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終章

張慕籬脊背發麻,就知道他故意要拐著彎罵她的。

而金梓悅所說的「一起找」,更明白的說法就是「一起打掃」,他藉著幫她找東西的名義,把小屋子裏的邊邊角角,全都讓她打掃了個遍,下午的時間像支飛出的箭,在不知目的地的情況下飛出了老遠。

等到張慕籬腹酸背痛,把地板擦到能讓人滑倒的地步后,外面天已經黑了。

金梓悅其實,就是找個名義折磨她的吧……但是他也不是什麼都不做,他洗抹布她擦地,她洗抹布他1察燈,他們還把衣櫃里的所有東西者時擦了一地,再一一整齊地放回去,她發號施令他來行動。

就這樣,時間在兩個人的忙碌中無聲地過去,張慕籬累倒在地上,房門又在這時被敲響,嚇了她一跳。

金梓悅去開門,原來是附近那家海鮮樓送外賣的,打發了外送人員,金梓悅把送來的三樣菜擺在盤子裏,草了兩個碗出來盛好飯,坐在小圓凳上等着她。

「這又是為了什麼啊?」她有氣無力地問他。

「為了你幫我收抬屋子啰!」金梓悅眨了眨眼。

這個理由很合理!張慕籬爬過去,累了一下午,兩個人一點一點地吃完了所有的菜,然後又是很沒創意地,她去洗碗,因為不能白吃白喝。

等張慕籬洗完碗再回去,金梓悅草著那個放着牙膏、牙刷、洗髮乳、沐浴乳等洗漱用品的小盆,脖子上掛着條毛巾,正打算出去。

「你這又是要幹什麼?」張慕籬沒想到,他竟然要去洗澡?

而金梓悅則一副很平常的樣子,說:「你知道的,如果一定要在那個地方洗澡,那至少我要第一個洗。」

「是,是,不然你無法想像,在別人剛洗完的地方洗會染上什麼病毒是吧?而不洗澡的話就又睡不着覺,所以洗澡一定要洗第一個!我知道的!你請去吧!」

金梓悅點了個頭,去洗他的澡了。

張慕籬坐在床上生悶氣,今天打掃的時候她連一根蜘蛛絲都沒放過,如果真有什麼她忘記的東西也該找到了!除非那個東西在金梓悅身上!

而她,竟然就這樣被他浪費了一下午,到現在什麼事都沒做成,還要等他洗澡回來!

「那個大笨蛋,誰要跟他吃飯看電影啊,這裏又不是我家。」張慕籬自己塵在床上,看着這一屋子熟悉的東西,真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想到今天他們在一起度過的時光,其實和以往住這裏時並沒什麼不同,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他們不可能永遠都這樣的……

想着想着,一直強忍着的的感情又悄悄浮上了心頭,她的眼眶有些濕了。

金梓悅回來,看到的就是張慕籬抱着膝蓋坐在床上,一個人很落寞的樣子。

他放下那些洗漱用品,帶着一身沐浴乳的香氣走到床邊,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的頭頂。

張慕籬抬起頭,圓圓的眼周圍有着讓他心疼的水跡。

「你想說,我忘記的值錢東西就是你,是不是?」她問他。

金梓悅瞧了她好一會,隨着一聲嘆息沉沉地說:[你總算髮現了。」

張慕籬鼻子一酸,「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坐着哭還不過癮,又抱着他哭,她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有這麼多眼淚的,在他洗澡的時候就一直流啊流,流到她自己都覺得煩了,卻在面對他時更加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她不是發現了,而是被他逼得再也不能裝作沒發現,她捶着他,哭得越來越慘烈。

「我可是金泰的少爺耶,這麼值錢,你怎麼能把所有東西都帶走,唯獨忘了我?」他輕輕地拍拍她的頭,這輩子沒有這樣發自肺腑地和人說過什麼,是你說要跟我在一起,我信了,你走了,這對我公平嗎?」

「有什麼用呢?我不走又有什麼用呢?」她真是泣不成聲,他怎麼可以這麼戲弄人,「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啊!就算誤打誤撞在一起了又能怎樣?你很值錢,當然你想怎樣就怎樣,可我不值錢,我不能拿這麼貧賤的自己,跟你做這麼大的賭注啊!」

她在亂七八糟說些什麼啊?而他竟然聽懂了。

金梓悅氣她,甚至可說是恨她,可他就是放不下她!他一再地說服自己,讓自己不要去相信她那些拒絕的鬼話,他覺得自己這麼優秀,怎麼可能有女人不喜歡他?

但其實呢?看她這樣聲嘶力竭地對他說,她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時,他才明白,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她,不是為了證明自己魅力無限,而是他鐵了心,必須從她嘴裏聽到截然不同的話。

逼她、設計她、刺痛她,一切都是為了聽她親口推翻自己的供詞。

她必須是愛他的,對他有感覺的,不然他的愛又要存放在哪呢?

