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一次放假

「什麼？沒這人？」宅男魏瞪大了眼睛看著史建強。「你確定？」

「是啊！我確定！我是班長我還不知道么？」史建強對宅男的反映有點奇怪。「誰跟你說我們班有這麼一個人了？你找他有什麼事？」

宅男臉上表情陰晴不定，他心裡隱隱有個預感，但是還不確定。史建強連喊他數聲才回過神來。

「呃，沒什麼事情，就是聽說，所以過來問問。」宅男擺擺手示意讓史建強回去，自顧自轉身走了，史建強看著宅男的背影，心中滿是疑惑。「這傢伙……老是神神秘秘的。」搖搖頭，也回去了。

宅男決定證實一下心中的想法，又去了2o2找董寧，同樣沒有，接著又到另外倆個班打聽了一下，還是沒有這個人。宅男回到教室，找了幾個在縣城裡小學念書的同學問了一下，答案都一樣，根本沒聽說這這麼一個人。

巨大的恐懼籠罩了宅男，這一切都說明一件事情，就是，趙苛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歷史到底改變了多少？一個人都被抹殺掉了，那麼，自己今後的道路會變成什麼樣？那麼像**，雪災，地震這些，會不會提前生？或者根本不存在？要是不存在還好，但是如果提前了呢？換地點生了呢？歷史到底還是不是歷史？抑或，這世界並不是原來那個世界？對！就是這樣！並不是自己改變了歷史，而是這個世界很可能並不是自己重生前的那個世界！雖然跟重生的世界很像，但是不是！宅男的眼睛亮了起來，比如這次一中的招生考試，魏偉和孫潔的意外考上，招生人數的變化，這些變動雖然很小，但是並不是自己造成的！而是它本來就和原來的世界不同！自己一直在考慮蝴蝶效應，卻沒想到有可能會是這種情況。

那麼。這就是傳說中的平行世界了？倆條平行線，分別在日食的那個點上支出了無數的射線，然後相交，把自己弄了過來。

這樣的話，豈不是說把這個世界里十三歲的自己弄到那個世界25歲的自己身上了？那自己在那個世界的形象豈不是成了低能智障兒？宅男很無聊的想到。不由地打個冷戰。惡寒。那麼，這個世界里自己的命運是什麼樣的？會不會出門就有車禍？走路樓上掉花盆？或是註定在買彩票的時候中大獎？宅男的思想瞬間雜亂無序起來。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這個世界跟原來的世界到底有多少變化，但是隨即宅男又覺的沒那麼重要了，重生到現在為止也就這麼一件大點的事情跟記憶里不同，其他的基本上是沒變的，只有一些細節上的變動，而且這樣正好，一直以來重生都讓宅男有種開作弊器或者玩私服一樣的感覺，自己一直像一個旁觀者，看著事情沿著軌跡運行，快出軌了伸手扶一把，沒有一點代入感。這樣讓他很討厭。現在有點變化正好，有點未知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生活。這麼一想，猛然間讓他覺的身邊的這些同學變的新鮮可愛起來，這不是自己早已經熟悉的老同學，這其實完全是另一個人，只不過他的名字跟記憶中的那個人相同，長相、愛好等跟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相似。然而，肯定會有一點點地方不一樣的。沒有現，只說明自己了解的不夠深。這個現讓宅男突然有了深入了解每個人的**。一邊想著，一邊臉上浮現了出絲絲笑容。

「魏俊傑！你給我站起來！上課呢！你笑什麼？我剛剛講到哪了？居然敢在我的課上走神……」這個笑容引來了教學分外嚴格的英語老師的訓斥。

樂極生悲。古人誠不欺我啊。

今天已經是星期六了。上完下午倆節后就放假了。雖然只是離開家一個星期。但是住宿學生們提起十分鐘就收拾好東西地做法完美地體現了什麼叫歸心似箭。老師無奈地搖搖頭。提前五分鐘下了課。登時歡聲雷動。學生們簡直被老師地體貼感動到熱淚盈眶地地步。所以在老師面前表現了一下自己地驚人度。在老師還沒收拾好自己地東西前。教室里已經跑出去了一半地人。

宅男也是其中地一員。等他在宿舍收拾好東西宿舍地其他人才回來。宅男坐在那看其他人收拾東西。看他們往包里裝課本。忍不住笑出聲來。

想自己當初也是這樣。回家地時候興緻勃勃地帶一堆東西回去。可是連取出來都未曾有就又背著它回到學校。唯一地作用就是在老媽教育自己地時候有東西拿出來做做樣子。宅男地臟衣服自己洗了。課本也沒拿。書包就是空地。也就是因為回家所以背著裝個樣子。

