漢,而在他們身後,手拄「文明棍」的正是老傢伙劉爺。壯漢搬來一張椅子請劉爺坐下,隨後很神氣的站在他身後。另一個上前解開了綑住我們腳上的繩子,但手仍銬著,龍哥已睡醒但仍不屑一顧的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劉爺那雙布滿皺紋的吊眼皮似乎尚未睡醒,朦朦朧朧的朝身後努努嘴,壯漢從衣袋裡掏出雪茄煙為他點上。然後走到龍哥身邊大聲吼道:「站起來!」接著朝龍哥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腳,龍哥一聲慘叫捲成一團,隨即被壯漢抓住衣領提起來……

一種無形的恐懼籠罩著我,心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我想到龍哥今天可能難過此關了,他是為我而死的,我也作好準備,只要他一死,我就陪他而去。而這時我又看到壯漢瞪著雙眼,咬緊牙關,他又要下毒手了。但他太蠢,龍哥看準了他的來頭,迅低頭讓過,壯漢一拳打空,笨大的身軀失去了控制,龍哥趁勢踢了一下他的腿肚子,壯漢一個趔趄就要跌倒,龍哥趁勢趕上用頭撞擊在他的太陽**上,壯漢像挨了沉重的一記橫拳,失去重心癱倒在地……身邊的人不由都笑出聲來,誰也不上前幫他一把。

壯漢忍痛爬起來,重新作好姿勢,但似乎腿腳有點不太靈了。而龍哥卻一動不動的等著……

「劉爺,要不要換人?」守在他身邊一個被稱為教爺的精壯中年男子說道。

「滾開!老子還沒過足隱呢。」壯漢說完貓下腰做了個拳擊姿勢,猛的又向龍哥打去,但他的步子慢了許多,給了龍哥足夠的機會。他向後退了一步,飛起一腳踢在他胸口上,壯漢一連幾個趔趄,龍哥趁機閃到他側面用腳連踢他的腰部,壯漢失去了平衡接著又被膝蓋頭擊中頭部,這下壯漢完全被擊垮了。由於用力過猛,龍哥被反銬著的手麻木了,但他仍不放棄教訓壯漢的機會,力地用腳狂踢壯漢,頓時地上留下了壯漢的血跡……

「行啦!不中用的東西,換人!」劉爺對壯漢十分不滿,卻也無可奈何,這時中年教爺迎了上去……

「媽的,真不要臉,有本事把老子的手放到前面來!」龍哥終於開口了。

「好,反銬著,你是吃虧,我給你前銬怎麼樣……」這話讓在場的人都笑了,這己經認輸了,還死要面子活丟人。他打開了龍哥的手銬,改銬在前,龍哥仍沒有自由。

「開始吧!」龍哥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看著教爺將雙手護在胸前,兩腿移動慢慢朝他靠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壯漢,他輕蔑地就勢把他一腳踢開,還罵了句「滾開!不中用的東西。」躺在地上的壯漢,又一陣呻吟連滾帶爬地滾到一邊。

教爺似乎技高一籌,他圍著龍哥轉了一圈趁龍哥不注意時,猛地一拳朝他臉部打去,被龍哥閃過,但他同時緊跟著從另一方飛起一腳,踢在龍哥的腰眼上。一陣疼痛,讓龍哥難以忍受,身體也捲曲下來,教爺接連幾腳踢中他的腹部胸部,龍哥漸漸感到無力支持,腿一軟,身體本能地向後退去。教爺抓住幾會又一陣拳打腳踢,龍哥只剩下聽任挨打的份了,他蹲下身子開始嘔吐,吐出來的全是茶紅色的東西,他被擊中了要害。我當時就準備一死了之……

但我突然現他脒縫著眼睛,正注視著教爺洋洋得意停止攻擊的樣子,就在他向前想看看自己的戰果時,龍哥突然閃電般的度,用被銬著的雙手套住教爺的脖子,轉到教爺身後,手銬像鏈條一樣,深深嵌進了教爺的肉里。一聲嘶啞偯嚎,龍哥趁機用膝蓋猛踢他的腰部,教爺此時眼珠已凸起,再不鬆手教爺就死定了……劉爺怕出人命,忙說:「好了,好了,龍生!這群無用的東西都是我花重金顧來的看門狗,想請你調教調教,放了他們吧!」龍哥鬆開了死一樣的教爺,自己也筋疲力盡,但仍強打精神對劉爺說:「還有什麼招數,都使出來吧!」

「不了,不了,我知道他們都不是你的對手,今天把你們二位請來,我可是有事要談,這場比武就到此吧。」

一場近乎於血醒的角斗鬧劇就這麼結束了。但我卻看到了老傢伙色厲內荏內怯弱怕死的心裡。就像在他身後有一支餓狼,不緊不慢地跟著他,要吃他的肉,又凶又怯在咬食著他的靈魂。這支狼就是龍哥……當龍哥聽他宣布結束時也鬆了口氣說:「不想玩了那就請他們搬張椅子來!」劉爺朝壯漢努努嘴,壯漢極不情願地搬來一張椅子,同時幾人上前圍住了他,龍哥坐下后伸出帶銬的手說:「就這樣談嗎?」

