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那如果這個時候亂石再飛舞一次……是不是就會有人想起什麼來了?」說完袖帶向空中一拋,打斷了梁軸,登時天崩地裂,整個屋頂屋檐紛飛,碎石落了一地,所有人落荒逃竄。

好個性情暴烈的女子!眾人驚異。

黎王臉色發青,鄂爾泰則是驚得一臉怒容。

她盈盈秋水的將目光拋向他。「希望這樣有助於讓你想起一些事。」她立於亂石斷瓦之中,笑容旖旎萬端,美麗得令人驚心動魄。

好個蛇蠍美人!鄂爾泰說不出話來。

深夜。

「你是誰?」裘翊辭瞪着寢室內穿着輕薄妖艷的女人,這人不是香隱,卻坐在屬於香隱的床上。

「奴家嬌嬌,是黎王派我來伺候您的。」這名嬌嬌女,艷麗無雙,粉衣短夾,露著肚臍,渾圓的腰身不盈一握,雙眼滿是誘惑。

原來如此!他一陣冷笑,想必這女子便是全黎國第一的美女了,黎王無計可施,竟打算獻上美女來求饒?

「下去吧,咱們皇上不需要你伺候。」查總管察言觀色,揣摩上意,主動出聲驅趕。

「不成,黎王有令,今兒個奴家若不能好好服侍您,回去可要受盡皮肉之苦了,皇上,您忍心我這細皮嫩肉受到絲毫毀傷嗎?」嬌嬌柳枝款擺的下了榻走向他,主動獻上雙峰,驕傲的挺向他的胸膛。

他挑眉。「放肆!」

她雖心驚,但對自己的容貌身材卻極有信心,不信有男人可以拒絕得了她的誘惑,乾脆大膽的將濡濕的舌尖游移向他堅毅的側頸,還發出如夢似幻的淫聲。

這等香艷誘惑,卻只讓他臉色越來越沉,並無一絲興奮的模樣,她暗惱,這怎麼可能?她的魅力往往所向披靡,就算他是皇帝,也不過是個男人,怎抗拒得了她的誘惑?

裘翊辭清雋的臉龐異常陰沉。「還不給朕滾——」

「皇上!」驀地,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他身子微僵,隨即又恢復自若。「香隱。」

帶着寒霜的瞳眸正凝盯着他。「我打擾了你嗎?」

「沒有——」她從不為這種事產生情緒的,直覺地,他只含笑對着摯愛。

「沒有?因為身為皇后,這種事理當司空見慣?」她眼神閃耀着異樣的光芒,似乎冒出了幾簇火光。

他蹙眉,她……生氣了?

「香隱,朕只是——」

「你只是風流慣了,你只是見一個愛一個,你只是忘了這寢殿是屬於我的!」她突然美目含憤,咄咄逼人的瞪着他,他竟公然的在她的寢殿裏與女人調情!

他怔了怔,她怎麼了?這不像平常的她,如果是平常的她……

啊!她失憶了,連性子也變了?不管如何,他可不希望她誤會,趕忙解釋說:「朕沒有——」

「你是誰?」她打斷他的話,盯向他懷裏的人。

他一驚,猶如被抓姦在床一般,慌亂的趕緊將嬌嬌推離一丈之遙,嬌嬌差點跌跤的登時傻眼,她當然知道眼前出現的絕色是誰,但想不到堂堂一個至尊皇帝竟然懼內?

若非親眼所見,誰信?