宅男魏也沒說什麼。耐心地等史建強和魏偉收拾好東西。出來在樓下等孫潔。他們幾個回家都是一路。可以一起。結果等下來地不止孫潔還有郭鳳軍和她們宿舍地另一個女生。這個女生和宅男他們回家是一路。而郭鳳軍則是要到這個女生家裡玩。然後再到孫潔家去玩。宅男忍不住問道：「第一次放假你不回自己家嗎？你不怕你媽擔心你？」

郭鳳軍臉一揚：「要你管？我願意！」

宅男只得閉嘴不談，這女人跟一般人的思維是有區別的。講道理是講不清的，宅男可不想跟她斗。

幾個人一起出了校門，到車站去坐車，今天各學校都放假了，坐車的人很多，幾個人等了好久都沒有車，反正天黑前都有車，也不著急，幾個人就站在那說說笑笑，奇怪的是一向活潑的郭鳳軍今天卻沉默了，宅男有心問問她怎麼回事，但是現在跟她的關係還不是很熟，也不好問起。

又等了一會，終於來了一輛空車，幾個人歡呼一聲，湧上前去，巧的很，正是老王的車，老王見是到他們幾個，也是滿臉笑容地和他們打著招呼，坐車的話女士優先的定律可不合用，因為路況不好，做在後排的話會顛的很厲害，所以變成了男士優先，於是幾個男生先上了車，等到讓女生上車的時候，郭鳳軍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還是……不去玩了。」

孫潔和另外的那個女生極為驚訝。問道：「怎麼了？不是說好了么？先去她家，再去我家……」

宅男看她的樣子，知道還是被自己剛剛那麼一問想家了，介面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有事的話就去辦，玩的話什麼時候都行。」

郭鳳軍看看宅男，然後說道：「對，我剛剛想起還有點事情，改天再去你們那玩吧。」說完轉身走了。

孫潔與那女生面面相覷，猜測著郭鳳軍有著什麼事情，而宅男身子往後一縮，靠著椅背，窩在角落裡不吭聲了。其餘幾個人都是2oo班，在車上聊起天來，魏偉現在話也比之前多了不少，慢慢地改變他悶葫蘆的形象，這很好。

宅男想著郭鳳軍的表現，沉默起來。

郭鳳軍性格很叛逆，跟她的父母一直有矛盾，直到那年，她短息來借錢，說她的父親去世了。

她家裡的條件也不是太好，母親一聽這消息就昏過去了，她從學校里請假回去，在親戚們的冷眼旁觀下借錢主持葬禮，操辦後事，就是靠著同學們三百五百的款子，她湊夠五萬，辦了一切該辦的事情，然後把剩下的錢留給母親，之後靠著打工繼續自己的學業，還所有人的錢，一貫的堅強著，但是宅男見過她的哭泣，那個同學聚會的晚上，她哭的讓人心疼。

子欲養而親不待。宅男可以理解那是怎樣的一種痛。

只希望這個世界里不會生這樣的事情吧。突性心腦血管疾病，宅男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這一切，提醒她父親注意身體么？再者，如果沒有這事情，郭鳳軍或許也就不是郭鳳軍了。

4o分鐘不是太長的時間，車上的人一個一個下去了，等到了東庄村的時候，車上已經只有宅男跟魏偉倆個人了，下了車，說好走的時候一起，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雖然只走了一個星期，但是魏母居然就能看出來孩子瘦了，心疼到不行，晚上做了一堆的好吃的，讓宅男差點就撐的睡不了覺。而父親就只是問聲回來了就沒了下文，一如既往的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是關於郭鳳軍的回憶讓宅男看著父母感覺無比的溫暖。

回家的感覺真好。

家裡還是那台14寸的黑白電視，而且只能收一個本省台，實在是無聊的緊，但是宅男還是津津有味地配著父母一起看電視。這樣的機會會隨著自己讀書越來越少的，直到再沒有機會。

哥哥也放假在家，看電視手裡也不肯放下自己手裡的籃球，真是有夠執著，讓人受不了，更讓宅男受不了的是自己的個子竄的算快了，老大竄的也不慢，今年剛初二的他已經有1米7了，眼看還能更高。宅男心裡琢磨著：「莫非老大還真要在籃球上有點出路？」

