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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他這個病人,一路上走的很慢。

一開始走天氣還很涼的北國一般是白天趕路,可是中午時分葉屋就覺得熱。

到了越走越熱的天氣時,就是清晨和夜晚趕路,葉屋在傍晚時分又覺得冷。

一冷一熱時,他就會不言不語的一口口的吐血……他不咳嗽也不痛苦,伏在手心裏血就自然的流出了嘴角……滿口的咸腥,血跡就干在乾裂的唇角。

和知第一次看到他蜷伏着血干在唇角陷入半昏迷的狀態,幾步就走過來,不管有多少人在旁邊,他就一把摟住葉屋--好象他受了天大的委屈好象他不懂得照顧自己好象自己做錯了事情……

"對不起……難受嗎?"

用口餵過來的清水,將滿口血腥衝去,他再拭去乾涸的血跡,親手舀起的苦的可怕的葯汁,帶着愛憐帶着勸慰送入口中……

無數次……

無數次……

葉屋已經不知道自己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的日子過了多少天了……

可是,和知什麼都明白。

哪怕連眼神也沒有一個,手指都不用舉起來,他什麼都明白。

嘔血的癥狀時好時壞,隊伍也就走的時快時慢。

和知早就放棄了騎馬,陪他一起坐在轎子裏,和知姿勢不適的蜷坐着,葉屋躺着,時不時額頭上冒出的汗珠被和知拭去,現在有時候兩個人也交換一兩句話。大部分是和知詢問他的身體狀況,葉屋回答一兩個字而已。旅途的辛苦葉屋用病體真是嘗到了。

走到本國的前田家主城天氣已經非常之熱了。

葉屋吐血的癥狀已經好的多了。前田家藩主今年在江戶參勤交待,只有和和知交好的世子在主城,一到這裏就連着好幾天的歡宴。

夜裏也很熱。

用井裏汲上的冷水來浸透絲的帕子,冰在額頭上,討厭人不停的身邊扇著扇子,煩的要命……跟和知身邊的人其實還不太熟,他們不知道是怎麼看自己的?和知的禁臠……不禁痛苦的低下了頭……我只是……病人……只是病人……

"要喝點水嗎?"用銀盤送來冰冷的解暑決明子草湯的是和知貼身的侍童,小君。

搖搖頭,閉上了眼睛。

房間裏外大約7、8個人都靜無聲息的等著自己的下一個吩咐……這感覺真是,痛苦……這些人光呼吸就讓自己覺得好累了……被這麼多人包圍着,誰還睡的著?怎麼能感覺涼快?

拭了一下額頭,又是一層冷汗。

已經在整個府里最涼快的水閣上了。還是不停的流汗。

"我想睡了……"低聲的說了一句。小君揮了揮手,所有的人悄無聲息的退走了。小君靜靜的為他蓋上一層薄莎的被子,再悄悄的坐到了外間的廊下。外面還有一個侍衛在守護。真是……我這樣又逃不了……

朦朧的睡去了一陣。

一股濃烈的酒氣瀰漫在空氣中把葉屋吵醒了。

和知和小君在小聲的說話:"什麼時候睡的?晚上發燒了嗎?哦?還喝了點冰水?"

"嗯……"翻了個身,肌肉的酸痛控制不住的呻吟出聲……

"醒了?"和知走近來坐到身邊,手搭上了他肩,將他的臉轉到月亮能到的地方來,因為不停的低燒而收縮的肌膚光滑不留手,觸手處又是一層的冷汗。將自己的額抵上去,"還熱嗎?"

搖搖頭,想把自己的臉從一股酒味的他的呼吸旁解放出來……

嘴唇貼上來了……舌尖輕輕一轉,好象在唇上滋潤了一遍,那火熱的唇才貼了上來……侵略一般吸吮的強烈力量,把嘴唇都吸的發麻了……好熱,全身因為睡而熱的汗水和著害怕而滲出的冷汗,浸染了內衣。

平時不是沒有吻的。

和知喜歡在臨睡前和清晨醒來時吻他。不僅是要緊緊的摟抱,還要交匯般的吻。

--可是這樣的吻……太熱了……危險……

同樣是男人,知道他這時候唇舌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可是……糟糕的是自己。

--已經有半年沒有任何的性事了。身體里積累的慾望在蠢蠢欲動。雖說嚴重的受傷壓倒了一些正常的慾望要求,但是半年的時間也太長了一些……

和知也知道的吧?

他的手滑進了衣服里。小君已經悄悄的退走了。一棟水閣里再也聽不到任何人聲。

"源……想要嗎?"和知在含着耳朵低語。手下去摸到了他夾緊的腿間,手臂緊緊被壓在上方。危險……葉屋顧不得什麼了,直接叫他的名字:"我不要!和知!放開!"

