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陸老爺子到訪（上）

第二天一大早，秦縱按照往常的生活習慣開始鍛煉身體，四姨一家也忙活起來，四姨夫妻倆所在的國營廠子最近效益非常好為了那點加班費和年底獎金兩人從來不休假，表哥今天也要去上學了，走之前帶了一點飯菜中午也不回來了。

姥爺也不想讓四姨太過勞累，一大早就說定中午飯秦縱與姥爺倆人自己解決。

等四姨夫妻倆和表哥走後，秦縱在姥爺的帶領下鎖上大門出去散步。距離四姨家一里多地也有個公園，只不過規模比秦縱家附近的那個公園小了很多，裡面的一座假山純粹就是一個土丘，高五十多米，倒是比秦縱家附近公園的假山高了不少，不過佔地面積小了很多，通體呈圓錐形。太過規則反倒沒有了美感。

山頂上有個小涼亭，此時公園人跡寥寥，秦縱與姥爺順勢霸佔了真箇涼亭，先是練了會兒功，接著就開始打太極拳。這段時間以來雖然沒有產生另秦縱羨慕的內力之類的東東，但每次收功后通體暖洋洋的異常舒暢，精神振奮。倒也算小有收穫。

等秦縱爺孫倆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是九點多了。兩人的早餐就是一碗白粥和幾碟小鹹菜。吃完以後秦縱先是去了廚房把碗筷喜歡乾淨，接著把早就處理好的兔腿和兔肉進行腌制。燒烤用的烤架秦縱倒是不用費心，四姨夫答應用廠子里的工具給秦縱焊一個簡易的烤架。晚上回來就能給帶回來。

這次過來的時候，秦縱學慣用的東西都帶了過來，筆墨紙硯一樣不少。最可恨的是那個木尺居然也帶來了，沒辦法，心驚膽戰的開始練字。現在秦縱可以一次從『一』寫到『十』了，功法運轉的時候儘管還有些艱澀，卻也進步不小，姥爺甚感欣慰。

姥爺時常感嘆自己以前留下的碑帖全都被毀了，否則現在可以讓秦縱臨摹碑帖來提升對漢字的感悟。

「請問宋老先生在家嗎？」時近正午，秦縱剛想到廚房去熱一熱昨天的剩菜，就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聲音似曾相識。

「是你！找我姥爺有什麼事情嗎？」秦縱跑到大門口從門縫裡看了一眼，確實認識，就是昨天集市上被秦縱爺孫倆敲了一頓悶棍的那個鐵公雞。秦縱不確定此人是否是醒悟過來上門尋仇的，因此沒有開門。家中現在老的老小的小萬事小心絕無大錯。

「呵呵，小弟弟，你先開下門，我這兒有6老爺子的一封親筆書信希望當面交到宋老先生手裡！」說著門外的那人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中間那一道紅色上面用毛筆字書寫，字跡頗具古風。

以秦縱現在對毛筆字的造詣，雖然看不出其中好壞，倒也可以確定那上面的毛筆字絕非一般人可以輕鬆寫得出來的，心中疑慮減少不少后，秦縱把門打開：「請進！」隨即帶著那漢子來到裡屋，剛才的動靜姥爺聽的明白，此刻正坐在沙上等候。

昨天拿到秦縱姥爺的親筆書信，這漢子立馬坐車找到了6潛6老爺子的家門，說真的他自己也沒抱多大的希望，索性死馬當活馬醫硬著頭皮進去了。沒想到6老爺子見到筆記本上的那封書信后，激動異常。最後痛快的答應下來幫忙把那個幾乎報廢的印璽修復完全，儘管不是6老爺子親自動手，可是經過6老爺子的弟子雕琢過的物件也是難得一見的珍品了。

此刻，那漢子完全沒有昨天那副疑神疑鬼的樣子，對姥爺異常恭敬。雙手把那封信箋奉上。

秦縱看的彆扭，索性到廚房做些開水沏茶，順便把一把做飯的鏟子別在腰間，要是那人有些不好的舉動，就別怪秦縱心狠手辣了。

等秦縱提著水壺回來的時候，那漢子已經走了。見到姥爺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秦縱連忙過來問詢。要是那人是來索要東西的，乾脆就還回去。

「沒事的，只是想不到一別多年那些老兄弟都走到我前頭去了！」姥爺有些感慨的說道。秦縱聽的不大明白，看姥爺不想多說也就沒有繼續詢問。究其原因就是那封書信，在信上6老爺子把這些年來老哥幾個的情況簡要的訴說了一遍，另姥爺沒有想到的是那場災難中一幫十多個兄弟折損了近一半，活下來的身體也被迫害的虛弱到了極點，幾年的功夫都相繼離世。結果只剩下一幫人中身體最差的姥爺和6老爺子兩人了，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那幾個老兄弟的子女都得到了應有補償，其中有幾個資質不錯的已經重振家聲了。

「小縱，你看看這上面的字如何？」趁著姥爺呆的工夫，秦縱又從新給姥爺沏了一壺茶。

「頗具古風！」接過姥爺遞過來的信封。上書五個大字『天峰兄，親啟』。姥爺姓宋名尹，字天峰，這是姥爺剛開始教導秦縱的時候告訴自己的。按照老理秦縱也要有字，只不過那要等到成年後才可以由長輩賜字。

「不過，細節處修飾之氣太重，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仔細辨認後秦縱一五一十的說道。隨即把信封交到姥爺手裡。

「呵呵，不錯，寫字靠的是心，而不是手中的筆，這老傢伙雕刻是一把好手不假，可要是永遠放不下工匠的雕琢之氣，這書法是永遠入不了門了！」姥爺聽到秦縱的評價笑呵呵的說道，隨即嘆了口氣，一臉沉痛的說道：「可惜了，這上好的沉香墨，本就存世量極少，哪裡經得住這老傢伙糟蹋啊！」秦縱剛才接過那個信封的時候也察覺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墨香。雖淺淡，卻意境深遠。還以為那未曾謀面的6老爺子跟女孩子似的，喜歡在信紙上用些特殊的香料呢，原來是糟蹋了上好沉香墨的結果。可惜了。

不管姥爺一邊低聲臭罵6老爺子暴殄天物，秦縱走到廚房裡，開始熱飯菜。等一切都擺到桌上的時候。姥爺也的確是餓了，儘管飯菜從新熱過一遍后香味大不如從前，爺孫倆還是卻吃的異常香甜，在家裡的時候逢年過節家裡都不一定能有肉吃，來到四姨家后頓頓都有肉日子過得那叫安逸。

飯後，姥爺大手一甩，端著茶回去繼續品評那副畫捲去了，剩下的都是秦縱來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