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翠兒搖頭。「不知道,她交代我好好照顧小姐后,人就走了,她還說……」

「說什麼?」

「她說,小姐的事,就是令狐公子的事,令狐公子會對小姐負責。小姐,她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那令狐公子又是什麼人?為什麼他要對小姐負責?」

翠兒一臉范然的問著,卻在見到小姐臉色微紅時,原本不解的她,像是想到什麼,繼而恍然六悟。「難不成,是他——」

獨孤秋雨伸手搗住翠兒的嘴,只對她搖頭。

「這事你心裡知道就好,別說出來。」獨孤秋雨忙道,原本冷靜的神色,在這時也不禁雙頰微熱,有些不自在。

翠兒瞪大眼,接著用力點頭,獨孤秋雨這才放下手,她想要表現淡定,可是雙頰硬是不聽話的染了一層不該有的微紅,在翠兒的盯視下,她更加不自在,甚至有些糗,主僕兩人都陷入一片安靜,翠兒雖不敢多說什麼,卻一雙眼兒好奇的打量她,而她則對自己不該產生的燥熱感到十分懊惱,為了掩飾白身的尷尬,她對翠兒命令道:「丁司候我梳洗更衣,」

翠兒忙應著,趕緊去打水,之後容兒和娟兒也醒了,她們一起跟著翠兒來侍候、姐,並且也曉得小姐所發生的事情。

一開始她們很氣憤,也很激動,不過她們很快收起自己的情緒,她們了解小姐,知道小姐不是一般弱女子,而且小姐若起來一點也不難過,那不是裝的,是真的很平靜,她們向來以小姐的心倩為重,而且不管小姐變成什麼樣子,永遠是她們的主子,在三人的伺候下,獨孤秋雨卸下衣裳,女人第一次的落紅,並沒有在她的床榻上發現倒是意外瞧見她的脖子上多了一條陌生的鏈子,這鏈子的絲線很特別,銀色的絲線十分牢固,若不出是用什麼製成,但可以若出它是用了幾百條絲線纏曉在一起的,銀色絲線下還垂著一塊古玉。

一摸上這塊古玉,獨孤秋雨便發現它的奇特之處,它的色澤呈金黃色,可是當她摸上它時,卻緩緩變成了牡丹紅,當它碰到水時,牡丹紅只轉成了藏青色,看得她和二名丫寰吃驚不已。

「小姐,它會變色昵!」

「好奇怪的玉呀,它為什麼會變色呢?」

「這玉真美,小姐,它是哪兒來的?」

翠兒二人一邊為小姐擦身子,一邊盯著那塊古玉嘖嘖稱奇。

獨孤秋雨心兒坪動,她低眉,沒讓丫寰們看出自己的神情,其實當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多了這條鏈子后,她就明白了,這是令狐絕給她的定情物。

他居然廢了劉武陵的功夫?她知道,他這麼做是告訴她——劉武陵敢碰了她,死了就算沒成功,也要付出失去武功的代價。

對練武之人來說,武功盡廢比死更難受,更何況是對武材盟主之位有野心的人,那打擊如同掉入地獄一般殘酷。

如今看來,劉武陵這一生已經毀了,他對獨孤家再也沒有幫肋。

令狐絕雖然救了她,但她可一點都不感激他,說來,他只是順道佔了便宜昵,以為得了她的身子,她就要嫁他嗎?