「她是黎王——」一向呼風喚雨的他,很難得讓人看到這般驚慌的表情。

「我在問她呢,皇上。」香隱慵懶的說着,笑意卻未傳到眼底。

他登時闔上嘴,想來也只有她能給他排頭吃。

香隱蓮步輕栘,髮絲在空中畫出一道冰冷的弧線,目光調向嬌嬌。

第一次這麼近看見皇后,嬌嬌立時感到一窒,這女人妖艷不可言喻,連自己這黎國第一美人在她身旁一站都黯然失色,甚至不由自主的躬身行禮,「奴……奴才嬌嬌,見過皇后。」她抖著聲道。

「人如其名,嬌媚啊!」香隱漾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瞧着她衣不蔽體的模樣,登時煙硝味四起。

「皇……皇后……」嬌嬌益發緊張。

「是黎王派你來的?」她心裏有數,直接問。

「是……」

「嗯。」她頷首,瞧向了皇上,見他似乎沉冤得雪般鬆了一口氣,她扯了扯嘴角再問,「你碰了皇上了?」

「我……」嬌嬌嚇得說不出話來。

「用你的身子碰的?」這股妒婦的氣勢讓眾人不寒而慄。

「嗯——」

「碰了我的男人,那就該死!」

話才說完,袖帶已然射出,卷上嬌嬌暴露的腰身,再一扯,伴隨着凄厲尖叫聲,她被拋出了殿外,重重落地,登時牙齒斷落,血流如注,慘不忍睹。

「皇后?」查總管駭然。皇后從不曾對皇上寵幸過的女人動粗,更何況,這女人不過是企圖色誘皇上,並未得逞,僅是如此,皇后她……這算是大發雷霆了……吃醋了吧?

再瞧向皇上,見他臉上竟帶着笑,一個深不可測的詭笑……

皇上這是……在暗爽嗎?

金宮內殿裏——

「香隱,你告訴我,咱們在金宮待着也有七、八天了,我瞧你的外傷也好得差……差不多可以行房了,皇上這幾天有沒有碰你?」毛威龍模樣囂張的橫躺在豹紋軟榻上,一面啃著黎國名產金柿一面說。

「沒有。」香隱搖首。

「這就糟了!」她將柿子核隨手一丟,雙眉擰成八字型。

「糟了?」

「小妞,你說,她這是不是糟了?」毛威龍目光瞧向同樣皺眉的洪小妞。

「這男人要是不碰你,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表示他對你沒興趣。」洪小妞以過來人的姿態說。

「然後呢?」香隱側着頭問,這兩人有趣得緊,自稱是她的親昵手帕交,一天到晚對着她東扯西扯,比如她欠她們數千銀兩要她儘速還債啦,要不然就說她與皇上這把柴火是她們燒旺的,要她知恩圖報,別吃了果子忘記樹之類莫名其妙的話,不過扯了這麼多渾話,就屬今天的話題最有趣了。

「然後?然後就是你失寵了,你難道不知道?」毛威龍死命的搖著頭,一副她不知死活的模樣。

「失寵?」香隱不住失笑。越說越有趣了呢!

「喏,要知道你雖生得美艷動人,但以色事人能得幾時好?不久皇上就會厭倦你了,不,說不定這會已經厭倦你了,你居然還沒有一點危機意識,你還是女人不是?」毛威龍居然數落起她來。

「可是皇上依舊對我溫柔有加,我不像已經失寵的樣子。」香隱道,想起那日她打傷黎王送來的嬌嬌,皇上不僅沒惱她,還低聲下氣的安撫她,千方百計要讓她息怒,想來她似乎還沒失寵。

「那你就不知道了,男人都一個樣,對女人向來甜言蜜語,但心底是不是這麼想的可就不一定了。」毛威龍一副老經驗的模樣。

「是嗎?」香隱頷首。

「喂,我當你是自家姊妹這才提點你,皇上後宮佳麗無數,近來最常聽到的就是蓮妃跟彤妃,尤其這個蓮妃已經搶先生下皇子,對你威脅最大,你雖貴為皇后,統領六宮,但若生不出個蛋來,一樣是個屁,早晚成為廢后!」毛威龍煞有其事的說。

這時的殿外,三個男人正鬼鬼祟祟的趴在那兒偷聽。

「她們在胡說什麼?香隱怎可能成為朕的廢后?簡直胡說八道,搬弄是非!不行,朕要進去罵人!」裘翊辭發怒的要衝進去阻止她們挑撥離間。

「你等等,聽聽她們後來怎麼說。」裘償謙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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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就是皇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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