第二天母親沒有早早喊宅男起床，想讓他睡個懶覺，但是已經成為習慣的他還是早早就起來了。不知道為什麼，重生后宅男對睡覺的要求少了很多，每天最多6小時就休息夠了，再睡不著，他早起去鍛煉，老大也跟著起了床一起去鍛煉，跑步之後兄弟再次單挑籃球，宅男一時忍不住玩了幾個花樣，讓老大大為驚訝，眼珠都要掉出來了。要知道在他眼裡，宅男還是他教出來的，剛一個多月就到這種地步，怎麼能不讓他驚訝？宅男只好說是在學校里一個高一學生教他的。毫不客氣地拿牛犇出來頂缸。然後將幾個花樣教給老大讓他自己練去了。

老大在那裡一個人練籃球，宅男坐在一旁休息。一陣風吹來，山上飄下野果酵的酸甜味道。讓宅男心裡一動，這荒山承包但是個不錯的路子。山上有這麼多的山杏，什麼都不做單靠買這些杏仁只累的一年就萬元左右的收入，但是宅男當然不會只靠山吃飯，還有其他想法，但是現在還沒能力做。

早上吃飯的時候宅男就跟父親說起了這事情。父親一陣沉吟。

宅男見有門，再慫恿道：「現在荒山承包最多也就是一畝3塊錢，時間最長7o年，咱用不了那麼長，包個3o年5o年，也就一畝一百多塊錢，一百畝下來也就一萬多塊錢，自家不夠跟別人借點，一定要算利息，別欠了他們的人情債，照今年夏天時候的價格一年就能還清，第二年就是純盈利，而且咱什麼都不需要做，這買賣很合算的。」

父親嚼著饅頭思考著，「問題是山上那麼大，肯定又人偷杏啊！你又防不住。」

「你說的那是東南邊那座山，咱包下門前西南邊的那座，那山背面是懸崖，正面上山就一條路，看好那條路不就行了？而且那山上也沒什麼田，也不會有誰家有意見。真到了打杏的季節，只要別人不是大規模地上山打杏就行，一般人上去打點就打點吧，還省的別人嚼舌頭。」

「好，那我今天就去林場打聽打聽，看看是怎麼個章程，要行的話咱就包下來。」父親一拍桌子把這事情定了下來。隨即又看向宅男：「你說你不好好學習是琢磨這些幹嘛呢？都誰跟你說的這些啊？把你的作業拿出來看看，我看看你做的怎麼樣？」

「呃……」根本就沒帶任何東西回來的宅男傻眼了。

雖然挨了一頓訓，但是父親還是聽了宅男的意見，吃過飯後父親騎著摩托車去了林場，打聽這事情去了，現在農村也沒什麼農活，母親吃過飯施施然竄門打牌去了，只剩下無聊的宅男跟老大魏鵬傑，在魏鵬傑的建議下，兄弟倆又是玩籃球，既然表現了，宅男也不介意表現的更突出一點，多指點老大一點小技巧。比如山寨版的夢幻舞步，以前宅男比較胖，跳不起來，為了不挨火鍋，對這個可是研究了好久。

魏鵬傑對宅男會這個沒什麼疑惑，卻是對他嘴裡冒出的『山寨』這個詞感了興趣。讓宅男好生難以解釋。

等到中午的時候，父親帶回消息，林場的承包價格是一畝2塊，比宅男想的還要便宜。而且自從了有了這個政策以來在南里鄉居然還沒人承包過，林場對這件事情極為關注，因為承包出去的話可是林場領導的政績一部分。下午的時候就有專人來丈量宅男家要承包的這個山頭了，總共六百多畝，包3o年的話需要將近4萬塊錢，宅男家只有八千多塊錢，這下又的負債了。魏父本來有點猶豫，畢竟這不是一筆小數目，結果林場的領導話，可以分期付款，先給倆萬，以後每年給一定的錢，宅男聽了覺的匪夷所思，這倒是還沒聽說過，不過這是好事，自然沒什麼異議。魏父登及下午就借錢去了。

母親也跟著忙這事情去了，下午去學校的時候，跟魏偉一起在路口等車，看著魏偉的父母都在送他，讓宅男有些嫉妒。魏鵬傑同學是不會來送他的，因為他自己也要去學校了，他路不遠，自己騎自行車去，什麼時候走都行，所以現在還在一個人玩籃球，簡直就是入了魔。

沒讓宅男嫉妒太長時間，車就來了，倆人上了車，車下魏偉的父母還在不住地叮囑他要如何如何，兒行千里母擔憂，最是如此。

等到了學校，宿舍的其他人居然已經都到了，史建強還帶了不少油炸的小魚，一頓瘋搶，正在瘋搶的時候，突然有人進來告訴宅男外面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