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棠心,我的身體快要爆炸了,你知道嗎?」瞿況沙啞的語氣里有着無可奈何的苦惱不安。「雖然無法忍受,我還是很高興。因為我從來沒有這種牽絆的感覺,身體不聽使喚的火熱起來,心那麼充盈喜悅。這還是第一次,讓我覺得活着真好,雖然會痛,但還是覺得可以愛人真好。」

賈棠心抖顫雙手捂住嘴,他那雙眼深情得讓她屏息,怎會有這樣的表情?美麗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棠心,我愛你。」瞿況溫柔的說着。

不,她真的可以擁有這麼熾熱的愛情嗎?

她真的可以嗎?

拚命搖頭,她只能壓下內心渴望的聲音。

瞿況目光對上她,娓娓道來:「你知道我怕血吧?你知道我一直害怕與外人接觸才會開始寫小說嗎?你知道嗎?我曾生了奇怪的病……」他指著自己心口,「這裏,生了病。」

「不……別說了……」賈棠心語音顫抖,她不要聽,她會怕一旦走進他的生命,就再也離不開了。

「我要。我偏要你對我在意,這樣你才不會毫不在乎的轉身離去,才不會對我無動於衷。」彷彿看清她內心的弱點,看到她的動搖,他寧願卑鄙的向她示弱,也不要她義無反顧的推開他。

有傷的人,不止她一人。

瞿況朝她伸出左腕,不疾不徐的開口,「知道這道疤的由來嗎?」

他開始訴說有關自身的病。

他得了畏懼症。一種精神官能症。

說白話一點,就是對某些特定事物有明顯的超乎常理的恐懼。

精神官能症由於類別不同,會產生不同癥狀,例如:焦慮型呈現無法自行放鬆、自律神經亢奮的現象,因此會莫名心跳加速、頭暈,嚴重時會導致呼吸不暢等等。

畏懼性精神官能症則是有特定的畏懼對象,像他就是怕血。

從小困擾着他的外貌,不僅替他帶來許多麻煩,甚至危及他的性命。他曾告訴過她,因為不堪其擾,父母只好將他送到國外。

其實,真正的內情是,在國一下學期時,某天放學后,他被一名患有精神疾病的男子持刀綁架,雖然不到一個小時就被家人找到,卻在那名男子的威迫之下,被割傷了手腕,一大片血跡沾染著那人邪惡的猥瑣笑容,寒冷得讓他打顫,隨即昏厥不省人事。

之後,他看到血整個身子就會發抖,然後昏倒,情況愈來愈嚴重。到了美國,在接受精神科醫師的藥物治療和行為之後,他的癥狀獲得明顯的改善,頂多看到血臉色稍稍蒼白或昏倒,已經不會害怕得發抖了,只是……

「從此以後,我不喜歡與人群接觸,怕自己受傷害,下意識逃避人群。可是,自從你出現之後,就完全改觀了,即使在外面,人很多,也不會感到難受,因為我知道,你會在,我只要看着你,就不會難受,也不會畏懼。其實我很膽小……比你想像中的還要膽小……」所以他才如此嚮往着她的存在。

明亮,美好,樂觀,開朗。沒有黑暗的殘影。

她努力克服恐懼,然後在人群之中學會自在,壓抑恐懼。

不像他,對人毫不信任,只能緊緊抓住唯一一個肯踏進這裏的人,死都不放手,他才是那個萬般奢求的人呀。

「你是唯一能治好我的葯。如果要我把你給丟了的話,那麼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瞿況語氣中有着不安和絕望。

錯過了她,可還有人能讓他心動?

不,他完全無法想像。

他需要她。迫切的、渴望的需要。

他無法沒有她。

「別背對着我,這一生都不要。」圈緊她的身子,他剩下的僅有乞求的卑微而已。

一生。

他說,一生。

賈棠心嘴角隱隱顫抖著,被這幸福的感覺給模糊了雙眼。

「……再做一次吧。如果你想要的話。」壓抑即將失控的恐懼,她低聲開口。

不想了,他想要的,她都可以給他。

沒有關係的。

即使身體會顫抖,讓他厭倦了也沒關係;即使心會痛,也沒有關係。

他將她轉過身來,「這是你說的。」

賈棠心抿緊雙唇,點了點頭。

「即使你哭着求我,我也不會停喔!」看着低着雙眼不敢看他的她,瞿況放柔了臉上表情,珍惜的將她打橫抱起。

不管怎樣,就算她此刻後悔,他也不願了。

他絕對不要放手!

