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歷史是什麼

第一百五十四章 歷史是什麼

出京

當傅悠然一行人抵達雲京的時候,已經又是大半個月過去了。

歷澤等一眾老頭出城迎接,遠遠的見到白花花的一片老頭兒時,傅悠然下了一跳,他們咋知道自己今天抵京?

沒過多久,事情便清楚了,他們一行人中有「叛徒」。

回宮的一路上,歷澤老頭兒拉著齊亦北的手噓寒問暖,除了感謝他生擒了百里林江,為楚國的統一做了貢獻外,還感謝他沿途提供女

皇行蹤。

傅悠然真是氣啊,她說每到一個地方齊亦北總會選擇性的失蹤一陣子呢?原來是報官去了。

叛徒!

墨瑋天挨到傅悠然的御駕旁溜縫兒,「咱們最瞧不起那樣的人!」

「沒錯!」

「偷偷摸摸是小人行徑!」

「正確!」

「所以跟他發的誓也不能算數!」

「去你NND!」傅悠然瞪了他一眼,「少給我來這套,還想不想娶老婆了?」

墨瑋天摸摸鼻子。又瞪了一眼傅悠然身邊坐著的凌初夏,躲到一旁哀怨去了。

雖然已經過了這麼多天,客凌初夏一見墨瑋天做出這幅嘴臉還是忍不住笑得滿地打滾。這大概就叫「勿交損友」吧?硬逼這他做不想

做的事,真是讓人同情。不過話又說回來。有這樣的損友,她倒也想交兩個,雖然有點不講理,可從心裡透出的真情摯意卻是騙不了

人的。

傅悠然把歷澤叫到身邊,先是做深刻檢討。說自己不該一時任性跑出去。不顧國家大事也不管朝臣們的

擔心。實在是大錯特錯。

鑒於傅悠然認錯的態度十分誠懇,歷澤幾乎是立刻就原諒了她的過失,並且好言相慰。只要我們知道你的行蹤,能暗中保護你,就行

了。說完這些話,又一轉折,不過這次還是有點冒險,畢竟你現在懷著孩子,這孩子不是你的孩子,是整個國家的下一代。

反正不管說什麼吧,現在孕母最大,以致傅悠然在提起此次平亂立了大功的常九時。只是稍微露了那麼一點加封地意圖,歷澤就心領

神會。畢竟現在京中的大臣都趨於老齡化,外邊的武將剛剛叛變回歸。不太讓人相信,應該是時候培植保皇一派的武將了。

看來常九當將軍的夢想終於要實現了,傅悠然又給棄伢和牛大俠安排了差事,棄伢就讓他做御前侍衛長,牛大俠則讓他到御膳房去一

展所長。

齊亦北對這個決定有點不太開心,棄伢那小子怎麼能留在身邊?還做御前侍衛?豈不是要天天見面?不妥,大大的不妥。不過現在傅

悠然正在興頭上,不好掃他的興。這件事還得滿滿來,找個機會讓這個小子立上一功。把他升到別處去當差。眼不見為凈。

齊亦北心裡怎麼盤算著,言語上便對棄伢客氣了點,先搞好個人關係,才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傅悠然很高興,齊亦北終於放下成見,認同棄伢了。凌初夏也很羨慕,夫妻、兄弟、朋友、君臣,人與人之間都充斥著濃濃的情意,

很好很和諧。比自己那個光喊口號的時代好太多了。

御駕繼續前進,漸漸的看到了楚國皇宮,凌初夏感嘆了半天。「原來故都就是這個樣子的。」

傅悠然探過頭去,「咕嘟?」

凌初夏笑了笑,「想不想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

見她張口欲說,傅悠然連忙攔住她,「不要說。」

凌初夏有點訝異,雖然她知道的事可能不是真正的史實,但能知道未來的事,應該會急切不已吧?