因為認識了張慕籬,他才深有體會,一個人的愛是可以霸道自私到什麼地步。

金梓悅捧著張慕籬的小臉,垂下頭,心生憐愛地在她唇上印上一吻,而她欣然接受了他那個柔情似水的安慰。

那個吻似乎像是漸漸開啟一道閘,使他心中激涌的熱流奔騰而出。

金梓悅拉過張慕籬的雙手,將她壓在床上,越來越投入地加深著那個吻,用比她更多的激情吻着她的唇、她的舌。

他的頭陷入她的頸窩,對她的細頸又吸又咬,舌尖舔過她敏感的耳垂,「小笨蛋……」他在她的耳邊低喃,用更深的力度咬疼了她的耳垂。

「啊!」她輕叫,情感被擊垮的她只是不停哭着。

他的齒咬過她的鎖骨,聞着她身上特有的氣味,接着咬開了她一顆一顆的扣子,舔着她內衣包裹下的乳肉上緣。

「幹什麼,又罵我?」她神情迷離,全身的皮膚細碎地顫慄看,她眯看眼,有點害怕,可沒有拒絕他的進一步動作。

金梓悅於是將她的上衣和內衣全部解開,而後脫掉自己的家居服,露出她見過無數次,可沒有一次像這樣,令她臉紅心跳的上身。

他的身材很好,肌肉條理分明又不過分粗獷,蘊合看細膩的爆發力。

當他用那樣的身體再次向她襲來,還未碰觸到他,她身上的每個毛孔就已感受到了他的力量和灼熱。

「啊……」她挺起胸,因他握着她的乳肉又揉又搓,還像吃奶那樣吸吮着她的乳尖。

她體內起了股怪異的顫票,連聲音都變得顫抖不已。

他那不安分的手滑到了她的裙下,輕輕拉下她的內褲,覆上她腿間的軟毛,兩指將她身下兩片花瓣撥開,探尋着她腿間那敏感的穴口。

「不。」她抱住他的頭,「我害怕一一」

「可是這裏已經濕了呢。」他邪魅地以指尖滑過她花瓣間的狹道,她小腹一個顫慄地收縮。

他惡劣地將那手指擺到她面前,那指上掛着透明的絲線,讓她全身燥熱,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可以將這視為你的心口不一嗎?」他的話更是讓她羞得咬緊了下唇。

金梓悅為她可愛的反應深深着迷,還想再逗逗她,他將沾着她花汁的手指放到自己唇間,當着她的面舔掉了那上面晶瑩的汁液。

「啊!」為他的大膽,她已說不上自己是怕還是臊。

可身體好怪,明明是這麼髒的事情,她的身體卻因此而顫慄不已,兩腿間在沒被碰觸的情況下起了莫名的濕意,她忙夾緊雙腿,不敢相信那裏竟在瞬間濕成一片。

他看着她不自然的動作,他詭異地笑了下,讓她全身泛起一層粉紅,有種被看透的不適。

「說你笨,你又有敏感的地方,可說你敏感,你又往往急得人要死。」

她不懂他什麼意思,迷惑地望着他,卻見他脫掉了褲子,一條雄起的巨龍仰著首,躍然干她的面前。

他握著自己的根部,絲毫沒有害羞的意思,將她扶起,讓她靠着牆坐在床上,他腿分開跪在她身體兩側,而他手中那青筋跳動的巨物離她好近,她甚至能聞到男性那獨有的味道,那巨物眼看就要在他的操縱下碰到她的乳尖,她忙避過頭去選擇不看。

可就算眼睛不看,身體的感覺反而更加真實,當他的龍首逗弄般地挑起她挺立的乳尖,她倒吸一口冷氣,全身起了一層顫慄的細小疙瘩。

……

張慕籬在床上累得像只剛被打撈上岸的海洋生物,金梓悅心生憐愛地摸摸她的臉頰,而她卻因此哭了,「你又哭什麼?」

她看他,連話都說不清楚,「我只是突然覺得,我好像很對不起你的樣子……」

他板看臉,「你跟我爸一樣,寧可相信別人,就是不願相信我!」

「我相信你呀……」張慕籬將自己縮成了一團,「可是,我有什麼好會讓你喜歡我?」

他無言,默默地在她身邊躺下,由身後抱住她,將她的頭頂放在他的下巴上摩擦。

她的身子漸漸放鬆了下來,她累了。

「可我這麼好,還不是一樣被你甩了。」他又喃喃地說:「再好又有什麼用?在你眼中一樣不好,既然我們都不算好,那在一起的話,誰也不虧啊。」

張慕籬被他的話逗笑了,她又往他身上靠了靠,「笨蛋,你就不能換一個方式說話,說我雖然不是很好,可在你眼中卻是哪裏都好嗎?」

「我是想這麼說啊,可怕你又不信嘛!」

「其實,也不會啦……」她轉個身,和他面對面,瞪着大眼看他。

「怎麼?」他不知她腦子裏又在醞釀什麼事,有些提心弔膽。

「你知道我爸前兩天來看我的事吧?」金梓悅當然十分清楚,所以張慕籬直接說:「其實他來也不僅僅是為了看我,還為了親自告訴我一件事!」

「怎麼?你在老家的舊情人結婚了嗎?」

她打他,又不難發現他其實是真的有點緊張的,於是暫且饒了他,笑着說:「我爸說他買的彩券中了二等獎!」

「啊?」

「他說就算我不在這裏過得這麼辛苦,也供得起我弟弟讀書了,所以叫我回家去!」

「啊?」

「但是我沒跟他回去。」張慕籬說,把頭埋進了金梓悅的懷中,「因為我知道,你還在這裏,即使不能跟你在一起,但我也想待在和你盡量靠近的地方,那可以是一家公司,也可以是一間小屋,更可以是一座城市。」

「就像我一樣,每天瘋狂地在城中找你,我知道只要你還在這裏,總有一天我能將你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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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你上錯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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