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我是你的皇后不是嗎?你為何遲疑?還是……你是騙我的,我根本不是你的皇后?」她藕臂一撐,身子猛地坐起。

裘翊辭倏地眯眼。「你當然是朕唯一的皇后!」他毫不遲疑地投聲而出。

話一落,她又軟下身子。「既然如此……」千嬌百媚的醉眸橫拋向他。

他望入一對其實不帶一絲醉意的嬌媚黑眸。

她是清醒的!怔忡了片刻,紊亂無章的思緒逐漸變得清明,像是想通了什麼,他開始微笑。

沒錯,她是他的皇后,終於是他的皇后,終於名正言順的屬於他了,一股期待已久的燥熱渴望,讓他再也抑制不住地吻向她那誘人的頸窩,大手跋扈堅決的環向她的柳腰,緊緊的將她扣向自己,那樣的絕對、那樣的火熱、那樣的不容她抗拒

在封住她的蜜唇前,狂熱的思緒翻攪著……這女人是他的,失憶的時候是他的,就算恢復記憶后,她會恨他、會怨他,他也決計不放手,決計不!

【第七章】

裘翊辭溫熱的指尖拂上了香隱極度細緻的粉頸,凝視着她的黑瞳裏佈滿令人戰慄的侵略性,但接着——

兩人的臉龐同時變了色!

額際沁出的並非熱汗,而是涼涔涔的冷汗。

兩人氣息不穩,可不是因為才要展開的激情,是因為——

「大膽!什麼人敢對朕下藥?還不滾出來!」他怒不可遏。

「哈哈哈!中原皇帝,中了軟骨散,任你九五至尊,美人在懷,恐怕也力不從心吧!」來人一躍入內。

「是你,鄂爾泰!」他沉下臉,但臉上並無意外。

「對,就是我,我來取你這狗皇帝的狗命來了。」鄂爾泰目光忍不住飄向床上的美人,再見到這張艷麗冷漠的容顏,他竟有些喘不過氣來,太美了,實在是太美了!

他不覺恨起覆在她身上的男人。

「放肆!」滿腔無止境的怒火盤踞上裘翊辭的心頭,立即用絲錦裹住身下嬌軀。這屬於他的春光旁人休沾分毫,鄂爾泰今兒個若沒有喪命,這眼珠子也決計保不住!

不過他既然能輕易對他施藥,想必護衛他的查總管也被制住了,這傢伙來得真不是時候……「你好大的膽子,竟想謀害朕!」

「哼,只要殺了你這中原狗皇帝,我就是黎國的大英雄,我就可以推翻懦弱的父王以及無能的瓜爾佳,人民會推舉我成為大王的,屆時你又死了,中原必定大亂,我正好趁機發兵取得天下,這之後天下就是我的了。」鄂爾泰作著春秋大夢,眉飛色舞的嚷着。

「痴人說夢!」裘翊辭冷笑,寒峻瞳眸中透露著威怒強勢。

「等我殺了你,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痴人說夢了。」

「堂堂一個黎國二王子,竟靠這種下藥的下三濫手段來取得天下,這事傳出去,你不怕受人恥笑?」香隱冷下臉,精緻的容顏上多了陰煞之氣。

「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這狗皇帝成了死人更不會說,這天下就沒人知道了。」鄂爾泰陰毒邪佞的淫視她。

「什麼意思?你不打算殺我?」這讓她有些訝異。

「當然不,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驚為天人,認定你將是我未來的后妃,既是要成為我的女人,我又怎麼捨得殺了你?」他再也忍不住色慾,欺向她就想先嘗鮮。

