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香初】之【鶴壁花】第一節

【女人.香初】之【鶴壁花】第一節

鶴壁19歲了,青春無限的美好年代,可是有一段時間就覺得這麼老了,好象經過世紀的洗禮,人世鉛華,班駁流影,時光遠去。有時候看身邊的人,一眼望去,便可以洞悉所有,對於每一個人在鶴壁的心裡都有一番衡量與比較的,甚至定位的角色,展潛力,這樣一股腦的想法便肆意淌開,無可抑止。

鶴壁不願意這樣很清楚的去了解每一個人,很清晰的人生狀態會讓人感到恐怖,與童話故事比較起來,她是喜歡那樣的生活,什麼都可以毫無道理的美好存在。就像走在街上,街中心的隔綠帶上面的花朵,在喧囂污濁中年年存在,卻依然安靜芳香。鶴壁常常站在那裡,看花朵的根部,一直深入。想象另一種物種的生活,這樣鶴壁才會覺得安心,沒有掙扎。物種之間沒有眼神交流的,可以熟悉的只是一種真切的存在,鶴壁總是喜歡這麽順理成章的美好。

所以鶴壁常常會覺得自己就是隔綠帶里的花朵,一個單獨的世間有著另一種紛繁的心情與感悟,她總是在尋找她和它有一些共同的地方,這樣的些許還是容易讓自己相信的,在一個人的時候,鶴壁就會充滿感激的嚮往,「你們是叫鶴壁花嗎?」這樣的問答終是以沉默結束,在鶴壁的眼裡像是得到了應有的肯定,總是讓人無比興奮的。鶴壁是很容易滿足的,精神上或物質上一貫如此,以特有的姿態出現,大頭槌鞋,有很多的鞋帶,總會這樣的交織,最後成為一種完結,終是在腳步停下歇息的時刻退去,像是生命的里程。更像是生命的幻化。這樣覺得命運的隨影是可以依稀可見的,每一次的來臨,只是為了更好的生活延續。

鶴壁說自己是有夢想的。她常常幻想在一個巨大的舞台前翩翩起舞,神采飛揚。甚至這樣的畫面可以很長久的閃現,這樣的片段像是一場精心的製作,由人策劃留在心裡,不斷奔涌。想起自己的夢想,鶴壁是有些傷感的,多年以前,她已經不跳了。

她的雙腿總是莫名的疼痛,這讓鶴壁恐慌起來,有時候感覺它們就要離開自己的身體。鶴壁在路邊看到坐在輪椅上的人,有的人面無表情,有的人笑顏如花,卻免不了有一些傷感的痛楚。鶴壁不願意沉浸在痛苦的想象中,所以她覺得不應該再跳了,至少生活的心安理得。可以正常的行走,滿心歡喜。

鶴壁是喜歡一切的。美好的或是隱去的。她喜歡一切的程序,包括生活的艱辛,隱忍,彷彿一切所有的出現必然有一個合適的情由,像是註定的。對於生活,她還是心甘情願的去接受。這是鶴壁的過程,每一次感覺的轉換,切換場景,鶴壁現,只有這樣,或許一切都可以變的簡單起來。至少符合自己的生活狀態。

每個人都可以去適應一些東西,改變是無力的嘗試。所以鶴壁覺得應該是要堅持一點什麽,習慣,信仰,有些太過內心的東西還是要屬於自己的。被剝開的或許太過完整總是會失去光輝,駐足停留只是片刻的歇息。當然這只是屬於鶴壁的個人世界的,她常常是喜歡一個人的行走,安靜的行走,只是單純的,沒有目的,散漫的可以走向遠方的渴望,一點一點,無所顧及,鶴壁是在等待,積聚力量,或許有一天真的能夠飛翔。

鶴壁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西班牙,馬德里,漫天黃沙,人際關係不明,有著無盡的悲傷,哀悼萬里,這樣一瀉千里的訴說是鶴壁喜歡的。對於未來,每個人都是有所期許的,黃昏的每一次落日,清晨每一次的日出,簡單循環,生生不息,這樣長久的話題,常常是挫敗的,手足無措,望而生畏,也許每次黎明前的祈禱只是一個人最殷切的希望寄予深切的思念。

對於家庭,鶴壁還是眷戀的。有一種深深的喜歡,那種巨大的壓力讓鶴壁的生活卑微。低著頭,潛下去的目光讓人想起謙和,她還是很享受這樣的家庭生活,這樣粗糙的幸福是屬於心性的升華與交替。這種東西關乎血液,關乎親情,骨子裡都透不出掙扎的希望。這讓鶴壁的生活充滿疑惑,始終是無法想象更多的生活,人於人之間的距離感,彼此的親近遠疏努力掙脫,恰是心裡最谷底的溫柔。那種碎碎念念的東西似乎是一種恐怖的力量,充滿救贖感,起死回生。鶴壁覺得她是好好的活著。呼吸,不緊不慢,有條不紊。

其實,鶴壁對於人的測斷也就是從這一刻的臆想捉摸不定,眼神,還有你所熟悉的,經常把握的,不過是一個人的虛象。當我們已經沉醉時,所有的迷香,消失殆盡,一個人的軟弱無力,垂頭喪氣的還是遺落的信念。這始終是無法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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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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