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婚後三兩事

番外 婚後三兩事

、煮菜

展昭重回開封府以後,琉璃便回了家,做了個家庭主婦,偶有實在解決不了的大案子時才參與一下,平日裏就是帶孩子和負責展昭的飲食起居。展昭也很熱衷於在結束了一日的公務之後,去菜場轉一圈,為家裏帶一點菜回去。對他而言,這也未嘗不是一種精神上的放鬆。

只是帶着帶着,便漸漸地**了其他的意義來。

若是他今日工作還順心,便是買了鮮魚或其他,然後回到家裏交給琉璃,任由她處置去。

但若是他受了誰的氣偏又不能作,這裏頭學問就大了。

說起來這習慣也是琉璃開的頭。

有一日龐太師雞蛋裏挑骨頭,狠狠地給了展昭一個大委屈。若是以往,展昭素來都是索性不往心裏去,能忘就忘了,實在忘不了,拉着琉璃爬上屋頂喝一夜的酒,醉過就算,但至少在包大人面前無論如何也要裝做渾不在意,淡然無事。

但這一次琉璃不幹了,秋風夜涼,第二天還要繼續早起上班,哪能動不動就在屋頂上酗酒啊?於是她眼珠子一轉,想了個主意出來。

那時剛過中秋,正是蟹肥膏滿的時候,她上市場挑了幾隻又肥又大的螃蟹回來,煮熟了再斬成塊放進油鍋里煎酥,美其名曰「先烹后煎酥炸老螃中意義不言自明。

果然那天晚上展昭吃得極其痛快,三隻螃蟹他一個人全包了,剖腹挖心愣是一點肉絲也沒給孩子留下,吃完了還特地將螃蟹殼拿去砸碎了埋在庭院的樹下,然後才抹抹嘴,心滿意足地睡覺去了。而驥兒心生不滿地嘟嘟呶呶他也只當作沒聽見。

接下去一連幾天心情都是大好,尤其是看見龐太師的時候,那一臉的溫暖笑意和眼底的明亮光芒看得老太師直起雞皮疙瘩。

從那以後。展昭就學乖了。一旦在外面受了委屈又不能當場作。回來地時候就會帶一點菜回去。指明要琉璃怎麼處理。那時候帶回來地菜就不是時鮮與否了。而是與得罪了他地那個人某樣特點有關。或姓名或長相等等等等。

比如說如果帶回來地是條鯉魚。則那人必定姓李或姓於。又或得罪他地人長著兩撇小鬍子。那麼今日晚飯地菜單里就一定有鬍子魚。而如何做法完全看那人所作所為到了哪種程度。生炒。然後是蒸煮、煎炒、油炸。最嚴重地是先烹后煎下油鍋。

也因此琉璃不得不努力地回憶日本菜里生魚片地做法。在沒有芥末地情況下根據實際條件尋思改進良策。力爭做到既要好吃吃了又不傷身體。着實不大容易。

有一次不知哪個姓蔡犯了事卻一時拿不著把柄。展大人悶頭回家。一個人跑到菜市挑挑揀揀拿了一把蔫了吧唧地老菜青回來。要求琉璃把那老菜青給油炸了。琉璃看着那老菜青無精打采地模樣。着實有些不忍。便自作主張將它生炒。

結果晚飯時端上來一看。展昭甩了筷子大雷霆:「這廝罪大惡極。如何能夠這般輕饒了事?!你可休要徇私舞弊!!」琉璃只好又將那盤青菜撤下去裹上蛋清油炸了端上來。這才讓他肯拿起筷子吃飯。

又有一年盛夏。轄區內犯了一個大案子。開封府追查了許久。明明已經可以肯定行兇之人乃是一個叫做某某虎地傢伙。就是因為缺乏證據而無法將他捉拿歸案。展昭心頭鬱悶。居然跑到山中獵戶那裏淘了一張虎皮回來。揚言不得食其肉最少也要寢其皮。

大夏天睡虎皮,窩了一肚子火不說還捂出了一身痱子,琉璃不幹了。為這事跟他大吵一架,到最後還是展昭妥協,眼睜睜地看着琉璃將那虎皮拖走一剪為二,給兩個孩子各做了一套虎皮小祅留着冬天穿。剪刀喀嚓喀嚓地剪過那張虎皮的時候,展昭還安慰自己說:這聲兒聽着可也解氣。

