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狠人

2.33、狠人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最後不是莫問陪着卜筱薔去關帝廟，甚至也不是卜益生陪着兩人去關帝廟，而是除了還鬧着沒休的卜良仁夫妻外，屋中所有人都跟着上了一輛福特s－max，一起往關帝廟趕去。

車子開出后，卜筱薔就小心問道：「莫問，你是怎麼說服我爸爸的，還有，我爸爸怎麼知道我們的事，還要反對我和你交往。」

卜筱薔的話立即讓車內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到了莫問身上，臉上一陣汗顏，莫問說道：「筱薔，你別說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話好不好，我在其他地方曾與你爸爸見過面，當時我是逮住你爸爸老色鬼的現行，所以他就用我們的關係來要挾我了。」

「那個老色鬼，真丟我們卜家的臉。」

除了卜益生不可能穿着黑衣特警制服滿街跑外，車上的人除了莫問外，穿着的都是警服。

說話的人坐在後座上，長得與卜良仁很相像，年紀卻要小一些，一頭黑很濃密，大概是卜筱薔的什麼長輩。

莫問也不敢胡扯，點點頭道：「這種事情我是不知道了，只要他不妨礙我給卜筱薔清除身上災厄之氣，我也不想管他的閑事。這方面的事情你們也可以想想辦法，不過你們找到什麼人最好先給我看一眼，我來確定能不能用。」

「小兄弟，你是叫莫問吧！你這身本事到底是跟誰學的，我第一次見人有這種能耐。」還是剛才的男子說道。

卜益生也在副駕駛座上回頭道：「莫問，這是我父親卜良民，只比筱薔父親小一歲，性格上截然不同。」

點點頭，莫問回頭道：「卜警官你好，我這些本事不是特意跟什麼人學的，不過就是交往的人面廣了些，掌握的能力就多了些。」

「哦？具體怎麼說？」

似乎沒有輕易放棄的想法，卜良民追問了一句。還在莫問猶豫時，卜益生就說道：「爸，莫問就是上次在姥山指引警方上山的人，凌雲寺的圓惠大師也是經由他介紹給警方的。關於信任方面問題，你不用擔心。」

「真的，姥山事件就是莫問你幫的忙？」

沒想到事情還是與警方不輕易相信人有關，莫問只得點點頭道：「我當時是受蘇軾警官相請上山幫忙的，那都是小事了。」

「這哪是什麼小事，這可是件天大功勞！益生你怎麼不早和我說這事，弄得我剛才還有些擔心。」彷彿因為莫問有過和警方合作的經驗，車子裏的緊張氣氛立即緩和下來。雖然主要還是卜良民在與莫問說話，其他人也趁機問了問姥山事件的經過，莫問當然全都推給了卜益生去做解釋。

車子來到關帝廟前，卜良民就說道：「莫問，你打算怎麼幫筱薔，要我們幫你準備什麼東西嗎？」

「不用，進去轉一圈就可以出來了。」莫問一臉隨意道。

「進去轉一圈就可以出來了？你不是騙人吧！」說話的人是卜筱薔的大哥卜林地，長得也是一副濃眉大眼的樣子。不是身高塊頭大，莫問都要以為他是卜林強的孿生兄弟了。

負責開車送大家來的人也是卜林地，雖然卜良仁夫妻是因為鬧分手沒能跟出來，卜林地卻顯然承擔了監督莫問的責任。

回了卜林地一眼，莫問說道：「我騙你們有什麼好處，真正動手的是城隍，又不是我！」

「城隍？真有那種東西嗎？以前我們也帶筱薔來關帝廟拜過，一直都沒什麼用呢！」卜良民的妻子白綉真道。

「你們又不認識城隍，他憑什麼幫你們，當然是高興就幫，不高興就不幫了。而且這事先出力的是凌雲寺的寺靈，城隍只是幫着補一道手續，沒他挑挑揀揀的程度。」莫問仍是大咧咧道。

聽着莫問解釋，幾人都很愕然，卜良民試探著問道：「莫問，難道你能通神嗎？」

「這有什麼奇怪的？」

橫了幾人一眼，莫問並不想解釋太多。雖然他不在意給寺靈、城隍那些混帳添些麻煩，但可不想給自己添麻煩。說完莫問就帶着卜筱薔往關帝廟裏走去，也不管幾個警官在那裏面面相覷。

與卜良民一家是被莫問單純地嚇住不同，卜林地卻有些不滿道：「他這是什麼態度？」

「林地，你可別小看了莫問。如果他真能通鬼神，有這種態度很正常。」

「如果他連我們都要敬畏，憑什麼還能通鬼神。你爸爸的事情也怪不了他，如果你真想幫自己媽媽，讓莫問幫你掐住爸爸脖子，我保證他不敢再到外面沾花惹草。不然事情給莫問抖出去，你爸爸在市裏就呆不下去了。想要治好你爸爸的好色毛病，還得莫問這種狠人才行。」

聽着卜良民不似勸解的勸解，卜林地臉上沒什麼表情，卜益生卻在一旁抽了抽嘴角，差點噴笑出聲。

沒理會卜家人都在自己身後說了些什麼，莫問就帶着卜筱薔進入了關帝廟。

沒看見城隍影子，莫問就拉着卜筱薔來到牆邊，狠狠說道：「城隍，你這個狗東西躲哪了。」

「你才是狗東西呢！要是你再給我這樣沒大沒小的，信不信我塞個狗靈魂給這女孩。」隨着莫問罵聲，直接就從神案上的關帝像里跳出一個人影。紅臉城隍還是一副衣冠楚楚的筆挺模樣，手上卻提着一個白靈魂，卻不知道是不是為卜筱薔準備的東西。

雖然被城隍威脅了一句，莫問仍是惡狠狠說道：「我管你塞什麼給她，總之你要幫我把事情弄好，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你小子還真渾！你能對我怎麼不客氣？」同樣瞪了莫問一樣，城隍卻也不生氣，將手上白靈魂用力往卜筱薔身體上一摔，消失的同時就大聲說道：「好了，你可以滾蛋了，記得下周別忘了過來。」

「真是的，說那麼大聲幹麼，你真以為我對付不了你嗎？城隍又怎樣，我還不是想踢就踢、想踹就踹。」

城隍的聲音好像就喊在莫問耳邊一樣，震得莫問再次罵罵咧咧說了一句。但事情既然已經結束，莫問也帶着卜筱薔往關帝廟外走去。

跟在莫問、卜筱薔身後進入關帝廟，卜良民一家卻沒看見莫問帶着卜筱薔拜什麼關帝像，只是躲在角落裏自言自語兩句就將卜筱薔**來，立即有些驚愕道：「莫問，你不帶筱薔拜關帝像嗎？」

「拜什麼拜？拜他又不能添道行，這傢伙吃香火也只能添一身肥油，還能幹什麼。我現在要趕着去上課，筱薔，我們下次再見。」

不想對卜良民一家解釋太多，莫問將卜筱薔丟給他們就奔出了關帝廟。

看着莫問離去的背影，卜良民一臉愕然道：「筱薔，莫問這是怎麼回事？他剛才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他沒和我說話，就是自言自語了兩句。」

知道莫問不想在卜良民一家面前與自己表現太親熱，卜筱薔也沒介意他沒說什麼就先跑開了。不過隨着卜筱薔將莫問在牆角的自言自語說出來，卜良民一家臉色全綠了。如果莫問說話的對象真是城隍，那他與城隍的關係還真是很驚人。

★每日一問：卜家會因為莫問與城隍的關係，改變對他的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