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香初】之【命運結】第一節

【女人.香初】之【命運結】第一節

?籽篇

?籽應該是一個特別的女人。

很多人這樣說過。

他們總是這樣說?籽。我覺得你是一個特別的人,他們這樣說的時候,?籽就沒有言語了。

特別的女人。我想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是一種很深的**。總是很想深入的理解,曼妙的身體,她穿著隱約透明的紗衣,抽絲剝繭,你永遠觸不到的肌膚,總是給人最大的**與衝動。

我相信每個女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故事,身體的故事,情感的故事。而?籽的故事依然安靜繼續,在每一個不同場景的轉換,都有不同的身份上演,生活充盈,內心充沛。

我相信每一個人都聽過玻璃打碎的聲音,清脆的響聲,生硬的決裂,心裡的痛楚便傾瀉而來。如果節奏不斷的重複,一種聲音無限迴響,一點點的侵蝕,冰涼一片。

這將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因為情節在繼續。?籽站在故事的開端,以一種成熟的心態回,一個人並不太多的故事,無限珍藏,醞釀,便有了詮釋芳香的可能。

女人如花般燦爛,綻放的只是容顏。所以我喜歡的女人,始終是願意生活在自己的。她們是漂亮的,但並不完美。她們是平凡的,卻不失高貴。身份認證,名片成為標籤,終究的歸宿,成為理想的追求。作為獨立的力量而言,?籽的生活單一,和所有的孩子一樣,她的青春希望,夢想,愛情。喜歡安靜的坐在教室的角落裡,細數梧桐的葉片,或是站在樓道里朝向天空。

?籽喜歡在學校的時光,卻始終不肯講話。?籽的骨子裡有自卑的溫暖,所有人的目光聚集,手足無措,語無倫次,卻很享受這樣的時刻,驕傲的像個公主。?籽的家庭溫暖,始終和睦。街道車輛稀少,?籽可以沿著一條街道走好久,人們單純的傳承,世俗的快樂。

這是?籽最原始的生活,真實的出現,這也是?籽一直想保留的生活,它貼合的出現在這個平凡紛繁的世間,並無痕迹。?籽不確切自己屬於怎樣的人,所以一直孤獨,始終徘徊在一個凝固點。一直想尋找一種持久不變的溫暖,或許親情,或許愛情。

?籽是貧窮的,很多初次見到她的人都是這樣揣測的,至少?籽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她需要自己賺錢來供給自己的生活,卻沒有人知道她終究生活支撐的來源是怎樣的,人們始終都在猜測她的家庭,卻很少有人清楚的了解。?籽有著和母親一樣的倔強,她學會自己生活,這樣會讓她安心,思想獨立。?籽的貧窮,是因為文字,她是個寫東西的,她喜歡人們這樣稱呼自己,在這個安靜的城鎮,物質上是足夠滿足的。

?籽很少與人交流,有自己的朋友,也有自己與之相處的方式,沒有言語,字條,信件。這是?籽心裡一直的溫暖,她認為朋友是持久不變的,應該是真誠一生相伴的。這樣的朋友很少,但足夠溫暖。

很多人都說,第一次見到?籽的時候,覺得很冰冷,無法接近。當你與她交談的時候,覺她很好相處,可是時間越久,你就覺得離她很遠。很多人很累,所以漸漸淡漠了。

?籽有時候覺得自己應該談一場戀愛了,在心裡想了好久,還是無法下定決心。對於自己的愛情,?籽內心有太多不確定的安全感,一個人的生活雖然孤寂,但是安全,所以這就逐漸成為一種習慣。

?籽的筆下寫過各種各樣的女人,對於女人來講,?籽是有種特殊的情感,這是很多人願談起的話題。關於女人,?籽的理解是乾淨堅強的生活。

?籽希望自己可以一直不停的走,然後寫下不同的文字,這是她希望一直所堅持的生活,可是還是選擇了安穩的生活,學習,這是責任與義務,活著是一種過程,也是一種做到很好的選擇,必須不停的處理很多事情,因為存在。

可是有一天,?籽病了。她想到了一切與死亡有關的話題,那是帶有深邃意味的,在很害怕的時候她就想到了一個女人,和她有著一樣外表的女人,在繁華的都市,美麗的張揚。?籽在很深的夜裡給她打電話。

「姐姐,我是?籽。」

「我知道。」

「姐姐,你願意回來看看我嗎?」

「夜裡我站在鏡子面前跳舞的時候,我就覺得那是你。」

「姐姐,我快要死了。」

?籽講完這句話的時候,就掛了電話。她只是告訴那個女人:「我快要死了。你來看看我吧。」

?籽笑了,她忽然覺得自己在死去的時候見到了那個女人。

然後那個女人就真的出現了,她在很深的夜裡和?籽站在小巷子里,她點燃一根煙,放在兩手指中間,吸一口,然後深深的埋下頭去。她們倚在牆上。女人很快抬起頭望了?籽一眼。

「?籽,你是現在願意把自己給我了嗎?」

「姐姐,我是真的要死了。」

「你愛我嗎?」

「姐姐,你只是缺乏可靠的依賴感,你應該有完整的生活。」

「不,我是愛你的。」

「我病了。我要離開這裡。你留在這裡。像我現在這樣的生活,直到我活著回來的時候。」

「我渴望得到你。?籽。如果我願意這樣為你。」

「當然。只是我希望一個健康的身體。」

「你會回來的。」

?籽走了,就在那天夜裡。她來不及一切的告別,她希望自己還是可以回到原來的地方。?籽在黑夜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她想起了那個和自己一樣的女人。