"好久了……源……你的身體是什麼味道我都快要忘記了……"

嘶--純白絲綢的內衣被撕開,月亮在那蒼白的胸膛上剎那灑開……美麗的肌膚上紅潤的突起已經硬挺起來。長期的纏綿病榻,葉屋的腰背間瘦的只剩下骨頭了,纖薄到一握的腰,肌肉有些萎縮而光滑纖長大腿,和知注意到連腹下方的黑色陰影部分都減少了--毛髮在脫落。是的,他身體上的毛孔收縮,汗毛脫落得嚴重。

--摸起來感覺真好……

將臉扭到一邊的葉屋已經叫不出來拒絕的聲音……

和知自如的玩弄著那柔軟如生物般的器官,磨裟著每條血管,在前端用力的按壓,感覺到他叫不出來聲音的顫抖……但是,硬不起來了……葉屋只是感覺到熱感覺到痛,可是無法挺立的器官在抗拒著和知的愛撫……

"是太久沒有做嗎?"和知自言自語的問著。

葉屋羞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長久的躺卧,身體的每部分肌肉都無力,當和知壓上來吻咬唇時,可以感覺到他那火熱堅硬的熱塊抵在了腿上……

感覺到他的手拉開了雙腿,將他的下半身壓了進來……

抵的好痛……

呼出熱氣的唇感覺更熱!被吻的時候自己也能感覺到唾液變得粘稠了……慾望就好象一層熱氣襲擊上來,貼著身體的各個部分,重壓在身上的男體更是燙極了……喜歡被吻的感覺,喜歡那股熱力和交融的舌與舌,被他迫使睜開的眼睛,因為和知喜歡看那被慾望和屈服征服的充滿了水光的眼睛--

深深的去吻那滲出微咸淚水的眼,再含上被吮的充血的薄唇,喘息起伏的頸子,突起纖薄的鎖骨,用手就可以掌握的胸背,腰,那下方纖長的腿……一口咬住大腿根部的起伏血管,聽到他弓起腰深吸一口氣--手指緊抓住身下被汗浸染的單子,搖著頭,痛苦到幾乎斷氣,在一個輕舔的輕微刺激下終於勃起了……

"原來你不是不行了啊……"爬上去咬着他的耳朵低語着,葉屋的眼淚都流的濕了半個臉。可是想繼續折磨他,撥開他的僵硬外皮,舔到他最脆弱的內部!

不顧他反對的聲音和顫動的拒絕,已經舞動了好久的四肢也沒有力氣了,硬按在褥上的突出胯骨,用舌和手盡情的玩弄他脆弱的慾望,好象飢餓了許久,吞食的時候已經口不擇食,總是不夠一般將他整個的吞下去、含捲住,香甜的蜜汁,顫動的秘密入口,指頭一頂就鬆軟的洞開了……

——直接的一舔——緊縮后終於屏息不住的開口鬆動了,喜悅和野獸般的慾望立即包圍了一個更年輕、更迫切需要的男人,等不了了!不顧什麼模樣了!爬上他抖的如秋葉的身體,扯開兩邊的長腿,一手扶著,立即硬壓進去了前端…………

"不要!不要……"葉屋所有的氣勢早已經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哭泣著慌亂著,因為已經如此的勢微!推……好重的人!那地方撕裂一般的痛楚提醒著:他已經得手了!

--記憶里痛到撕心裂肺的恐怖又襲擊而來……

脖頸時候和知的呼吸聲急喘著,一遍遍的舔吻著……一遍遍在身體最痛的地方進攻著……感覺到痛楚痛楚!似乎一把鈍刀在那裏反覆的戳穿着肉體,生澀的慾望,堅硬而討厭!反覆的,一遍遍攪動的,內臟痛苦的訴說着不適……

"嗯……"哭出聲音的時候知道血流了出來,和知象哄小孩一般哈著氣低語着:"忍一下……源……你好熱!"

身體跟着他的猛烈動作起伏着,被迫的扭動着,下半身已經燙的沒有知覺,那裏的血好象濕潤了一些,他抽動的更順滑……好象已經跟不上他的呼吸了……喘不上氣了……眼冒金星……腰被他抱在半空裏搖晃,滿頭的汗、滿身的汗,他胸膛的汗也滴在了胸口……折斷了一般,下半身的炙熱和腦中的痛苦……

高潮來之前就昏迷過去了……

他的身體一軟,和知醉到熱到發昏的頭腦里還是大叫"不好"!

費力把自己的熱望解決掉,葉屋軟弱渙散的身體如死去一般毫無聲息,慘白的臉上汗水和淚水縱橫交錯,呼吸--急躁的去摸了摸他鼻下,還好……軟攤的身子上白濁液體已經泄出來了,一次高潮而已,全身都泛出汗水的他真是不對頭啊!

胸腔里心跳聲逐漸緩慢的葉屋終於慢悠悠張開了眼睛,立刻就充滿了淚水的亮如晨星的眼讓和知的酒醒了一大半……他委屈的咬住唇哭了,和知親自去拿了熱水和毛巾來,拭抹着他身上的汗和體液,到了臉孔上就用手和唇去拭他的淚水--

"痛嗎?……"

很嚴重的裂傷,葉屋恥辱的不想抬起頭來……

抗拒吃東西,抗拒任何人的看視,矇著頭不願意見到一絲光亮……

簾外,粗白的雨絲撕裂了鬱悶的天空。

雷聲和滿地的落花,夏天的暴雨終於落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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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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