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意念箭(暴發第三更)

王朗的營寨才一千來人，瞧陣勢，絕對不是主軍力量，甚至連副翼也不是。黃忠想，可能這一千人馬，是作疑兵之用，但楊修卻也趕來救應，足見曹軍之內，相聯密切，不容有失。如此用兵，袁術再強，終非曹軍敵手了。

左慈、黃忠這兩個白鬍須飄飄的老人，閑來無事，竟然跑到王朗軍中兒戲了一番，估計王朗還蒙在鼓裏，以為軍機泄露，給袁術軍瞧破了，卻哪裏想得到，是左慈拿他來教徒兒傳授技藝了？

師徒兩人回到太白山，休息一夜。

昨晚要不是黃忠捅了亂子，按照左慈的計劃，是可以跟王朗正兒八經地鬥上幾個魔法的。屆時，可以讓黃忠嘗試下怎麼去竊用王朗的魔法，但結果是泡湯了。

左慈也由此得知，黃忠身上沒有什麼能耐。第二天，左慈叫黃忠找來弓箭，要他露一手箭法看看如何。

黃忠彎弓搭箭，道：「師父，請出題。」

左慈見百步之外，林子上有幾隻小鳥在樹枝上閑溜，便道：「就射第三隻小鳥。」

黃忠瞄都不瞄一眼，拈箭的食中二指一松，那箭嗖的一下，樹梢上第三隻小鳥應弦落地。

百步之外，還能射中目標，而且還是三指大的小鳥，這一手射得相當不錯。可左慈卻沒誇上一句，反而道：「如此射法，不算能耐，為師教你『意念箭』。」

「『意念箭』？」黃忠好奇地問道，他箭法精湛，弓箭上有何射法，又哪會不知道，卻從沒聽過有「意念箭」的射法。

「拿箭來。」左慈道。

黃忠將手上地弓箭交到左慈手上。左慈氣閑神定。沒見他怎麼拉滿弦線。那箭一脫開弓。哧地一聲。箭勢極急。刺破空中出驚人地咻咻聲。

樹上那幾隻小鳥被黃忠射了一箭后。都嚇得飛上了空中。左慈這一箭。便成了毫無目標。但箭去鳥飛。射出地箭。竟然追上了那幾隻小鳥。一隻一隻地穿在了箭桿上。

「這……」黃忠看了。以他能力豈會理解？道。「怎麼可能？一箭直去。只有一個目標。萬不會這般連中幾個飄忽不定地目標。」

「這就是『意念箭』。」左慈道。「一箭射出去后。箭支完全是按照你心中地意念射擊。當射中第一個目標之後。你意念中接着是第二個目標。箭支便會朝你心中所想地第二個目標射去。」

黃忠聽了。啞口良久。才道：「如此射法。不就一箭能個沒完沒了了？」

「非也。」左慈問道。「你地一弦之箭能射出多遠？」

「常人是一石穿百步，弟子二石硬弓能射一百五十步遠。」黃忠道，「手上這弓，並非弟子稱手弓箭，乃是常人所用。」

左慈聽了，直搖頭，道：「一百五十步？還是太短了。」

黃忠不僅奇怪了：「普通弓箭，也就只能射出百步遠，弟子那二石弓箭，還是特意加工，再想射出二百步、三百步，已經是萬萬不能了。」

左慈笑了，道：「別說是三百步了，就是四百步、五百步，也還是短了。」

黃忠這下不驚，反而笑了起來：「師父，你拿弟子開涮了。二石弓已經是極限，你說的四百步、五百步箭程，便是尋遍世間所有弓箭師傅，也無法造得這麼一把弓箭出來。」

「出常用弓箭的射程，常人自然射不出來，但是聖系魔法師卻不同。」左慈說着，隨隨便便拈弓朝西面射了一箭去。那箭朝西面射去，一下子消失掉了。

「可知這箭射去哪了？」

「百步之外。」黃忠十分肯定地回答。

「呵呵，」左慈笑道，「射去昨晚王朗原先營寨中了。」

「什麼？」黃忠不相信。這怎麼可能，王朗的營寨，離太白山二十里遠，怎會一箭射得過去？

「為師不騙你了，此刻王朗的營寨空無一人，昨晚燒死王朗軍馬四百多人，餘下六百人也是受傷不淺，都給救走了。」左慈道，「剛才那箭射中了帥旗主桿上，你若不信，咱們騎上仙鶴去看看，就知道了。」

