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因為和我不同類啊。」她扯唇冷笑,「男人是惡魔變成的,所以時常會變成大野狼。」

「說我是大野狼?」

「男人都是。」她看見目標大樓,慌忙大喊,「停車,我要去那裡送貨。」

駱振威只好依言靠邊停車,「你要去工作?那吃飯……」

巫敏兒推開車門跳下車子,笑說:「就跟你說一頓飯不吃餓不死的。」

巫敏兒已經搬到駱宅好幾天,但是她的生活沒有一點點改變,每天不停的東奔西跑,沒一刻閑下來。

通常都是女人等待男人回家,但是每天晚上駱振威回到家已經過了九點,卻總是等到半夜才聽見巫敏兒的房間出現聲響。

幾天來,他連她的嘴都沒親過,更遑論是進一步的親熱。

他感覺他男性的自尊心都給她放在地上踐踏,他決定就今夜,他要找回男性尊嚴。

看見駱振威站在自己房內,只裹著浴巾的巫敏兒飛快的又閃進浴室,只探出一顆頭抗議,「你怎麼可以不敲門就跑進我房間?」

「我敲了,是你沒回應。」駱振威一臉無辜。

「是嗎?」巫敏兒臉上寫著懷疑,但那並非重點,重要的是她的衣服都放在床上。「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你都要當我的女人了,當著我的面穿衣服也無妨。」

「當然有關係!」她火大地怒吼,「我又不是你那些女人其中一個,叫你出去你就出去!」

「我就坐在這裡,要不要出來穿隨你。」

威脅她,門都沒有。巫敏兒眼睛一掃,衣物卻沒像平常那樣自動來到她手中。

「怎會這樣?」又失靈了,她的魔法再度在他面前失靈。

「你小心著涼。」

「要你管!」

「我當然要管,你是我的女人,傷風感冒我可是會心疼的。」他笑著,洋洋自得。

可惡的男人,是料准她不敢這樣走出去嗎?

既然如此,她愈是要證明自己沒啥不敢的。

巫敏兒圍著浴巾大刺刺的走出浴室,面不改色的走到駱振威面前,當著他的面拿起衣服直接套上,再把浴巾扯下,但因為沒敢當著他的面穿內衣,套上衣服后反而造成更血脈僨張的效果。

駱振威很明顯的感覺自己生理上的反應,他從不曾衝動到想要把一個女人撲倒在床,這種強烈的需求連他自己都嚇到。

被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緊盯著不放,巫敏兒感覺身體熱得快要爆炸,她想閃避他的目光,轉身要逃,卻被駱振威給拉回,環抱住腰。

「你要去哪裡?」他唇笑眼笑,看起來很迷人。

她一時掉了魂,呆愣的站住,無法回應。

「我要你真正變成我的女人。」

他一隻手緊鉗制住她的腰,另一隻手隔著衣服緩緩愛撫她,唇更大膽的印在她的纖肩上,即使隔著衣服,她仍感覺得到他傳遞的熱力。

她想到自己睡衣下什麼都沒穿,臉頓時漲得通紅。

她試著告訴自己,這是交易,她是討厭這個男人的,她不可能愛上一個孔雀男,他的女人有一卡車。

但她愈想不去感覺,就愈強烈感受到他在她身上所引發的魔力。

她全身像著了火,心疾跳得好像隨時都會蹦出胸口。

她告訴自己必須阻止他,但是她發覺自己碰到他,魔法不管用了,蠻力也無用武之地。

她是真的拿他沒轍。

「我要你。」

他說得明明白白,她聽得清清楚楚,她的視線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此刻,她只是個女人,而他是吸引她的男人。

駱振威變了,變得不愛拈花惹草。

他明顯的轉變,張愛霖當然也感覺到了,他常常拒絕接她的電話,也拒絕陪她出去吃飯,更拒絕和她重溫床上的一切。

但她可不打算放棄這麼一塊上好的肥肉,她很清楚自己當不了他的正妻,但是正妻又如何,她只要抓住他的心,沒那張證書還是可以削到金山銀海。

「你叫我非來不可,到底有什麼話要說?」

這是一家會員制的酒吧,出入的幾乎都是政商界的名流,他不喜歡在這種地方和張愛霖見面。

「別忘了你老公也是這的會員之一。」

「他又不是我真正的老公,我愛怎麼玩是我的事情。」

「你愛怎麼玩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不喜歡。」他優雅地起身,「這裡出入的大多是商場上的朋友,我可不想因為緋聞而壞了名聲。」