「香隱是朕的女人,你敢放肆!」裘翊辭扼住他伸來的手,傲慢威勢,令他不覺心驚退縮。

「你身中軟骨散,已全身無力,還想逞強保住你的女人嗎?」這中原皇帝神采鋒利,還真叫人不寒而慄。

裘翊辭雖然全身發軟,但仍將香隱牢牢護在懷裏,不容她有絲毫傷害,甚至發出了陰寒至極的冷笑,這笑容反倒宣示該害怕的人應該是他鄂爾泰。

「你的巨石傷了香隱,朕早想要你的命了,這會還敢闖入朕的寢殿行兇,垂涎朕的女人,簡直是自掘墳墓,找死!」

「你!你所有護衛的奴才全倒在殿外了,卻還說大話,莫非……你早知道我的行動?」見裘翊辭無動于山、不驚不懼的模樣,他反而猛然心驚。

「哼,黎宮內你與你父王的一舉一動早在朕的掌握之中,朕原已為你除去了瓜爾佳,你只要安分守己必能繼位,偏偏你沉不住氣,竟一再對朕出手,還妄想朕的皇后,尤其……」

裘翊辭將目光調向懷裏的佳人,瞧見一抹未滿足的情慾滋味還殘留在她的臉上,好事多磨,忍不住惱怒,「尤其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大大壞了朕的興緻,光憑這點就該死!」

無視於鄂爾泰虎視眈眈的逼視,他手伸進絲錦內撫着她凝脂般白皙的美背,他像只無法得到饜足的暴獅般戾氣十足。

「你已殺了瓜爾佳?」鄂爾泰大驚。

「沒錯,因為他跟你一樣敢覬覦香隱,所以死有餘辜!」

香隱挑眉瞟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在絲錦里拍掉了他不安分的手,但他不動聲色的又摸了上來,這男人蓬勃的佔有慾簡直到了不可一世的地步。

鄂爾泰刷白了臉。「早知道他已死了,無人跟我爭王位,我就——」

「你就不會冒險對皇上不利了,是嗎?」香隱冷哼。

「我……不,為了你,我恐怕也會這麼做,我大漠男兒,想要擁有一個女人,就一定要奪取,否則就不算男人!」他只要一對上她那絕色容顏,就無法移開雙眼,非佔有不可。

此舉又惹得裘翊辭熊熊怒火焚燒不盡,將香隱摟得更緊,緊到幾乎令她喘不過氣來,不悅的橫他一眼,他這才微微鬆手,但這跋扈的神態還是叫人不敢領教。

「想佔有朕的女人,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憑你的能耐,能製得住香隱這囂張又離經叛道的女人嗎?」他竟哈哈大笑。

香隱一陣惱怒,暗地裏使力在他胸前狠捏上一把,他吃痛皺眉,這才止住笑。

不過這已讓鄂爾泰感覺受辱,赤紅了臉龐。「我大漠男兒沒有制不住的女人!」

「是嗎?」這話可引起香隱的不滿了。

「當然沒有女人是我駕馭不了的。」他惱羞的說。

香隱漾著一道似笑非笑的神情,斜揚著優美的唇角,泄露了她的傲慢。

他更惱了,為了證明這女人在他的掌控之中,伸手要將她身上的絲錦扯離,但一觸及裘翊辭凌厲的眼神,立時有些氣虛。

裘翊辭倏地眼一眯。「你敢!」

「我……」

「你敢讓香隱的肌膚見光一寸,朕要你的人皮見血三寸!」

「你……你現在全身乏力又無援兵,不怕我先一刀殺了你,再好好享用這女人?」他驚懼的問,抓着絲錦的手不聽話的抖個不停,在裘翊辭的怒瞳下竟無法移動分毫。

「你恐怕還無福消受吧!」裘翊辭冷笑。

「什麼意思?」

「哼,償謙、湛青,朕玩夠了,你們可以下來收拾了,這下咱們籌碼到手!」

才收聲,兩道人影同一時間落下。

裘償謙、湛青兩人一人一招,輕易制住了鄂爾泰。

「你們要拿我當籌碼?什麼籌碼?莫非你們……」情勢逆轉,鄂爾泰受制后,總算愕然發現原來自己自投羅網了。

「沒錯,你就是我向你父王換取那東西的籌碼。」裘翊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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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就是皇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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