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不要那樣,我不要了,好奇怪……」她腦袋越來越沉,身子卻相反地亢奮起來。

她夾起雙腿,腿間的搔癢讓她似在忍耐萬蟲蛀心之苦,他的大掌在她的小腹撫摸,掌心的熱度摩擦著她變得敏感的皮膚,更加惡意地掀起她小腹難忍的空虛,她的喘息變得越來越教人臉紅,他的手又再向下移動。

「你看起來不像是不要的樣子,覺得可怕嗎?」佘尚辰摸著她的大腿,將她的短裙往上推起,細長的手一點也不溫柔地擠入了她緊夾的兩腿之間,「害怕卻又一臉沉迷的樣子,正常的男女都是這個樣子的。」

「啊啊……」聽著自己發出違心的叫聲,於曼文真想抽出一把刀來跟他同歸於盡,她真的沒臉見人了,無奈身體上天生的差距註定她此時沒有反抗的可能性,「我知道你最懂了,不要拿人家的身體玩啦。」她挫敗地求饒。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於曼文為自己的反應羞得帶了哭腔,她不禁用手背擋住了眼睛。

這個男人看起來文質彬彬,誰知道他這麼容易被激,稍微一跟他理論,翻臉比翻書還快,她明明是因為覺得他比較友善,才會跟他講這麼多自己的事的,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想著想著,竟然真有種受傷的感覺了,真奇怪,她還有時間傷感呢。

……

「怎麼樣呢?是不是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不可接受?」

「什麼接受……啊啊……」她全身緊繃,快/感由他的手指傳向她空虛的中心,「我才不要,恨死你了……啊啊!」

對,她肯定恨死他了,連他都不齒自己的行為。

佘尚辰手指衝刺,整根沒入她的身體內,帶來前所未有的快慰波潮,她在他的作弄下高潮,而她在歡愉的巔峰中,那每個細小的表情都深深地鎖進了他的眼裡,鎖進了他的心裡。

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從來都沒有如此仔細地去看過一個人。

下身緊繃的疼痛將他的意識喚回現實中來,他的身體早已起了變化,像所有男人一樣,因欲/望到達頂端無法釋放而疼痛著,不過他又跟那些男人不一樣,那些人都不用忍,而他必須忍,不然真的會被她殺掉。

一本雜誌朝著他的臉拍了過來,他連躲都沒躲,結實地挨了一擊,沙發上的於曼文一手擋著胸前,一手因剛扔完雜誌而無力地垂下,顯然那一擊已經用上她所有的力氣。

「禽獸!」她帶著哭腔,瞪著紅紅的眼。

佘尚辰的喉頭動了動,沒能發出聲音。

「衣冠禽獸!」她憤恨地補充。

佘尚辰看著她尚留有激/情餘韻的桃紅面頰,身體還在痛,他不敢瞧得太久,忙左顧右盼起來,最後視線定在浴室的門上,有些支吾地問她,「要不要抱你去洗澡?」

「你閉嘴!」又不知從哪撿到的雜誌再次拍在他臉上,「你就打算說這些?厚臉皮、沒擔當、膽小鬼,果然越是看起來斯文的男人越是要小心,一不注意就會吃虧,虧我還幫你找房子、送你上班,結果你就這麼對我?」

佘尚辰看了她一眼,於曼文嚇得趕快閉嘴,兩隻手臂把自己胸前捂得死緊,佘尚辰在心裡嘆了口氣,瞧他把她嚇成什麼樣子。

「那我就繼續了。」他沙啞地說。

「什麼?」她想表現出不怕他的樣子,但聲音就是會抖,她也沒辦法。

「你不是說我沒擔當嗎?」他說得理所當然,「有責任就有擔當了,我不介意對你負責的。」說著往她胸前看了一眼。

於曼文愣了一會,突然領悟了什麼一樣,全身躥過一道可怕的電流,感覺背後很陰冷,被他看著的地方卻十足滾燙,她連連搖頭,「千萬不要,我可不用你負責,你馬上離開就好。」

就知道她會這麼說,他只是想嚇她一下而已,誰教她把他說得跟卑鄙小人一樣,在這件事上他確實很小人沒錯,但就是不想聽她說出來。

成效很明顯,佘尚辰卻不怎麼滿意,看她那麼大方地不要他負責,他竟然感到不滿意了。

【第四章】

隔天,於曼文從糾結中醒來,望著天花板不停思考著辭職的可行性,最後還是抵擋不住金錢的誘惑,勉為其難地上班去了。

一夜之間,辦公室里不想見的人變得好多。

小張那邊還好說,他好像覺得自己做錯事情還是怎樣,一整天都不敢用正眼瞧她,這對於曼文來說是個好消息,她真怕他會找自己理論一下昨天的事誰對誰錯,她已經夠煩惱了,實在應付不來。