最美麗的你,將由我所囚禁。

你的美麗、你的一切,獨獨屬於我一人所有。

我喜愛你那因情慾而潮紅的臉蛋,沾染著令人屏息的汗水,看起來格外牆柔迷人。微微張開的小嘴,止不住的誘吟,陶醉其中的表情,更是無與倫比的可口。

我的小人兒,你正引誘我犯罪。

滿室香艷旖旎的春光,遮掩不住你的美好,屬於你的動人愛語,在口中不斷逸出,索求着我的欺凌……

我的小乖乖,我將給予你我的一切。

我要你為我嬌吟、為我喘息、為我哭喊、為我臣服、為我瘋狂,徹底的成為我獨一無二的俘虜。

我的小可愛,我該如何抵抗你?

只想狠狠要你。

要你因我滲出晶亮的汗水,要你體內為我而火熱,要你因我承受愛欲的激/情,要你因我留下你的心,要你因我成為我的專屬娃娃……

我要你,該死的想要。

「小棠心,你好棒。」瞿況沉誘的語氣,像極一壇陳年醇酒,香氣引人醺然欲醉。

「混帳!你居然、居然……」賈棠心臉色瞬間暴紅,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對她做出這種事,過分!

這個下流、無恥、超級沒品的男人……

她不要做人了。

「你剛剛似乎很沉迷……」瞿況露出非常滿意的表情,大掌捧着她紅嫩的臉蛋,那美麗的臉龐顯得格外動人。

「你瘋了,我不要……」讓她死了算了!這個宇宙超級無敵變態的男人,竟然、竟然……

「我從好久以前就想這麼做了。」體內名為饑渴的野獸蠢蠢欲動,他想早點撲向他的嬌人兒。

不過,還不急。

「鬆開!快把我的手鬆開!」賈棠心別過臉,從沒有這般難堪過,身子呈大字狀,手和腳分別用布綁在四根床柱上。

「不要。我說過,下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有力氣走出我的房門。對了,我剛剛念到哪一段了?」

瞿況坐在床沿,靠近她身側,欣賞她又羞又急的緋色,好整以暇的拿着讀本翻到下一頁。

「混帳!不准你繼續污染我的耳朵!」賈棠心掙扎抗議。

誰准他念那些奇奇怪怪的劇情,那些毫無內容只有肉體交纏、香汗淋漓的嬌吟讓人聽了渾身不自在。

最可惡的是,她居然變成他辣手摧花的女主角!

他可不可以別再念下去了?

「沒辦法,我先把內容念一次給你聽,等一下我們才比較容易進入情況。」瞿況朝她露出誘惑的笑容。

「不需要!」她長這麼大,連A片都沒看過,老天為什麼要這樣荼毒她呀?

「我最愛的小棠心,有人說汗水是最誘人的春藥,可對我來說,你才最極品的媚葯。」

「可惡,別這樣誘惑我……」又來了,她討厭他低沉又帶有魅惑氣息的嗓音,像是用聲音在挑逗她一樣。

「我美麗的小花,願意為我展開你美麗的風情嗎?只讓我看見,也只讓我獨享?」

「瞿況!」

「噓——」瞿況長指封住她的嘴,低喃道:「對你,我只有珍惜。我會讓你知道,我對你無比呵護的疼愛。」

「好色。」這男人為什麼不幹脆改行算了?

「會嗎?」他還顧慮到尺度問題,刪了不少讓人血脈債張、兒童不宜的愛語呢。

依他的標準,這段還夠不上限制級邊緣。

「你怎麼能寫出這麼下流的文字?」她只覺得房裏的溫度高得快要燒起來了。

這男人真過分,居然用這種卑鄙手段讓人慾火焚身!

「如果有想要的女人,不能做我也只好用意淫的。」瞿況一把丟開讀本,重頭戲終於要上場了。

「你……廢話少說,要做趕快做!」她現在滿腦袋都糊成一團,肯定什麼反應都沒有了。

「棠心小寶貝,你現在這樣好可口。」瞿況動作優雅的褪去身上的衣服,還有下半身的障礙物。

「你、你……」看見他逐漸裸露的結實胸膛,還是讓她不習慣的別過眼去,臉上逐漸燥熱起來。

他靠在她耳旁,聲聲低柔的誘惑道:「快說人家好想要你,真的好想好想。」

「別這樣……」這樣的他讓人難以招架,賈棠心發現自己全然沒轍,只能任由他對她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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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王子的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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