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感覺她已準備好了,他這才翻離她身子,跨下床很快地脫去身上所有束縛,當他才A返回床上時,忽地想起什麼,忙彎身撿起長褲,從褲袋掏出一枚東西。

接着他裸著精壯身軀跨跪在她上方,她嬌軀佈滿紅痕,一張臉蛋更是辣紅,她閉着眼,羞人地不敢再看他。

只因方才,她瞥見全身赤裸的他的勃發慾望,見到他戴套的動作,更教她心跳如擂鼓,為即將的結合,感到緊張無措。

而當他灼熱的慾望緩緩進入她時,緊閉着眼的她不禁輕擰細眉,咬着唇瓣。

「疼嗎?」見狀,嚴鈞停止動作,隱忍着急於釋放的炙熱慾望,仍顧慮她的感受。

她搖搖螓首,卻又老實地輕輕頷首。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他低沉的嗓音有些歉然道。儘管知道過程,但真正上場仍怕做得不好。

聞言,她驚訝地張眸。「嚴大哥……阿鈞是第……第一次?!」她非常意外,看他先前一連串作為,怎可能是生手?

「你知道的,我沒交過女朋友,你是第一個。」他朝她淡勾唇角。對於自己這年紀仍沒經驗,並不覺得有什麼好丟臉的。

「可……可男生有很多機會……」她羞赧道。

「我不喜歡沒有感情的性,寧可不嘗試。」他說得嚴肅。他個性一向很自製內斂。

「可是,阿鈞懂很多……」她害羞地含蓄稱讚。相較下她完全不懂該如何取悅他。

「我研究過……」他不免說得尷尬。雖說這方面不是完全不懂,他卻為能給她最美好的第一次,而真的偷偷認真研究過相關資訊。

「阿鈞好溫柔體貼。」她眼眸彎彎,粉唇漾出一抹甜笑。

她並非在意他有無經驗,不過聽到條件這麼好的他一直潔身自愛,不禁心中欽慕更甚,而初體驗的他,隱忍自身慾望,只更在意她的感受,溫柔耐心地對待她,教她更是心窩暖熱,無比感動。