而另一個人則是她目前所有煩惱的來源,佘尚辰。

天啊,他就不能跟人家小張學學嗎?做錯了事就要畏首畏尾一點,哪有人像他一樣,一早就開始盯著她看,每次她的餘光瞄到辦公室的窗戶,都能感受到他那脆異的視線,搞得她好想跟坐在門口的職員換位置,坐在一個他能一目了然的地方真是如坐針氈。

要說她為什麼用餘光去瞄他,那還用問,因為她不敢正面面對他啊,於曼文不禁想著,這是不是佘尚辰的某種策略,因為他先擺出咄咄逼人的架勢,倒讓她覺得是自己虧欠他一樣,憑什麼她要一直被他監視啊?

佘尚辰並沒有在監視她,他只是單純地在觀察她而已,雖然結果是差不多的,但他認為觀察這個字眼比較貼切,因為他實在是對她太感興趣了。

他這個人有個毛病,弄不懂的事一定要弄到懂為止,昨天他想了一夜,自己怎麼會幹出那麼荒唐的事,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有結果,因為他只有在起初的階段認真地想為何會發生這件事,到後面腦子裡就只有她含羞時的臉、發怒時的臉、動情時的臉……

偏了題,什麼結論也沒有,隔天到了公司繼續想。

他在觀察她,想在她身上看出端倪,越看就越覺得她好有趣,他看她心不在焉地打字,然後把咖啡灑在鍵盤上,之後在擦桌子時撞到腿,又在揉腿時磕到了頭。

他看出她今天神色慌張,他知道那是因為她感受到了自己的視線,但他不打算收回視線,看著她似乎是件會上癮的事,當她高嶺之花的冷麵具在他的視線下龜裂破碎,那種滿足感、成就感、快樂感,都讓他無法停止盯著她看這種呆板的行為。

竟然敢說他不如小張那隻小倉鼠,那隻倉鼠能讓她露出如此慌亂的神情嗎?能讓她曝露出真實的自己嗎?想來想去果然還是自己對她的影響比較大,而且更為了解她,想到這,佘尚辰的嘴角不禁向上提了提。

對於於曼文來說這樣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之後她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上的倒數計時軟體,從上班開始就在計算著何時下班,不是她消極罷工,是佘尚辰越來越過分了。

「主任,經理要你把客戶名單拿過去給他。」有人剛從經理辦公室出來,直直地跑來跟她報告。

「昨天不是讓小李拿去了?」於曼文頭都沒抬,凡是涉及到佘尚辰命令的事,她一概不抬頭,直勾勾地盯著電腦打些亂七八糟的字,顯得自己很忙、沒空去做,而佘尚辰對此不厭其煩,這已經是今天第八次讓她進辦公室了。

「經理要的是以前的客戶名單。」那人有些為難。

「去年和前年的也已經給他了。」該看的都看過了,現在開始找客戶名單的麻煩嗎?其實那些東西拿給他,他也不會看吧。

「呃,佘經理說他要九六年的客戶名單……要文件。」那人補充。

於曼文一拍鍵盤,忍無可忍地對那個可憐人咆哮起來,「讓他去找文件組吧,那種東西如果還沒被老鼠啃光算他幸運。」

最近主任的心情很不好,不要接近她,這成了業務部所有人默認的事情。

於曼文搞不懂,受害者怎麼想都是她,為什麼之後顯得見不得人、氣到內傷、忍氣吞聲的也都是她?她不是個怕事的人,如果樂意被上司調戲,她也不會到現在都還只是個主任,而這種事恰好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說到底,她並沒有把那天的事歸於他上司的身分,她不覺得他是在拿權力壓她,他只是個腦袋一時秀逗的笨男人而已,如果他真敢搬出他光環加身的經理身分,逼她為他解決卞理問題,她發誓絕對會順便讓他斷子絕孫。

但是他沒有,這是於曼文始終想不通的一點,也就是這點讓她一直無法真心去恨他,他畢竟不是那種性致來了就能隨便找人上床的男人,那種人不會露出那樣的眼神,她總是會不自覺地想到那天他坐在長椅上,望著很遠的地方,有些落寞地說他失戀了,不知為什麼,她就是忘不了他當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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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很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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