日子就在這樣笑笑鬧鬧中平靜地流過。

而展昭也學會了適當宣洩,再不將傷痛與委屈藏在心底一個人消化。

在某一日,琉璃在庭院裏懶懶地曬著太陽,忽然想起展昭最近帶菜回來出氣的情形似乎少了一些,看來工作生活是越來越順心,

也心情大好,正尋思著晚上給他做點什麼好吃的里還拎着一隻死命掙扎的白耗子,看到琉璃目瞪口呆的樣子也不說什麼,徑直將那白耗子往前一遞,惡狠狠道:「拿去大卸八塊了!餵豬!!!」

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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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忙了一天,感覺特別累,拖着身子回到家,往廳堂的椅子上一靠,就覺得渾身的骨頭都似乎散了架,再也懶得拼起來。

若這不是椅子,而是那張又大又舒服的床該多好?自己就那樣往床上一倒,砰地一下啊,然後就舒舒服服地睡著了……嘖!

可是渾身上下粘膩膩的都是汗味,若是當真那樣不洗澡就往床上躺,琉璃會生氣的。

展昭在洗與不洗之間彷徨掙扎。

洗,還是不洗?掙扎不下,他抬起頭,看到身邊的供桌上端端正正地供著一柄鎏金如意,那是破了一個大案之後皇上欽賜的。展昭睜眼盯着那鎏金如意看了一陣,忽然將它拿下來放在案几上,心中默念:大頭睡覺,小頭洗澡。

然後輕輕一轉,如意在案上晃晃悠悠地轉了幾個圈,慢慢地將小的這一頭對準了他。

這次不算,重來。

重來之後的結果依然如此。

展昭決定從三局兩勝改為五局三勝。

然後捏住如意重重地轉了一下。

鎏金如意在案上優哉游哉地轉着圈,毫不在乎展昭全神貫注地「瞻仰」。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門外探進兩個小腦袋瓜,一歲多的小靈兒睜著亮晶晶的眼眸望着他,聲音脆生生水靈靈:「爹爹,爹爹!」

昭被女兒這嬌滴滴地一叫,心都快化了。

驥兒笑嘻嘻道:「娘說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換洗的衣服也備好了。叫爹過去洗澡。」

「都備好了?」展昭揉揉鼻子,有些惋惜地看了看還在轉動的如意,只得起身走向孩子們,到了門口又忍不住回頭,看見那如意已經晃晃悠悠地慢下來。

展昭又有些遲疑。

驥兒就在這時候笑眯眯補充了一句:「娘說,不要讓她等太久。」

琉璃也在裏面?展昭心中一動,想起那浴室中蒸騰氤氳間的旖旎風情,不由心猿意馬起來。

一抬眼,卻正好看見那如意在桌上漸漸停下,終於顫巍巍地將大頭指向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呸!什麼破玩意!一點也不如意!

展昭輕蔑地掃了那欽賜的鎏金如意一眼,斬釘截鐵地想:從外面回來還是要洗個澡比較好!乾淨衛生而且還舒服!

然後他就懷着這樣的心態,迫不及待地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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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午後,陽光淡淡的,並不甚強烈,卻慵慵懶懶照得人昏昏欲睡。今日無事,展昭早早地就回了家。

家裏靜悄悄的,孩子們似乎都睡了。琉璃懶洋洋地賴在房門外的迴廊下專心致志地剝著板栗吃。

似乎是剛洗過澡,濕濕的長披散在肩頭,末梢還掛着一兩滴水珠,在淡淡的陽光照耀下,折射晶瑩的光華。

寬鬆的家常服鬆鬆地系著帶子,隱隱露出鎖骨上鮮紅的硃砂。淡金色的陽光勾勒出她精緻而柔美的曲線,**醉人的慵懶,又因那份全神貫注的認真而顯得嬌憨迷人。

展昭倚在門邊看了一陣,輕輕走上迴廊,來到她身邊,撫着她的肩膀,含笑地望着她。

琉璃抬起頭望着丈夫微微一笑,將手中剝好的板栗輕輕塞進他的口中,展昭張口微笑着吃下,撫摸著妻子的臉龐,彎下腰,吻住她的唇。

一陣溫柔醉人的長吻后,他彎腰抱起妻子,走進屋,輕輕地掩上了門……

初秋的陽光淡淡的照耀着寂靜的庭院,溫暖而醉人,醉人地**……(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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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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