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幻想聖杯（四）

回到埃爾多的住處，貝利亞現大師並沒有在這裏，就檢查了一下周圍然後拿出聖徽進行祈禱，關於幻想鄉的很多事情他還需要向那兩個傢伙確認。

「今天很早嘛。」依舊是赫姆提卡回應了他。

「幻想鄉的事情都解決了嗎？」貝利亞已經習慣了他的那種輕浮的口氣，直接問到。

「幻想鄉的那個傢伙比預想的要難應付，菲爾斯的聖者擊傷了它，不過還是讓它逃掉了，不過幻想聖杯還在你這，它肯定還會來搶的。」

「那個到底是什麼？還有我到底怎麼死的？」

「那個是一隻變異的夢痕。你在幻想鄉是被它一口吞了，最後只能用神淚復活了。」

「它一開始就把主體分裂出去逃到了夢界，吞了你的是一個剛誕生的個體，不過絕大部分力量都留在分體上。」菲爾斯在一旁補充到。

「所以即使是菲爾斯也被騙了，」赫姆提卡在一旁笑着說到，「不過那個分體很有研究的價值，居然能變異到那種程度。」

「幻想鄉其他的居民怎麼樣了？」

「幻想聖杯是幻想鄉那個半位面的核心，被你拿走了那兒自然就瞬間崩潰，裏面的居民應該被扔到主位面了。」

「不過你不用擔心，那個女孩被菲爾斯救下了，畢竟她是很重要的道具。」

「是嗎…」貝利亞不置可否地從背包里拿出那個小圓盾和那本書，「這兩個是我從幻想鄉得到的東西，我感覺到這個盾牌和聖杯上的能量很像，不太好拿出去讓別人鑒定。」

「…，你這是在試探我們嗎？」赫姆提卡沉默了一會，語氣難得地低沉了下來。

「如果你這麼認為的話。」

「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應該不存在猜疑，」赫姆提卡沉默了一會才說到，「在那位面前你我擁有同樣的許可權，嗯，或者說你的許可權比我們還要高上一線。」

「不，不是猜疑而是交流和定位，你們能不能用面具監視我本來就是無所謂的事情，我還沒無聊到那個地步。」貝利亞打斷了赫姆提卡，「我一直認為人只有認清自己應處的位置才能對做到進退無礙。在這個世界你們是主導，我只是一個利用旅者便利身份的執行者。所以為了以後，我覺得我們需要對各自應處的位置作一下交流，關於這點我以前已經告知過菲爾斯，可惜你們沒有任何回應，。」

「唔，是這樣嗎？抱歉，看來是我失誤了，我本來以為你和菲爾斯是同樣的狀態，只會執行指令。現在看來，菲爾斯是過去，你是現在，而我是未來。」

「可能吧，不過這也是無所謂的事情，未來是怎樣都好。」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我把所有事情都仔細的告訴你，不過這個計劃是那位制定的，即使你我也不能改變。」

「這個我自然清楚。」貝利亞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牆上，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

「好了，我所知道都告訴你了，以後的事情也不用我一步一步指引你了。」

「總覺得太兒戲了一點，真的只靠這個就行了嗎？」

「這是各方協調后的結果，代價一開始就已經付出了。你說你是一個執行者，其實我也和你一樣，我們只要按照既定的項目行事就好了。」

「不過我們現在可是完全沒有外援，要小心別被人陰了才好。」

「好吧，這件事情算是已了，最後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

「我的血液，這個聖杯，還有這個面具。」

「唔，上次忘了和你說了，使用血液的話你會損失經驗，按總經驗百分比的消耗。」

「所以我才會掉回1o級嗎？」

「是啊，所以你以後戰鬥的時候最好讓母體把所有藥劑收攏回去，避免因為受傷流血而損失經驗，不過每天只能有一次收攏和放出的機會，而且收攏的情況無法生成新的血液。」

「我會注意的，不過現在還沒有流血的設定。」

「現在只是被屏蔽了罷了，該有的效果還是有的，而且這個屏蔽效果很快就消去，只要有旅者達到條件，這個世界就會更新。」

「關於那個聖杯，牽扯的更多。你知道這個世界的起源嗎？」

「不是兩位女神攜手創造的嗎？」

「那只是官方資料罷了，實際上關於這個有很多傳說，其中有一個就是涉及這個幻想聖杯。」

「你不要告訴我世界是因為這個聖杯而來的。」

「怎麼會？不過傳說裏面，幻想聖杯和這個世界可以說是同源的，都是出自一個混沌之杯的東西。換句話說，世界和幻想聖杯都是混沌之杯孕育而出的。當然這同樣也只是關於混沌之杯的傳說之一。」

「混沌之杯，真的存在嗎？」

「從這個幻想聖杯來看應該是存在的，其實傳說裏面混沌之杯也沒有正式出現過，所有的信息都圍繞着它的造物，比如這個幻想聖杯和那個盾牌。」

「傳說中混沌之杯擁有自己的意識，會實現所有見過它的人的願望，以賜予人們其造物的方式。不過在願望實現或者許願之人死亡之後就會將其收回。那個盾牌則是因為一直無法實現願望而輾轉於世，卻因為它的幾代持有者而聞名。」

「慢著，不是說許願之人死亡之後物品就會被收回嗎？那這個怎麼現在還存在於世上？」

「所以說這個比較特殊，不知道那人當時許了什麼願望。混沌之杯提供的道具雖然絕對有實現願望的可能性，但並不一定就是最方便的途徑，其中的標準也不是我們可以揣摩的。」

「這個幻想聖杯，傳說中是唯一一件混沌之杯出於自身意志的造物，等若它的分身一般。實際上的能力也相若，都可以製造道具的方式實現持有者的願望，不過卻要付出代價，就是失去關於自我的記憶，而且每個人只能許一個願望，幻想鄉的居民都算是許過願望了。」