此刻,伏在她身上的他其實俊容微綳,額角滲出汗漬。他顧慮她的感受,一直不敢繼續動作,也試圖冷靜地和她談話,但她知道現下他應該比她更不好受。

她於是大膽起來,弓身迎向他,他因她的動作而愣征了下。

她揚唇微微一笑,接着雙腿纏上他腰際,一雙美臂攀住他手臂,忍着疼楚,要接納全部的他。

「別急,我來……」嚴鈞啞聲制止她主動,怕她會害他瞬間失控。

不多久,他在她身上緩緩律動起來,彼此糾纏得愈來愈熱切。

他領着她一起經歷陌生且刺激的情慾世界,他和她,一起體驗了男女間最初且最美的感動與震撼。

「嚴大哥……」她偎在他胸懷,輕輕喘息低喚。

「阿鈞。」他再次糾正,邊低吻她發旋,柔聲關心問:「還疼嗎?」

她害羞地搖搖螓首。

也許身體仍有些不適,但她心頭盈滿幸福和愉悅。

「我喜歡跟阿鈞……」做愛兩字太赤裸,她說不出口。「能當阿鈞的女友很幸福。」她改口道。

「只是喜歡?我對小綺可不只喜歡。」他大掌扳過她臉蛋,一雙深眸深情地睇凝她。

「我愛你,小綺。」他直言說愛,不矯情也不掩藏。

這個讓他有家的感覺的女人,其實早徹底進駐他的心,他對她的情感,早不單單是喜歡,已升華為濃熱摯愛。

「我當然愛阿鈞,最愛最愛了。」她笑盈盈地大方回應。即使他之前沒說,她也相信兩人早是真誠相愛的戀人。

「以後,我會比阿鈞的爸媽更愛更愛你。」她承諾道。希冀將來成為他真正的家人。

她心裏早認定了他,只想長久陪伴他、希望自己能成為他唯一伴侶。不過心中這遠大願望,她還不敢向他直接坦言,只能語帶暗示。

一聽她提及他父母,他神情征了下。

她察覺出他眼底一閃而逝的黯然情緒,於是趁機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

「阿鈞現在能回家了吧?」她輕問道。

兩人的交往關係,在她向母親坦言后,雙方父母便都知情了,嚴母後來更主動跟她聯浴,要她勸勸嚴鈞回家,而嚴父雖口裏仍對離家的兒子感到氣怒,可心裏早已原諒他當年的叛逆。

「還不行。」嚴鈞眸色一黯,沉聲道:「我還沒達到目標。」

離家這些年,他一直對父母感到虧欠,幾度在母親瞞着父親聯絡他、勸他返家時,心生動容,可一想到當初對父親誇口的話,他就無法坦蕩蕩地返回家門。

因力當他第一次演出舞台劇男主角時,曾寄兩張VIP門票給母親,然而那日,舞台前那兩張VIP座位始終空着,那時他就知道他的成就還不足以說服父親承認他的能力,他於是更下定決心,一定要登上演藝事業高峰,才有資格得到父親承認,並重拾父子親情。

「你的原則未免太沒轉圓餘地了。就這點跟嚴伯伯太相像。」溫家綺咕哦抱怨。

這也是嚴母曾對她感嘆的話,就因如此,他們父子竟就賭氣斷聯八、九年,害幾度想北上看兒子的嚴母礙於嚴父阻擋,只能繼續苦苦思念。

「我不是賭氣。」嚴鈞強調,他並非意氣用事或故作無情。

「我知道,你是爭一口氣。可是你現在的成就已經夠風光了,嚴媽媽說她去買菜,都有人認齣電視上的你,向她要你的簽名哩!」她再次提起先前跟嚴母通電話提及的事。

嚴鈞沉默了下。想到自己跟家人不來往對她來說似乎不妥,她回家時面對他父母也顯尷尬。

為了她,他似乎有些動搖了原本的堅持,想答應她提前回家看父母,修補親子關係。

「要不,這次過年,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她柔聲探問。

每次回台中看爸媽,她都一個人搭車往返,多想能跟他牽手同行,跟他一起回他的家,好好問候他父母,更期望他跟嚴父早日和好。

「到時再說。」沒直接拒絕,他語帶保留。距離農曆過年,還有三、四個月可以考慮。

「睡覺了。」他摟摟她肩頭,催促她入睡。因為感覺身下再度炙熱起來,而他不想對初次的她太貪求。

「阿鈞,能不能再問一件事?」她臉蛋偎貼他胸膛,有些羞怯地開口,還是對那事好奇。

「什麼?」

「你……一直在口袋放保險套?」方才想到這有些不尋常的事,教她一直很想問清趁。既然他過去沒經驗,怎會隨身攜帶那東西?

她的話令嚴鈞肩頭輕抖了下。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問起這事。

「咳咳!」他不自在地嗆咳了下。「那……那個是……」他一時尷尬不已,不知如何解釋。

「吶?我只是好奇,沒別的意思。」她感覺此刻的他,耳根應該泛紅了,不禁更想知道答案。

「我說實話,你不能當我是色狼。」既然她提問,他也無法避而不答。

「說嘛,我想知道。」她小手拍拍他胸膛,才不能可能當他是色狼。

「是三個月前……那一晚吻你時,不小心把你壓倒在沙發,第一次萌生越界的衝動……雖然理智地踩煞車,卻也怕下一回會情不自禁地發展下去,之後便買了保險套隨身攜帶,怕就算有萬一,也一定要對你有適當保護。」他實話道。

