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夜審

第二十五章 夜審

第二十五章夜審

出抓人的命令后,我又趁熱調閱了張三前後兩次人生的相關資料。資料中顯示,張三不僅前世坑蒙拐騙,**婦女,而且今生又重操舊業,並變本加厲,私下辦起兩家大型的「雞窩」坊。初略計算,已有百餘名良家少女被其**后,打入了那暗無天日地下妓院。更讓人痛心的,若按妓女孟可如遭受的懲罰為例證,又將有百餘名婦女下世變母豬。

「痛心啊!」

我自言自語式地嘆了一聲。這些女子都是父母娘養的,本是清白的,卻生不能孝奉父母,死不能為父母爭光;活不能享有真正的愛情,只能充作人的玩物,死後還要受到帶有屈辱性的懲罰。

而且,如按妓女孟可如擔心的那樣,做母豬之後再受懲罰,勢必再做母豬、母狗之類,一世又一世地遭受摧殘,永無出頭之日。這應該嗎?張三之輩不應受到比那些女子更重的處罰嗎?當然,真正的淫婦應該例外,應該不在人的同情之例。

這時,我憤概之餘,又有一片疑感:從很多事實上看,地府陰司上上下下公職官員不僅勤政,而且在司掌因果報應,管理善惡賞罰方面都做的非常嚴謹到位,為什麼獨獨在妓女孟可如那件事上,明明知道原委,還作出了那般不近情理的懲罰呢?

我想不明白,也無法想明白,但我決心已下,女鬼孟可如的案子必須重審,前案必翻!否則還作個什麼法官?

當然我也知道,為那麼一個區區小鬼翻案,會涉及和影響到十殿閻君的威信,甚至會觸動「天威」。但我實在是顧不得許多了。

沒奈何啊,生就的脾氣。

忙過整整一天,直到快吃晚飯時才歇下來。但剛剛吃畢晚飯又要進入夜戰。因為朱胖墩天黑時,一次性抓來了兩名嫌疑犯。兩名嫌犯中,張三為「死捕」,倒是可以留待日再審,但我的那位鄔同學辦的卻只是「死拘」,必須連夜提審。否則過二十四小時,即使放他回去,那傢伙也未必活得成了。

這裡需要說明一下,此處的所謂「死捕」,實際就是當場擊斃,抓來只是鬼魂;而「死拘」,抓來的只人體三魂中的兩魂,大抵相當於拘留,人尚有生還的餘地。

此前。我對朱胖墩吩咐過:鄔福拜在陽世有貪污地嫌疑。只要查出了贓證就抓過來審察。現在那鬼魂果然被抓來了。這說明朱胖墩已經查出了贓證。自然也定有貪污之實。不過人命關天。草率不得。提審之前。必須調看朱胖墩取回地證據。

朱胖墩查證手段是特殊地。使用地器材也是先進地。先。他以皇家特偵地敏捷。和得天獨厚地鬼影地特性。大大方方潛入到了鄔家私宅(他不受私闖民宅地法律約束)。然後用只有冥界才有地高級攝像機。任意地滿室取證。

這種攝像機。之所以說它高級。是它不僅能攝像明擺著地物品。還具有穿箱透壁地功能。更奇特地是。它還能洞察攝取地下數十丈深內地東西。而且攝像效果極佳。所以冥界把這種攝像機叫做「穿透攝像機」。

擺弄好插頭。摁動鍵盤。偌大地顯示屏上立刻出現清晰度極高地畫面。

先映入人眼地。是鄔福拜在陽世地室內中地四景和人物。人物除鄔家眾口之外。最突出、鏡頭推地最近地是鄔同學。他悠閑自在。正在客廳中看電視。電視上正在播放相關地廉政節目。而鄔同學則蹺著二郎腿。悠哉游哉。周圍香煙繚繞。臉上呈現著不屑地表情。看樣子。他顯然是在嘲笑什麼。

鏡頭離開鄔同學。轉向其卧室中地箱箱櫃櫃。箱櫃之內地東西一覽無餘。黃地項鏈。白地珠串。毫光閃閃。熠熠生輝。不過為數並不太多;而且不知真假。看那凌亂擺放堆起地樣子。恐怕也多是水貨。

我有些緊張了,難道老鄔是清白的,胖墩抓錯了。

「快進,看後面!」我指揮著葉子小姐。

荷葉子點動了快進鍵,唰唰地畫面直閃,一下子飛去省略了胖墩隊長精心攝製的長長一段作品。

「停!」我突然叫,「倒、倒……嗯,好!」

看到了,攝像鏡頭進入到了地下,而且奇迹出現了——整窖的,成捆成捆的全是鈔票,全是大面額鈔票。

我吃驚地一拳砸在公案上。從那窖藏之物的體積上估計,數額巨大,恐怕足夠鄔同學八輩子吃不完了。

據說,當年和紳所貪之巨,富可敵國,大家滿以為那是能耐。但現在看來並不為奇,因為和紳花費的是半輩子、大半輩子的「努力」。而今比起我們的鄔同學,和紳多少還是有些遜色。因為鄔同學截止今天,雖然只能算得富可敵縣,但人家只用了兩年時間,和紳那小子怎堪一比?

「夠了嗎?」

「我怎麼知道?」我瞪著問話的荷葉子,「夠不夠,還要不要繼續貪,你去問鄔福拜!」

荷葉子忍住笑道:「我問的是看夠了嗎,要不要重放一遍?」

「還放個屁呀,提審!」

我不僅在氣憤中喊出了一句粗話,而且毫沒察覺。因為我此刻正深為自己有這麼一位鄔同學熱血上沖,臉上燒。

法庭中燈火通明,光線卻是地府才有的一片淡藍色。

朱胖墩很快押來了鄔福拜。胖墩吼叫道:

「跪下!」

鄔福拜跪下了,跪得叮咚一響。他早被這陰森恐怖的場合和氣氛嚇壞了,看樣子,即使不叫他跪,他也會癱下去。

面對下跪的老同學,我居然一時不知從何審起,遲疑好久,才輕輕說了一句:

「抬起頭來。」

鄔福拜膽怯地抬起了頭,一張柿餅臉上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卻拚命也沒敢正視高高在上的我。

「眼睛望著我!」我加大了音量。

鄔福拜一愣,顯然是被熟悉的聲音提醒了一下什麼。當他目光剛剛落到我臉上時,突然驚叫道:

「啊,是小甫!……小甫,這是在什麼地方,我們不是在做夢吧?」

「做夢?」我冷冷一笑,「是啊,我是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是夢呵,只可惜它不是!」

鄔福拜驚怔道:「那,不是夢,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救我呀,小甫,老同學!有人抓我,有人索命……」

我咚的一聲拍響了桌子,「告訴你吧,鄔福拜,這裡是冥界皇家法庭。抓你,是我命令陰差抓的,索命,也是我讓他們去索的。你怕啦?你貪財的膽氣到哪兒去了?」

「你,你不會的,不會的……」

我兩眼盯著鄔福拜,像盯著一個該死的惡狼一樣,一言不。我估計,我此刻的目光是威嚴的。也只有此刻,我才深有體會地感覺到,此情此景下,這種目光是一種震懾。

福拜的聲音低下去了。他瞅瞅這莊嚴陰森的殿堂,再看看一臉嚴肅的我,大概在這節骨眼上,他想起我前不久的那篇文章,再想到我這個老同學處事認真的個性,他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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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妻大他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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