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杭州的秘密
35o．杭州的秘密「也罷。」他在嘆著氣：「你不是喜歡那個大衛嗎？我主動退出好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就把你留在峽州等你的未婚夫回來吧。」
「什麼？」兩個女子聽出了他話里有其他的意思，楊婷婷猛地將措不及防的王大為推倒在床上，自己撲了上去：「鳳柔姐，快幫忙，我按不住哥的。」
「這是個秘密，一個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知道的秘密。」王大為還是有些猶豫：「我能不說嗎？」
「不能不說。」錢鳳柔也撲了上來，壓住了他的另一條胳膊：「不過，婷妹，別聽你哥嚇唬人，他這是有心報復我們呢，我的組織關係可歸省廳管，峽州公安局只是借用，粉色佳人的父親雖然是市委書記，恐怕也鞭長莫及。」
「鳳柔姐，不像是假的。」楊婷婷很仔細：「哥沒有現那個秘密以前就揚言說過要把你調走的話，他一定知道什麼。哥，對不對？」
「對。」他還是說了出來：「人家部隊終於想起了你這個品學兼優的碩士生，也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你，你可是人家部隊培養出來的電腦人才，上次把你放走就一直心存不甘。這次把你放在一家研究所里，邊工作邊深造，還同意你把奶奶帶去，你不是還想讀書嗎？這下可就兩全其美了。」
「天哪，這是真的嗎？」錢鳳柔叫了起來：「婷妹，流氓如果真的想把我調得遠遠的，我可不幹，我還捨不得你呢。」
「捨不得我倒是小事，捨不得我哥哥倒是真的。」楊婷婷有了些感悟：「鳳柔姐，你也是個笨蛋，你還沒有看出其中的端倪嗎？肯定是有人想把我哥調走，而我哥又捨不得你這個初戀情人，只好把你這個名副其實的未婚妻也一併調走。」
「是這樣嗎？」她有了一些喜悅，卻在偷偷的撥弄著他的臉：「大為哥哥，不準說謊話。」
「婷妹，你的姐姐們都說小魔女越來越聰明伶俐，越來越成熟可愛，這次倒有點找到感覺了。莫非真的是兄妹同心，其利斷金？」他用手將她的那頭短撥弄的亂七八糟的：「只不過你哥和你鳳柔姐不在一個單位，甚至不在同一座城市，除此之外，基本分析正確。」
「我敢肯定我並不認識那個部隊的人，對不對？」在看到王大為點頭以後，錢鳳柔的臉猛地紅了起來：「天哪，有多少人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有多少人把我和你這個流氓看成是……那種關係？有多少人和你提到過……我的名字？真不敢想象，你這個流氓背著我干過多少壞事！」
「壞事沒做過，好事倒做過不少。其實有些事情事先連我都不知道，比如說有人想把我調走，直到今天晚上才第一次真正得到證實。」他在解釋：「而這是有人聽說了我要被調走的消息以後，就決定把你也調走的，就是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人家是怎麼知道你的名字，是怎麼知道我們之間的故事，甚至還能準確無誤的叫出冰美人的稱呼。我感謝人家的好心好意，使我不至於一心掛兩頭，我也真正懂得了『好心有好報』和『姻緣天註定』的真理……」
「長篇大論以後再說，感慨和喜悅以後再表達。」楊婷婷打斷了他的話：「我只想知道，哥會調到哪裡？」
「上海。」他很坦白，又補充了一句：「目前在這座城市裡，只有你姐姐知道這個消息，可不是她告訴我的。」
「我可要好好找姐姐算賬去！」楊婷婷氣呼呼的大喊大叫：「還說是最好的姐妹呢，我明天就找媽媽去告狀，把她罵得抬不起頭來。」
「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那些人的名字，也不會告訴我你們說過一些什麼，對不對？」錢鳳柔很平靜地在問：「我只想知道把我放在哪裡？」
「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王大為背的是柳永的那膾炙人口的《望海潮》：「重湖疊獻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千騎擁高牙。乘醉聽簫鼓，吟賞煙霞。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誇。」
「好美。原來是杭州。」錢鳳柔明顯很高興，也很滿意：「那是一座人間天堂。『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想想就叫人心馳神往。」
「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楊婷婷在指責著：「你又不是不喜歡鳳柔姐，又是青梅竹馬，再說她可是知冷知熱的古典美人，又是不花錢的菲佣，幹嘛不把你們調在一起，也好天天受用呢？」
「用心想想，你們就會知道人家的良苦用心了。」他顯得很輕鬆：「上海到杭州現在僅僅只需要兩個多小時車程，以後還有高列車，就和峽州在黃龍上班一樣可以早出晚歸，方便得很。」
「有些問題我想不明白，部隊怎麼會突然想起我來了？」她有些不解：「你不也離開部隊很久了嗎？」