傅悠然不斷的擺著手,「先不要說,讓我考慮考慮要不要聽。」

凌初夏點了點頭,「想知道就來問我。」

傅悠然抓緊她的手,「我現在只著急一件事。」

凌初夏知道她急什麼,也就不再多說,眾人進了皇宮,傅悠然說了些勉勵的話,打發了一眾老頭兒,又安置了墨瑋天等人,便與齊亦

北和凌初夏回到了白帝宮。

李盡忠和小安子早就侯在那裡,見了傅悠然,小安子眼圈通紅。一邊替她更衣一邊念叨「下次不管去哪,我也要去」之類的話。

若是以往,傅悠然肯定會調戲兩句,可今天卻異常的沉默。

齊亦北握住她的手,「先歇歇吧,什麼事明天再說。」

傅悠然搖搖頭,「我們現在就去。」

她要去找薄妃,問問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娘的事情。

李盡忠道:「陛下要去哪裡?」

傅悠然說了地方,李盡忠道:「陛下可以宣薄貴妃前來,不必親自前去。」

傅悠然遙遙頭「必須我親自去。」

李盡忠不再多說。頭前帶路,傅悠然與齊亦北和凌初夏一行人穿過整個後宮。來到位於皇宮西角地壽樂宮。

皇宮通常不會到這個地方,如果皇帝的生母還在世,是要住到別處去的,不與這些太妃們混居。

所以傅悠然的到來讓整個壽樂宮亂了一下,不過又很快的恢復了正常,因為她們發現女皇陛下不是來找她們的。

傅悠然進到薄貴妃的處所時,薄貴妃正跪在殿中誦經。

她本來就長得一副不是人間的模樣,再做這個舉動,更添幾分神聖之感。

傅悠然偷偷的觀察她,見她膚色雖白,卻有光暈,整個人也顯得很健康,怎麼看也不像會在幾個月後就逝世的模樣。

有個宮女到她近前去耳語了幾句,誦經聲戛然而止。薄貴妃回過頭來。目光對上傅悠然。

過了良久。她才緩緩的站起身來,身上依舊是那襲白裙。

「皇上來找我有什麼事?」

傅悠然突然有些緊張,齊亦北屏退了宮女,拉住她的手給她力量。

傅悠然吸了口氣。「你知道我娘的事情么?」

薄貴妃的眼睛睜大了一下,身子也輕輕晃了晃,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你說什麼?」

她沒有叫「陛下」,而是叫「你」。

傅悠然注意到這個細節,更加確定她的確知道些什麼的,急著走過去,「我娘,皇甫冰,她在哪裡?」

「她死了。」短暫的驚愕過後,薄貴妃又恢復成一副稍顯冷漠的樣子。

「死了?」傅悠然盯著薄貴妃,不放過她一絲神情,「這麼說,你的確知道她的消息?」

薄貴妃垂著眼帘,不出聲,也不看傅悠然,傅悠然又道:「你跟我娘是什麼關係?」

還是沒有答覆。傅悠然緊抿著嘴,搖了搖頭,「她一定沒死。」

薄貴妃抬起頭來,「是誰跟你說起你娘的事情?」

「這個你不用管,你只告訴我,她在哪裡?」

薄貴妃靜靜的看著傅悠然,雙唇有些顫抖,就在她要開口的時候,李盡忠快步進來通稟的,歷澤求見。

像他那樣的朝中重臣,在內宮總會有幾個眼線的。得到傅悠然到壽樂宮的消息也不足為奇,傅悠然倒是不懂他為什麼也急著趕過來,

難道竟是和她來找薄貴妃的事有關?

歷澤很快被宣了進來,先是打量了一下薄貴妃,想與她做個無聲的交流,薄貴妃卻面無表情。像是在走神,歷澤的眉宇間隱隱的透出

一絲擔憂,又不好明說什麼。上前給傅悠然問安。

傅悠然也不跟他廢話,開門見山的道:「厲相也想知道有關我娘的消息嗎?」

歷澤面色大變,扭頭看著薄貴妃僵了半響。薄貴妃突然彎了彎唇角,輕聲道:「我還沒來得及說呢。」

歷澤的心稍微放了些,上前一步就像跪倒,傅悠然著實不想見到年紀這麼大的老頭子還辛苦的跪來跪去,便伸手一欄,「有什麼話就

說吧」

歷澤躬了躬身子。開口之時心底已有了幾分把握,「陛下,您的母親的確回過楚國的。」

這話一出,不只傅悠然,就連薄貴妃都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麼。

傅悠然沒想到歷澤居然這麼快就招了,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齊亦北見她的模樣,拖她坐到椅子上,以防她過於激動。

歷澤接著說道:「陛下的生母本是不堪忍受與成王殿下的困苦生活,這才返楚。誰料到返楚之後便思念鬱結於心,一病不起,沒多久

便香消玉殞。」

傅悠然想站起來,望上卻被齊亦北按著,她便仍是坐著,考慮歷澤這番話的可信程度。

事實竟會是這麼簡單嗎?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為何不一早告訴她?況且娘竟會撇下他們,回來獨享榮華么?

傅悠然緩緩的搖搖頭,「你說的都不成立。我爹爹身為一國的王子,出走之時豈會不帶些金銀之物?我娘又怎麼會」

「陛下。」歷澤欠著身子道:「成王陛下為人豪爽仗義,結交了一些兄弟,有什麼事情都是傾囊相助,就算他家底再豐,也禁不起這

樣的折騰。」

其實歷澤這話剛一出口,傅悠然就信了一半,有錢也不至於去開山立寨了,而且她爹傷神了一輩子,始終不肯說出她娘的事情,骨哥

和山哥奇怪的態度都得到了很好的解釋——他們不能原諒她娘的背棄出走。

這麼說,她娘果然是那樣的女人?傅悠然的眼圈有點發紅,一隻手搭到肩上握緊了齊亦北的手,齊亦北無聲的反握過來,手心傳來的

溫度讓傅悠然好過一些,她又問道:「那那她在哪裡?」

歷澤嘆了口氣,「陛下,這是皇家秘聞,先帝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所以她回來后病故,也只是我們幾個知近的臣子知道。至於她所葬

之地」歷澤嘆了一聲,「陛下今日剛剛回宮,先整頓一日,待明天為臣便引陛下前去奠基。」

傅悠然獃獃的坐在那裡,腦中一片空白。慢慢將視線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凌初夏,她也是一臉震驚。成平女皇的生母早就死了?其中

還牽扯到什麼皇室秘聞?咋沒人告訴她?她這麼多年學的到底是啥?太離譜了吧?

「我、我、我」凌初夏結結巴巴的道:「我也不知道,書上的確那麼寫的」

史書上的記載會有偏差,但沒理由會偏得那麼多,除了人物相同,劇情根本搭不上邊,這個時代究竟發

生了什麼事?將來的史書為何又會那樣的記載?是人為因素還是別的原因?難道說她所知道的歷史不過是當權者為了掩飾所謂的秘聞

而編寫的假象嗎?這麼多年,多少學者孜孜不倦的致力於歷史學科里,研究的竟然都是一些瞞天的謊言?

凌初夏已經徹底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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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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