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今天,盈光前來是為了昨夜競標的事向水老闆致歉。」說完她雙膝微屈,深深地福了個身。

水雁樓卻故作惋惜道:「唉!既然『天水庄』入不了盈光姑娘的眼,水某隻能自嘆能力不足。」

「不是因為水老闆的緣故……」盈光連忙急著澄清,「都怪盈光眼拙,不知道那位老人家是代表您來的……」

「盈光姑娘你別安慰水某了,我這小廟終究容不了您這位大菩薩!」水雁樓開始以退為進,「就算是和大名鼎鼎的舞仙無緣吧!」

見他已然放棄,盈光開始心慌。「水老闆,您快別這麼說,盈光已經改變心意,決定第一次的競標仍是由『天水庄』得標,盈光終究是屬於『天水庄』……」她上前貼近水雁樓,一隻縴手大膽地撫上水雁樓的肩。「還有您的呀爺兒。」

這聲「爺兒」喚得極為甜膩,表示她已經將水雁樓當成自個兒的主子。

其實,來這兒之前盈光已有獻身的決心,只要能說服水雁樓讓她留在「天水庄」,她願意做任何事……況且,這身子生來只該屬於他,只有他……「真是這樣嗎?」大掌跟著覆上柔若無骨的手背,以極緩的速度輕輕磨蹭著滑膩的肌膚,水雁樓惋惜地說著,口氣卻有些冷淡,「只是,水某改變主意了,這麼大的一筆開銷,『天水庄』似乎有些負擔不起……」

盈光當然不容他退縮。「標金的事我會和嬤嬤商量,仍是對外聲稱的得標價,但實質上可以不付這麼多……」只要能達到目的,燕嬤嬤那邊由她撒嬌幾句應該就沒事了。

「這樣呀……」水雁樓故意不給承諾,「但是,水某尚未決定莊裡是否還需要另一名舞伎,畢竟敖天仙的合約還在;況且,我擔心盈光姑娘在『馭奴館』該是被捧在手心的。只怕不會習慣「天水庄」

的簡陋,委身子此當個舞伎。」

聽了前半段,盈光先是心底一涼,以為他不需要她:但見他真心為自己著想,她只覺心頭甜滋滋的,留在他身邊的意志越加堅定。

她刻意對他嫣然一笑,同時拉開披袍的系帶,露出姣好的身段。

她今天特地穿上時下最流行的輕紗薄衫,拖曳的紗衣裡頭只著一件緊身兜衣,讓兩隻凝乳綳得呼之欲出,妖嬈的身材若隱若現。

她強掩著羞怯和緊張,緩緩在他身側坐下,將下巴靠在他肩上,另一隻手輕撫著他壯碩的胸膛,以最輕緩柔媚的聲調說著:「只要爺兒不嫌棄盈光,我願意先在「天水庄」住上一段時日,一方面先熟悉環境,也可以讓爺兒熟悉盈光是不是個稱職的舞伎……」她主動將身子偎進他懷裡,縴手不斷在他胸口磨蹭著,開始對他調情了起來。

只要能住進來,她有信心能讓他愛上自己……懷中的軟玉馨香令水雁樓憶起她那妖嬈的身子有多麼勾魂,加上她身上散發著高雅濃郁的女人香氣,欲-望很快就被挑起。

但他不會承認她對自己的影響,心裡同時對輕易撩起他性慾的她充滿鄙夷。

這種自願送上門的女人,肯定不是什麼好貨色!他只想玩玩她,為了贏得高達六十萬兩的賭注。

「我想……你對我這『水天一色』相當熟悉了,尤其樓上那張大床……」水雁樓轉身將盈光摟進懷裡,讓她背靠著自己的胸膛,雙手隔著兜衣輕緩地揉捏高聳的乳丘。

強烈的暗示讓盈光心頭大喜,乘機提出渴望已久的要求。「盈光好喜歡爺兒的房,如果能住進這兒,肯定不想離開了……」

雙乳間傳來的騷動教她不由得輕顫,全身力氣似乎被抽干,幾乎無法完整說完一句話。

這麼快就露出狐狸尾巴……水雁樓暗啐一聲,卻被她的狐媚惹得心癢不已。

「爺兒亦覺這房裡少了什麼……不如咱們先去試試,看你是否躺下去便不想離開,你說可好?小淫兒。」水雁樓以嘴唇舔洗著盈光圓潤的耳珠子,刻意將她名字的「盈」字改成「淫」,以曖味挑逗的語調同她調情。