「我認識部隊的一個……老爺子，你們別問他是誰，我也不會告訴你們。我只知道他是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大人物，你們千萬別對任何人說，要知道這個老爺子本身就是個秘密。」王大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躺著，和兩位女孩子說話：「我誓，我從未對那位老爺子提過你一個字，但他對你的了解卻十分透徹。調動的事我承認他肯定是愛屋及烏，讓你離我近一點，免得你成天捧著一卷《漱玉詞》念著：『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流氓，聽起來倒像是實話。」她有些笑容了：「說說，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什麼今天告訴我？」
「知道這個消息有些時候了，今天才知道部隊已經快辦好調動手續了，與省廳也溝通好了，過了這個五一假期，人家研究所就要來調人了。」王大為飛快的摸了摸冰美人的圓潤的下巴：「再說，那個老爺子會到峽州來度幾天假，他也是一個宋詞迷，想後天見見你，也許冰美人會從此飛黃騰達呢。」
「大為哥，你可真是個流氓，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一點風聲也不對我說，我不會放過你的！」錢鳳柔的丹鳳眼緊緊盯著他：「你就這麼武斷地把我調來調去，居然連我的意見也不聽，難道做了你的女人連最起碼的知情權也沒有嗎？」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老爺子的決定連我也感到意外，我們見面的時候很少談起你。誰叫人家不僅知道你書讀的好，詞念的好，又是個古典仕女，還長得花容玉貌的呢？當然，你要是不願意也可以不用去。」王大為在壞壞的笑著：「你可以留在峽州安安心心的等著你的軍人未婚夫嘛。」
「滾。」她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流氓，美得你呢，我想還是走吧，想想那一湖碧水，看看那滿山翠綠就叫人心醉。再說能當個軍人，讓你這個傢伙嘗嘗軍人家屬的滋味，不也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嗎？」
「哥哥，鳳柔姐，我呢？」楊婷婷氣鼓鼓的在叫：「你們倆夫妻歡天喜地的走了，過你們的幸福日子去了，想沒想過我在峽州可就是舉目無親了？我就奇怪了，忙來忙去，怎麼沒有一個人來關心我？」
「婷妹別生氣，你可是你哥的心肝寶貝。」她在安慰她：「我相信流氓一定會把小魔女安排的妥妥噹噹的。」
「你鳳柔姐說得不錯，現在你得自己考慮決定。」王大為揪了揪她的小鼻子：「究竟是跟著你臭腳哥讀研，跟著我住在上海好呢，還是跟著你心怡姐讀研，跟著你鳳柔姐好呢，六月份就要畢業了，你也可以考慮一下了。」
「天哪！好事太多了，我都無從選擇了。」楊婷婷被突如其來的喜訊驚呆了：「跟著哥當然好，可是被管得太嚴又不自由；臭腳哥更好，可他和哥同流合污，還無話不說，有點風吹草動，還不是一頓打：跟著鳳柔姐和心怡姐當然好，可又有誰來監視哥呢？萬一哥哥被資產階級的糖衣炮彈擊中了呢？」
「小魔女，說的莫名其妙。」他都被說糊塗了，摸著她紅紅的臉腮說著：「為什麼要監視我？哪裡來的糖衣炮彈？」
「鳳柔姐，算來算去，加上大姐和曉倩姐，我們真的是七姐妹呢，雲林大師說得真准，我可是頂禮膜拜了。」她在說著：「雖然如此，誰知哥會不會慾壑難填，喜新厭舊，拋棄糟糠之妻，另尋新歡呢？」
「胡說八道。」王大為輕而易舉的掙脫了兩個女子的束縛，一伸手就將楊婷婷按在床上，對準臀部就是兩巴掌：「這種比喻不對，沒有結婚哪來的糟糠之妻呢？你們姐妹個個都是厲害角色，哪來的另尋新歡？」
「流氓，就是要打，你還是用點力吧。」錢鳳柔笑著推著他說：「這種不疼不癢的裝模作樣，究竟是愛還是恨呢？」
「哥，打她。」楊婷婷憤憤不平的在唆使：「即使你『一片冰心在玉壺』，即使你『萬千寵愛在一身』，即使你『歷經磨難痴心不改』，鳳柔姐依然編了天大的謊言騙你，就是該打！」
「我怎麼都把這點忘了呢，柔柔，大衛終於清醒了。」他順手一拉，錢鳳柔就撲到在床上，沒等她叫出聲，她也被按在了床上，也挨了兩巴掌：「從今天開始，就老老實實地做你的賢妻良母吧。」
「流氓，你還真敢打，人家很痛呢！小魔女，你哥對你完全是言聽計從，以後我可不幫你了。」她在哎呀呀的叫著：「我說不過當妹妹的，也打不過當哥哥的，只好忍辱負重、逆來順受了，不過，口頭警告還是要的，不然的話，人家還認為我是自願投懷送抱、迫不及待呢。」
「哥，再打。」楊婷婷咯咯的笑了起來：「明明迫不及待，明明想著就是忍辱負重，還故意扭扭捏捏的！要不，我來幫你把鳳柔姐變成一個**美女，讓你們歡樂今宵，那才叫做美不勝收呢。」
「不要，人家還沒有準備好嘛。」冰美人臉上像是一朵盛開的海棠花：「我不喜歡強迫，還是得……心甘情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