張愛霖上前拉住他,嗲聲道:「這是包廂,沒人會看見我們的,要離開的時候我也會讓你先走。」

她真的是個美麗壞女人,腳踏兩條船,卻一點都不感到可恥。「說吧,找我出來做什麼?又缺錢用?還是又看中了哪家的金銀珠寶?」

給女人錢,總比解決女人帶來的麻煩方便,他習慣性的掏著西裝裡頭的襯袋,準備拿支票和筆出來寫,如果錢可以打發她,他很樂意用這樣的方法。

「我今天不想要錢,你只要陪我喝一下酒、吃一下飯,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麼簡單?」

「我又不是為了要錢才見你。」

「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愛上我,因為我會逃得比飛還快。」

「真無情,就算我們一開始就說好你情我願的玩遊戲,誰對誰都不必負責任,誰也不能夠綁住誰,但是,你對我一點點感覺都沒有嗎?」她順勢靠向他,想要用身體勾引起他的慾念。

此時此刻,時機不對,而他也一直想要和她劃清界線。

他推開她,冷淡地說:「我現在告訴你,我要結束我們之間的遊戲關係了。」

「什麼?」果然被她猜中了,但她仍表現得很吃驚。

「我已經下了決定,遊戲該結束了。」

「真的要這樣嗎?」張愛霖哀怨地看著他,「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很快樂,那是我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的感覺,可不可以考慮一下?」

「不必考慮了,該結束就結束,遊戲就是如此。」

「對我毫不留戀嗎?」

駱振鹹淡然地回應,「一開始我們就說好的,況且,你身邊還另有別人,少了我對你並沒有什麼損失。」

「當然有損失。」

「如果你說的是關於金錢。」他瀟洒的在支票簿上寫了一串巨額數字,然後將支票遞給她,「這些是普通人要賺上一輩子的錢,如果你可以節省點過日子,我想夠你下半輩子輕鬆生活,算是我對你的一點補償。」

「振威……」

「我這樣做已經仁至義盡了,若是你還不滿,也許連一毛錢都拿不到。」

他的冷酷無情並非一朝一夕,他對女人向來是招之則來,揮之即去,從沒有任何的留戀。

「那我只好收下了。」張愛霖決定以退為進的收下了支票,笑說:「也對,我也沒什麼損失。」

「這就對了,好聚好散,無牽無掛。」駱振威笑了笑,準備離開。

「等等好嗎?」

「還有什麼事情?」該說、該做和該給的,他統統滿足了她,所以連一刻鐘也不想逗留。

「就當是最後一回見面,陪我喝個酒好嗎?」

「我只能喝一杯,等等還有事情。」

「嗯,就一杯。」夠讓他倒下了,樓上就是她和包養她的男人的窩,今日他陪他老婆回娘家去,所以她不擔心他會突然造訪。

她端起一旁的酒給他,他一飲而盡。

「喝完了,我可以離開了嗎?」話才問完,酒剛下腹的他就開始暈了,他努力的甩頭,希望可以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是很難。

「怎麼了?」

「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他僅存的意識也快要喪失了。

「我什麼都沒有做,你大概醉了。」

張愛霖攙扶起他,笑著提議,「看你連站都快要站不穩,我看你就先到我那裡躺一下吧,等酒醒了再回去。」

駱振威已經無法回答她任何問題。

「這年頭怎麼這麼多人喜歡買情趣用品呢?」她每天都非得要跑幾趟的情趣用品店,這家跑完換那家,總之每一家的生意都不錯。

這次要送的貨是一套美麗糖果衣,她有看見店員在包裝。

來到指定的送貨地點,她按了門鈐,等候許久卻沒人應門。

「睡死了不成?」等不到回應的她又按了一回。

終於門板被拉開了,她卻在瞬間瞪大了眼珠子。

門內竟是張愛霖,她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腿長胸大的身材,看起來就是男人愛抱的那一型。

「怎麼是你送的貨?」張愛霖故作吃驚狀,事實上,是她精心安排店員找上她的。

「是誰送貨沒差別吧,請簽收。」巫敏兒眼睛不停往內瞄,猜想著和張愛霖在床上的男人是誰?

「上次我差點被你嚇死了,我從沒看過人開車那麼快。」

「喔,我一向喜歡開快車。」

張愛霖故意將門打得大開,「床上是我的男人,他剛剛太努力,累到唾著了。」張愛霖笑得噯昧,搔首弄姿的模樣可不像什麼名門淑女,「你也認識的才對。」

「我認識?」

「對啊,不就是他叫你送花到機場給我,瞧他多在乎我,自己無法來接我,也沒忘記我要回來的時間。」像在炫耀,她的語氣有著洋洋得意的味道。

她是駱振威的女人,這她早就知道的,但是她以為,在她住進他家之後,他至少會收斂一點,看來她真高估了自己。

「男人就要像他一樣,勇猛的讓女人為他死心塌地,我真愛死他在床上的表現,這個等一下我們還要用呢,他一向需求不斷,非得要把我累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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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錢嗆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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