她聽完,先是一愣,驀地,咯咯地笑起來。

「笑、笑什麼?」她的反應令他意外。

「阿鈞真的是非常體貼的好男人。」她不是覺得他行為好笑,是高興他替她設想及珍借她的謹該作為。

若非先前她對他暗示邀請,他應該仍不想越界,還會繼續隱忍對她的慾望。

「我之前帶着只是以防萬一,並不是每次看到你都想把你撲倒。」他正經地澄清。儘管對她有慾望,但他也不是每次相處都想到那檔事。

「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她柔荑再次輕拍他胸膛,相信他的人格。

「那是之前,現在不同了。」他拉起有意無意在他胸膛撫摸的柔荑。「你……別又在我身上磨來蹭去的,我現在自制力沒那麼好。」他身體緊繃,啞聲警告。

嘗過禁果的甜頭后,他沒自信能理解克制自己對她的慾望。

「阿鈞……想再來一次嗎?」她羞赧地低問。

「想,可是你會受不了。快睡覺,」想到她的情祝跟他不同,他還是有所顧慮,拉過薄被,將她誘人的嬌軀從頭到腳完全覆蓋。

邊將她裹好,他不由得又補充道:「以後別刻意煮養生補品,我身體好得很,不用進補。」前一刻才釋放的慾望,這麼快又再度勃發起來,他身體又一次血脈賁張,只能歸咎於她的晚餐料理太滋補。

「好。下次煮冰糖蓮子湯給你消火。」她拉開遮覆瞼蛋的被單,一雙水眸偷覬他燥熱赧紅的臉龐,笑盈盈說道。

其實,他若開口要求,她仍樂意配合的。不過,也許下次再繼續,會更適當。

「睡覺。」他俊眸睞她一眼,將她拉到肩頭的被單又往上拉了一點。

接着,他張臂,將被薄被包裹的她攬入懷中,擁着她一道入睡。

接拍了新戲,首度擔任男主角的嚴鈞開始以攝影棚為家。

兩個月後,戲劇開始在電視上播出,他終於有短暫休假,能返回住處跟女友碰面,朝夕相處兩日之後,便又是下一階段的連續拍攝工作。

不料結束兩天休假,當他才返回經紀公司,竟看到緋聞報道。

他跟溫家綺牽手走出住家附近的家庭式咖啡館的畫面,被路人拍到照片轉而投給八卦媒體刊登報導。

所幸,照片上他的臉孔雖然清晰,溫家綺卻只被照到側顏,兩人的住所也尚未被爆出。

他一開始便向經紀人坦言有交往對象,不過沒打算公開,不想對方平靜的生活被打擾。

然而現下,當經紀人希望他對追問的媒體否認這項報導時,他卻沒打算隱瞞。

他先前無意主動公開有交往對象,並不是為保持單身行情,而是顧慮她的安全問題,也怕她平靜的生活及工作被影響。

如今既然被拍到,雖尚未指名道姓讓她真正曝光,但要他在媒體前心口不一地否認,他不僅做不到也覺得對她不公平,她不是他的地下情人。

因此,他在媒體前坦承自己確實有交往女友,但對方是圈外人,希望媒體或粉絲別追探對方身分,打擾她的生活。

雖坦然承認有她的存在,但為保護她免於因曝光而受到干擾或傷害,他於是同意經紀公司的幸排,退掉與她上下比鄰而居的舊公寓,搬往公司替他租賃的,一棟位於台北市附有保全的大廈。

另一方面,為安全起見,他也替她另找新住所。她的新住處離上班地點仍算便利,九層樓的獨棟公寓雖無管理員,卻有保全且附設電梯,是兩房一廳加廚房、約十五坪的大套房,比先前租金貴了一倍多。

嚴鈞有意替她付擔全部房租,可她不肯,笑說不想那麼早被他包養。

折衷后,他和她分攤一半房租,只因這裏他也會來住,而她絕不是被他所包養的,即使明知她是玩笑話,他仍正經地強調,絕不要她有一絲委屈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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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板凳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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