他的大掌同時探入兜衣內,毫無阻礙地捧起一隻凝乳,開始逗弄著已然硬挺的乳-尖。

「嗯……人家是盈兒,不是『淫兒』……」盈光拱起雙乳不依地抗議,一方面卻為能挑起他的欲-望沾沾自喜,「盈兒好想躺在那張舒適的軟床上。」

「爺兒就愛喚你淫兒!騷浪得讓爺兒想一口吞入腹中的小淫兒。」

水雁樓指尖先是輕輕揉捻一朵紅梅,接著用力一擰,逗得盈光驚喘出聲,身子也因為淫穢的話語輕顫不己。

她不由得扭動嬌軀,只覺燥熱難耐。「我要、爺兒。」

……水雁樓懷裡攬著一絲不掛的盈光,手指輕撫著被吻得紅腫的乳-尖,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的樹影。他三番兩次幾近蹂躪地逗弄她的身子,堅持原則不進入她,卻越覺內心的空虛。

他從未對一個像她這麼淫-盪的女人如此饑渴難耐,本想隨意逗弄她幾番,先讓她戀上這種滋味,便可死心塌地供他使喚。豈料,連閱人無數的他也差點陷入這情慾的漩渦……不成,他必須更加謹慎這麼想的當兒,手指不自覺使勁捏緊柔嫩的紅梅,惹得本己疲累入睡的盈光發出一聲嚶嚀。

「嗯!」盈光的身子反射性地倚向溫暖的源頭,睜開迷濛的美眸,才想到方才那幾場甜蜜的纏綿。

她頓時羞紅了雙頰,情不自禁地抱著結實的虎腰,忘情地說著:

「爺兒,盈兒已經是您的人了……」

她正躺在渴望的男人懷中,且剛剛和他共赴雲雨……夢境成真讓她胸口溢滿感動。

這樣就想賴上他?水雁樓眼底閃過對她的鄙夷。

「嗯!」他推開她,兀自起身披上外袍。

盈光因他突然的冷淡感到心慌,趕緊光裸著身子下床,從身後抱著他的腰,極盡溫柔地問:「您怎麼啦?不喜歡盈兒方才的伺候?」

幾番雲雨,她已經稍稍知道如何撩撥男人的欲-望,縴手開始往他的下腹游移。

她要一輩子將他拴在床上,讓他沒有多餘的精力和心思去想別的女人!感覺胯下的「小兄弟」開始蠢動,水雁樓趕緊抓住挑勾的小手,回過身抱住凹凸有致的胴體,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爺兒讓你欲死欲仙這麼多次,還不滿足嗎?果真是個小淫兒……」說著手指往蜜桃似的雪臀一掐。

「啊!」盈光嬌臀一縮,更往水雁樓懷裡鑽去,「痛吶!」

她沒看出他臉上的表情,一心認為他正在跟她調情。

水雁樓則是快要招架不住在懷裡磨蹭的嬌軟,只得趕緊推開她往更衣間里鑽。「我得快點更衣,待會兒還有個飯局。」

「爺兒,」盈光隨手拿起他的外袍披上,跟著進了更衣間,「讓盈兒伺候您更衣。」

她像個稱職的丫鬟幫他兜攏衣裳,水雁樓也任由她努力討好自己。他倒想看看這女人為了達成目的,願意付出多少?只是,她那身子該死地誘人,時時考驗著他的意志力。

男人的外袍披在身上顯得過大,一隻凝乳從開敞的衣襟內一躍而出,專註於幫他穿戴衣物的盈光卻毫無所覺,不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麼性感……「好啦!」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拉著水雁樓便往外走去,要他在妝台前坐下,「盈兒幫您梳頭。」

水雁樓任由她擺布,她解開他的髮帶,細心地梳理一頭濃密粗黑的頭髮,接著手指開始按摩他的頭皮,邊以輕柔的語調說著:「爺兒打點『天水庄』這麼大的產業夠辛苦了,必然常覺得頭疼,讓盈兒幫您按按,可以紆解一下。」