她將鏈子卸下來,朝床榻上隨便扔去。

「不過是塊玉罷了。」她輕聲說道,便不再理會。

三人見小姐不想談,心知那古玉似乎另有涵義,但也不敢再多問什麼,事後小姐冰浴更衣后,獨孤秋雨便去找娘。她知道,看她要順利取消和劉家的親事,必項從娘這裡下手。

娘是江湖女俠,心中有大氣,行事不拘小節,她將劉武陵的野心全部告訴了娘,包括他打算陷害自己的事。

獨孤夫人在聽了艾兒說的話之後,心中大為震怒,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她知道女兒不會騙她,審慎思里了下,便告訴獨孤秋雨,爹那邊由她處理,獨孤秋雨心中明白,只要娘站在她這邊,爹那邊她就不必擔心了,後來她只聽說,劉武陵昨日就不見了,走的時候只留下一封信,說是家有急事而告別,這樣的告別方式,讓獨孤家的主人獨孤擎極為不悅,獨孤秋雨卻知道,必是令孤絕把人帶走了,他既然廢了劉武陵的武功,自然不會把人繼續留在獨孤家,劉武陵不在獨孤家,獨孤家自然不必對劉家的人交代,這令狐絕做事還真是乾淨俐落,接下來幾日,獨孤秋雨都安靜地待在自己的院落,不是撫琴就是畫畫,還真是安分的當起大家閨秀了,三位兄長在知道她和劉武陵的親事取消時,都跑來找她,她也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劉公子早有意中人她不願勉強,便答應成全他了,在這方面,她還是顧慮劉武陵顏面的,不管怎麼說,他畢竟是白己愛了好多年的人,在恨他卑鄙的同時,也會為他痛心著,他武功被廢,已經得到了教訓,她不忍讓他連面子都失去,幸好,他們獨孤世家的作派一向與世人不同,娘也懂她心意,所以這門親事的取消,他們一方面放出風聲是劉家取消的,二方面派人到劉家密談,至於談了什麼,便不是她想知道的事了。總之,她把這事交給娘,娘的手段圓滑自然做她繼續像個安靜穩婉的黃花閨女,攀起針線,綉幾朵牡丹或是一對罵鴦,偶爾揮灑丹青,畫一幅魚戲荷葉,或在月下煮茶,撫一曲春江花門。

獨孤秋雨坐在梨花樹下,她的頭髮只綁了一個簡單的垂鬢,插上一支素雅玉簪,任其他的髮絲披散如緞,身上穿著白色的衫裙,裙擺上綉了淡紫色的水仙。

日光穿過樹梢,在她身上灑下點點金光,讓她白裡透紅的膚目更加明亮,臉上明暗的口影,將她桔致的五官顯得更為柔美,微風帶著梨花的香息襲來,佛起她肩上的髮絲,飄逸而嬌媚。

一抹日光,一陣微風,一把琴,一位素雅美人,形成這幅美麗的仕女畫。

當琴音漸漸止息。,獨孤秋雨收回按在弦上的纖指,緩緩轉過臉來,望向另一張絕美的容顏,早在她彈琴自娛時,那人就一直在旁邊聽著,她知道人來了,直到一曲撫賓,她才轉頭望向麗彤兒。

「你來了,」她抿出一抹淡定從容的淺笑,望了麗彤兒一眼,說了這句話,就像打過招呼一般,便收回視線,拿起擱在石桌上的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自憂難地品茗。

扮成麗彤兒的令孤絕來到她面前坐下,一雙美眸打里著她,獨孤秋雨任她的目光在白己臉上審視,自己則旁若無人似地悠閑品茶,媛緩放下茶杯后,才抬起水靈的美眸對上她。

「喝茶嗎?」隨口一問,她就算不喝,自己也無所謂,令狐絕點點頭,她便伸手去端茶壺,為他斟茶,此時身旁無其他丫寰,一切都是她自己來。

「翠兒她們昵?」令狐絕問。

「我吩咐她們沒事就去做自己的事,不見得要隨侍在我身邊,有事再叫她們就行了。」

「雨兒真是好主子,那三人跟著你可真有福氣。」

「我只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子,所以喜歡自己來,也沒把她們當丫寰,而是當妹妹。」

為兩人倒了茶水后,她將紫砂壺放回小火爐上,把茶杯往他面前一擱,便只細細品嘗起來,她的纖纖玉手握著描金的瓷杯,瓷杯上的花烏襯著細長的手指,她微啟唇瓣,就著杯口緩緩吞下。

令狐絕也同樣攀起茶杯品茗,不過他的視線卻落在她每一個動作和表情上,令孤絕就這麼肆無弓禪的盯著她,這樣的她自有一股風華絕艷,如此怡然自得、如此閑倩逸致,渾然不似一個剛失去處子之身的女人該有的態度。

「聽說你和劉公子的親事取消了?」令狐絕試探的問。

「是呀。」她回答得很輕鬆,也回看他,彷彿這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問題。

「我以為,你會不舍?」

「我是不舍呀,而且,我還愛著他呢。」她輕笑道,若似不經心的笑著,實則專主觀察麗彤兒的反應。她是故意這麼說的,為的是要證實心中一個大膽的猜測。

這話讓令狐絕一征,眼中挑起一抹慍怒,她還愛劉武陵?她都已經是他的人了,她的心還敢留著那人的影子!

令孤絕心中怒不可抑,醋勁大發,卻只不能表露出來,唯獨放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把自己的掌心肉給掐得死緊。

「依我看,你值得更好的良配,那勝劉的配不上你。」這話他是合笑說的,臉色卻有點僵,天曉得,他都快氣得把牙齒咬斷了。

獨孤秋雨轉過臉,對他眨了眨美眸,一臉夭直的問他。「怎麼你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啊?」

「我當然生氣了,像那種男人,你竟然還放在心上。」他眼中的妒忌得雙目炯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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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公子搶親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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