當下兩個花白老人，駕着仙鶴，騎着長翼巨龍，往西飛行二十里，來到昨晚王朗的營寨中。

王朗的營寨全被火龍燒毀，柵欄、旗杆尚燒有殘餘，還在冒着淡淡的青煙。活着的士兵全轉移走了，被燒死的士兵屍體還在，一片狼籍。

營寨中間，一根帥字旗被燒去了一半，主桿上插著一箭，正是左慈剛才朝西射出的箭支。

這下，黃忠真是驚佩折服，問了：「師父這一箭，能射出二十餘里，已經是常人不能為。更讓弟子吃驚的是，師父射出這區區一支箭，竟然也能洞悉這裏的一切情況？」

「『意念箭』全是心中意念在引導箭支的飛行、射擊，箭支有了意念力的附和，便猶如自身上的任一器官，有了感知能力，飛到哪兒都能感知周圍的事物。」

說白了，「意念箭」就像一隻眼睛，不僅能射得遠，還能把經過的地方環境看得明白。

「如此說來，這『意念箭』除了能取人性命外，還能用來刺探對方的敵情了。」黃忠興奮地道。

左慈倒沒想到這點，不禁大加讚歎：「對極，對極，為師真沒想過這『意念箭』還能用在軍事情報上。」

「這『意念箭』完全按照心中的意念去飛行、射擊，是不是就只能局限在一弦箭力之內？」

「不錯。為師這『意念箭』也就射出二十里的射程，射程之內，只要箭支不損毀，便可作任意的飛行，或者射殺目標。」左慈伸手從旗杆上拔下那支箭，道，「看來，這隻普通的箭支，不適合咱們聖系魔法師的使用啊。咱們得特製一些十分堅固耐用的箭支才行。」

黃忠想想也是，「意念箭」能在射程範圍之內，接連射穿數個目標，箭支非得十分堅固耐用才行，不然射了兩三個目標后，不就損毀了，那「意念箭」的功用也就只揮出十分之四而已了。

「是了，師父，『意念箭』射擊一個目標，顯然是遊刃有餘，但要是同時射擊數個擁擠在一起的目標，卻不顯得有點慌亂了？而且箭的度實在太快，人的意念恐怕會跟不上吧？」黃忠問道。

「你說的這些，為師也經歷過。這就得鍛煉你的意念在腦中閃動的度了。一箭射出去，沿途經過太多的目標，你要在一念之間，就把箭的去向、路線及射擊目標的先後次序編排好，還要當完成這些目標射擊之後，不讓箭支因為沒有了意念的維持導致停止下來，繼續飛行射殺，顯然就極難辦到。」

「是，師父所言極是，弟子還有一點不明白，」黃忠問，「那就是，如何將箭的射程，提升到出常用箭弩的百步射程之外？」

左慈捻了捻花白長須，道：「別忘了你是聖系魔法師。」

「可弟子知道，聖魔除了能感知方圓百里之內的異能力量外，便是竊用對方魔法師的魔法，除了這兩點，難道聖魔還有別的用途？」

誰知道左慈一聽，即時呆愣愣地看着黃忠，道：「原來，你道聖魔就這兩點能耐不成？錯了，大錯特錯，聖魔的能耐，為師也就只揮其中不到百分之三，還有很多功用，為師都沒開出來。」左慈突然問，「你可知道除了五系魔法外，還有光明、黑暗兩大系新生魔法？」

「弟子也只是聽聞其名，未見過這兩系的魔法師，不知這兩大系的魔法有何厲害。難道，這光明、黑暗兩大系魔法，跟聖魔有着關係不成？」

「光明、黑暗兩大系魔法，正是聖魔的旗下分支。至於光明、黑暗魔法究竟如何模樣，為師也沒見過，但卻從中可知，聖魔的能耐，遠遠出我們知悉的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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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入定三天，似乎悟解到了點什麼，試着射出一箭，果然如左慈所言，再不濟，也能射出七八里遠。黃忠初見成效，不禁興趣大增，信心倍生，日以夜繼，不斷的悟解求索，十日過後，再射上一箭，竟然能達二十五里遠。