為了這一天,她從各方學了好多伺候男人的方法,今天終於派上用場,而且如願地使用在他身上。

她聽聞水雁樓不喜與人太過貼近,能這麼近地接觸他,這一刻的親昵讓她覺得好幸福。

水雁樓本想拒絕她的撫觸,但頭皮傳來適度的力道,讓他感覺好舒服,真的有種全然放鬆的舒暢。盈光見他閉起眼眸似乎挺享受的,於是更加賣力地幫他按摩,縴手也慢慢往後頸和兩肩移去。

水雁樓的雙肩綳得死緊並不好使力,盈光只得使出渾身的力氣,不久便覺香汗淋漓。

好舒服……水雁樓暗哼一聲,只覺肩上的重擔似乎輕了許多。

但當盈光的手正要往他腰際移去時,他警覺自己太享受於她的殷慰,於是連聲制止。「夠了,幫我束髮吧!」

「那下次您躺在床上,讓盈兒好好伺候您。」盈光對著鏡中有些嚴肅的臉孔甜甜一笑,便開始幫他束髮,並繫上鑲著白玉的髮帶。

「這樣就可以了。」著裝完畢后,水雁樓急著離去,盈光卻擋住他的去路。

「等等……」只及他胸口的她墊起腳尖為他整好衣領,雙手撫平衣襟上的縐褶,接著飛快在他唇邊印上一吻,以魅惑的聲調在他耳畔低喃著:「盈兒晚上等您回房。」

她深知沒有一個男人會拒絕如此甜蜜的邀請。

「嗯!」水雁樓看了酡紅的小臉一眼,隨即匆匆下樓。

盈光望著離去的壯碩身影,直到消失視線外,才傭懶地投身子大床上,輕撫著凌亂的被褥,不禁又羞紅了臉,同時也露出得意的笑容。

水雁樓沒有趕走她,表示默許她住進「水天一色」與他共眠,這一切美得就像在作夢……而且他一整夫不知愛了她幾次,表示他已經戀上她的身子,只要她努力伺候著,相信他很快便會愛上她,那麼成為「天水庄」當家主母的那天很快就會到來……「爺兒……」盈光笑得痴迷,感覺幸福正一步步往她靠近。

水雁樓離開沒多久,就有兩名丫鬟提著熱水入內準備伺候盈光沐浴,接著大批最時尚的華服由「天水庄」綢緞莊送到,甚至連貼身衣物都準備好了。

盈光舒服地泡在灑滿花辦的澡桶內,感覺萬千寵愛集於一身的幸福,嘴角始終洋溢著笑靨。

沐浴過後,她任由婢女擦乾柔細的髮絲,隨意套上一件薄紗寢衣,半遮半掩住玲瓏的體態。

她像個等待被臨幸的妃子,不斷留意樓下的動靜,滿心期待著水雁樓進房來,並計劃著待會兒要怎麼迎接他回房。

只是,等待的時間特別漫長,她唯有藉由跳舞紆解緊張的情緒。

順著心裡的節奏舞動雙手,墊起腳尖在屋裡不斷滑移,如絲的長發隨之飄散,房裡氣氛極為沉靜,月光由窗外灑落,將她白色的身影照耀得有如純潔的仙子。

一旁的水雁樓沒有驚擾她,只是目不轉睛地欣賞眼前這幕美麗的景象。

此刻的她潔凈得有如天上謫仙,和勾引他的那個小淫兒判若兩人,到底哪個才是她的真面目?水雁樓不禁迷惑了……方才的飯局他像個無心的木偶應酬著那些人,腦海中儘是與她纏綿的景象,於是婉謝和那群人一起上花樓飲酒作樂的邀請。便要轎夫直接回到「天水庄」。

本該整理一下今天送來的帳冊,但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往樓上奔來。

沒辦法,這一切的失常只是為了贏得這場賭局——他給自己一個理所當然的借口。

感覺微弱的嘆息由身後傳來,盈光嚇了一跳,失去平衡地就要往後跌去,水雁樓趕緊趨步上前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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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兒,快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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