在西藏的旅途中,?籽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那裡,西藏是她的夢想,那是真正與上帝接近的地方。在長長的列車走廊里,有很多不同的男人走過,他們望著?籽,眼中有很深的**。他們坐在?籽的身邊,嘴裡輕佻的吹著口哨。

?籽低下頭去,然後有個女人就走了過來,她拍拍?籽的肩膀,對著那些男人:「這可是我的同胞妹妹,她可是學生,你們這群野和尚。」女人的笑聲清亮,男人在她的身上摸一把,便揚長而去。

這樣?籽就認識了這個女人,她們相視的時候,兩人都怔住了。她們的容貌如此的相似。

?籽很仔細的看她的時候,覺得世間是緊密的聯繫在一起的,每個人孤獨的行走只是為了尋找一種更完整的力量。

「我是林子。」

「我是?籽。」

「你一個人是到西藏嗎?」

「是的。」

「我也是。」

「一個人?」

「不,還有一大幫男人,即使旅費廉價,但我的身體更廉價。我想我要出去工作了。」

「現在嗎?」

「當然。寶貝兒。這是我的工作。我是個妓女。」

「願上帝與你的靈魂同在。」

「我是愛上你了。寶貝兒。用我高尚的靈魂。」

林子再次回到這裡的時候,?籽的手指在鍵盤上不停的敲打,臉上映出的光芒在林子的身上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低下頭去,聲音的傳遞里,沒有任何人說話。很久之後?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然後兩人在昏黃的夜色下相視而笑。

「?籽,我覺得你是個特別的人。」

「對於我來講你也是。」

「你是作家嗎?」

「不是,寫文字的。這種稱呼更好些。因為我貧窮的物質。」

「你不想親吻我嗎?或是與我**?」

林子的身體靠近?籽,她的嘴唇充滿誘惑,急促的呼吸從她的臉上拂過,?籽坐起身子,用手扶正她的身子,用手觸摸她的嘴唇,濕潤柔軟。

「你是介意我骯髒的身體?」

「不,因為它們需要正常的生活。」

「如果你肯要我,我們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你需要的是一個男人。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生活的很好。」

「我身邊有很多的男人,我覺得一點都不好。或許女人會更好。」

「你應該清楚我說的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籽,你介意我是同性戀。」

「不是的。因為你不是。你對我是迷戀。因為你覺得我是特別的人。」

「我堅持我的想法。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每一個人都在尋覓,為生活,為夢想,更多的是為一種責任。很少有人去在意自己所做的是否符合自己的準則,許多年前,可能你或許為了心中一種渴望的想法,受到很多的責難,但是依然堅持。改變我們的是年齡,還是我們找到生活的意義,更好的隱藏是一種真實還是迎合的心態。?籽不可否認的事實,林子活的真實。她是善良的,她的身體骯髒,但靈魂高貴。

?籽覺得文字作為生活的依靠她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即使身體乾淨,終究是與上帝無法同在的。祈求上蒼,只能成為自己遙遠的想象。西藏應該是拯救她靈魂的地方。

相信很多人都有一個遙遠的夢,關於一個行走的夢。而她們的夢歸屬同一個地方。?籽幾乎是沒有言語的,?籽堅信,所有的一切應該理所當然的展,沿著一種軌跡,無論怎樣的改變,扭曲的是一種過程,結果是唯一的。而她們從此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就從這一刻起,已經註定。

所以分別的時候,甚至沒有告別。林子的生活似乎遠離了?籽安靜的心裡,?籽的安靜,一直從未改變。她很努力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偶爾與人的微笑也是安靜的交流。她的皮膚光滑,嘴唇乾燥,破舊的球鞋,梳一個馬尾,黑色頭飾。她總是很清楚自己的生活,以一種回憶的姿態在現實的歲月里不停的奔走,時間可以讓一個人這樣的美好。小城姑娘,特殊的情懷,很多的美麗是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欣賞。

西藏的歸來,重回一種生活,?籽遊刃有餘,她的生活並沒有太大的不適。在學校的時候,喜歡高大的銀杏樹,藍天,黑夜。課下的時候,喜歡一個人駐足,停頓在某一個固定的視野。喜歡所有人的笑臉。有時候會想起林子,那個有著美好生命的女孩,她說話時固執的語氣。

但這種安靜已經會疼痛,?籽並不想破壞這種她所屬的安靜生活。這應該是屬於自己的標籤。她希望自己的生活不應該出現在人們談論的言語里,不動聲響,一直不停,直至死亡。人們也應是平靜的。

?籽想到林子或許可以代替將這種安靜延續,即使死去,這個小鎮里?籽的死去也是符合生死準則的。她不希望自己的母親來面對自己的死亡,這始終是一件讓人無法原諒的事情。儘管只是在?籽的意識里,自己好像就要死去了,但是她是不允許任何可能出現的情況,她需要確定,一種可以把握的安全感。

?籽想起自己的母親,她甚至不能和她告別。這個終年奔波的女人,始終忙碌,只想擁有很多錢,可以帶給她很多的物質滿足感來掩埋內心的不安全,?籽覺得自己就跟母親一樣,總是不停的勞碌,不希望寄託於任何人,始終信賴自己的力量。美麗,果敢,堅強。母親說,永遠不要去相信男人。那是只會給你帶來痛苦的動物。他們只有獸性,一旦滿足。就會將你丟棄。

?籽始終相信母親的話語,這是一種真實的信仰,因為她們一直彼此生活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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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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