「失去自我的記憶等若己身的死亡，他們的願望也只能皆由道具傳承下去。」

「這樣看來，這個盾牌更像是幻想聖杯的造物。」

「誰知道呢，這些在我的那個時代就已是傳說了。」

「不過，所許的願望總有個上限吧，難道我說想要成為神祗這種願望也可以嗎？」

「喂，你不要亂…」

貝利亞並沒有聽完這句話，他的世界突然一黑，然後就又回到了那個復活魔法陣中。貝利亞在魔法陣里沉默了一會，隨後就沖了出去。外面大廳的康納德見貝利亞衝出來也嚇了一跳，他自然明白從裏面出來的意義。貝利亞見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就衝進旁邊的房間，那裏有千面者的祭台。

「一天之內掛兩次的感覺如何？」赫姆提卡有些幸災樂禍地笑到。

「這又是怎麼回事？」

「你許願了，所以失去了自我的記憶。這個效果是不可解除，只能用神淚復活，這是關於旅者失去記憶的處理方法。可解除的失憶效果會在一定時間內在當地留下一個人物的副體，旅者復活之後可以去找人來解除副體的失憶效果，成功的話可以得到原有的一部分經驗作為補償。」

「…那麼這把匕就是能達成這個願望的道具嗎？」貝利亞現自己身上多了一把匕，隨手拔了出來。這把匕造型與普通的匕不同，看上去更像一把短刀。匕通體黝黑，時有黑色的霧氣從中升騰而出，隨後消散於無形。只有單面的刀刃，刃口從刀身2/3處收縮，劃出一道凄麗的弧線，如同冬日的新月一般冰冷。匕的名字一欄空白，而且除了普通匕的傷害屬性外，只有一條可吸收被殺死目標的神力的附魔屬性，以及每擊殺一名擁有神力的目標即陷入狂暴狀態（與野蠻人狂暴技能相同），持續攻擊最近的目標，直到持有者昏迷、死亡或者3o碼內完全沒有生物為止的詛咒。「可以自己命名的道具？而且沒有說明物品的等級。」

「這種特殊任務用品可能是沒有等級的，按照規則，這把匕因你而出，幻想聖杯沒有自我意志，命名的權利自然落在你身上。」

「雖然你們礙於規則不能出手，可是沒有說不能培養代理人，實際上大家都在這麼干。再加上他們主意的人本來就很多，單靠這把匕又有什麼用？」

「所有說它只能給予希望，不能確定成功。不過多了這把匕計劃也方便了不少。唔，你要不要現在就試試匕的威力？」

「不了，留着她至少是多了一條後路，一開始就拿來消耗太浪費了。」

「還就是關於這個面具，你們專門弄出這麼個屬性不是拿來看的吧，不過真的有這個可能嗎？」

「和你說話就是省力，不過也無趣了不少。你等下去戰鬥訓練所找一下戰鬥訓練師，去領取應有的獎勵以及下一步的考評任務。」

「我上次去的時候明明沒有提示。」

「你的戰鬥考核都是在神殿中進行的，他們不知道也很正常。關於下一步的任務是有條件才能觸的，必須有一個這個世界的高等存在承認及指引，你才能從他們那兒接到任務。」

「好吧，還有就是，你們讓我找的那塊魔法石落到別人手裏了，要不要我去弄回來？」

「那個是為了你的僕役而準備的契約石，不過現在有了更好的替代品，你在周圍先升到11級，到時候再進行僕役的召喚。」

「你說的不會是那個夢痕吧，那個可以拿來做僕役的嗎？」

「普通的自然不行，不過這隻就不一樣了。它也不知道向幻想聖杯許了什麼願望，居然變異到了這種程度，尤其是那個新的分裂體，剛分裂出來就被菲爾斯抓住，身體及其意志都不穩定，很容易就可以改造。不過礙於規則只能從它身上再分裂出來一個個體給你做僕役，擁有的力量也就和普通的煉獄渡鴉差不多，本來就是想要弄一隻特殊的煉獄渡鴉彌補一下你的視覺，這個變異夢痕顯然更能勝任。」

「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這個世界為了維持旅者之間大致的平衡，肯定會限定你們對我們幫助，你平時也有提及這類的規則什麼的，你這麼幫我不會與規則相抵觸嗎？」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我只能告訴你完全不會。我們與旅者之間的最基準的規則之一就是，旅者給予我們多少幫助，我們必須給予對等價值的回報，可以說是等價交換原則。獲選者是旅者信徒的代表，現在及未來已與神明及教會緊緊綁在一起，其一舉一動皆是為了神明服務，現在的一切可以看作是先期投資，以後要慢慢補上。我們只是改造了你的身體以及將要到手一隻特殊僕役罷了，要知道很多獲選者都在其教會的幫助下建立了幫會，和他們相比這點東西又算的了什麼。」

「這樣就好，你們要是因為觸犯規則被消除，我一個人可是什麼也做不了。」

「這個世界不會作出直接消除角色那種激烈的行為，我們要是觸犯規則最可能的結果就是被其他勢力攻擊，撐的下來就沒事，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好了，一切都解釋清楚，剩下的事情也只有你去執行了。」

「珍重。」菲爾斯這時候又冒出一句話，然後他們兩個就再無聲息。

各自的關係也已經擺正，需要的信息也收集齊全，現在最麻煩的事情全部解決了，以後只需要按照計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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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推薦一些輕小說，《屍鬼》，小野不由美的新作品，5本完結。

輕小說裏面關於吸血鬼一類小說的佼佼者，不是魔幻作品，作品專從人性入手，寫實的筆法揭示一個吸血鬼和人類之間的人間百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