「等等,別著急。老虎出籠,訓虎人也不能不防呀,但我知道姓龍的很守信是吧?」

「別他媽窮羅唆。說,什麼事?」

「好,不愧為英雄好漢,我知道你是個了不起的刺客,也知道你只接任務不問情由,我要你去殺個人!」

「現在我不想殺人!」

「這事你干也得干不幹也得干!」

「我要是拒絕呢?」

「那就不能怪我了!」他拍了拍手,門外進來兩人很快開始扒我的衣服,我嚇得驚叫起來,並拚命反抗……

「那就當著你我的面讓你看一出**艷劇,我讓她死在他們身下!」看著快扒成**的我龍哥怒吼道:「雜種!住手,我接受!」劉爺止住了手下說:「這不就行了嗎。行了,別惹龍哥火。」

龍哥盯住施暴的人恨的說:「給老子記住,我會殺了你們兩個雜種,會剖開你們的胸膛,掏出你們的心……」劉爺似乎也越聽越怕,忙對兩人說:「快滾出去,沒用的東西!龍哥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有!我必須帶她走,否則……」他改為低聲對龍爺說:「三步之內我必殺你信不信!」……嚇得龍爺起身往後退去……故而又假作鎮靜想了想說:「哦,我明白了,她是我買來的,本想讓她再為我多賺點錢,龍哥看上了要她對不對!」

「她本來就是我的!」

「可她殺了人,你不覺得有些不妥吧。」

「你同不同意!」

「那就是說你非要她不可了。」

「是的,而且我今天就要把她帶走!」

「行,我知道你是為她才幹的,我就把她送給你。我多少也懂點愛情,她願意,就讓她跟你走吧!」

「別忘了,是你求我辦事。辦完了事,我不想有任何人來打擾我們,你能做到嗎?否則我將把事公諸於世。」

「哦,看你把我劉爺說得那麼愚蠢。」

「我也希望劉爺不要那麼愚蠢,我龍生也不是好惹的。」

「好,我要你一定要成功!」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大信封,通過壯漢交到龍哥手裡,馬上說:「老規矩,任務的資料計劃酬金全在裡面,外加一位絕世美人,可夠意思的了……」

「少廢話,給我下銬!」

「等等,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也有條件,你要是完不成任務,別怪我把你們交給警方,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這你是知道的。」

「要下地獄也是你先行,你嚇唬不了我!」

「這你就不懂了,憑我劉爺的身份、地位、關係、要你們死或讓你們活全靠我一句話,你知道嗎?」

「不過我也知道一句話叫做「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饒。」我一定陪著劉爺一起下地獄。」

「那麼說我們是一條繩上拴著的兩支螞蚱了。很好,現在我們之間剩下的就是信用了,各自要格守自己的承諾了。」

「你真他媽讓我想吐,快給我下銬!」

「是啊,以前的事我很遺憾,一會兒我派人用你的麵包車送你們到一家旅館,不過你們怎麼樣來到這裡,還是照樣回到那裡去,我會讓他們給你們取下蒙眼布,並給你們解銬。別忘了,我的人會在你們周圍保護你們的……

黑夜中,微型麵包車在凸凹不平的道路上顛簸了很長時間,憑我的感覺我們走的不是來的路,真夠狡滑的。當車停下時,壯漢打開車門,走了下去,他把解銬的鑰匙朝我身上一扔說:「等我們走後自己再動手,最好改改容,少露面,別再出差錯了,讓爺們麻煩。」顯然他們事先來過這裡。

當他們上了另一輛車開走後,我們相互解去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找到鑰匙才打開手銬。看到四周一片漆黑寂靜,前面一公里處有些燈光。

龍哥爬到駕駛坐位上一模,動機的車鑰匙沒了,難道他們拿走了?不會,很顯然是怕我們跟蹤,龍哥又好氣又好笑的說:「真他媽「蠢」到家了,只有死神才會找他們這群烏龜王八蛋,輪到我去找他們,那他們離死就不遠了」

我們到處仔細尋找,原來車鑰匙被丟在地上,龍哥打開車后的提包,裡面的東西一樣不少,他取出眼鏡假鬍鬚帶上。

我奇怪的問:「深更半夜的你化裝干麻?」他說:「他們不是讓我改改容嗎!我要改得讓他們都認不出來。他們不是說,不要再出差錯了,這點他們還算有點聰明,到時我會讓他們知道我是誰」說完他笑了。

多少天來他沒笑過,我也沒笑過,我們像從地獄回到了人間,儘管是黑夜,總算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我看他在車內四處尋找,找了很長時間,從座位下找到了一支煙,他像中獎似的高興的說:「哈哈,是雲煙!」我忙從車窗下拿起打火機,給他打著了火,他貪婪地吸了一口,臉上泛起一陣輕微的麻醉感,我們這才感到自己回到了人間,又食到了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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